這一日,邱家望月樓之上,掛有一人...
身上被扯地全是鞭痕,可謂是遍體鱗傷...
漢陽城路過的百姓們,便過來瞧。
因為漢陽城邱家雖為漢陽的土霸王,地頭蛇...,但行事作風一般都比較低調,這一切都是邱黎明總管大人的安排。
邱黎明深知樹大招風的道理,越是實力雄厚的家族,便越得謹言慎行。往往把一切付之東流的並不是與自己家的仇人或者對頭,就是那些個零碎,眼看不起眼的小人物,這些人才是導致一個家族覆滅的重要原因。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人死朝天,這些人也沒個顧慮。
你說這人連死都不怕,無所畏懼,毫無牽掛,啥事兒都幹的出來...,所以邱家一向都謹言慎行。
而今日卻不同以往,高調行事...,把罪人吊在望月樓之上,任其太陽烘曬。
看起來是可憐至極...
“這人為何被掉於塔樓之上啊,未免也太過了些吧?”,人群中有人提出疑問。
有人答覆道:“這人啊,忤逆邱家老爺並且盜取邱家秘籍逃走...,邱少爺念起舊情,不殺他已經算是最大的恩典了。”。
過來一個人這麼問,有人就會這麼說...
百姓們點頭,也不多管閒事兒就走了。
其實站在人群中的答覆者與詢問者,全是邱家的托兒...
後來掛著久了,也就不必要托兒了,人們以訛傳訛便傳開了。
甚至還開始了私自加猛料...
有人說,這樓臺上掛著的人,是與邱家教頭通姦有染。
有人說,這樓臺上掛著的人,罪大惡極,想要謀害邱家大少,所以行此刑罰。
更有人說,這樓臺上所掛之人,本為本家少爺親信。喜歡上了邱家的教頭,本來都定了親事。可是這小子色心不改,看上了別家的姑娘,最後還想與別家姑娘浪跡天涯,做那亡命鴛鴦。最後被邱少爺抓了回來才倒掛在這塔樓之上。
反正是越說越模糊,越說越不是一回事兒...
人口傳閒話,以訛傳訛,製造轟動,顛倒黑白,邱家還是非常懂得其中玄機妙用的。
就和上次救餘小魚一般,邱家可以動用輿論以及利用替身的方法,徹底在公正廉潔之下顛倒黑白。現在也可以利用勢力在這百姓腦內,顛倒黑白。
其實邱少爺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要告訴餘小魚...,我可以利用百姓救你,也可以利用百姓再殺了你!
可謂是陰損至極,與餘小魚行徑如出一轍,卻唯獨多了餘小魚一樣東西,便是造勢。
若說餘小魚是最懂時勢之人,邱迪生便是最懂造勢之人。
這也是餘小魚當時知道自己可能鬥不過邱迪生並且逃跑的原因之一。
仔細想一想,一個識勢者怎麼可能鬥的過一個可以造勢的傢伙呢?
在這樣的波動下,被掛在樓臺之上的餘小魚沒有惹得任何人心疼卻惹來了一眾唾罵之聲。因為所有人都討厭背叛,才不管你為何背叛呢?這是吃瓜人,最貼切的思想,主要原因是他們根本沒必要知道,也不必要去瞭解實情。
見狗追耗子,最多也是說那麼一句多管閒事兒...
餘小魚被倒吊在樓上,嘴裡吐著白沫子...,臉上卻掛著笑容。
證明自己還有利用價值,邱迪生並不想殺害自己...,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上一次回府後,他被邱迪生哄騙設套,他以為邱迪生已經摸清楚了自己的水平,知道自己僅僅是個小人而已,會因為沒有太多的利用價值殺死自己。但看現在的情況,可能自己想錯了,邱迪生好像看中的不是自己背後有多深的勢力,而是就自己本身。
至於為何,餘小魚也不得而知,可能邱迪生就有這一種興趣愛好吧。
......
邱英玲一直在練武場瞧著餘小魚,心中不忍,卻又無法與自己哥哥求饒。
只得罵一句,“誰讓你跑的!你那麼聰明,就不知道哥哥他最討厭被人背叛嗎?”。
...
張力持與潘玉也有些不忍心,但寄人籬下...,也不好做出什麼不合適的舉動。
況且,自己二人都說好跟著他了,他卻好。
置他們的生死而不顧,跑了!
要不是邱迪生是個比較理性的主,他們這回都得因為他丟了,有個劫數,實在是有些不夠哥們兒啊!
...
歐洋也在邱家當差,現在和老山羊走得很近...,現在就在老山羊的賬房裡面,聊著天兒。
“你說他得被吊到什麼時候啊?”,歐玄鯨率先開口問道。
老山羊,弩了弩嘴,搖搖頭,“這誰知道去啊?”。
歐洋眯眯眼瞧著老山羊,默不作聲,也不再言語。他清楚眼前此人,才是這次旅行中餘小魚逃走與受難的罪魁禍首。
...
邱迪生今兒沒練功,從清早就坐在自己的練武臺上瞧著望月臺的方向,一邊與本田叔打著趣兒...
“本田叔,你說欺負個小人就是舒服...,這心裡面兒,還沒啥負罪感。”。
本田叔訕訕一笑,“其言甚是啊!”。
想來本田叔也不太待見這餘小魚,太過狡猾以及無賴,還有些不食人情煙火。
...
要說其中明面兒上照顧餘小魚的只有邱黎明了,邱黎明就站在望月臺上面...,不時地往餘小魚身上澆著冷水,看似折磨,其實暗中是怕他中暑,被掉出個好歹來。主要是老爺子對這小子影響不錯,從真心實意教他東西就看得出來。
“怎麼說?下面兒的感覺如何?”,樓上老人家有話傳來。
餘小魚答道:“還行,風光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啊~”。
“你呀,就嘴硬吧!瞧瞧你這做人處事兒,掛了半天都沒人給你求情,內心不好受吧?要不,老夫我給你求個情去?”,邱黎明笑說風雲。
餘小魚倒掛著身子,腦袋都脹出血來...,青筋拗起。
言語道:“大可不必...,多謝您佬費心了。”。
“其實你內心希望有個人給你求情吧?”,邱黎明就算不看餘小魚,也清楚他內心的花花腸子,因為他倆是同一種人也算是惺惺相惜。
餘小魚被說中心事兒,強裝鎮定道:“切...,不需要。”。
太陽高抬,刺眼的濁光照在餘小魚的身上,照的他暈頭轉向。要不是上面有邱大總管給他倒水,他可能早已經暈厥在了太陽之下,不省人事了。
又一桶冷水倒下,餘小魚掛在高處...
瞧見有一人在邱府門外喧譁...,眯著縫兒一瞧那白衫...,餘小魚清楚,是姜來,轉念一想,應該是沒有收到自己的話,等著急特意來尋自己,沒想到自己卻被掛了起來,怕自己死了,沒人告訴他關於上官仙子的事情吧。
本著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的精神,餘小魚向著上方喊道:“總管大人!總管大人!”。
“聽著呢...說話...”。
“下面來了一個朋友,找我要回話的,能下去替我帶一句話嗎?”。
“聽著呢...”
“告訴他,那姑娘沒看信...”。
“就這?”。
“嗯。”。
“我下去,可就沒人管你了。”。
餘小魚吐著口水,笑顏道:“沒事兒,小子我命硬,暫時死不了!”。
“好...”。
邱府門外,姜來與這邊的家丁護衛叫喊著,“嘿...,人怎麼能在上面倒掛著呢?這是要出人命的!況且我找他還有事兒,讓我進去,與你少爺一敘。”。
沒等家丁說話,門口的百姓卻安耐不住了,紛紛說道:“誒呦,姜神醫你管他幹啥啊?就是個叛徒。”。
“就是啊...就是啊...”。
姜來沒理這些漢陽群中,只是瞧著家丁...,“我平生不愛惹事兒,讓我進去,就說福祿醫館的姜來,求他放人!”。
門口家丁不識茬兒,繼續堵著姜來...,道:“邱少爺,有令,今日不見客。”。
其實是倆家丁不想討那晦氣,尋思現在少爺還在氣頭上,現在過去找,不是找不自在嗎?
姜來咧嘴一笑,“當真不讓?”。
“不讓!”。
一句話剛出口,姜來出手了,迅速快捷...
一記衝拳打在了左邊兒家丁的下巴上,一拳給打暈了過去。另一拳打在了右邊兒家丁的肚子上,一拳給把早飯給吐了出來...
非常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百姓們見狀,連忙扭頭就走,是一個迅速啊。
再次提醒,“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就怕落在自己腦袋上。人性啊,噁心至極!垃圾透頂!吾乃嗤之以鼻!”。
姜來也算是藝高人膽大,絲毫不懼,邁步就往邱家走去...
想來漢陽城只有福祿醫館的醫師才能如此毫不顧忌邱家的聲勢了...,邁步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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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武堂就在門口一邊兒,邱英玲其實老早就聽見了,就是沒想出去,現在沒辦法只得出去調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