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寨山外,許多武林人士沒有等到敖親王羈押大魔頭的隊伍到來,撲了個空,紛紛返回城寨這裡歇息。
他們都以為敖親王走了小路,錯過了,那麼強行殺囚的計劃就付諸東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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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蹲了那麼多天,都白蹲了。”
“這點蒼派楊金堂,也不見得比凌姑娘有多好啊,他這次發起殺囚,也徒勞無功。”
“那魔頭現在已經很少禍及我們武林正派了,我們何必再找他們晦氣,引火燒身,讓他跟朝廷鬥就好了。”
“唉,這你就不懂了,不搞定星辰殿,楊金堂怎麼可能坐得穩武林盟主的位置?凌姑娘退下來,他可是很想上去呢。”
“也是,匹夫無罪,能做墊腳的話,那就有罪。”
“呸,蹲了三天,喂了三天蚊子,魔頭的影子都看不到,哎呀,我要去青樓,誰去?”
“噓。”要去青樓的那位大俠,引來一片噓聲。
而此時,跟在這些江湖武者後面,一個大型商旅的隊伍緩緩透過城寨,他們其實就是裴慶之一行人,因為一直在趕路,已經好久沒有歇息了,所有人都很疲倦,都顯露疲態,必須要儘快休息。
一行人十分低調,因為有青龍堂弟子的保護和經驗,隊伍倒是沒有受到什麼人的關注,故而跟在那些武林正派的人後面,也沒有被發現。
趕到悅來客棧之後,卻是沒有碰到李修賢,只有李虛一人和一些外門弟子。
“大師呢?”裴慶之疑惑的問道:“皇上擔心大師被武林正派的人殺死,派了密使前來,要求明天在十里外的東平關移交。”
李虛眉頭一皺,這橫生變數,居然不讓裴慶之把人送入京城了?偏偏還是在李修賢出門之後。
李虛柔聲說道:“幫主大人暫時還沒回來,我要在這裡主持大局,如果客棧被發現了端倪,所有人都暴露了,那就完蛋,這城寨蛇龍混雜,可是什麼人都有,王爺,也別外出了,畢竟夜深了。”
裴慶之沒見到李修賢,心情略感失落,他倒是很乖,不搞事,既然厲害的人叫他早點歇息,他也不做什麼了,省得添亂。
至於其他的一些官兵,也被李虛的人有意隔離開來,顯得一切都那麼的自然,互相不察覺他們早就被所有人監視著一舉一動。
只是上樓之後,卻是看到一處房門開著,扭頭一看,發現是多久不見的反賊同夥,燕穆雪。
當初裴慶之為了向張恭盈復仇,聽從李修賢的建議,加入張恭盈手下的反賊隊伍,等待被提拔晉升的機會,就是依靠著當時還在張恭盈手下,從事反賊活動的燕穆雪的幫助。
“燕姑娘?”裴慶之看到燕穆雪,其實是燕穆雪早發現了裴慶之,故意留門。
看到燕穆雪,裴慶之想起了以前一起做反賊的事,沒想多過去這麼久了,她依然是個反賊。
燕穆雪示意裴慶之關門進來說話。
裴慶之老實的進去了,還有些激動,因為他覺得,燕穆雪一定是與他一樣,都是深受大師神光照拂的人,為大師辦事,某種程度上也算半個自己人吧。
可是燕穆雪與裴慶之這中書呆子不一樣,她有自己的想法。
燕穆雪嘲弄的一笑:“裴先生,王爺的生活過得可好?”
裴慶之大急:“燕姑娘,快別說了,恐怕隔牆有耳,那我就性命休矣。”
燕穆雪笑道:“呵呵,王爺多慮了,當今天下,能治你罪的只有那個狗皇帝,只是狗皇帝就算知道,也不會拿你開刀,畢竟賢王之名,能穩定人心,尤其你如此忠誠於他,他求之不得。形勢比人強,懂嗎?”
裴慶之能懂,也不至於被敲詐那多錢,還套路了他去調和武林問題的重責了。
他只是覺得,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是天經地義的,他這個清水王爺可是每年有不少俸祿的啊,能為皇帝分憂,也是天下讀書人的福氣,更是他的福氣。
燕穆雪也說不通裴慶之,也不想多說,便問道:“當日我那丫鬟小蝶,王爺可知道在哪裡?”
裴慶之說道:“在天牢中關押,與其他一批反賊,貪官,死刑犯一起,秋後處斬。”
對於燕穆雪的身份背景,裴慶之也是清楚的,畢竟徐州城那麼一次的刺殺,他也身在現場,他內心對燕穆雪的做法是排斥的。
燕穆雪分析道:“王爺能幫我把她救出來嗎?天牢的話,錦衣衛可以插手,柳指揮使是你的人,沒錯吧?當年皇帝為了感激你……感激張恭盈為他擋了一箭,同意了你舉薦柳指揮使進入錦衣衛,他處理得很好,多年來,既沒有讓皇帝起疑,又能呼叫錦衣衛的力量。”
裴慶之犯難了,這種事他不是不可以做,但是他有些怕,他怕被發現,他怕出問題,更重要的是他不想這麼做。
他說道:“這個等大師回來再說吧,我現在身有要務。”
燕穆雪急了,道:“王爺,我們也算患難之交,小妹這麼一個忙你不願意嗎?你也太薄情了。”
裴慶之卻是固執的搖頭:“先不說能不能成,我上哪裡找一個一樣年齡,樣子差不多的女子?據我所知,天牢的死囚中,並沒有差不多的女子,豈不是要找無辜的人來替換?那我做不來。而囚犯在斬首前死亡,天牢裡所有人都要負責任的,對他們而言可是無妄之災。”
“呃!”燕穆雪聽著裴慶之如此拒絕她,很是惱怒,柳眉倒豎看,道:“夠了,王爺既然不願幫忙,也不需要解釋,請回吧。”
裴慶之打了突,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發脾氣嗎?下回讓大師給你念個經,去去火氣。
裴慶之走到門口,又停住,道:“對了,之前在徐州城,皇上死了一個替身,很生氣,本想將小蝶充官妓。後來有個叫燕江南的刀客,曾向皇上求情,皇上才發配刑部,依照謀逆罪判處。”
裴慶之頓了頓又說道:“他當時與大師說,如果大師能遇見你,希望讓大師帶你回正途。”
燕穆雪沉默的抓了抓衣衫,這年頭的女子,都知道官妓有多慘,看似能活下去,但是大多活不過三五年,死前還一身傷病,死後就扔亂葬崗。
秋後處斬卻是給犯人死得有尊嚴一些。
裴慶之走後,燕穆雪心情更加的煩躁,拿出酒瓶伏在窗邊,呆呆的讓自己入醉。
而此時,在城寨下的河流邊小木屋旁,獨孤劍憑藉李修賢給的丹藥,快速療傷完畢。
他出來的時候,看到李修賢還在,心情複雜,知道他是在保護他療傷,想說些話,但又說不上口。
最後,他見白玉純不在了,問道:“她去引開追兵了嗎?她一個人恐怕有困難,別我還沒報恩就死了。”
李修賢訕笑,他這是關心自己的恩人了?
他說道:“小七回去報信了,我出來也久了,不能讓手下人擔心。你沒事了?”
獨孤劍左右看看,說道:“你與我來,我有話與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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