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佛必有古怪,女兒自小不曾接觸外人,偶爾露臉也是與你在一起,怎麼會認識劍佛?與他走在一起,必有古怪,恐怕是受到了控制。”
城寨中的一處酒莊,名曰弄雨酒坊,乃是聽雨樓掙錢來源之一,也是聽雨樓隱藏在江湖中的一處據點。
此時,司空戍正在酒莊的矮樓高閣中,與一個四十不到,卻風韻猶存的美貌婦人說話。
日前笑面神僧襲擊了聽雨樓的人,兩人知道計劃有誤,就趕到了這裡。
原本打算稍作歇息,再去那官道的客棧,但是立刻收到了客棧那處被神秘黑衣人襲擊,正好看到司空深雪與劍佛在一起。
故而才有了,一開始司空戍的分析。
但司空戍分析得對,也不全對,他猜到了劍佛的身份有古怪,卻又誤會司空深雪是被要挾。
聽雨樓主坐在一旁,一身淺紅霓裳,勾勒出身段的曲線,雖徐娘半老,卻風韻猶存,咋一看就像三十歲的人,膚白嬌嫩,豔美妖嬈,可臉上總帶著淡淡的哀愁。
她看著一身錦衣,又帶著面具的司空戍,說道:“那劍佛,我聽的最多的就是他能一吻救活死人,是大活佛。”
司空戍不屑道:“什麼一吻救活死人?都是一些愚昧無知的廢物以訛傳訛,人脈搏驟停,呼吸不能,如果短時間內能衝擊心臟,吹入空氣,就能有機會救醒,他是走了狗屎運,把人救活罷了。那個劍佛恐怕對醫道有一定造詣。”
“是嗎?我都不知道這些事。”聽雨樓主順著司空戍的話說道,雖然是附和著,但看她表情似乎對原因並不感興趣。
司空戍甩了甩披風:“總之,我不會讓女兒脫離我的掌控,那個劍佛也不像是能共事的人,必須要剷除。”
“女兒大了,你別總想著困住她。”聽雨樓主忍不住說道。
司空戍怒道:“住嘴,沒人能脫離我的掌控,不掌控一切,如何成大事?以後面對張羲和,龍玉也是必需的。”
忽然二人都停下了對話,再過一會兒,門口樓梯處傳來手下的話:“樓主,發現了小姐與一個蒙面男子在市集上行走,目前已經跟蹤上了。”
屋內二人對望了一眼,司空戍想了想命令道:“你先去接觸一下,看看是什麼人。”
“好。”聽雨樓主點頭應道:“我會引他們到酒莊內。”
城寨的市集之中,李修賢第一次看到司空深雪笑得這麼開心,雖然對很多東西都已經很熟悉,但還是樂此不疲的拉著李修賢的衣袖去觀看。
“大哥,快看,有噴火表演,哇……火浪好高。”
“大哥,有棉花糖好好吃的,還能做不同樣子。”
“哇,好多泥人,好漂亮啊。”
“大哥……這種香料別處賣不到的,是西洋貨,你聞聞。”
李修賢能怎辦?買買買,反正現在是土豪,結果卻是他拿完一樣又一樣,真是那個時代的女人逛街都一樣的啊。
司空深雪倒好,一個人走在前頭,看見什麼都興沖沖的拉著李修賢去看,好像被困了許久的鳥兒,終於自由了。
而事實上,還真是如此,李修賢無法理解司空深雪的心情,但是看她這麼開心,也是被她柔美的笑容感動了,人長得美,笑起來更美。
“開心嗎?”李修賢問道。
“開心啊,深雪長這麼大第二次這麼開心?”司空深雪咬著一串冰糖葫蘆,笑顏如花。
李修賢好奇道:“噢?第二次?那你第一次這麼開心是什麼時候?”
司空深雪不假思索的說道:“六年前,你偷偷帶我出去的時候,嘿嘿……那是我第一次見識到外面的世界。”
“……”李修賢突然發現,司空深雪其實很單純,真不知道聽殺生樓主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把她當成了單純的殺人工具?
只是二人逛了半柱香的時間,就被兩個聽雨樓的人給攔住了。
司空深雪看到聽雨樓的人時,表情一僵,自然的恢復到了不喜不悲的樣子,還刻意的掛著微笑,看起來很自然,但是一直觀察著她的李修賢知道,司空深雪已經刻意到無比自然了。
“你們來了?”司空深雪問道:“樓主也到了?”
“小姐,樓主請你回去。”聽雨樓的人客氣的說道。
李修賢立刻上前,道:“幾位一個是聽雨樓的朋友了,我是司空姑娘的朋友。”
聽雨樓的人眉頭一皺,上來不報名字,必有古怪,而且他這樣擋在前面是幾個意思?
“多謝大俠照拂我家小姐,聽雨樓來日必有重謝,請了。”聽雨樓的小弟,還是比較剋制,伸出手勢,示意李修賢哪裡涼快哪裡滾。
可是李修賢卻不走,說道:“幾位,我有一些事情需要與你們樓主說,關於司空姑娘遇襲中毒,希望可以與你們樓主說一些細節。”
那兩人猶豫了片刻,見司空深雪沒有說話,沒辦法,只能說道:“這邊請。”
很快來到了弄雨酒坊,從後院進入,李修賢發覺每一個運送酒罈的人,都不同凡響,一個人扛著四大壇酒,氣不喘,走路如風。
就連掃地的,也都是隨便撩兩下,地就乾淨了,每一個人的眼睛都落在了李修賢身上。
此時,後院大廳中,一個美豔婦人邁步而出,她拖拽著長裙,雙手放於腹部之上,模樣與司空深雪有五六分相像,雖然淡妝姿態,但也無法遮掩容貌的老去。
李修賢猜測那人就是聽雨樓主了。
“雪兒,你過來。”聽雨樓主朝著司空深雪招手。
話音未落,李修賢一手按住了司空深雪的肩膀,蒙面下發出陰測測的冷笑:“夫人,你是否覺得有些太想當然了?司空姑娘可以回去,但是她中的毒,我敢保證無人能解。”
唰,唰~!
李修賢這話一說,大門隨即被關閉,酒坊裡的傭人立刻上前將他包圍,一看姿勢就知道是武功不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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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夫人,你這是何意?作為晚輩,我可是來拜訪你的,你看,我禮物都帶上來了。”李修賢手一翻,將白玉純準備的衣裳盒子推了過去。
聽雨樓主見狀,立刻隔空出掌,死死抵住了盒子飛過來。
二人就隔空傳功,比拼內力。
而李修賢的內功,兇悍如洪荒巨獸,深厚如深淵之海,僅僅一會兒,聽雨樓主就抵擋不住,被震盪得連退三步。而盒子就飛向了聽雨樓主,落在了他的腳下。
這一手,不僅讓李修賢炫耀了一把內功,更是體現出他對內功的精細控制,否則盒子一定會打傷聽雨樓主的。
聽雨樓主再踏步上前,獰聲質問:“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李修賢霸氣回應:“我是誰?我要做什麼?問得可真好,是我想問你,你們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