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陳牧睜開雙眼的時候看見一名上衣穿著繡有蝴蝶結米藍色衣服,搭配一條七分的卡其色褲子的女孩。
這樣的穿著落在陳牧的眼中,倒是顯得十分特別,他看著眼前女孩,目光中充滿迷茫。
"你還好嗎!你受了很重的傷,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女孩詢問道。
陳牧並未失憶,他腦海中的畫面依稀記得他似乎掉進了一個血湖裡,然後記憶就到底為止了,接下來的事情他是半點印象都沒有。
"是你救了我?"陳牧詢問道。
"不是我,是我奶奶出門見你受傷昏迷不醒把你帶了回來。"女孩說道。
"那你奶奶在哪?我想要當面謝謝她。"
"奶奶出遠門去了,奶奶去幫我找一種藥,可能還沒有那麼快回來...你就先在這裡休息吧!"
"羅宇,你來一下。"女孩朝著房間裡叫道。
"好,我這就來..."一名男子的聲音回應道。
"你幫我把他扶起來,我煎了藥,等下給他服下。"
"謝謝姑娘!"
"這藥湯怎麼是血色的?"陳牧看著姑娘湯勺勺起的藥驚訝的說道。
"之前村裡的人生病了,那時候很多人病死,多虧了奶奶不知道從哪裡帶了回來,要不然不止村裡的人就連我恐怕也活不到今天了。"姑娘笑著說道。
看著這血色的湯藥,陳牧猶豫不決,他似乎有些忌憚,但是看著眼前姑娘和善的眼神,他看不出任何的陽謀和心懷不軌。
"我還是自己來吧!我自己來就可以..."遲疑了一下後陳牧說道。
"你手臂受傷了,行動也不便,你就別推辭了,讓我來吧!"姑娘聲音溫和的道。
"對了,你有家人嗎?"姑娘勺著血色湯藥繼續問道。
"呃,我..."
"嗯嗯,有呢,我跟我父親在家族一起生活。"
"那你母親呢?"
"母親?呃..."陳牧沉默了一會。
"在我有記憶的那時候起,我就沒有見過我的母親...我甚至連幻想都幻想不出母親的模樣..."陳牧表情有些僵硬的說道。
"對不起,提起了你難過的事情。"
"沒關係,我連我那母親長得什麼樣子都沒見過,也就沒有什麼感情。"陳牧輕描淡寫的說道,對於母親,父親也不曾提起,他似乎也從小習慣了沒有母親的日子,所以即便有人提起,他也沒有感到過多的失落。
"哦..."
"我想你以後有一天一定會找到你的母親的。"
"找?我...我為什麼要去找她!"被提起去找他母親二字時,他凌厲的反問道,他甚至不知道母親是否還活在世間,還有母親到底為何離開,這些他無從得知,加上這些年他已經受夠了別人的冷眼,即便知道母親的下落,他也不會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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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生氣...那我不提她了..."
"知道我會生氣你還提...這湯我不喝了..."陳牧有些激動憤憤的將姑娘手中的晚推開而不小心打翻了碗。
而從碗中濺出的血色湯藥幾乎毫無保留的灑在姑娘的那件有蝴蝶結米藍色的上衣上。
"你...你怎麼這樣子..."姑娘見眼前這個男子的突然使得自己十分的難堪,這讓她感到有些不悅。
自己一番好意不感謝也就算了,還將碗打翻給自己找麻煩。
而此刻,旁邊叫羅宇的男子迅速的跑了過來擋在姑娘前面。
"有我在!"
男子謹慎的盯著不懷好意的陳牧,目光中帶著幾分怒氣,顯然從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來,男子是傾慕愛護那個姑娘的。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這位叫羅宇的男子呵斥著陳牧。
"那你說說我在做什麼!不該問的就不要問那麼多。"
"真沒見過你這種不知好歹的人,姍她是見你可憐,那是因為同情你才會問你,早知道就應該不用去理會你的死活。"男子繼續說著。
"姍?"陳牧因此知道了姑娘的名字姍。
"羅宇,別說了,這不怪他,是我多嘴了。"姑娘沒有一絲生氣的上衣道。
"姍,這是也就你能忍他,換作別人早就把他請出去了。"
"羅宇,你要是真為我好,那你就在一旁待著無需出聲,要不然我只能請你出去。"
"你這不是無理取鬧嗎?這種不識好歹的人,救了還不是一顆狼子心,逮住人就得咬上一口。"羅宇被姍的無視而有些憤憤的說道。
"你...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他是一個受傷的人,咱們就不能包容一下嗎?現在我請你出去,你太讓我失望了,羅。"叫姍的姑娘生氣的將羅宇驅趕的出去。
"走就走...真是無理取鬧的女人..."叫羅宇的男子丟下這句話後就摔門而出。
這時房間裡恢復了平靜,而這位叫姍的姑娘自己默默的收拾著地面摔碎的碗。
而剛才陳牧看著他們二人爭吵,始終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內心感到有些愧疚,自己根本不值得別人因為他而吵架,但是他卻也不想解釋什麼,因為這種事情,他只能做一個旁觀者,要是瞎摻合,這事就會越矛盾。
思緒了一會之後,陳牧心中哪股內疚卻越發的強烈。
"對不起,姍!"
"是我...是我不懂感激,讓你們因為我的事情而吵架..."陳牧聲音壓得很低的說道,儘量使得自己不至於咳嗽。
"你言重了,這事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是有苦衷的。"姑娘從地上站了起來臉色露出一絲美甜的笑雲淡風輕的說著,像是把剛才與羅宇發生的不愉快全部忘記了。
看著這張甜美的臉,陳牧可以從她臉上感覺到一股正能量在融化著自己。
"你叫姍,是嗎?剛才我從你們的對話中聽到。"陳牧問道。
"嗯呢!我是卡梅姍,你叫我姍就可以。"
"那你呢?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我叫陳牧..."
"你姓卡,這種姓我還是第一次聽過..."陳牧詢問道。
"我們這裡的都姓卡...我沒有童年的記憶,我只知道長大之後自己就被人叫做卡梅姍了。"姑娘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沒有童年的記憶?"陳牧為她感到有些可憐和同情,同時也有一絲疑惑。
"那羅宇也是嗎?"陳牧問道。
"是呀,羅宇跟我一樣,都不記得以前。"
"那你記得跟羅宇是怎麼認識的嗎?"
"不記得,這個也不重要吧!反正不記得就不記得唄,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女子還是雲淡風輕的回答。
"什麼樣的人,只有自己長大後的記憶,而以前的卻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呢?"
...
這個問題一時間,讓陳牧陷入了疑惑...
"我去給你再熬一碗湯藥..."女子留下一句話後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