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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俘虜懶獨祿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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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慶二年(公元657年),臘月初七,未時四刻。

蒙古國西北部,連綿阿爾泰山脈,北麓青青草原上,處木昆部與唐兵,正在血腥廝殺。十多裡的戰線,雙方精騎交錯,全部殺紅了眼,互相收割生命。

武康雙耳失聰,雙眼黑紅混雜,駕馭鬥驄,橫衝直撞。連枷棍揮動,鐵鏈帶動六稜鋼,猛砸突厥兵額頭。頭骨瞬間凹下,皮開肉綻墜馬,被鬥驄踩陷胸腔。

腰身順勢扭動,連枷橫著飛出,砸右側突厥兵,正中敵兵下巴。下巴骨骼斷裂,噴出幾顆牙齒,打在他右臉頰。如蚊蟲叮咬,武康渾不在意,攻擊下個目標。

右肩金屬撞擊,彎刀砍上明光鎧,沒心情回頭與思考,憑感覺揮砍橫刀,切開左騎咽喉,砸碎前騎肩胛骨。左臉頰微熱,被噴滿臉血,左眼酸澀難受。

沒有時間擦血,強惹著不適,繼續打砸敵騎。感受左側惡風,腰身往右傾,順勢砸碎右騎手骨。左側危機消失,眼角餘光掃視,血人楚神客就位。

右側氣息也熟悉,是林平郎和錢順,渾身都是血,眼珠紅的瘮人。弟兄們終於跟上,左右危機消失,沒了後顧之憂,武康如虎添翼。左右開弓,連砍帶砸,盡情屠殺。

天生吃這碗飯,絲毫不覺疲勞,戰場血腥越濃,嗜血慾望越強。身上明光血鎧,格擋無數刀,頭盔白纓染紅,猶如人形兵器,令敵兵膽戰心驚。漸漸覺察到,身前敵騎越發少,都被嚇跑了嗎?

忽然後方吶喊,步兵方陣報軍情,大概意思是說:處木昆敗局已定,弟兄們咬牙堅持,大勝就在眼前。武康置若罔聞,每次揮動連枷,都能帶走人命。

不知過了多久,衝出敵兵堵截,眼前大片開闊地。前方兩裡開外,有突厥騎兵方陣,那身大紅袍很扎眼。武康策馬狂奔,俯身抱緊馬脖子,直奔紅衣疾馳。

箭矢身邊飛過,唏律律破口聲,讓他更加癲狂。只要衝出箭雨,擊垮處木昆啜親衛,就能生擒懶獨祿。心中不停的打氣,鬥驄兄弟加油,咱哥倆拿下首功。

此刻後方中軍,蘇定方得到訊息,立刻爬上馬背。黑衣親衛營,像把鋒利尖刀,刺穿處木昆皮肉,直取心腹之地。處木昆敗局已定,老蘇手拈長髯,滿臉輕鬆愜意。

同立馬背的任雅相,看向總管蘇定方,頗有些豔羨:“武變之的勇猛,堪比古之惡來,絲毫不遜裴守約。下官恭喜將軍,再次收得佳徒,衣缽可以傳承嘍。”

蘇定方笑而不語,裴行儉是智將,武變之是猛將。兩人各有千秋,若能攜手合作,必定所向披靡。忽然瞳孔微縮,見尖刀插入本陣,懶獨祿正在逃跑,立刻傳下命令:全軍出擊。

拼殺中的武康,感覺右肩被砸,右側有人墜馬。是保安孫有七,他咽喉插弩箭,五官猙獰扭曲,被無數馬蹄淹沒。片刻的錯愕,當即目眥盡裂,怒視右前方。

大紅袍是個女人,頗有幾分英武,手裡拿著鐵弩,身邊幾十衛士。該死的臭女人,武康再度暴走,連砸四突厥兵。再度衝出重圍,直取持弩大紅袍。第六感驀然示警,頭顱本能左偏,勁弩貼耳擦過。

耳垂絲絲清涼,心中怒意滔天,雙腿猛夾馬腹。女人轉身逃跑,護衛前來堵截,與盛世安保相撞,一時人仰馬翻,衝鋒被迫停滯。楚神客持刀護衛,和林平郎協力,護大佬在中央。

武康的腦海裡,此刻只有大紅袍,果斷丟掉橫刀,收起連枷鐵棍。取羽箭咬嘴裡,摘下馬背強弓,雙腳離開馬鐙,爬上馬背挺立。羽箭搭弓,拉成滿月,屏氣凝神,直視紅影。

破口聲響,長箭疾射,百步外紅影,直接中箭墜馬。滾了十幾圈,很快不動彈,躺地上生死不明。危機感再襲,伴隨破空聲,箭頭射中胸甲,發出尖銳摩擦。

武康趕緊哈腰,重新跨坐馬鞍,拽連枷配合保安,吃掉眼前突厥兵。然後策馬狂奔,衝向那個女人,將她包圍起來。此時才發現,處木昆已經潰逃,唐軍正在追擊。

槍騎刺長槍,弓騎拋羽箭,刀騎大刀砍,盡情的收割屠殺。錢順跳下馬,伸手探她鼻息,直接拔出箭,抱著女人過來。應該是個人物,既然沒有死,帶回軍營吧。

撂她在馬背,欲繼續追擊,聽刺耳銅鑼,唐軍鳴金收兵。心中暗叫可惜,只能調轉馬頭,帶人迴歸本陣。見過蘇定方,俘虜交給他,和保安紮營帳。排隊吃完飯,回到營房中,去除身上甲冑,詢問傷亡情況。

帳內瞬間沉寂,錢順糾結幾息,嘆口氣回話:“陣亡八人,輕傷十二人,重傷十人。總共三百兄弟,一場衝鋒下來,竟然折損一成。屬下以為,以後不能這樣,咱們沒兵員補充。”

武康錯愕良久,當初培訓他們,是作為軍官的,衝鋒陷陣太可惜。現在我沒官職,沒能力再補充,必須謹慎使用。

想到這裡,喟嘆長嘆,掃視眾人,淡淡說道:“不必太過悲傷,吃的就是這碗飯,當兵吃糧,刀口舔血。剛才經歷廝殺,弟兄們都累了,各自歇息吧。”

眾保安應諾,各自回鋪位,或發呆或睡覺。楚神客進帳,倒熱水洗手,坐武康旁邊,拿出小型酒袋:“我從傷兵營裡,借來

些許酒精,大佬忍著點兒,給你處理傷口。”

武康輕點頭,腦袋向左偏,揚起右臉頰。楚神客伸手指,摳掉耳垂黑痂,帛布堵住酒袋。等酒精浸透布,邊清洗傷口,邊唉聲抱怨:“就差一寸距離,您的命就沒啦,我們也得陪葬。大佬行行好吧,為弟兄們考慮,別衝鋒陷陣啦。”

絮絮叨叨的,清理完傷口,塗抹金瘡藥。武康沉吟片刻,說心中心法:“千軍萬馬對決,個人的勇武,用處著實不大。我會成為帥才,你也別擔心,只要老蘇不指派,我不主動請纓。”

楚神客差點落淚,不理錢順嘲諷,煞有介事道:“你們別嘲諷我,放眼整個天下,我只怕武皇后。誒誒都別笑,你們不怕她,因為不瞭解她。看看咱家大佬,也是怕的要命,皇后讓他往東,他就不敢往西。”

嗤笑聲更甚,武康翻白眼,老楚不厚道,老拿我開涮。乾咳掩飾尷尬,掃視眾人訓斥:“拼殺這麼久,你們不累嗎,抓緊時間休息。過不了多久, 大軍就會開拔,繼續往西邊打。”

說罷鑽入被窩,被子矇住頭,嬉笑變成狂笑。這些龜孫子,該松皮子了。身體接觸地鋪,心絃開始放鬆,睏意隨之襲來。忍不住打哈欠,抹去眼角淚,探出腦袋睡覺。

睡到翌日中午,迷迷糊糊睜眼,穿上厚重棉衣。木榻上有吃食,冷冰冰的羊肉,抓在手中啃噬。營房空蕩蕩的,別人都去操練,只有錢順伺候,他湊過來彙報:“半個時辰前,蘇將軍來過,讓我把這個給您。”

破舊的線裝書,封面空空如也。翻開看幾眼,樂的眉開眼笑,果然是兵書,老蘇夠意思。覺的有夾帶,快速的翻找,是嶄新信封,上書突厥二字。有點意思嘛,把兵書放枕邊,抽出信紙

清新的墨香,應該剛寫不久,是西突厥的資料:貞觀九年三月,西突厥分為十部,每部由一人統領,號稱為十設。每設賜一箭,又稱突厥十箭。十箭分左右廂,每廂掌一箭。

左廂稱為五咄陸,置五大啜,一啜管一箭。遊牧區在碎葉川東,應該是吉爾吉斯斯坦境內,吉爾吉斯山脈北麓,遼闊的楚河草原。共有五大部落:處木昆律部,胡祿屋闕部,攝舍提暾部,突騎施賀邏施部,鼠尼施處半部。

右廂稱為五弩矢畢,置五大俟斤,一俟斤管一箭。遊牧區在碎葉川西,共有五大部落:阿悉結闕部,阿悉結泥熟部,哥舒闕部,哥舒處半部,拔塞幹部。

永徽二年,頭領阿史那賀魯,叛唐率部落西走,自號泥伏沙缽略可汗,統領五弩矢畢和五咄陸。只是名義上的統帥,十大部落並不服他。左廂和右廂,常年互相征戰,賀魯根本處理不了。

資料的後半部分,介紹各部落情報,包括人口兵員數目,牲畜戰馬的數目,以及彼此之間的齷齪。武康十分不解,這些是軍事機密,老蘇為何告訴我?

幾分鐘後,想到那種可能,漸漸露出微笑。看來昨天的戰鬥,入了老蘇的法眼,告訴機密資料,想讓我參與決策?若果真如此,便再好不過,撈的功勞更大。班師回朝後,直接升任千牛備身,提著刀巡邏皇宮。

正做著美夢,聽到乾咳聲,摺疊起檔案,抬頭看過去。錢順有些糾結,尬笑片刻說:“蘇將軍送書時,讓您睡醒後,去中軍帳見他。屬下見您疲憊,沒好意思提醒。”

這個兔崽子,武康瞪他幾眼,起身穿牛皮靴。匆匆來中軍帳,見恩師蘇定方,恭敬抱拳行禮。老蘇拉他坐下,懷裡拿出信封,笑呵呵遞過來,示意他開啟。

感覺很無奈,有話就說唄,寫信做什麼。快速閱讀後,一臉的懵逼,右屯衛將軍舉薦信。舉薦他做騎曹參軍事,正八品下的武官,主管各種雜畜和戰馬,類似弼馬溫。

將軍的舉薦,吏部不會反駁,可說板上釘釘。然而沒卵用,武康誠摯道謝,實話實說道:“恩師的美意,學生要辜負,家姊已經安排好。等班師回朝,進左領左右府,任備身或千牛備身。”

蘇定方渾不在意,呵呵笑道:“那沒關係,有此舉薦書,能做千牛備身。此戰大敗處木昆,斬敵兩萬餘人,懶獨祿俟斤遣使請降。不過有個條件,送回他的妻子,就是你俘虜的婦人。”

處木昆投降,在意料之內,他們傷亡太重。俘虜的紅衣女人,竟是懶獨祿俟斤的妻子,鮮花插牛糞啊。武康扯出戲謔,很不解的說:“那就送回去唄,不用和我商量,您老做主就行。不過我建議,處木昆投降後,適當拿些物質,安撫他們部落。”

蘇定方正有此意,當即哈哈笑道:“變之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已經讓薛仁貴準備。安撫處木昆部,等於穩定後方,打垮賀魯之前,必須保證此部臣服。”

回到剛才問題,蘇定方淺笑:“突厥有個習俗,俘虜對方妻女,俘虜者親自送回,表達重歸於好的誠意。所以勞煩變之,率領千名精騎,護送她回處木昆。”

這個沒問題,武康拍胸保證,很快又有疑惑,眨眨眼說道:“若僅僅如此,恩師派人通知就行,不必喊來學生。還有別的事吧,直接吩咐就行,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學生絕對服從。”

蘇定方漸露慈祥,手拈長髯微笑:“一

日為師終身為父,這話說的好,有這份心就好。言歸正傳吧,懶獨祿髮妻,剛才已經醒來,卻不配合軍醫。說是你的俘虜,只聽你安排,明白意思吧?”

女人很麻煩,突厥女人更麻煩,武康無奈道:“恩師的意思,讓學生給他療傷,然後送她回家。不過學生不解,她是背後中箭,如何得知俘虜者,後背長眼了嗎?”

蘇定方攤手,拿起桌上令箭,遞到武康手中,語氣頗為嚴肅:“不能掉以輕心,處木昆部投靠,關係整個大局。她在中軍後帳,酒精和針線已準備好,馬上去處理吧。”

武康接令箭,再次恭敬行禮,跟隨親兵出去。那女人運氣不錯,我用的不是髒箭,沒在糞水裡泡過。大幅降低細菌感染,用酒精消毒後,直接縫合就行。

很快來到後賬,接過衛兵托盤,撂帳簾進帳篷。忽然眼前閃過黑影,下意識偏腦袋,不明飛行物貼臉過。看著地上枕頭,無奈翻起白眼,還能扔東西,應該有的救。

彎腰撿枕頭,邁步入營帳,來到地鋪旁,放下手中托盤。右臂穿她脖頸,輕輕托起腦袋,枕頭塞進去,再輕輕放下。看著肩頭繃帶,咂咂嘴戲謔:“受這麼重的傷,就別發火啦,當心傷口崩裂。”

婦人鬆開嘴唇,輕輕點下頭,一副乖巧模樣。剛才還是潑婦,現在小鳥依人,變臉挺快嘛。懶得搭理她,靴筒取匕首,皮鞘伸她嘴邊,淡淡說道:“等下會很疼,不想咬掉舌頭,就死死咬住它。”

再次乖巧點頭,輕啟朱唇含住,還眨了眨眼。看起來很乖,繼續保持啊,武康解她衣服,露出寸餘傷口。先用酒精清理,再穿針引線,掛和煦微笑:“我要開始了,你忍著疼,咬皮鞘別鬆口。”

左手歸攏傷口,鉤針快速穿過,婦人渾身緊繃。武康哎呦怪叫,瞪著眼嚷嚷:“臭娘們快松嘴,讓你咬皮套,咬我胳膊做啥?快點給我撒口,想疼死我嗎?”

婦人置若罔聞,咬的更用力,眼都閉上了。這是報一箭之仇,乃翁成齊全你,當下不再理會,繼續縫合傷口。縫合完畢,酒精清洗縫痕,等她鬆開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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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淋淋牙印,真夠鬱悶的。抱她翻過身,小心切開衣服,酒精溼潤繃帶。再次穿針引線,嘿嘿怪笑道:“屬狗的女人,這次你趴著,看你怎麼咬。準備好啦,我要下針了,小心被疼死。”

針線穿過皮肉,婦人肩頭猛晃,武康再次嗷嗷。這個臭娘們兒,臉趴他大腿上,隔著褲子咬。心裡暗叫倒黴,忍痛繼續縫合,完事兒抱她翻身,淡淡說道:“自己穿衣服,送你回處木昆。等我砍了阿史那賀魯,再來給你拆線。”

給她蓋上被子,收拾東西離開,忽聽身後抽泣。遲疑片刻,無奈轉身,好麻煩的女人。哭的梨花帶雨,胸脯激烈起伏。真是莫名其妙,縫的時候不哭,現在哭什麼?

放下手中托盤,蹲在她身邊,陰陽怪氣兒道:“我說你別哭了,敢在戰場上殺人,害怕區區疼痛?瞧瞧我的耳朵,就是被你射傷。還有我的手,被咬出手錶,該哭的是我。”

哭泣依舊,淚如泉湧,貌似真情流露。武康收起笑臉,算袋裡拿白布,給她擦乾眼淚,頗為無奈道:“想起傷心事嗎,如果你不介意,就和我傾訴吧。咱們萍水相逢,也不會再見,我替你保守秘密。”

足足半刻鐘,哭聲終於停,這位終於開口:“我們草原上,到處是捕獸夾,捕殺狼和野豬。記得小時候,去外邊放羊,踩上捕獸夾。左腿被夾住,真的好疼啊,疼的我放聲哭。”

踩上捕獸夾,幾歲的小姑娘,不哭死才怪。繼續落淚,繼續講述:“阿父找到我,他孔武有力,掰開捕獸夾。當時就是這樣,我咬住他胳膊,咬的血淋淋,他一聲都不坑。開啟夾子後,也像你這樣,給我擦眼淚。”

原來如此,觸景傷情嘛,倒也有情可原。女人忍住淚水,情緒開始激動:“家人都很疼我,鹿魯哥送五百只羊,作為提親聘禮,本該幸福生活。可就在半年前,賀魯攻打我部,擄走我和阿媽,以及我部的女人。”

又是悲傷故事,草原部落之間,攻伐衝突更血腥,女人就是戰利品。草原人口稀少,部落甲征服部落乙,會擄走乙的女人,給自己部落繁衍人口。

她恨意更濃,近乎咬牙切齒:“被擄走的女人,分給處木昆部,飽受凌辱。阿媽不堪折磨,帶著我逃跑,被處木昆抓住。他們打死阿媽,懶獨祿俟斤看上我,逼我做他的女人。”

故事到此結束,武康有些感觸,溫言安慰道:“你運氣不錯,懶獨祿俟斤對你很好,他向我大唐投降,條件就是送你回去。別再傷心啦,往事不堪回首,生活還得繼續。收拾行裝吧,半個時辰後,送你回處木昆...”

話語戛然而止,武康陡然起身,腦筋快速運轉。約莫五分鐘,有了餿主意,嘴角扯出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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