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標本不可能是你姐姐……”
小丫頭一愣，哭的更大聲了。
林索無語，走到蒂法身邊替她解開鎖鏈，同時說道。
“你是人，她是海妖，不可能存在血緣關係，人和妖怎麼可能……”
林索一愣，眼角餘光突然撇到小跟班耳後的絢麗魚鱗，藍底的鱗片在陽光下，反射出七彩斑斕的光景。
“你是人魚？”
海妖是由人魚墮化而來，而人魚都是善良之輩，根植本性，很少出現黑化現象，堪稱萬中無一。
所以，海妖才比巨龍更少見。
與她們相同的生命，還有邪惡娜迦，只不過娜迦是天生邪惡，據說也是一種精靈墮化後，與詛咒巫師結合，所誕下的超凡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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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海妖都死了，還被他肢解掉……
“小丫頭，海妖本性難移，食肉噬魂，就算是你姐姐，也不可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你要是傷心，這個標本可以送給你。”
小跟班哭聲一滯，哭得更大聲了。
這時，蒂法終於解放了雙手，也沒管林索，衝過去就抱住了小跟班，一邊解開鎖鏈，一邊安慰著她，漂亮的大眼睛還狠狠瞪了林索一眼。
林索只覺得渾身難受，然後突然發現了什麼。
“蒂法姐，你的手好了？你們怎麼離開了寇斯特那麼久，還變成了海狼盜……”
“說來話長。”
“手臂的事，是從紫荊花家族拿到的六級治癒合劑，能夠斷肢再生，代價是加入海狼盜，同時幫他們找到一座島。”
林索眉頭一挑。
“找到了？”
“沒錯。”
“就是我當年被困的那座荒島，他們帶人過去了，我和琳婗本來打算去人魚王國的新都避一避，但是感應到她姐姐的血脈波動，就順路過來看看。”
“誰知道被你的人活捉了。”
說著又是一個白眼。
林索聳聳肩，避開了這個話題。
“這丫頭叫琳婗？她既然是人魚族，怎麼跟著你在寇斯特生活……”
“這孩子的事，你就別多管了。”
“行吧。”
兩人交談著，琳婗·西娜雅也從崩潰般的痛哭中恢復過來，抱著標本缸不撒手。
林索還不知道怎麼跟她說話呢。
小丫頭倒是比他看的開。
“來茵先生，我不怪你，哪怕是我們人魚族對海妖也是見之必殺的態度，她肯定襲擊了你吧。”
林索總算松了一口氣。
“你要是能這麼想，那就再好不過。”
“當年她背叛人魚王國的時候，我就猜到了這一天，來茵先生能不能把姐姐的屍體還給我，我想把她帶回故土安葬。”
“這個……”
林索徹底坐蠟，木著臉。
總不能掏出一截腸子一截胃，零零散散還給琳婗吧。
這特麼，也是夠絕！
還是蒂法看出了林索的難處，年紀大點就是好，還能給他解圍。
“琳婗，算了吧……海妖如此強大，能留下一顆完整的頭，已經不錯了。”
小跟班紅腫的眼眶一下又溢位不少淚珠。
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林索：“……”
蒂法：“……”
把琳婗安置在林索的床鋪上，兩人結伴走到船長室。
蒂法語氣一變。
“喂，你到底把琳婗的姐姐怎麼了？”
林索攤攤手，
“在這呢……”
“你真是！”
蒂法也無語了，嘴唇張了又張，像中了沉默術一樣。
“別說這個了，剛才聽你說，你們想去人魚新都，能找到？”
“琳婗可以找到，而且我過去，也是為了荒島的事。”
“這樣啊，那你們等會走，還是跟我玩幾天？”
“誰要跟你玩？”
蒂法推了推林索的肩膀，走到前面去了，林索連忙跟上。
“今晚……”
“來茵！”
“老孃不過跟你玩了一夜而已，沒得感情，不要太自戀了。”
“這樣啊……”
林索一臉惆悵，露出小男生的羞澀來。
“真是難為情呢。”
蒂法白了她一眼，乾脆徹底不言。
林索覺得無趣，也不逗她了。
實在是最近這段時間過的太壓抑了，看到熟悉的人，忍不住調戲幾句，能成正好放鬆一下，不成也沒事。
最起碼有個朋友聊聊天，互相說一下自己的故事，這種感覺也挺好的，要是能來一把昆特牌就更好了。
夜半十分。
林索從監艙內走出。
三個海盜頭領和蒂法說的差不多，榨出最後一縷價值，被他沉了海。
猶鯊人們吃的正歡。
至於其他俘虜的海盜，同樣喂了合成獸。
正當他想回自己的房間時。
突然想到床被蒂法和琳婗佔據了。
“那今天就隨便應付一下吧。”
林索從空間腰帶中取出一張大床，固定在甲板上，拉上半透的紗罩，靠在枕頭上，聽著海浪聲，默默冥想。
天明。
林索看了一眼側枕的蒂法。
都囔道，口是心非的女人。
今天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太陽透過紗簾照射在女人長長的睫毛上，臉蛋紅潤精緻，嘴唇微微帶笑，很是迷人。
林索忍不住把罪惡之手伸向她的臉蛋。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蒂法就像一個炸毛的母老虎，抓住他的手腕，直接一手過肩摔，把林索甩了出去。
只能聽到餘音遲來。
“臥槽……
應付完海狼盜，後面的路平穩很多，直線越過這片海域即可。
因為剛好“順”路。
蒂法和琳婗多玩了幾天，小跟班快不快樂不知道，反正蒂法很滿意，總覺得這娘們越活越年輕了。
臉蛋潤的能捏出水來。
直到第六天……
蒂法與她的小跟班，從水下潛航離去。
徒留林索一人坐在船首像上，數著自己的備用大床嘆息。
出發時準備了五張，如今只剩半張了……
此時，破浪號前方的天色變得漆黑一片，這是抵達倒數第二站的徵兆。
前方到站【夜幕海域】——“永夜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