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和天刑兩人死死地盯著荒魔，耳朵高高豎起。
“如今的天數誕生，有天人族老祖的功勞。”荒魔說出了答案，身體都有些微微抖動，雙眼通紅，充滿了憤恨。
不等蕭凡開口，他又道：“你剛說混沌神族曾經滅過天？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混沌神族幾斤幾兩，哪裡有這個能力？
天數之所以會死，是被混沌生靈重創，混沌神族雖然也有插手，但死傷慘重，連天數的毫毛都碰不到。
怎麼就變成混沌神族殺過天了？”
“或許是傳言有誤吧，殺天的是混沌生靈。”蕭凡沉吟道。
有些事情，只要不是親眼所見，就不能輕易相信。
畢竟經過他人之口，故事就變味了。
哪怕是親眼所見，也不見得為真。
荒魔點了點頭，道：“天數當初死亡，仙種離體，偶然被天人族老祖得到，後來天人族老祖死亡，輪迴老人他們未曾找到他的屍體，也就沒當回事。
只是沒想到，天人族老祖竟然是假死，只不過是為了獨吞那六分之一仙種而已！”
“不對啊，仙古時代不是被輪迴老人封印了嗎？”蕭凡蹙眉道。
荒魔古怪的看著蕭凡：“你去過時空之河？”
蕭凡點點頭。
“天人族老祖何等修為，他確實無法闖過輪迴老人的封印，但是他混在天人族之中，提前來到了太古時代，又有誰能探查？”
說到這，荒魔嘆了口氣：“後來無數歲月，天人族老祖一直未曾現世，輪迴老人他們以為他真的死了。
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在尋找新的天數。
你也知道，神獸死後，天地間會誕生第二頭，天數也不例外。
只不過，天數比較特別，與尋常神獸不同，其乃是本源印記所化，沒有實體，而且沒有慾念，無私公正。
天人族老祖找到了它，用從仙種中分裂出了一絲仙源，讓他化身蒼天，成為了新的天數，也就是你們所看到的天數之眼。”
蕭凡和天刑久久不能平靜。
天數之眼，竟然就是天下第一神獸！
蕭凡託著下巴沉思半響，突然問道：“你說天數沒有慾念？無私公正？那他為何會袒護天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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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天人族老祖在他手中做了手腳？”
“不盡然！”荒魔搖了搖頭，“不過也有可能，反正以後你若再見到它，最好小心一點，我懷疑，正要與天人族老祖交手，天數十有八九會站在他那一方。”
蕭凡鄭重的點點頭，心中的疑惑盡數解開。
難怪天人族受天地庇佑，幾乎人人都是天佑之人，原來還有這樣的緣故。
“你說天人族老祖得到了兩枚仙種碎片，難道他想，成仙？”蕭凡突然倒吸口冷氣，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呆了。
“要不然呢？”荒魔嘆了口氣。
“野心倒是不小啊。”蕭凡充滿了無奈，突然又問道：“你說，我們現在對付天人族，若是天人族到了覆滅的邊緣，天人族老祖會對我們出手嗎？”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天人族老祖，那可是仙古時代最頂級的幾人。
如今經歷了數古，誰知道其達到了什麼層次。
若是他突然冒了出來，他們這小胳膊小腿，怎麼可能是其對手？
“放心吧，他不會出來的。”荒魔不以為意道，“仙即將甦醒，他也怕時空老人他們破罐子破摔，他可沒把握戰勝仙，要不然也不用等到現在。”
“你的意思是，他在等老師跟仙他們兩敗俱傷？”蕭凡眯了眯雙眼。
“不錯。”荒魔點點頭，道：“據輪迴老人和我父親他們猜測，想要成仙，必須得到完整的仙種，他現在應該只擁有兩枚。”
“另外四枚仙種，在哪？”蕭凡好奇的問道。
荒魔卻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而且，以後你也最好不要談論仙種之事，小心隔牆有耳。”
說出此話之際，他臉上盡是濃濃的忌憚之色。
顯然，天人族老祖帶給荒魔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雖然天人族老祖不會出手，但是我們還得小心神聖天使，這兩人也很麻煩。”荒魔又提醒蕭凡。
“我知道了。”蕭凡深吸口氣，再次看向星空中不斷靠近的三個古界，面露狠色道：“天刑，出手吧。”
“是！”天刑聞言，鄭重的點點頭。
荒魔沉默不語，算是預設了蕭凡的決定。
為了以防萬一，只能犧牲三個古界上的不少生靈了。
下一刻，天刑身形一變，豁然變成了數萬裡之大，而且還在不斷增長。
顯然，這才是天刑的真正狀態。
少傾，天刑化成一頭一望無際的龐然大物，橫亙虛空，遮天蔽日。
其通體都在發光，身上散發著一股玄妙的波動，朝著星空中瀰漫而去。
“等等！”
這時，蕭凡突然叫道，臉色微沉。
“怎麼？”荒魔不解的看著蕭凡，難道又準備放棄了？
蕭凡搖了搖頭，沒有多做解釋，而是閉目感應了片刻。
再次睜開雙眼時，他眸中迸射出一道冷光：“天刑，哪個古界靠近的速度慢了？”
天刑不解，但還是細細感應，片刻之後，他開口道：“確實有一個古界的速度慢了。”
“先不管這一個古界。”蕭凡沉聲道。
“是。”天刑不知蕭凡為何意，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執行。
荒魔看向蕭凡，卻是見到蕭凡嘴角浮現著笑意，不用想也知道，蕭凡肯定又在算計著什麼。
隨著天刑操控著星辰之力，天地間引發了巨大的震動。
那兩顆原本直接撞向太古神界的古界星辰，竟然真的慢慢改變了方向，互相撞了過去。
荒魔雖然心中不忍，但還是睜大眼睛看著。
他知道，這些古界之所以撞向太古神界，是因為已經統一，有人凝聚了一界氣運。
至於是人族，妖族，還是魔族，他不清楚。
可一旦降臨太古神界，定然免不了一番廝殺。
蕭凡讓兩個古界碰撞，至少能夠延長一些時間，而且儲存太古神界的力量。
時間慢慢流逝，漫長的等待，真是一場煎熬。
荒魔很少發現，一個時辰的時間，竟然如此漫長。
轟！
也就在這時，隨著那兩個古界星辰不斷靠近，終於碰撞在一切。
一股強橫的能量波動，如同暴風雨般席捲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