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過天？
蕭凡幾人一臉愕然，呆滯在原地。
天是什麼，那是無形的東西啊，怎麼可能真實存在，而且還被人殺過？
這個訊息，太匪夷所思了。
第一時間，蕭凡幾人除了震撼，就是不相信。
可噬星獸的眼神一點也不為假，蕭凡知道，這傢伙沒有撒謊。
“世間真有天嗎？”南宮瀟瀟神色一凝，呼吸都感覺有些急促。
“是否有天，我也不知道。”噬星獸搖了搖頭，又道：“不過當時，諸天萬界破滅，差點就再次重歸混沌。
無數生靈死在那場災難之中，還在天地間還有一個世界還存在，雖然支離破碎，隨時都可能瓦解，但生靈勉強還能存活。
我當時也是從自己所在的世界逃離，抵達了那個支離破碎的世界，找了一個地方閉關。”
說是閉關，其實就是躲了起來。
畢竟，天地大寂滅，別說它當時只是逆天聖祖了，就是祖王境，也未必能夠活下去。
只是這話它萬萬是不可能說出來的，身為逆天聖祖，它好歹也要一點面子。
也正是那一次閉關陷入沉睡，它才被人不知不覺的封印在輪迴渡之上。
蕭凡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臉上充滿了震駭。
這個訊息，對他們來說，衝擊力太大了，誰也無法接受。
“不過，硬是要說有天的話，那也確實有。”噬星獸突然又補充了一句。
“天數？”蕭凡猛然想到了什麼。
他也不知道世間是否有“天”，但他知道，天數是真正存在的，而且還極為恐怖。
說天數就是“天”，也不為過。
“不錯，就是天數。”噬星獸點點頭，“雖然沒人見過，但天數作為‘天’的代表，是真實存在的。
我們所修的本源之力，大部分都與天數之力有關，甚至可以說，世間萬靈之所以能夠突破，幾乎都是偷取了天數的力量。”
“怎麼可能！”凌風第一時間否定了這種想法，“我們修煉的力量，或許是來自天數，可如此一來的話，天數的實力，應該是無與倫比的才對。
混沌神族雖然神秘，也強大，但他們再如何強大，修煉的也是本源之力吧，怎麼可能是天數的對手？”
蕭凡幾人也眉頭緊鎖，有些無法置信。
舉個簡單的例子，世間萬靈好比河流，而天數相當於大海。
河流的數量很多，但是能夠淹沒大海嗎？
根本就是開玩笑！
再多的河流，最終也只能成為大海的一部分。
世間萬靈也是如此，他們的力量都是來自於天數，又怎麼可能有實力幹掉“天數”呢？
“具體我也不知，但諸天萬界同時崩滅，除了天被殺了之後，沒有其他解釋。”噬星獸也有些不確定。
畢竟，這些資訊，都是他自己一個人收集到的。
蕭凡幾人一時間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倒是葉詩雨突然想到了什麼，道：“不對吧，如果天數被滅，那我們現在也不可能修煉，畢竟我們修煉的依舊是本源之力，而本源之力便是天數之力。”
“不錯，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南宮瀟瀟也附和的點點頭。
“這話太絕對了，本源之力未必屬於天數之力，比如本源母氣，仙之力，而且，如果此天，非彼天呢？”噬星獸搖了搖頭。
“嘶~”
幾人忍不住倒吸口冷氣，嗅到了強大陰謀的味道。
如果真如南宮瀟瀟所說的這般，那這得多大的一個局？
唯有蕭凡神色十分平靜，腦海中徒然回想起當初自己突破聖祖境渡劫時，出現的那只黑色天數之眼。
天數之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天數。
他一直忘不了，那只天數之眼乃是一隻瞎了的眼睛。
難道，瞎了的天數之眼，與滅了的“天”有關？
可是，天人族有人修煉了“天數之眼”這種秘法，又是怎麼回事？
他可是清晰的記得，當初在失落妖海遇上的天人族七統領，對方就擁有一隻紫色的“天數之眼”。
雖然紫色天數之眼的威力，與他所見到的黑色天數之眼無法相提並論。
但是，二者應該是同源的。
如果真如噬星獸所說，那他渡劫時所見到的那只瞎掉的天數之眼，是不是就是曾經的“天”呢？
“老三，你想到了什麼？”南宮瀟瀟見到沉吟的蕭凡，忍不住問道。
蕭凡搖了搖頭，暫時沒把自己所想告知眾人，實在是這太匪夷所思了，連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天數之眼可以修煉嗎？”蕭凡看向噬星獸問道。
“不可能！”噬星獸不假思索的道，“除非他自身就是天數，否則不可能擁有天數之眼？”
蕭凡不語，陷入了沉思之中。
天人族那七統領是天數嗎？
蕭凡第一時間否定了這個想法，實在是那七統領的實力不咋地。
而且，他自己也有一隻天數之眼，難道他就是天數嗎？
顯然不是。
“對了，還有一種可能擁有天數之眼。”噬星獸靈光一閃，道：“得到天數之眼認可的人，可以調動天數的力量，可能擁有小型的天數之眼。
當然，這種天數之眼不是真的，而是具備真正天數之眼的力量而已。”
“被天數之眼認可？”蕭凡抓住了關鍵。
自己能夠得到那天數之眼，難道也是被真正天數之眼認可了？
可是，那天數之眼，明明是自己強行煉化，隨後融入了自己的左眼啊。
不過蕭凡又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噬星獸所說，混沌神族曾經殺過天。
那自己這只眼睛，是不是可能就是死去的天數之眼呢？
也正是因為如此，天數之眼才會瞎掉。
而天人族七統領擁有的天數之眼，則是得到了新天數之眼的認可，所以能夠調動其力量。
關鍵還是在於被天數之眼認可。
“天佑之人！”蕭凡徒然驚呼而出。
天佑之人，能夠得上天庇佑，自然是得到了天數之眼認可了的。
南宮瀟瀟幾人瞳孔微微一縮，也瞬間明白了許多。
“老三，如果你猜的不錯，那戰皇天是不是也可能擁有天數之眼？”南宮瀟瀟詫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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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凡搖搖頭，戰皇天是否擁有天數之眼他不知道。
但是！
他總感覺，天人族當初之所以會背叛人族和妖族，或許跟天數之眼有關。
這一剎那，蕭凡彷彿感覺一個驚人秘密，正在慢慢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