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一開始還只是詫異這血色霧氣的詭異能力，然而現在，蕭凡聽到“濁氣”這兩個字，卻是極為不平靜了。
擁有著修羅傳承，蕭凡自然聽說過濁氣是什麼，只是他從來沒有親眼見過而已。
濁氣一共有好幾種，而這一種能夠減少修士血氣和壽命的濁氣，名為命濁之氣。
世間有天人五衰的說法，就是因為命濁之氣的出現，才會讓人死前出現了五種異象。
當然，天人五衰未必會出現命濁之氣，但出現命濁之氣，修者必然會天人五衰。
一個人如果長時間處於一個境界，必然會出現天人五衰，也極有可能誕生命濁之氣。
一般而言，一旦出現命濁之氣，即便是神仙也回天乏術了。
“奚老，您不會？”蕭凡一臉哀傷的看著奚老，眼神有些不忍。
他雖然不知道奚老活了多少年，但他很有可能是跟北老他們一個年代的，如今依舊停留在戰帝境，誕生命濁之氣也在情理之中。
“老頭子雖然快死了，但這濁氣卻不是從我身上產生的。”奚老搖頭一笑，他早已看淡了生死一般。
“那是？”蕭凡疑惑的看著奚老，臉上的擔心消失不見。
這時，蕭凡再次看向奚老時，卻是發現奚老體內的血氣正在快速恢復著，如果這命濁之氣是奚老的話，這種情況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
“蕭凡，你沒事？”奚老答非所問道，剛才蕭凡可是把一整團命濁之氣給吞噬了啊，竟然什麼事都沒有？
“等我一會。”蕭凡搖搖頭，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而下，心神瞬間沉入體內。
在他的肺腑之中，一團血色霧氣快速侵蝕著他的血氣，然而，他的血脈之中，有一種奇特的力量阻擋著那血色霧氣的侵蝕。
“不朽之力？”蕭凡瞬間感應到了那股力量，不朽之力，代表的不就是生生不息嗎，與那命濁之氣截然相反。
蕭凡心中微微一喜，他萬萬沒想到不朽之力竟然還能給他這樣的驚喜。
意念一動，不朽之力瞬間強大了十倍有餘，一股灰濛濛的霧氣快速籠罩著那命濁之氣，很快就被其同化了。
與此同時，蕭凡突然睜開雙眼，口中輕吐出一口濁氣，暗道：“還好有驚無險。”
“蕭凡，那命濁之氣呢？”奚老詫異的看著蕭凡，他在蕭凡身上已經感應不到任何命濁之氣的氣息了，難道命濁之氣被蕭凡煉化了？
“被我煉化了。”蕭凡如是說道，他也沒必要欺騙奚老。
“煉化了？”奚老如同看怪物一般看著蕭凡，他還從未聽說過有誰能夠煉化命濁之氣的，最多也就阻擋而已。
原本他只是抱著一絲期待，希望蕭凡能夠阻擋命濁之氣的侵蝕，畢竟蕭凡乃是修羅殿殿主。
可他萬萬沒想到，蕭凡竟然能夠煉化命濁之氣，這難道是要逆天嗎？
要知道，如果一個人沒有命濁之氣的干擾，那他的壽命是可以無限延長的，也難怪奚老如此震驚。
“這點命濁之氣太少，如果太多了，估計我也頂不住。”蕭凡苦澀一笑道。
剛才那團命濁之氣，蕭凡還不忌憚，但是如果命濁之氣太多的話，蕭凡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抵擋的住，更不用說煉化了。
“只要這命濁之氣奈何不了你就夠了。”奚老臉上露出狂喜之色，突然站起身來，對著蕭凡深深一禮道：“蕭凡，老朽求你幫我一個忙。”
蕭凡深吸口氣看著奚老，好似他早就猜到了一般，不過他沒有立刻答應，因為他內心有一種強烈的不安。
這種不安是從奚老出現的時候就存在了，極有可能跟奚老的懇求有關。
“奚老，您先起來。”蕭凡雖然打心底裡感激奚老帶他來到楚家古城，但他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
那可是命濁之氣啊，如果不是他領悟了不朽之力，或許根本奈何不了，萬一還存在著其他濁氣呢？
奚老嘆了口氣，他也知道，蕭凡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慢慢的直起身子。
“奚老，不是我不答應你您的請求，而是我必須瞭解這命濁之氣的來源，還有您需要我做什麼。”蕭凡又不想讓奚老失望。
奚老點點頭，說道：“我也準備告訴你，這命濁之氣是從楚家的封印之地弄來的。”
蕭凡詫異的看著奚老，奚老一個戰帝境修士能夠進入楚家的封印之地？他從楚雲北的記憶中得知，那封印之地可是楚家的無上禁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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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與古族楚家有些淵源，現在楚家家主楚凌霄的父親是我的徒兒，這楚家還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奚老看出了蕭凡的疑惑，十分平靜的說道。
不過蕭凡聽到這話就十分不平靜了，楚凌霄的父親是奚老的徒兒，那奚老豈不是楚凌霄的師祖？
這身份，可不是一般的恐怖了，蕭凡只知道奚老的身份不簡單，但是從來沒想過他的來頭這麼大。
古族楚家家主的師祖？蕭凡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許久蕭凡才鎮定了下來，皺了皺眉頭道：“所以，奚老的請求是跟楚家有關？”
“不錯。”奚老點點頭，不過看到蕭凡的神色，他心中卻是有些不解，因為蕭凡臉上盡是不喜之色，甚至還釋放著一絲絲殺意。
“奚老，如果是楚家的事情，請恕晚輩不能答應你的請求。”蕭凡直接否定道。
開什麼玩笑，楚凌霄來折磨我的父母，抓走我的爺爺，現在讓我去幫助楚家？
蕭凡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奚老幫助他的這份人情，蕭凡一直銘記在心，但是，他不可能去幫助自己的敵人，所以直接拒絕了。
至於欠奚老的東西，蕭凡只能等以後有機會再還。
奚老詫異的看著蕭凡，心中沉吟少頃，還是問道：“你跟楚家有仇？”
“不共戴天之仇！”蕭凡語氣冰冷道。
奚老神色一凝，這顯然超乎他的意料之中了，他原本希望蕭凡能夠助楚家一臂之力呢，但是現在看來，那是不可能的了。
不共戴天之仇，那可是無異於殺人父母的仇恨啊，即便奚老，也落不下面子讓蕭凡幫忙。
只是他不知道楚家是什麼時候得罪蕭凡的，蕭凡以前可還從來沒到過楚家呢。
“蕭凡，雖然老朽知道不應該勸你，但是此事關乎整個楚家數百億的生命，老朽希望你還能思考一二。”奚老咬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