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宮女打翻酒杯,撒到蘇渺渺衣服上時,蘇渺渺就已經意識到了有問題。能在身邊侍候的宮女自然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失誤的可能性很低,更別說打翻酒杯時連帶湯汁一起灑在衣裙上了。再者,若是宮女真的是無意打翻,那她一定十分驚恐,可剛才那個宮女,雖然跪地求饒,可眼裡絲毫不見半分驚恐,分明是有人背後指使,所以她才有恃無恐。
顯然東陵瑾也發現了那宮女有問題,所以才提出要跟她一起,但是蘇渺渺卻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他心中雖然擔憂但是也知道蘇渺渺自己心中已有打算,故而他不過配合她演一齣戲。
"阿錦,我們待在這樹上可安全?會不會有猛獸會爬樹?"蘇渺渺上下打量了這棵樹問道。
東陵瑾見她穿的單薄,加上樹上涼風習習,伸手將她攬在懷裡道:"不會有猛獸爬過來,這樹與眾不同,是神樹。"
"神樹?"蘇渺渺疑惑的道,只不過是長的奇怪了些,怎麼會是神樹呢?她往下望去,卻見剛剛圍攻她的那群狼,全都在距離這棵樹一丈的地方停下,對著樹上的自己磨牙。她心中奇怪,這樹上是有什麼物質讓這些猛獸害怕嗎?
"是的,傳說這樹是天神留下來用以保護自己後輩的"上方一個熟悉的聲音道。
蘇渺渺拍了拍胸口道:"朝九,你能不能不要忽然出聲,嚇死人了!"
朝九見東陵瑾看了他一眼,心中突然一涼,心道:完了完了,這次回去,主子又不知道要怎麼罰我了,可是他也不知道王妃根本沒發現他啊!
天神留下來的神樹?蘇渺渺想了想也就不再糾結了,這世界都已經這麼玄幻了,長出一棵奇怪的樹,應該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阿錦,你看我們在這樹上賞月也很不錯啊!可惜沒有月餅"蘇渺渺抬頭看著高懸的月亮笑著說。
東陵瑾抬頭果然見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但是最美的,卻還是月下的人兒,膚若凝脂,說的應該就是如此吧!此刻她仰著頭,露出美麗的脖頸,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睫毛又長又卷,小巧的鼻子挺立,玫瑰色的唇像是...他募然想起剛才她印在自己臉頰上的那個吻,帶著醉著的馨香,她的唇如同花瓣。
蘇渺渺轉過頭,見東陵瑾正盯著她看,目光深深的,像是即將來臨的暴風雪,她臉頰一熱,低下了頭。
"嬈兒"他輕喚,聲音低低的如同好聽的大提琴。
蘇渺渺像是被蠱惑似的抬起頭來,藥香襲來,她的唇被吻住,微微一愣,她主動的勾住東陵瑾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感覺到她的主動,東陵瑾身體一僵,接著便將懷中的人抱的更緊,馨香與藥香混合,香甜如蜜。
樹上的朝九不自在的移開眼睛,但內心卻忍不住想看,當他再次看向二人時,倆人已結束這個吻,相擁而坐。
月色正朦朧,碧綠的樹枝上,一對璧人相擁而坐,女子的頭靠在男子的肩上,兩人皆是一身白衣,髮間是同樣的白玉簪,有風吹起他們的頭髮,髮絲糾纏在一起,竟是說不出的纏綿之意。雖然遠處有猛獸的嘶吼,樹下有狼磨牙,可是時光在這裡卻如同靜止,溫柔而又美好。
當鐵甲軍看見二人時便是這樣一幅美的如畫一般的場景,血腥和殺戮彷彿都與他們無關,在他們身邊只有安逸與美好。
許久之後,人們依舊無法忘卻那個中秋夜,在鐵甲軍的殺戮和猛獸的嘶吼聲中,女子長髮飛舞,白衣飄飄,在漫天飛灑的血花中,輕移蓮步,白衣不染,如同仙子踏空而來,那一刻她像所有人證明了,蘇家六小姐的絕代芳華。
蘇家的後院,女子嚶嚶的哭聲,伴著瓷器被打破的聲音從房間傳來。
"為什麼?她不過是個廢物!一個無能小姐!最美的應該是我!是我!"蘇黛兒哭著,將桌上的瓷器紛紛掃落在地上。
下人門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言語,唯恐這怒火會無端殃及自己。
"夫人,這..."王媽媽猶豫著道。王媽媽是蘇黛兒的奶媽,也是蘇夫人的娘家人,所以她才敢在這時候說話。
蘇夫人冷著臉,眼裡可見絲絲寒光,她道:"讓她發洩,沒想到那小貝戔人竟然如此能裝,將我們耍的團團轉!"
她手中的茶盞被狠狠仍在地上,濺起無數破碎的瓷片,當中有一片飛過一個婢女的臉,那婢女捂著臉,慘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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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黛兒也被嚇了一跳,停止了哭泣。
大夫人望著那個發出慘叫的女子道:"叫什麼叫?給我拖到窯子裡去,看你還怎麼叫的出來!"
那婢女一聽,嘭的一聲跪在地上,也不顧地上那些瓷渣,嘭嘭嘭的直磕頭,嘴上連連求饒。
曾幾何時,那個小貝戔人也是如此跪在地上朝她磕頭,可到頭來,這不過是她的苦肉計,她再也不會被騙!大夫人冷眼看著婢女頭上磕出了血,冷聲道:"反了不成!給我拖下去!"
兩個嬤嬤上前,將哭喊著的女子,拖了出去。
"孃親,現在怎麼辦?三王爺現在都被那小妖精勾了魂!"蘇黛兒哭著道。
大夫人握緊了自己的手,沒想到今晚這一計謀會被她識破,幸好榮妃做事利落,未曾留下什麼把柄,早知她會變得如此難對付,當初她就應該早早將她弄死,榮妃暫時是不能再動了,她必需想辦法儘快除掉她!
"黛兒,你聽孃親說,三王爺再怎麼喜歡,那貝戔人也已經是瑾王妃了,如今之計,你必須要得皇后的歡心"大夫人拉著蘇黛兒的手道。
"皇后娘娘?"蘇黛兒疑惑的問。
大夫人冷笑道:"蘇渺渺的娘可是皇后的仇人,若是皇后知曉三王爺喜歡上了仇人的女兒,想必她會比我們更想除去她,皇后若想人死,那手段多著呢!"
蘇黛兒愣了愣,接著眉開眼笑道:"黛兒知道了!"
蘇渺渺,既然你擋著我女兒的路,就別怪我狠心除了你,反正,你早就應該死了!大夫人在心裡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