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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革封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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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竟然敢打錦衣衛?不要命了嗎?”一聲斷喝傳來。

昌國公、太傅張鶴齡抬頭一望,不屑一顧,睥睨道,“汝是什麼人?恫嚇本爵?”

“吾是大明錦衣衛指揮使陸炳!汝不認識了嗎?”

“錦衣衛指揮使陸炳?呵呵,吾昨天認識,今天不認識了!只知道有人指揮士兵圍攻、衝擊爵府,行同造反。”張鶴齡冷冷一笑。

“衝擊爵府?汝是什麼爵?”

“某堂堂大明昌國公爵,不認識嗎?”

“昌國公爵?”錦衣衛指揮使陸炳反問道。

“怎麼,不認識?”張鶴齡心裡一緊,陸炳一來,他就覺得大事不好,陸炳可是當今皇上的心腹,來者非善啊!陸炳剛才的話是話裡有話啊。

果然不出所料,錦衣衛指揮使陸炳輕輕的幾句話,不蚩於晴天霹靂,“汝已經不是公爵。”

“啊!”張鶴齡心中一驚,他強作鎮定,“吾即使不是公爵,按大明降爵法,吾也還是侯爵。比汝級別高了不知幾個等級,不知道晉見之禮嗎?”

“只是汝連侯爵也不是了。”

“那吾還是伯爵。”

“伯爵?呵呵!”

“吾朝廷之勳戚,太后之弟,連伯爵都不是嗎?伯爵之位也被廢了嗎?”張鶴齡一下了跌入冰窟窿,全身寒透。

“不是!皇上有旨盡革外戚封爵。”錦衣衛指揮使陸炳冷若冰霜。

“啊!”張鶴齡、張延齡皆是一驚。

“即使如此,吾兩兄弟仍然是朝廷重臣。太傅、太保在此,豈容汝放肆?”張鶴齡、張延齡色厲內荏。

“汝吾兩兄弟招納無賴,侵奪田地,橫行不法,虐殺僧、奴,縱家奴上街群毆,作威作福,為非作歹。奉皇上旨,革除太傅、太保官銜。由一品銜降為從三品的南京錦衣衛指揮同知,帶俸閒住。”

明朝的封王、公、侯是有實際封地的,佔有的田莊除皇上賜予的外,其實無定額。

革封爵,意味著皇上賜予的封地的田莊要退還,多佔有的莊田也要一律退還。

革除太傅、太保官銜後,只能按從三品官銜職佔有一定的田地,這意味著兩兄弟要退還數量驚人的莊田,可謂數十年的積蓄,毀於一旦,化為烏有,豈是一個“痛”字可以言表的?

“當今皇上的聖旨呢?”張鶴齡、張延齡兩兄弟不甘心地反問道。

“這?這!”錦衣衛指揮使陸炳心中一凜,他是一個武官,按明制是不能傳達聖旨的,更何況是褫奪超品外戚的聖旨,怪只怪自己走得急,將傳旨的翰林侍講學士廖道南遠遠地甩在後面去了。

“汝系一個武官,說白了,即使是皇上的近身侍衛,也無傳旨之權。既然無此權,又拿不出聖旨,卻說是旨意,那就是矯詔之罪。”張鶴齡話語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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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錦衣衛指揮使陸炳心中暗暗叫苦。

“既然拿不出旨意,本爵就要代皇上行法,矯詔之罪按律可斬!”張鶴齡勃然大怒,眼中寒光一閃,拔出了腰中寶劍,“此是先朝孝宗皇帝所賜尚方寶劍,對奸佞之臣,吾有先斬後奏之權。”

張鶴齡想以錦衣衛指揮使陸炳拿不出聖旨為口實,借孝宗皇帝所賜寶劍斬殺掉錦衣衛指揮使陸炳,讓嘉靖皇帝吃個啞巴虧,有口難言,聊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這時,張延齡大聲地對所有的錦衣衛官兵說道,“吾兄斬殺矯詔逆首,陸炳犯下的是欺君之罪,此彌天大罪,與爾等受騙而來的官兵無涉!爾等不可附逆,否則難免一死。”

所有在場的錦衣衛官兵一個個目瞪口呆,全被震懾住了,不知所措。

陸炳懵了,“吾命休矣。”他不敢拔刀應戰,那樣反而坐實了自己的罪名,不拔刀、不動武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

眼看錦衣衛指揮使陸炳命在旦夕。

實然一聲吼叫傳來,“聖旨到。”

一彪軍馬風馳電掣般來到張鶴齡面前。

張鶴齡抬頭一看,領頭的傳旨欽差不是別人,正是翰林院侍講學士廖道南。他驀地一驚,翰林院是大明人才薈萃之地,尤其是翰林院學士更是有“儲相”之稱。

別說學士,就是翰林院編修也有擬旨、傳旨之責。他們一向是見官大三級,所到之處無不笑臉相迎。現在翰林院第三號人物前來傳旨,可見皇上對此事的重視。

張鶴齡、張延齡兩兄弟對於陸炳以粗通文墨的武夫視之,可以不屑一顧,在他們面前飛揚跋扈,嬉笑怒罵。

張鶴齡、張延齡兩兄弟對於廖道南卻不得不另眼相看,張鶴齡、張延齡兩兄弟其實皆是讀書人出身,他們曾數次被孝宗皇帝委以祭陵重任,他們兄弟倆從骨子裡敬重,優容士大夫,更深知讀書人職翰林院之難。

“臣張鶴齡、張延齡接旨。”張鶴齡收起了刀,不得不與張延齡一道跪下接旨。

錦衣衛指揮使陸炳如蒙大赦一般,“吾命全矣。”

廖道南下得馬來,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著革去張鶴齡、張延齡一切封爵,並革除太傅、太保官銜。由一品銜降為從三品的南京錦衣衛指揮同知,帶俸閒住。欽此。”

張鶴齡、張延齡兩兄弟一下子如同被天空中的閃電擊中一樣,痙攣不已,繼而如同霜打的黃瓜一樣——癟了,伏地頹然不語。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還不謝旨。”廖道南提醒道。

“臣張鶴齡、張延齡謝旨。”張鶴齡、張延齡勉強道。

張鶴齡、張延齡兩人從地上站了起來,張鶴齡對錦衣衛指揮使陸炳語帶譏諷道,“陸炳將軍,果然沒有說錯啊!真不愧是皇上肚子裡的蛔蟲,張某差點誤殺了皇上的忠臣。”

“現在事情顛倒過來了,張某兄弟成了將軍汝之下屬,要報復吾兩兄弟易如反掌,汝為刀俎,吾兄弟倆為魚肉,要殺要剮吾兩兄弟任憑指揮使大人處置。”

“豈敢,豈敢!”剛才的驚嚇讓錦衣衛指揮使陸炳心有餘季。

張鶴齡又轉向廖道南說道,“廖大人,皇上不是一直眼紅吾兄弟倆的財富嗎?欲得之而後快嗎?革封爵,降官銜,不皆是為此嗎?汝現在就可將吾兩兄弟的財產悉數充公。”

“謬矣。汝兄弟倆為從三品的南京錦衣衛指揮同知,應得之職田還是應當保留。”

“那有什麼區別?吾兄弟倆十分之九田產都要退,今後與赤貧,與一貧如洗有何區別?吾儕跌倒,嘉靖吃飽。”

“南京錦衣衛指揮同知會赤貧?一貧如洗?南京錦衣衛指揮同知身為從三品官,就是僅憑俸祿為生,生活也會非常優裕的。如果朝廷從三品官會一貧如洗,那全天下的百姓恐怕早就餓死於溝壑,噍類無遺。”廖道南反駁道。

張鶴齡、張延齡兩兄弟無言以對。

“何況皇上此舉是化解朝廷危機,汝等退還的田產不入國庫,更不會入大內作為私帑,而是全部歸還百姓耕作,還之於民。否則處於水深火熱的百姓無生路,就會鋌而走險,揭竿而起,大明危哉。百姓如水,水能載舟,又能覆舟。”廖道南繼續耐心解釋道。

“廖大人,吾儕知道汝能言善辯,能說會道,還有一顆憂國憂民之心,某不如也。田產朝廷定可按律處置,某不問也。在下告辭了。”張鶴齡雙手一拱,與其弟張延齡揚長而去。

張鶴齡、張延齡兩兄弟氣沖沖地來到了內廷,他們見到了太后姐姐,訴說事情的經過,憤滿之情,溢於言表。

張太后得知原委後,沉默了半晌才說道,“革去公、侯封爵,由一品卿銜降為從三品的南京錦衣衛指揮同知後,理應退還多佔的田產,哀家認為這並沒有什麼錯。”

“為什麼要革去我們兄弟的封爵,連降官職?”

“不是說汝吾兩兄弟‘招納無賴,侵奪田地,橫行不法,虐殺僧、奴,縱家奴上街群毆,作威作福,為非作歹’嗎?”

“吾兩兄弟確實非常驕橫,應該如此懲辦的話,吾輩無意見。可是定國公徐光祚子、外戚玉田伯蔣輪、昌化伯邵惠等他們也都是作威作福的,也縱容家奴橫行不法,強買強賣,侵奪田地。此次為什麼不見懲處?這不是區別對待嗎?”張鶴齡不服道。

“此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別有所圖啊。皇上其矛頭是針對太后的啊,太后曾經阻其封母為後,皇上現在借機報復呢。”張延齡也恨恨地說道。

張鶴齡也憤憤不平:“孝宗皇上兄弟除了興王外,還有汝王、壽王等兄弟,他們也都有子嗣,如果說他們子嗣年紀還幼小,不足以君臨天下,那麼汝王、壽王等兄弟春秋鼎盛,年富力強皆可擇一承繼大統。”

“吾悔之,不應該迎嘉靖入繼,如此大之擁立之功,非但不報,卻反其道而行之,恩將仇報,吾寒心已甚。”

“閉嘴,休得胡言。”張太后斥責道,“此係諸大臣奉吾兒遺詔行之,哀家也是同意的,與爾等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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