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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七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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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七,大人物客棧。

客棧大堂中,坐著兩位真正的大人物。

一位是曾經的天才少年,百年難遇的武學奇才,歷史最年輕的武林盟盟主,年少時已打遍天下無敵手,一時聲名無兩,風光無限。更令人印象深刻的,他是唯一從冢島安然歸來的挑戰者,武功之高,可見一斑。

另一位,是冢島二魔的弟子,雖然他本人在武林中名不見經傳,但光憑冢島二魔唯一傳人這一身份,天下誰人能說,他不是個大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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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島二魔雖是肆虐江湖的“魔”,但他們對武學進步的貢獻,對整個武林的巨大影響,在未來千百年的歷史中,都是絕不會消失磨滅的。

“你學到了你兩位師父幾成的本事?”霍真問。

白獨耳似乎連左耳也聾了,慢慢地喝著杯裡的酒,一言不發,喝光了那杯酒後,又拿起酒壺,倒滿了面前的白瓷杯。

“你喝不喝?”他端起杯子,問。

霍真惱怒,出手。

一掌擊向白獨耳面門,他卻還是不動。手掌在他面前寸許處頓了頓,隨即又向前,擊出寸勁,打在了臉上。

霍真的一掌,力量何其大,不止是蠻力,還有強大的氣勁。“誇啦”一聲,白獨耳所坐的長凳立時斷裂,他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背脊重重地撞上了石牆。

他雙腳離地,整個人呈弓形,嵌進了牆體。從外面看,石磚都向外凸出,就差一點便要坍塌。

剛把霍真點的菜報給後廚,正在門檻上坐著偷閒的小夥計驚嚇得大叫,目瞪口呆地看了看白獨耳的窘相,轉身向後堂跑去。

霍真起身,向白獨耳走了過去,他目光銳利,似乎還不想就這麼結束。

白獨耳嵌在牆裡,處境糟糕得不能再糟糕,可他的神色卻仍與他安安穩穩坐在凳子上時,沒什麼兩樣。他的左臂屈著,左手放在嘴邊,手指還捏著那只白瓷杯,剛才倒好的那杯酒,還是滿滿當當齊著沿,竟似乎一點沒灑出來。可馬上,他一口喝光了它。

“勞煩,”他舉著杯,“給我把酒壺遞過來。”

霍真止步,看著他,搖著頭嘆了口氣,接著轉身回去拿了酒壺過去,給他倒了一杯,又抓著他的手,一把把他從牆裡拽了出來。

“好吧,”霍真說,“我先陪你喝兩杯。”

夥計領著鍾叔從後堂跑出來的時候,那兩人坐在桌旁,喝著酒,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他們打爛了一張凳子,還有一……一堵牆。”夥計悄聲地說。記著客人打壞的任何一件物品,讓他們照價賠償,是他們徐掌櫃千叮萬囑過的。

“怎麼?”鍾叔問。

“得讓他們賠啊。”

“你敢讓一個能徒手把牆砸爛的人賠牆的錢?”鍾叔笑著說,“你膽子大,儘管去吧,賠的錢都歸你。”

小夥計想了想,然後飛速地搖頭。

鍾叔笑著推了一把他的腦袋,“幹活去吧,告訴後廚給那兩位做幾樣好菜送上來,再添兩壇酒。”

“白送?”小夥計眨著眼,不知道賬房先生為何要這樣。

“話怎麼這麼多,”鍾叔又推了他一把,“花你的錢了?”

酒菜端上來了。

按說在江湖中闖蕩,這種免費送上的東西最危險,一般就算要接受,也必先得問清來由,但那兩人卻心大到什麼都不管,也不怕酒菜裡有毒,既送上了就收下,沒問一句,只顧吃得痛快,喝得痛快。

白獨耳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霍真是誰,也不說自己是誰,只一邊喝酒,一邊給對方講他的傷心事。要說傷心事,霍真也不是沒有,等白獨耳講累了,便輪到他。

但其實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只顧說自己的,對方說時,根本沒怎麼仔細聽——就跟兩個對著樹洞傾訴的小姑娘一樣。

喝完了酒,白獨耳一言不發,忽然搖搖晃晃地起身上路。霍真一直跟著白獨耳,想等他酒醒了,狀態好些的時候與他比武。而白獨耳並不介意他跟隨——有人付酒錢總是好的。

兩人同行到雲州城,找了酒店繼續喝。喝完睡,睡醒喝,竟然聊得十分投機。如此多日後,霍真不願再陪他這樣渾渾噩噩下去,他還有仇要報,年事已高的他已不能像年輕人一樣揮霍時間了。他準備開始實行他那“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報仇計劃。

於是他向路人打聽,當地有什麼勢力很大的武林門派,準備選一家下手。這一打聽,自然打聽到了武林盟。

武林盟雖不算是門派,但武林中還有什麼門派能比武林盟的勢力更大的?

霍真要找的,就是武林中那幾個勢力最大的組織,因為要滅掉霍家堡,就算霍家堡已沒有他的庇護,尋常的小門派、小組織卻也是絕沒可能的。

這次的武林盟駐地之行,在他正要向他的後輩下殺手時,他忽然意識到,他那“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報仇計劃是多麼愚蠢。

郭長歌那時也完全猜中了他的心思——他就算比當年的冢島二魔更狠些,將那些大門派一個個徹底毀滅,可到頭來他還是無從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手刃仇人,到死他心中還是會存著自己究竟有沒有為親人報了仇的疑問。

回到豐源客棧的他十分低落,與白獨耳對飲到天亮。可是第二天,白獨耳竟然出奇地清醒,主動問起了霍真跟著他的原因。霍真對他說了。

“好啊,我們打一場,”白獨耳欣然答應了。

對於學武之人來說,能與實力相當的人切磋較藝,實是一大樂趣,而這樣的樂趣,白獨耳已多年沒有體驗過了。

從那天那一掌,白獨耳看得出霍真實力的不凡,他現在實已是手癢難耐。

可霍真,卻在興奮了一剎之後,隨即就嘆了口氣。

“怎麼了?”白獨耳問。

霍真毫不客氣地直說道:“你小子是個瞎子,還聾了一隻耳朵,我就算勝了你,也沒法證明我所創的武學就強於你兩位師父的。”

“我兩個師父都已經死了,你和他們較什麼勁?”

“人雖死了,可武學傳了下來。”霍真說。

他想,就算沒傳下來,只要存在過,那就是永恆的。

“對呀,”白獨耳說,“傳給我了啊。”

“可是你殘疾之身,又怎能發揮出二魔所創武學的全部力量?”

“你不還是個糟老頭子?”

霍真嘆息,“是啊,我和你一樣,都是不完美的,配不上我們所習的武學。”

白獨耳對他的這種想法嗤之以鼻。他覺得武學是死的,人是活的,何必要去比較兩種武學的高下,不管所習是怎樣的武學,只要人能打贏不就行了。

不過他也懶得和霍真爭辯,只問:“那你到底打不打?”

“打。”霍真答得很快。

當然要打,便是白“無耳”,他也是要打的,而且他打的慾望至少比白獨耳強烈百倍,因為這是他唯一的,窺探自己苦心所創武學與冢島二魔所創武學之間差距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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