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李開國盯著李沉淵的神色看了好半響，最終對這個回答是滿意的，“那我再問你，如果舟舟沒有被人抱走，你也沒有從小和舟舟在一起；你還會這般疼著她嗎？我們要的是實話。”
“沉淵，你可以說是我一手教出來的，你的人品我信得過；你也有擔當，有責任感。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你的回答。”李鳴瑾心情複雜的盯著他，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破綻一般。
李沉舟心下則是一緊，這樣的話可不好回答；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他，卻見他笑容依舊，緩緩道來，“沒有如果，舟舟從小在我身邊。”
李開國深吸一口氣，對著回答不滿，“你這樣說也對，這世上沒有如果；也沒有後悔藥賣，你們的緣分如此，爺爺就不阻攔你們了。鳴瑾，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李鳴瑾道：“我沒什麼想問的了，我唯一的希望便是：沉淵，舟舟交給你，希望你能一輩子，甚至是永遠這麼疼著她；別讓她難過，一個真正的男人，不應該讓妻子難過流淚。”
“我會的。”李沉淵猛的起身，對他們二人深深鞠躬，滿心感激，“爺爺，李叔，您二位請放心；舟舟在我生命中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小子定然會一直疼著舟舟。”
李鳴瑾看著他身邊的閨女，一時間悲從中來；深吸一口氣，把心裡的悲意斂去，“希望如此，年後你有幾天假？我們找個時間把訂婚酒辦了；明年舟舟的年齡到了，你們就把婚結了吧！”
“謝謝李叔。”李沉淵大為歡喜，臉上也帶出了幾分來，“我這次請了一個月的假期，年初六過後就擺酒吧！”
盼了十幾二十年，總算是等到這句話了。
“可以。”李鳴瑾點頭，下一瞬話鋒一轉，“但是，聘禮所需的三轉一響，聘金一樣不能少。”
“這是自然，別人有的舟舟必須有，別人沒有的舟舟也得有。”李沉淵笑著點頭，答應的爽快，
李鳴瑾心裡好受了一點，看李沉淵也沒了最開始的那種厭煩情緒，“如此你就看著辦吧！到時候請李家堡的人都吃一頓，讓大家都知道，我李家這一脈唯一的閨女已經有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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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還有你家裡那邊，也得回去說一聲；看是他們過來，還是咱們這邊辦一次，回你老家那邊再辦一次。”李鳴瑾道。
李沉淵沉吟片刻，“一邊辦一次吧！李叔也知道我老家那邊是個什麼情況，叫了他們來也不一定就好；回去在辦一次就是了，讓他們知道我娶的是舟舟便可。”
李鳴瑾覺得這話很對，他也挺不願意叫沉淵家裡那邊的極品過來參加訂婚禮的；別訂婚禮沒參加，反而鬧出么蛾子。他是真心對李家那對極品老爺子老太太有意見，卻也不想因為這些事情留下嫌隙。
“沉淵，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建議你還是回去一趟，把我們這邊的事情說明白，他們願意過來，那他們來回的車費我們包了。他們要是不願意過來，那也不勉強，反正要做好本分的事情。”
“李叔……”李沉淵心下也是一暖，若非為了他好，怎會提這建議？
“你先聽我說完。”李鳴瑾抬手制止了他為出口的拒絕，“盤龍村那邊不僅有你爺奶，還有伯父伯母在；甚至是你族中的長輩，總要讓他們自己選擇。你若是在這邊悄悄辦了訂婚禮，總歸他們心裡會有疙瘩的。”
李沉淵俊臉上的笑容斂去，糾結著眉頭，俊臉微沉，“李叔，我明白了；年後第三我回去一趟，C省和G省的距離有點遠，我會爭取在六號那天趕回來的。”
“……”
李沉舟一直插不上嘴，聽著他們從聘禮聘金，又到酒席等瑣碎雜事，說的很是細緻；彷彿生怕她受了委屈一樣，讓她再一次深刻的認識到，有親人和沒有親人操心，差別很大。
至少這種來之自心靈上的喜悅，她喜歡。
商討一番後，彼此都挺滿意的，就把訂婚的事情定了下來。
當天晚上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的吃完年夜飯，便是守歲；大人們在屋子裡說話聊天，談論這一年來的收穫和對來年的預想；孩子們則出去放鞭炮，歡騰的到處約小夥伴們出來玩。
今年大年三十，李沉舟沒有出去和孩子們一起玩，她現在也要學著操持年節的事情了；所以，從下午開始，她就一直跟在大伯母許紅旗身邊，一邊看一邊學，守歲自然也是和大人們一起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色越發深，只能聽到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和放炮的聲音。
李沉淵伸手把她拉到身邊來，“困不困？要不要先回去睡？”
“不困。”李沉舟輕笑搖頭，“哥哥，每年過年的感覺多不一樣，但都挺有意思的；大家坐在一起說話，每年的話交談也有不同，咱們往後每一年都能這樣聚在一起說說話就好了。”
“會的。”李沉淵點頭。
“會嗎？”李沉舟抬起眼瞼，歪著頭看他。
李沉淵笑著再次點頭，在她耳邊悄聲道：“嗯，會的，你喜歡的，那就每年都回來。”
李沉舟卻是含笑晃著頭，“這樣的想法好是好，可是，哥哥，我們不可能每年都回來的；有這個心就好，也是一份念頭，挺好的。”
他們真正閉關修煉起來，歲月都不知，哪兒還能說每年都能回來的話？
“嗯。”李沉淵沉沉低著頭，嘀嘀咕咕的和她說著悄悄話。
堂屋裡，李家的其他人紛紛朝他們兩這邊看，都被李沉淵有意無意的遮蔽過去了；婚事已定，斷然不可更改，他也不會容許。
之前是需要收斂一點，現在他們的關係可是過了明路的；他自不會再如之前那般謹慎。倒不是說不願意誠信孝順老爺子他們，而是還沒讓老爺子他們承認的時候那份小心謹慎已經散去。
很早之前便想著和妹妹這般相處，正大光明的抱抱她、獨佔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