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呈見軒轅逸塵並不為自己的憤怒所動,當下氣的跳將起來,指著軒轅逸塵的鼻樑使勁吼道:"你當時怎麼不阻止!"
"菲菲的事情你一直都不知道?"軒轅逸塵反問。
"知道是知道..."龜呈橫眉吼道。
"你一早就知道媚悅的把戲!"軒轅逸塵冷漠的眸子對上龜呈的暴怒。
上一刻還怒髮衝冠的龜呈聞言瞬時蔫了下來,理虧的瞅瞅軒轅逸塵低聲道:"當時我也是看著媚悅可憐的份兒上便縱容了。"
軒轅逸塵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沉思,薄唇抿成一個優美的線條。
白衫一閃,現欣長的身軀翩然而起。
"你幹嘛去!"龜呈驚訝軒轅逸塵今天的沉默,急忙跟上幾步道。
"去冥界!"軒轅逸塵駐足,頭也不回冷冷道。
"冥界?"龜呈挑眉,急忙走向軒轅逸塵,拍拍他肩膀,"我也去!"
軒轅逸塵不反駁,揚步而去。
"等等!"一聲嬌喝響起。
軒轅逸塵下意識的轉身,見北堂雪璃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後,心中咯噔一下:"阿璃,你不能去!"
北堂雪璃高傲的揚起下顎:"為什麼?夜無垠現在是我的弟弟,我想若是談判什麼的,我比你們更有分量。"
"你說真的?"龜呈驚訝的眉毛差點掉下去。
夜無垠這個鐵面閻王的大名可是名冠六界的,他竟然肯喊北堂雪璃一聲姐?這話聽起來都不能讓人相信。
"真的假的一去便知!"北堂雪璃握在袖中的小手滲慢一層汗珠,說實在的,她和夜無垠也就是結拜姐弟,不過這夜無垠到底會給她幾分面子,這個還有待考慮,擔是今天她北堂雪璃必須要去,直覺告訴她,軒轅逸塵今天去冥界定然會輪著拳頭上,畢竟上次和夜無垠已經把話說到了那個份兒上。
"我不許!"軒轅逸塵一個大步跨過去,高大的身影蓋住北堂雪璃的視線。
北堂雪璃揚起脖子凝視著軒轅逸塵倔強道:"帶我去,我還會抓鬼!"
"阿璃!"軒轅逸塵好看的眸子閃過一絲嚴肅,大手輕輕撫上北堂雪璃的墨髮,聲音驟然變得溫柔,"這是我的事,我不希望你摻進來。"
"你的事?"北堂雪璃嘴邊劃過一絲自嘲,感情真的是她北堂雪璃自我多餘了。
看到北堂雪璃眸子的受傷,軒轅逸塵一把將她扯進懷中,下顎抵住她的後背,溫柔道:"乖乖等我回來。"
北堂雪璃忽然感覺喉間一股噁心傳來。
"額。"
軒轅逸塵見北堂雪璃突然乾嘔了起來臉色大變,急忙握住北堂雪璃的肩膀焦急道:"阿璃,你怎麼了,感覺哪裡不舒服?"
北堂雪璃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去胃中噁心,扯出一抹笑:"沒事,也許是中午吃壞肚子了。"
"以後不許再吃辣椒!"軒轅逸塵立馬響起北堂雪璃中午吃的那麼對辣椒便皺眉道。
"我以後不吃你便帶我去?"北堂雪璃吐吐舌頭。
"阿璃。"軒轅逸塵見她撒嬌,心中溫暖不已,卻因著在事上不得已不板起臉道,"不許胡鬧。"
"孫媳啊,爺爺保證會和逸塵好端端回來的。"龜呈見他們兩個在那裡磨磨唧唧,他簡直有種想撞牆的衝動。
他的孫子喜歡這個孫媳婦他知道,可是他真的沒有想到他孫子那麼一個冰冷的暴怒狂竟然可以在他媳婦面前變得那麼溫柔體貼,這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神經啊
北堂雪璃聞言再也不糾纏,他不讓去便不去罷,她還沒有那麼不知好歹。
"去吧,今天晚上我親自給你做飯等你。"北堂雪璃忍著胃中的難受淺笑。
軒轅逸塵聞言心中暖烘烘的,他從來沒有想過他的阿璃竟然也會做飯?不知道好不好吃,如不是有事,他倒是不介意在剛剛吃了飯就吃阿璃做的飯菜。
大手輕輕撫上她白嫩的小臉,軒轅逸塵好看的眸中盛滿寵溺:"好!"
淡淡的光線打在軒轅逸塵容顏刀刻般的俊顏上,似乎為他周身渡了一層金光,淺淺的溫暖自他微微上揚的嘴角勾勒而出,看的北堂雪璃一陣恍惚。
軒轅逸塵朝北堂雪璃飛去一個安心的目光便攜著龜呈轉瞬不見。
北堂雪璃定睛瞧著他們遠去的地方,水眸滴溜溜一轉,輕笑:"出來吧,還躲什麼!"
的聲音響起,只見大殿的一角,一個盆景上一個白色的人參郝然直挺挺站在那裡。
白淨急忙變換做人的模樣,諂媚笑著跑近北堂雪璃:"知我者,色女也!"
"少在那裡賊笑!"北堂雪璃凝眉戳著白淨的鼻樑狠狠道。
"人家還沒有笑的權利了啊!"白淨挺直腰板憤憤道。
北堂雪璃一把扯過白淨,低頭在他耳畔,聲音魅惑道:"去過冥界麼?那可是個好地方,據說還有個東西叫做三生石,有個老太叫孟婆。"
"沒有!"白淨聞聽北堂雪璃的話語馬上興奮了起來。
北堂雪璃見誘、哄有戲,急忙下猛料:"而且那裡還有傳說中世間最搖曳的花哦。"
白淨斜睨著北堂雪璃淡淡一笑,北堂雪璃見了心花怒放,看來這件事情好說!
然正當北堂雪璃歡樂的時候,白淨驟然一撇嘴:"不過,我不感興趣。"
北堂雪璃聞言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一巴掌甩向白淨,聲色俱厲:"去不去?不去我拔光你的頭髮!"
"有話好好說嘛,幹嘛動手動腳的!"白淨幽怨的瞧著北堂雪璃嘟嘴道,"大不了我去還不行麼!"
"真是哥們!"北堂雪璃爽快的一甩白淨的長長的白髮,笑道,"你去了一定要保護軒轅逸塵和夜無垠。"
小人參精聞言大駭,急忙甩手:"開什麼玩笑,我的妖力幾乎和你的武功一個水準,我怎麼保護那兩個人!"
白淨一想起軒轅逸塵那個暴虐卡和夜無垠那張千年寒冰臉就覺得惡寒,要他去保護他們?他不被他們削死就是好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必要時你的一滴血就好了!"北堂雪璃甚是無良的輕輕撫摸著白淨的小臉蛋,一股怪大叔調戲小姑娘的猥瑣表情。
"你又讓我出血!"白淨急速向後退去一步,離開北堂雪璃的魔爪,憤憤道。
有沒有搞錯啊,她以為人家的血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啊,給軒轅逸塵放的血就夠他恢復一段時間的了,現在竟然又要他獻身?他不幹!
"哦?"北堂雪璃邪肆的嘴角揚起,上下打量著白淨的身體,壞壞道,"我應該在你身上的哪裡戳個窟窿呢?臉上的血吧,比較乾淨,屁屁上的說不定還臭呢!"
說著北堂雪璃手中的鎮妖劍不知何時出現,白淨瞧見那鎮妖劍眼睛猛地瞪了老大。
"我去!"
"我去?你怎麼不說我啊!"北堂雪璃聞言秀眉一挑。
這個傢伙,竟然又說髒話。
白淨聞聽北堂雪璃的話,頓時風中凌亂了,她北堂雪璃能再變態些不?
然轉瞬,北堂雪璃立馬察覺自己的失誤,臉色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翻轉:"哈哈,你說我也沒有關係的。"
白淨懶得看她那諂媚摸樣,直接蹭著她臭屁的走過去,落下一句:"如果可以,我還會說的再髒一些!"
淡淡的青煙起,白淨的身影已然不見,北堂雪璃無奈聳聳肩。
冥界十八次終極煉獄,火光滔天,熾熱若伸出岩漿之中,周圍一片通紅的火海中,花傾世一身火紅衣衫妖嬈,紅通的光線打在他絕世容顏上,散發出淡淡的光暈。
在終極煉獄的中心卻是一片冰天雪地,而就在這冰天雪地之中,一個白色的身影被包圍其中。
周圍烈烈煙火瀰漫,而中心的冰山中卻是寒冷至極。
"花傾世,放我出去,我不值得你們這樣為我!"白衣女子白皙的小臉上淚水滴答,沾溼她如墨一般的秀髮。
冰山外熱烈翻滾氣息中,花傾世俊逸的額頭汗珠滾滾而下,然合十的上手卻不曾停止一刻散發著魔力。
"花傾世,我寧願灰飛煙滅也不願你們這樣為我,我何德何能!"女子稚嫩的小臉上悲傷蔓延。
紅色的魔力閃現,花傾世咬牙挺過一個小周天,身子微微一顫,薄唇緊抿,修長的睫毛微動,自顧的運功。
白衣女子見花傾世通紅的臉蛋,心中一動,急忙拍打著冰牆吼道:"花傾世,快停止。"
花傾世忍住體內翻滾的幾欲沖天的難受,咬牙道:"再等等,我相信無垠會帶來你的身體。"
白衣女子聞言臉色一暗,她的身體在妖界雖然還儲存著,可是卻是被爺爺和母后一共利用妖力控管在妖界的煉獄冰棺之內,那裡機關重重,艱難險阻,就算夜無垠力量再強大也不能帶著自己的身體逃出爺爺和母后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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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重生,她已經是一縷幽魂,不,她應該是天地間的一抹煙,在幾年前急已經離開這個世界的人。
可是...夜無垠和花傾世這麼多年來為了她所做的一切,要她怎辦放棄...
然而現在花傾世為了救自己竟然超常利用魔力,這麼些天來,他就像是瘋了一般給自己的靈魂注入魔力,雖然不知道花傾世突然之間為何會有這樣的轉變,但是她有些預感,是夜無垠,是他要給自己重生。
她欠他的已經太多,她堅決不不能讓他為了自己再受一絲傷。
哪怕自己的魂飛魄散,她也不想讓他為了自己的重生不顧一切。
"花傾世,我求你一件事情。"白衣女子水眸盈滿溼潤,飄渺的身子微微抽搐著。
花傾世微微嘆息,雙手微微收緊,吃力道:"說。"
"帶我去妖界。"
"不能!"花傾世聞言皺眉道。
她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出去,就算現在他將她帶來冥界也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現在即使自己一直給她灌輸著妖力她的身體也有些難以支撐,現在她怎麼能夠出去。
"可是我擔心夜無垠!"白衣女子焦急的小臉上兩滴晶瑩的淚珠緩緩滑落,滴答滴落在冰塊中,狠狠的砸出聲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