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皓月,他之前本就落了斷袖的名聲,而那該死的孟小爺可倒是好,真是一屁股將自己的名聲給坐實了!
真真是可恨萬分而這件事,北堂雪璃竟然當著錦顏的面說出來!
北堂雪璃憤憤瞧著軒轅逸塵對著上官錦顏溫柔淺笑著,心中好像是被一個陣刺痛了一般,難受不已。
"逸塵,怎麼發那麼大火?"上官錦顏急的淚珠順著臉頰流著小手輕柔的給軒轅逸塵包扎著。
軒轅逸塵見她流淚,抬手輕輕為她拭去淚珠,溫柔道:"沒什麼,只是看到某些人便不能開心罷。"
說罷,向北堂雪璃與花沉溪投來一個冷冷的目光。
北堂雪璃聞言真想上前一把捏死他,彆著臉冷冷道:"想必但是逸王被在下說到了痛處罷!"
花沉溪見軒轅逸塵向北堂雪璃投來幾乎要殺死人的眼神,急忙伸手扯扯北堂雪璃的衣角。
北堂雪璃正在氣頭上,看了上官錦顏靠近軒轅逸塵為她整理衣衫,動作是那樣的親暱,當下心中一股無名火竄起,一甩花沉溪的大手:"自己有前科就別來說別人!"
"夜公子,你且回罷!"上官錦顏聞言不悅了,厭惡的眼神掃向北堂雪璃,冷冷道,"今日恕我不能再比!"
軒轅逸塵冷眸瞧著紅著臉的北堂雪璃,忽然上官錦顏嬌柔的身子向她挪來,本能的想要推開,卻想起了什麼,竟然不動聲色,任由她靠向自己。
北堂雪璃見狀心中一緊,咬著唇硬是不發一語。
"錦顏。"軒轅逸塵不著痕跡的將上官錦顏推出懷抱。
北堂雪璃見狀眸色一沉,冷冷道:"既是這樣,在下告辭!"
說罷,腳下生風,轉眼便不見。
花沉溪轉身欲跟,臨走回頭道一句:"錦顏,逸塵已經不是六年前的他,他如今已經成親。"
說罷,紅色身影如鬼魅般消失。
軒轅逸塵聞言大掌握緊。
"逸塵,什麼時候讓我見見你的王妃?"上官錦顏波瀾不驚道,聲音委婉,不容拒絕。
軒轅逸塵嘴邊扯起一抹苦笑:"你剛回來,先歇息兩天,我會挑個時間的。"
"嗯。"上官錦顏眸底閃過一絲猶豫,低頭靠在他肩頭。
軒轅逸塵身體突然坐的僵直,想拒絕,卻終是不忍。
"夜兄!"花沉溪一路跟著暴走的北堂雪璃,穿過熱鬧的街。
"花沉,我要回家陪娘子了,你且回!"北堂雪璃冷冷道。
"哦?"花沉溪挑眉,"那銀子怎麼給你..."
"以後會再見的!"
"好吧,見不到那就不要怪我不守信用不給錢..."花沉溪魅惑一笑,故作輕鬆道。
北堂雪璃猛地轉身,冷臉瞧著他笑的無比燦爛的小臉:"三天後夜晚,城西護城河邊,三千兩銀子,少一個字兒都不行!"
說罷冷著一張臉轉身走人。
丫的,真是掃興,出來玩一下還碰見軒轅逸塵那個死人,討厭!
特別是上官錦顏,更讓人厭惡
花沉溪眯眼笑看北堂雪璃遠去的背影,這個掉進錢眼子裡的傢伙。
不禁握緊方才抱過她的右手,花沉溪俊美的臉頰劃過一絲笑意。
人影來往,鬧市嘈雜。
夜黑星稀,風過清爽。
"出來吧!"花沉溪忽然道。
"花爺!"月初尷尬的自小攤上扭過頭。
"月初,你家王爺喜歡她麼?"花沉溪一把扯過月初的腦袋,小聲道。
月初驚訝,沉默著。
"不喜歡?"花沉溪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月初的頸脖,惹得月初不禁一抖。
"你緊張個什麼!"一拍月初的頸脖,花沉溪見狀不禁苦笑。
月初立馬道:"月初不知!"
他自然緊張,他花沉溪是什麼人物?那可是一個不開心便可以翻手毀了自己的人。
花沉溪挑眉,邪氣道:"回去告訴塵,她若是選擇了上官錦顏,就別怪我奪人所愛了,我花沉溪的個性他最清楚不過了!"
高深莫測一笑,留下愣在原地的月初,花沉溪紅色衣袍一揮,轉眼消失在鬧巷。
直到一刻後,月初才恍若初醒,嘴巴長得老大...
宮燈閃爍,明亮非常。
寬敞大殿中,君輕政閉目邪躺在龍椅上,懶懶開口:"可曾查出?"
"回皇上,奴才無能,那公子輕功實在了得!"
君卿政精光閃現的眸子驀然睜開,貴氣天成的臉上劃過一絲笑意。
他輕功不錯,卻為何花沉溪還要把他上三樓?
這件事真是越發有意思了...
"說清楚..."君卿政眉頭微挑。
"小的跟隨花沉溪太子與那公子到了朝陽街,二人分開。"
大殿中有一絲的沉默,直到侍衛額頭汗珠滴下。
一種壓抑人的感覺,自腳底油然而生。
"多派人手去使館!好生照顧東陵皇子"
"是!"侍衛堅定道。
"去吧!"君卿政再次閉目。
歐陽謙和啊歐陽謙和...鄭登基之日你都未曾來,今日卻為那上官錦顏來了!
你置我君卿政於何地?
上官錦顏那個女人...君卿政微微斂神。
北堂雪璃沐浴過,躺在床上,卻是翻身怎麼也睡不著,腦海中總是浮現上官錦顏半傾在軒轅逸塵懷中的情景。
煩躁的拿起枕頭一把捂住腦袋,深呼吸。
"吱呀"一聲門來的聲音。
"誰?"北堂雪璃看警覺的坐起,抱著被子警惕瞧著門處。
"還能是誰!"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蘊含些許不悅傳來。
北堂雪璃聞言臉色霎時變綠:"軒轅逸塵,你搞什麼飛機?出去!"
忽然,屋中燭光點亮。
燭光下,軒轅逸塵俊逸的面容有些冷酷。
"飛雞?"軒轅逸塵挑眉,一甩衣袍優雅坐在八仙桌旁,"那是什麼?"
北堂雪璃見他竟然坐了下來,小臉登時黑去,指著門外狠狠道:"出去!"
"你怕什麼?"軒轅逸塵好看的眸子劃過一絲諷刺。
"你以為本王會...對你不軌?"軒轅逸塵見她額頭垂下的散發以及那雙飽含憤怒的眼神,痞痞一笑,曖昧十足。
"軒轅逸塵,你不要忘記那夜你說說過的話!"北堂雪璃字字句句像是敲在軒轅逸塵的心尖上,字字重如萬鈞,沉的他再也負擔不起。
見軒轅逸塵陰沉著一張臉,北堂雪璃已經做好迎戰的準備,卻不料軒轅逸塵自顧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阿璃,你也太低估本王了!"軒轅逸塵罷,臉色一冷,一甩袖袍斜睨著她冷冷道:"本王來只是想告訴你,三天後你隨本王去個地方!至於是什麼地方,自有人來告知!"
"為什麼我必須要去?"
"就憑你契約上說的!"
"好吧!"北堂雪璃聞言一個語憋。
軒轅逸塵眸子劃過北堂雪璃故意不去看她那被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身體,冷冷道:"今日你去哪裡了?"
北堂雪璃聞言眸底閃過一絲慌亂,眼神閃爍著:"沒去哪裡,再說你也管不著。"
軒轅逸塵聞言臉色更加的黑起來,沉聲道:"不管做什麼,注意你的身份!"
說罷,轉身摔門走人。
北堂雪璃咬牙瞧著他遠去的方向,心裡狠狠將他咒了一番。
三日的時間飛快而過。
蟲鳴鳥語,花香襲人。
初陽豔紅,濃郁一片。
北堂雪璃正欲喬裝,只問門外一片腳步聲。
"色女,不好了!"
是白淨!北堂雪璃二話不說,扔下假髮衝出去。
"怎麼了?"焦急開門,見到白淨那笑的無比燦爛的俊臉,北堂雪璃臉色一沉。
一把扯住白淨的耳根子,狠狠道:"你小子找死是不是?沒事拿我消遣?"
"哎呦呦,快放開啊!"白淨疼的直叫。
北堂雪璃非但不放,反而是越發的使勁扯了起來。
"真的出大事了!"白淨疼的嗷嗷叫,使勁板著她小手。
緩緩放開他,北堂雪璃瞪著他居高臨下道:"說!"
"我碰到同宗了!"白淨摸著被扯紅的耳朵抱怨道。
"什麼?同宗?在哪裡?"北堂雪璃驚訝。乖乖,小人參精的同宗那不是上古參族嗎?
"我說了你別生氣..."白淨嘟嘴道。
"你可以不說,反正,我在古代呆著不回去也沒關係..."北堂雪璃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瀟灑往門上一靠。
"算你狠!"白淨咬牙切齒道。
北堂雪璃扯扯嘴角,悠閒等著。
她不急,自然有人急!
"她昨夜和軒轅逸塵睡在了一起。"白淨小聲道,偷偷觀察著北堂雪璃的表情。
"睡...也很正常!"北堂雪璃袖中小手緊握,面不改色道。
哼,我還真沒看錯他軒轅逸塵,一個下半身動物!
不過他有他的西施夢,我有我的夢公情!
他跟誰睡,關我屁事!
"真不生氣?"
"生你個毛線的氣!你同宗是誰?"北堂雪璃一個板栗甩過去。
"也姓上官,聽月初這樣喊的!"白淨憤憤道。
色女的老公不好,三心二意,不如歐陽宇凡!
色女當時怎麼就嫁給了他!
轟,北堂雪璃像是被驚到,水眸圓瞪。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那個美麗的似神仙的上官錦顏會直接讓軒轅逸塵入圍。
原諒,是舊識啊。
現在還識上了床...
心不自覺糾到了一起。
她北堂雪璃早該想到的,上官錦顏那麼一個美麗與才情兼備的女子,三大王國皇子都認識的人...他軒轅逸塵怎麼能不動心!
"色女,要不我直接讓軒轅逸塵做了太監!我讓他亂搞!"白淨心疼雪璃,就算雪璃與他沒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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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軒轅逸塵做的太過火,大婚當夜娶了小妾,讓雪璃獨自一人守著空房。
現在成親沒幾天竟然又...
要不是因為那個上官錦顏與他同宗,而他又有求於她,他說什麼也得幹掉一雙!
"沒必要,我和他本沒有任何關係!"北堂雪璃不禁覺得好笑。
"不去!"白淨一把扯住北堂雪璃的手。
"去,為什麼不去?"北堂雪璃冷傲道。
划船?我倒是要看看他軒轅逸塵到底要搞什麼把戲!
再說,今日也正是軒轅逸塵所說的三日之約。
"我去滅了他丫的!"白淨徹底怒了,紅著臉擋在她面前,咬牙道,"幹嘛受這窩囊氣!天下男人死光了麼!就非得吊死在這兒?"
一聲大吼響徹門裡門外。
小舒聞聽,眼中的淚嘩嘩直流,上官小姐和王爺的事,她聽說了。
她心疼她,真的疼。
"夠了,我和他沒有感情,受什麼委屈!"北堂雪璃紅腫著眸子,捏住白淨肩膀嘶吼。
桃花深處的那一抹紅衣錦袖下,細指握緊,風吹過,徒餘一地玫瑰香...
淡然,悠揚...
芳菲季節,香飛漫天。
豔陽高掛,湖水碧綠。
靜湖上,軒轅逸塵一身素白衣衫,清雅俊毅的面容上掛著難得的淺笑。
小舟對側,是上官錦顏,今日的她素妝清雅,淺藍衣衫腰間輕輕一系,窈窕身姿,曼步生花。
明哞皓齒,高雅迷人,顧盼間,神韻天成。
"還是你的私人禁地安靜,美得像是天堂..."上官錦顏溫婉一笑,嬌豔動人。
軒轅逸塵不語,目光飄向遠方。
這裡還是他的私人禁地麼?似乎在那個黃昏已經不是了...腦中忽然閃現當日的種種。
惡人先告狀的她無賴的說自己佔他便宜。
最最可氣的她竟然說自己是女人!
將自己氣的半死,還色迷迷的瞧著自己鼻血橫流...
可是現在的她...是那麼不容靠近。
心,微微一痛...
往事一幕幕席捲未來,一切彷彿在昨日。
"是不是我冒昧了?"見他一皺眉,上官錦顏以為他不悅,稍顯緊張道。
"沒有。"軒轅逸塵扯嘴一笑,"這裡已經不是我的禁地了..."
看著他燦爛的笑容,上官錦顏一陣快感。
他的笑,是為了自己綻放,而他所說的禁地,現在是屬於他們兩個的吧。
壓抑住心中的歡喜,上官錦顏淺笑。
風過也,此處一片明媚。
忽然,軒轅逸塵金色瞳孔一縮。
只見遠處一抹墨綠身影與一道大紅衣袍向這方走來。
軒轅逸塵一記寒光射向北堂雪璃身旁的花沉溪。
"塵,這麼個好地方,怎麼就成了你的禁地了!不過今日好像不是了。"花沉溪的調侃遠遠飄來。
北堂雪璃眸子劃過這方,瞬間一冷。
禁地?哼哼,這個禁地想必也是留給上官錦顏的吧!
"你怎麼來了!"軒轅逸塵冷冷道,手下開始動作劃漿靠岸。
"你的王妃你都不親自去接,我不送,誰送?"花沉溪狐狸一笑。
北堂雪璃汗顏,送?明明是他花沉溪自告奮勇說無聊要求去玩的好不好!
上官錦顏心中一動,果然如她所料,那個女人是他新娶的王妃。
手...不自覺捏緊,上官錦顏開始正式打量北堂雪璃。
樣貌倒還是清秀可人,然她臉上那道疤痕卻將整個人的美降了好幾分。
上官錦顏眸底劃過一絲不可差覺安心。
軒轅逸塵臉色更臭,吐氣若冰:"她不需要誰保護!"
北堂雪璃聞言真的有種揍死他的衝動,算了,她是不需要什麼人保護,就暫且當軒轅逸塵是只亂咬人的瘋狗罷了,況且她可不想在上官錦顏面前表現的像個瘋子。
花沉溪眼底閃過一絲怒意,然轉瞬大笑開來:"是啊,她一個將軍府醜女怎麼配的上天下俊美無敵的逸王關心!"
涼徹心頭的話語似是一把利劍深深的刺在北堂雪璃的心頭,登時鮮血淋漓...
北堂雪璃的身子猛然一顫...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似乎被冰凍了般。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花沉溪會這樣說,而且是在這個時候...
在她心理最無助,以為將他是自己依靠的時候...
心猛地抽疼,從來...從來沒有這麼恨過自己的醜顏。
"你胡說什麼!"軒轅逸塵幾乎是怒髮衝冠。
當他看到她瞳孔顫抖的那一剎那,心也跟著痛了。
該死的花沉溪,他怎麼能那樣說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