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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墨芷雅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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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眩感和乏力感一起襲來,意識已經清醒了過來,而眼皮卻沉重得睜不開,身體也無法動彈。就好像是,在以前的時候,到了早晨經常會出現的夢魘一樣。已經好久都沒有過了呢,突然再來一次,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啊。

自己現在是在哪兒呢?似乎是個比較陌生的地方,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只記得自己好像快要沒有意識的時候,似乎聽見了墨芷雅的聲音來著……然後就暈倒了過去。現在,自己應該是被墨芷雅帶到什麼地方了吧?

頭部傳來了隱隱的刺痛,像是要炸開一樣,但是自己卻無法動彈,只能默默地忍受著這樣的痛楚。

還真的是,倒黴啊……好像什麼不幸統統都降落到了自己的頭上來了。自從這一場穿越之後,自己似乎完全沒有遇上什麼好事呢?看來自己還真的是古今第一穿越倒黴人士,應該去申請個專利的。

不過,好像沒有這樣的專利可以申請吧?難不成自己還能穿越回去?怎麼可能啊……自己最近的想法,倒是越來越稀奇古怪了呢,似乎完全沒有一點兒原來的樣子了。

不過,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呢?這樣不知道還真是麻煩。古心妍的身體可不好支配,完全醒不過來,只有等別人將自己給叫醒了,可是似乎一個人都沒有啊。自己是被倒黴這個詞給詛咒了吧。

正是這樣想著呢,似乎就有一個人的腳步聲傳來了,很細微,幾乎聽不出來。像是那種特別訓練過步伐的人,但是又不似那樣謀圖不軌的小偷刺客一類,倒像是那些被嚴格要求禮儀的大家閨秀一般。應該是墨芷雅吧?

聽著那腳步聲,似乎走到了離自己不遠的地方,然後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是布料摩擦的聲音,感覺身邊似乎有什麼地方一沉。自己應該是躺在床上之類的吧,而墨芷雅現在正坐在自己的旁邊。

“心妍,你醒了嗎?”傳入耳中的,確實是墨芷雅的聲音沒有錯。那語氣中似乎隱隱帶著關切,但是又不方便表露出來,只好深深地抑制住一樣。再聽著墨芷雅又叫了幾遍自己的名字,算是把心妍給叫醒了過來。

可是心妍依舊未動,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也不曾睜開眼睛,彷彿是想看看,接下來會怎麼發生什麼事情。說實話,她並不知道墨芷雅的目的,墨芷雅近來奇怪異常的舉動,一直讓心妍感到奇怪。但是心妍以前並不認識墨芷雅,所以也不好下什麼定論。

“心妍,你還是沒有醒過來嗎?”墨芷雅的聲音似乎帶著許些遲疑,她是打算做什麼事情嗎?

“心妍……你還沒有醒啊?”墨芷雅像是確定似的再叫了一聲,和剛才的一樣,心妍沒有做出半點回應來,假裝沒聽到了。她倒是想看看,這墨芷雅到底想要做些什麼事情呢?

感覺到了墨芷雅再慢慢地貼近,快要靠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又止住了,心妍悄悄將眼睛眯起了一條縫,看著墨芷雅的表情。細密得像是兩把小扇子的睫毛遮住了她眼睛微微張開的幅度,墨芷雅根本察覺不到。

墨芷雅的眼睛似乎有些腫腫的,像是剛剛哭過了一樣,怎麼會哭了呢?墨芷雅有些顫抖地伸出了手來,又停在了半空中,過了半晌,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手掌輕輕覆上了心妍的臉頰。

“心妍……”墨芷雅相似喃喃一樣地叫著心妍的名字,卻是讓心妍徹底地震驚住了。雖然不敢露出什麼表情或是有什麼動作讓墨芷雅察覺,可是心中卻是一陣波濤洶湧。

“心妍……”這一次的聲音,很是明顯地帶了哭腔,那張素淨的臉上,也被眼淚沖刷洗禮了一番。心妍不知道現在到底該怎麼做了,她還是生平第一次遇上這樣的坑爹情況呢。

原來,墨芷雅喜歡的人,不是墨子軒啊……而是她……怪不得,墨芷雅雖然讓自己和墨子軒不要在一起,卻沒有說什麼“他是我的”這樣一類的話語。怪不得,她會那麼糾纏著問自己的名字。怪不得,她被自己看的時候會低頭。怪不得,自己和墨子宸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會不高興。怪不得……

原來,她那些什麼奇怪的行為舉止什麼的,都是完全解釋得通的,全部都可以好好解釋出來的,只是自己,從來沒有想到那個方面去罷了。也是,誰會去想到那個方面去呢?畢竟,這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呢,很難想象她居然會有這樣的嗜好。

看著墨芷雅這樣哭泣的模樣,心妍突然覺得內心很是惆悵。墨芷雅,這個孩子,原來是真的一點也不過分。原來,一直都是已經誤會了而已,她其實,一點都不過分……

“好了,別哭了,你哭起來的模樣真難看。”心妍呼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墨芷雅嚇得趕緊收回了手。

“心妍,你怎麼……額……你醒了?”墨芷雅有些尷尬了起來,自己還真的什麼都被看光了,她知道了吧,自己的事情……那麼她會怎麼想自己呢?會不會討厭自己呢?自己,一點都不想被她討厭啊。

心妍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出來,坐起了身來,猶豫一會兒,將手覆在了墨芷雅的頭頂上:“哭什麼?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了嗎?真想不到我親愛的七公主殿下也會哭成這樣啊。”

“心妍?你……”墨芷雅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心妍,她應該已經知道了才對啊,可是為什麼還是對自己……她不討厭自己嗎?不會覺得自己這樣很噁心很討厭嗎?為什麼她可以那麼平靜地對待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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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開心的事情,就說出來吧,這樣憋在心裡面,不難受啊?你可是個公主,以後可沒有任性的機會了呢。趁現在,我還沒有後悔當你的出氣筒,就全部倒出來吧。”心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要充當這個偉大的角色了,但是既然都已經這樣了,就順其自然吧。

不過,她也不是什麼聖母瑪利亞呢,所以只有這樣的一次機會罷了,只是看墨芷雅自己珍不珍惜了,錯過了這一次僅有的機會,她可是不會再奉陪了的哦。

“嗚嗚……嗚哇哇!”墨芷雅突然撲到了心妍的懷裡面,像個孩子一樣地號啕大哭著,“我不想要嫁人,我不想要嫁人啊!為什麼是我!憑什麼是我啊!”

心妍聽得是一頭霧水,墨芷雅要嫁人了嗎?想要追問一下情況,但是又不好直接說出來。只好拍了拍她的背,輕聲的安慰著:“我們這些女人都是沒有辦法的,一定是要嫁人的,無論願意不願意。”

“可是我不想要做政事的工具啊!我不要嫁到白虎去!遠離自己的國土,嫁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家,這樣的感覺,你明白嗎?!”墨芷雅的情緒有那麼一些失控。

心妍算是明白情況了,原來青龍和白虎要聯姻啊,而選中的人應該就是墨芷雅了吧?心妍無奈,繼續安慰著:“芷雅,這個世界上,我們都許都事情是不能任性的。任性,也許能夠逃離命運鉗制,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任性的後果?若是你不願意,這兩個國家將會怎麼樣?”

墨芷雅沒有說話,卻依舊不停地抽泣著,怎麼也止不住。心妍只好繼續說道:“世事如棋,我們都只是棋子罷了。芷雅,命運是一種無法抗拒的前進,人類若是妄想改變命運的話,是會受到懲罰的。”

倆人一直如此沉默著,過了許久,墨芷雅的抽泣聲才停了下來,她靜靜地在心妍懷裡面呆了一會兒才抽身。

“這裡是哪兒?”心妍打量著四周的裝潢擺設,這裡的主人倒是別有用心了,很精緻呢。

“這是……我的寢殿……”墨芷雅擦了擦眼睛,不敢正視心妍的眼睛,看著旁邊的牆說道。

“你帶我來這裡的吧?我的衣服該不會也是你換的?”心妍淡淡微笑著,讓墨芷雅紅透了整張臉蛋。

墨芷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是我帶你來這裡的沒錯,可是你的衣服是宮女幫你換的……子軒哥哥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呢!對了心妍,你為什麼會在那個地方呢?”

“應該是我問你吧?為什麼會在護城河附近?我是翻牆的時候不小心滑倒了掉進了河裡面去了。”心妍一直好奇,為什麼墨芷雅會出現在那裡呢?她明明是個公主啊。

墨芷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我是想要逃走啦,不過現在我肯定是逃不了了……不過,你為什麼翻牆呢?而且不是應該有守衛看守的嗎?”

守衛?當時她用輕功就跳出去了,哪裡管了那麼多啊?大概那些守衛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吧?心妍有些想笑了:“那時候那些守衛正在打瞌睡呢,然後我想要翻牆覺得應該會刺激一點,沒想到就掉下去了。”

“心妍的想法還真是特別……”墨芷雅訕訕地乾笑了一兩聲。

“是嗎?那麼還是要先謝謝你的誇獎了。對了,以後可再想要別逃走了,你要知道,你逃走的代價,是兩個國家的交戰呢。”心妍對於墨芷雅的任性,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我知道了……雖然我真的不想要嫁過去,但是我是不會逃走的……”墨芷雅的表情一瞬間有些黯淡了下來,“心妍,你希望我嫁到白虎國去嗎?”

心妍沉默了一會兒,最後不置可否地對著她微笑了起來。這個問題,她可回答不了呢。如果是以前,她也許會想要墨芷雅嫁到白虎去永遠都不要回來了吧?可是現在還真是有些矛盾啊。

在得知了墨芷雅的心意以後,還要說出那麼絕情的話來嗎?而且自己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希望她嫁過去了呢。只是一切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無論願意與否,都是沒有辦法的吧。

現在,心妍覺得,其實墨芷雅還是挺可愛的。她們兩人之間,有了一種類似於朋友的感覺了。

這算不算是,真正地化干戈為玉帛了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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