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牧燦那雙不含任何情感的雙眼，姚文兵心中一顫，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神，彷彿蘊含著生死法則一般，姚文兵感覺自己在這一刻竟然如同螻蟻一般弱小，膝蓋一軟，差點跪了下去。
那黑暗到甚至可以吞噬光芒一般的短劍，在觸碰到牧燦額頭的一剎那，竟然片片碎裂開來，這驚天一劍，到最後竟然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消融了，在牧燦額頭上竟然連一個印記都沒有留下。
短劍破碎的一刻，姚文兵心中仿如有一塊玻璃瞬間破碎一般，這一刻，原本一團嘈雜的現場瞬間安靜下來，圍觀的眾人甚至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能清楚的聽聞。
“到底發生了什麼？”幾乎每個目睹這一幕的在場之人都是這種疑問。
那驚天動地的一劍，那毀天滅地不可一世的一劍，竟然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被牧燦擋下，竟然普通吃飯，喝水，呼吸一般簡單。
“你到底是誰？”姚文兵見到自己用盡全身力氣的一劍竟然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被破去，整個人瞪大了眼睛，精神世界都要崩潰了一般。
“劍道第一人？不過如此。”牧燦看了看姚文兵，一臉不屑的說道。
類似的話在之前牧燦便已經說過，但是在場之人沒有一個人當真，但是現在，牧燦在做到輕輕鬆鬆便將他最強一劍破去之後，再說出這句話，聽在眾人耳中卻有了新的意義。
“誒？有點意思。”劍尊縱橫仙界，見多識廣，自然發現現在的牧燦跟之前有了天差地別的變化，不由得一臉好奇的觀察著牧燦。
“說不通啊，怎麼會有這樣的變化。”以劍尊的實力竟然也絲毫看不出牧燦的特別之處，天眼神通之下竟然只能見到一道淡淡的紫光圍繞著牧燦，這還是劍尊將天眼神通使用到極致之後才有一點發現。
“劍道第一？讓我來教教你所謂劍道吧。”牧燦如同高高在上的神一般，俯視著姚文兵。
“燦哥什麼時候會用劍了？”如果說場上還有一個人不驚訝的話，那麼這個人一定是牧羽寒，無論何時何地，無論牧燦面臨任何困難，可能這個小胖子都會一如既往的相信牧燦能夠解決任何問題。
“我也不知道，燦哥神通廣大，他說他們飛昇我都不奇怪。”老胡不以為然的說道，他現在倒是對牧燦召喚出來的神獸小福氣比較感興趣，很想親手摸一摸。
聽到老胡的話，牧羽寒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牧燦一路走來，已經創造了太多的奇蹟，就算今天牧燦的實力成為了武聖，他們都不會感覺到意外。
“這小子還懂劍？”劍尊對於牧燦的好奇更加濃烈了起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在凡界竟然還有他看不透的人，而且還如此年輕，那道隱隱約約的紫氣到底是什麼，到現在他都看不住來，只是在深深探尋之後竟然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心悸，那是一種危險來臨的感覺，就像是如果他再探尋下去便會有生命危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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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在他成為尊級強者之後已經很少出現了，但是對於這種感覺，劍尊深信不疑，因為在他以往的經歷中，正是這種對於危險的敏感，才讓他一次又一次的躲過危險，最終成為仙尊級別的高手。
“劍道，你懂什麼叫劍道？”姚文兵聽到牧燦的話徹底歇斯底里了起來，自己最強劍招被輕鬆破去，竟然還會被人嘲諷不懂劍道，姚文兵只感覺火氣慢慢上湧，恨不得拿劍把牧燦捅個對穿。
“每個人的劍都不相同，這就註定每個人所走的劍道都不相同，但是劍之一途，即便殊途，但卻同歸，劍乃正義之兵，持劍者應持守正義，所以劍道大成者，必是恪守正義之輩。”牧燦開口說道。
聽著牧燦的話，在場的眾人陷入了沉思之中，在圍觀的眾人之中，用劍的也不在少數，畢竟仗劍天涯是每個年輕人的夢想。
“我懂了，我的劍道便是自已，無拘無束，無所畏懼的自由。”之前展示自己淵博學識的負劍青年將手中的長劍抽了出來，打量著跟隨自己多年的長劍，心中喜悅，這一刻，他對於劍的理解更上了一層樓。
他不是在場之中第一個因為牧燦的話提升了劍道修為的，也不是最後一個。
“沒想到，他對於劍的理解竟然到了這樣的地步。”劍尊也對牧燦刮目想看起來，如果說初見牧燦對他印象深刻只是因為他跟紫雲仙尊的關係，那麼現在，他真正的正視牧燦起來，也對接下來的事情更加好奇。
“你胡扯。”姚文兵聽了牧燦的話，大聲吼叫著，如同發瘋了一般。
牧燦的話徹底將他打入了地獄之中，他對於劍的領悟，一直都在於華麗二字，千變萬化，追求極致的華麗，根本沒有上升到劍道的層面之上。
“呵呵，如果我在胡扯，那麼你又為什麼遲遲沒有靠著自己的劍道修為提升到武聖級別。”牧燦一針見血，他早就看出來姚文兵進入到武聖境界根本就不是靠著他最為自豪的劍道，而是走了捷徑。
“不光是因為你不自信，還是因為你走的路根本不通，路是錯的，又怎麼能走下去。”牧燦看著一臉癲狂模樣的姚文兵，淡淡的說道。
“不，這不可能，沒有人能夠否定我。”姚文元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劍，跟之前宛若仙人的形象判若兩人。
“你說讓我見識一下劍道，哈哈哈，讓我見識劍道，那就讓我見識一下吧。”雖然痛苦，但是姚文兵的心裡還是保留著一絲清明，他知道，牧燦所說的話，很有可能就是對的，自己的劍道走不下去的很大原因都在自己身上。
“王道之劍。”牧燦輕輕舉起一隻手，一柄由泥土構成的長劍騰的一下燃燒了起來。
“就讓你見識一下王道之劍。”長劍瞬間騰空而起，刺向天空之上。
嗖！
一道破空的聲音傳來，眾人抬頭望去。
天空中的雲已經消失不見，一道巨大的漩渦出現在擂臺上空，緩緩的旋轉著，而牧燦手中的劍，已經消失在了空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