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西南邊，空靈站在旁邊看著大家玩彈珠。因為來得晚，沒能組到隊，所以在等著，等大家玩完一把在湊進去...
只不過看他們打來打去，都快5分鐘了，還沒淘汰一個人，這水平，就算自己不用空氣管，也能輕鬆完虐的樣子...
“空靈！”聲音從遠處傳來.....
轉身一看，是韓學文，正站在操場另一側的階梯上喊自己，很焦急的樣子...
“什麼事！”空靈大聲回應。
“快過來，你妹妹被人打了！”
什麼...聽到這訊息，百米衝刺一般的速度，不到10秒的時間就跑到韓學文身邊，後者指了個方向...
其實不用說，空靈也看到了女生跳橡皮筋地區上人群圍聚，隱約聽到了妹妹的哭聲。下一刻如同離弦的箭，直奔人群隴聚的方向。
撥開圍觀的人群，看見妹妹捂著臉坐在地上痛哭，她的同班女同學正在安慰。後面的憐月也流著淚眼，在低聲抽泣......
蹲下身，輕拍一下妹妹的同學，後者看到自然的哥哥來了，就起身讓開。
“嗚嗚～哥..哧..嗚哧.嗚嗚...”看到哥哥到來，委屈至極，捂著臉撲在哥哥的懷裡又放聲大哭...
空靈摟著妹妹，將妹妹的手移開，赫然看到一個紅紅的巴掌印浮在妹妹右臉上，臉已經腫得很大，輕輕撫摸妹妹的臉上的傷痕。
轉身伸手將憐月的左手伸直；左手手心滿是血跡，手腕傷口處還有血流出，手腕至手肘有2條血跡，已經幹了，右手手肘也擦破了皮。
伸手抹去憐月月的眼淚，把妹妹和憐月摟在懷裡，“唔哼...哼...”緊緊咬著牙關，怒火中燒，心痛得整個身體都在哆嗦，恨自己不能保護妹妹...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抬頭一看，李媛月氣喘吁吁，正拿著2個止血貼遞給自己。接過止血貼道聲謝，因為憐月的傷口上沾著沙土，沒有馬上給她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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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起妹妹和憐月，憐月身體有點軟，膝蓋也磕到了，站不太穩，媛月見狀趕緊過來幫忙扶住她。
空靈巡視周圍一圈，都是一群看熱鬧的學生，並沒有看到類似兇手的人，也沒說話。讓媛月扶著妹妹，然後抱起憐月，走向2號教學樓。
...................
教師辦公室內，憐月坐在椅子上，英語老師正在給她清洗傷口，空靈在一旁語言安慰著她，想幫忙也插不上手，媛月和曉娜則給妹妹的臉上抹擦藥油。
學校並沒有什麼醫務室，但也可以說辦公室就是醫務室。一個大藥箱放在辦公室裡，裡面基本日常用藥都有，平時學生受傷或者身體不舒服，都是來辦公室。
還不到2點，就英語老師一個人在辦公室...媽媽沒住宿舍，平時都是回家裡午睡，2點多才會來學校。空靈也沒用辦公室的電話通知媽媽，有些事情媽媽在場自己也就做不了。
“啊～嗬..嘶嗬...”消毒水清洗傷口的刺痛讓憐月直痛呼，一旁幫不上的空靈心裡很難受，拳頭緊緊握住...很想打人。
“媛月！”
“嗯？”停下手上抹擦的動作，看了空靈一眼，後者意示讓她出去一下...
和曉娜說一聲，把棉花和活絡油遞給她，便跟著走出辦公室。
“和我說一下，是誰打的？為什麼打？”看著媛月，空靈平靜地問道。
面對著面無表情的空靈，看似人畜無害，不知道為什麼，媛月突然有點害怕，感覺現在的空靈很可怕很危險，像一頭剛睡醒的雄獅...
吞了一口沫，開始闡述事情經過......
“是陳浩強打地...小月在跳橡皮筋，他踢球把小月撞倒了，還讓小月把球丟回去給他，自然就把他的球丟到水溝裡，然後他跑過來抓住自然就抽了一巴掌...”
聽得空靈咬著牙哆嗦，緊緊抓著欄杆，過於用力導致血管凸起。
“還有呢？”見媛月看著自己沒在述說，催促一聲。
“我讓曉娜去找老師，然後過去把自然拉回來。他撿起球，可能球上水溝的水沾到他的手，他就丟下球，又走過來還想繼續打自然，李易凱他們也想過來阻攔，但和陳浩強一起踢球的那幾個推開了他們，我就用手擋了下，說老師就快來了，他才撿起球走了...”
空靈看了一下媛月的手，果然右手上臂也有一個紅紅的手印，之前只顧著妹妹和憐月，都沒發現她也被打了...
抓起媛月的手臂，撫摸著那手印，眼淚終於流下，聲音哽咽：“還痛嗎？”
被摸得有點害羞，本要掙脫空靈的手，但看他難過地哭了，對自己如同剛才對待他妹妹那般，溫暖人心，讓自己心裡頓時有點酥麻。
“沒.沒事了，剛才很痛，現在不痛了...”不再掙扎，任由空靈繼續著那看似輕薄的舉動...
“娜姐，痛～哎，輕點...”自然被曉娜突然的大力痛出聲...
“哦哦，抱歉抱歉!”收攏那驚呆地張得大大的嘴，向小妹妹賠罪一聲.內心還是處於震驚的狀態。
怎麼媛月就讓那流氓牽著她的手了？剛才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空靈擦了一下眼淚，拉著媛月的手走進辦公室，拖一張凳子靠近妹妹，讓媛月坐上去，然後蹲下拿起棉花沾著活絡油輕輕塗擦著媛月的手臂...
趙曉娜看著眼前的景象無法理解...
早上自己的同桌還是像生死仇敵一樣對待空靈，恨不得把他閹了，怎麼現在又像個小媳婦一樣低著頭，嬌滴滴地坐著一動不動讓空靈給她擦藥？
“喲，怎麼了？”兩個男老師走進辦公室，看見眼前幾個人都在擦藥，開口問道。
“她們跳橡皮筋摔傷了！”空靈隨口應付一聲，停下擦拭的動作，看著媛月害羞閉著眼，一副很享受的模樣，讓空靈難受的心情舒緩了一些...
抬頭看了下辦公室的時鐘，已經2點07分，媽媽也快到了吧...於是站直身體，摸一摸旁邊妹妹的頭，安慰了憐月一聲，轉身走出辦公室......
“哎，空靈，你去哪裡？”令人溫暖心醉地撫摸停止後，媛月也醒悟過來，看見空靈走出門口，就急忙開口問道。
“上廁所！”答一聲，頭也不回便走下樓梯....
樓下，圍觀的人群早已散去，韓學文還在樓下附近轉悠，見到空靈下來，便上來詢問情況...
空靈沒有回覆，開口問道：“陳浩強呢？去哪裡了？”
看空靈的表情，顯然要去打架的樣子，韓學文沉默著，沒有回答......
“說啊”抓住學文的肩膀，空靈一臉兇相，在樓上的忍耐現在終於爆發。
“應該是去小賣部了”
鬆開韓學文，直徑走向小賣部...
“空靈，他們5個人！你要去幹嘛？”背後傳來韓學文的提醒。
5個人？那又怎麼樣，我只是要去做哥哥應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