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沒什麼事出去吧，我這算是完事了。”殷長生洗著手，背後站在一個怪異的女子身影。
事情得從昨晚有人偷摸著想上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殷長生當時抽到了一張名為《九相佛陀》的魔功，應該算是魔功。
這不就靈感上來了嘛。
在閱讀學習之後，連夜把九個人合成了一個人。
“老爺，您覺得我美嗎？”這聲音裡面，包含著九個層次的女聲。
九人為一人，一人為九人。
用著一張《九相佛陀》的武學結界牌相互連接著，只要她或者說是她們修煉到了第二層，這狀態就算是恆定下來了。
可一化為九，也可以九歸為一。
難怪昨天算了好幾卦都是讓她們留下來，原來好處在這裡。
就是可能性格出了點小問題，也不知道是後遺症還是什麼情況，幸好殷長生靠著燒氣運和知心先生個糊弄過去了，這不又出問題了，要不然能問出這話來？
“你們的契書已經沒了，自由了，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殷長生做為一個喜歡空手套白狼的存在，他怎麼可能會額外支付這些人的成本呢。
之前他覺得九個人有點多，那就合成一個人，但現在對方好像能夠自力更生了，那一個人的成本他是不是也可以不用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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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養圈養，他不是養了一個晚上嘛，這不就可以變成散養了嘛。
殷長生背後那女子臉上無悲無喜，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我們自由了？”
“對，自由了，以你們身上的武功，完全可以無視那些個官府的規定了。”殷長生瞧了眼對方，隨口說道。
這女子是由九個人合成的，所以她身上有著九套武學，再加上《九相佛陀》，那可是整整十套，堪稱是工具人勞模，一人頂十人。
就是殷長生一時間不知道他這算是虧了還是賺了。
畢竟原本是九個人，但現在只剩下了一個人。
仔細想，好像是賺了。
就從成本上來看，九個人能幫他刷九套武學，但成本也高啊，這九個人要圈養，說不定後勤保障還得他提供呢。
而現在一個人，成本全都沒了，還能多刷一套武學的熟練度，就是可能刷福緣屬性的效率要慢一點，但又一想，如果是圈養，那範圍肯定只限制在這丹寧城，這裡頭哪裡有這麼多詭異供她們刷。
變成一個人後成為散養，就沒有限制，刷福緣屬性的效率雖然降低了，但機率卻上漲了。
殷長生回頭看了一眼，那女子就這麼看著殷長生發呆，似乎有點難以接受的樣子。
“可我們不想走，就想留在這裡。”那怪異的女子本能的拒絕了。
“留在這裡，天空永遠只有眼前那麼大，只有走出去了，才能展現你們真正的美，世界很大，天空也很大，你們就不想去看看？”殷長生上來就給她灌了一大碗的雞湯下肚去。
對方似乎覺得殷長生說的很有意思。
見對方猶豫了，殷長生上來就是趁熱打鐵的猛灌雞湯，靠著知心先生的增益和燒了一波的氣運之後，總算是說服了對方。
“我們出去看看，希望世界真的能像老爺您說的那麼精彩，我們會儘快回來的。”
“？？？”
我是讓你們別回來，在外頭老老實實的替我刷福緣屬性，而不是出去溜達一圈就回來。
“世界的精彩需要你們認真的去觀看，有大，有小，不必急著回來，天下河山萬千，何必拘泥於一地呢？當然，我這小店永遠歡迎你們回來。”殷長生微笑的說著，但重點在於前面的毒雞湯，後面隨時回來純粹就是客套話了，當不得真。
女子笑了，笑的很怪異，也很好看，就好像是九個人同時一起笑了一樣。
“那就多謝老爺了。”女子行了一個殷長生看不懂的官家禮之後，轉身離開。
一人猶如九人，留下九個各不同的殘影離開了殷長生的小店，每一個殘影在消散之前給殷長生行了一個官家禮。
“我這抽出來的武學是不是有點不大對勁，怎麼看不像是這個時代的武學。”
他感覺自己抽出來的武學都很不凡，更像是上古商朝時的武學，這威力強的離譜。
之前還能接受，但他抽出的《九相佛陀》怎麼看都像是飆到了超武世界裡的功法去了。
所以殷長生再猜測，這上古商朝時期可能是一個超武級別的世界，如今慢慢沒落了才會如此，畢竟是能把克蘇魯邪神懟出世界的文明，肯定不凡了。
但問題是，他的卡池裡為什麼會有上古商朝時期的武學，莫非是因為他抽不出來現在存在的？
只能從已經覆滅的存在之中抽出來？
那他的下一個常規任務要是未來星際類的時間，那他抽出來的不會是諸如第六套廣播體操或者說火藥燧發槍之類的？
這豈不是虧死了。
好在殷長生目前也沒想的這麼深就是了，畢竟這次的任務都沒完成，下次那就等下次再說唄。
“不過，這一次的維度使徒人數並不多，已經有兩個露頭了。”
隨著金錢幫的擴張，殷長生的訊息渠道也在不斷的增長。
“西邊瘟疫四走之後，有個反王號稱屍骸王，手下有數萬的活死人，如今正在掃清楚國西邊，隱隱之間，算是反王之中的一霸。”
“另一個自稱天命劍，從東方崛起，一路踩著各大宗門、世家的臉往上爬。”
“這兩個應該就是維度使徒了，只是不知道還有幾個，目前開始揚名的維度使徒就我還有這屍骸王和天命劍了。”殷長生估計，維度使徒的人數估計不會太多就是了。
至於他為什麼也開始揚名了，那是因為京城裡孝王的名號爆出來了，已經逐漸開始流傳，這個是負面名聲。
還有一個算是正面的名聲，那就是丹寧城裡的有錢頑主，這個算是偏正面一點的。
畢竟孝王是什麼情況，從天南六客那裡就可以知道，什麼強搶民女，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之類的，那一身罪狀可以說是罄竹難書了。
殷長生也是樂得成見，人家罵你馬甲又不是罵你，這不正好趁著這時候刷名聲。
正好用來完成主線任務，至於是什麼樣的名聲，殷長生可不在乎，對於他而言，這個世界不過是他任務裡的一次過客而已。
...
“大哥，我們回來了。”秦蕭風塵僕僕的走進店裡，朝著正在店裡面修煉北方玄武陰冥神光的殷長生喊了一聲。
殷長生看了一眼，有些欣喜。
倒不是欣喜秦蕭回來，主要是欣喜秦蕭背後那張正在成型的萬智牌又漲了不少的進度，按照這種進度來看，估計再有個一個月左右就能完全成型。
“回來了，你們這是去哪裡了，一出去就大半個月。”殷長生照例詢問了一下。
秦蕭聽到這話，開口回答道：“我們去了一趟北邊，辦了不少事嘞，給大哥你帶的特產。”
接過秦蕭遞來的包裹，殷長生看了一眼，是一些北地特產的乾果蜜餞。
“大哥，最近不要隨便出去，外頭有些不安分，我們去北邊的時候，遇見了一隻旱鬼，就跟上次那村子裡的東西一樣。”秦蕭瞧了眼店裡沒人，這才小聲的對殷長生說道。
“旱鬼？你的意思是北邊大旱是那只旱鬼搞的事？”殷長生有些好奇，這種實力的詭異你能處理的掉？
就你那一身鍛體境的實力，連精氣神聚合體都打不過吧。
“不是的，是大旱之後，死人變成了旱鬼為禍，若不是有大哥送的一身真氣，恐怕我和白靈就真的得折在北邊了。”秦蕭解釋了一下。
這才對嘛，真要是一隻能夠引發大旱的詭異，去的就不是秦蕭了，而是殷長生了。
這種實力的詭異當然要製作成地牌了。
也倒不是殷長生不想將其製作成生物牌，主要是這詭異並非是生命體，而是一種現象，生物牌無法收容。
至於其他的諸如瞬間牌無法相容，法術牌不符合，結界牌倒是可以，就是匹配度不高，只有把整個地區都製作成地牌才能，而且還必須跟三花村、屍嬰河差不多類似於地縛靈的才行的這種。
比如那個賣元宵的老頭，殷長生就無法製作成地牌，甚至每一種類的萬智牌都無法相容。
殷長生當然嘗試過了，可惜這丹寧城內外因為金錢幫和商號的蓬勃發展，導致生活條件上漲了不少，人死的少了，詭異自然也少了，導致殷長生最近都沒有製作地牌。
不過輔助擊殺的福緣屬性倒是送了不少過來，可惜沒一個達到10點的，全都被福緣鬼給吞了，看的殷長生是牙癢癢，你全吞了也就算了，好歹漲點融合進度...哦，是漲了1%。
“所以你們沒事去北邊幹什麼？”殷長生有些好奇的問道，總不能平白無故的跑去北邊吧。
秦蕭有些勉強的笑著說道：“之前我們回去看了學院，已經徹底沒了，咱們家全沒了，也沒活人了，全被真氣給撕碎了。”
“這事我知道，要不是我跑的快，我都得沒在裡面。”殷長生表示我早知知道了。
“後來我們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了一個失憶的...”
聽著秦蕭的描述，殷長生怎麼覺得那個失憶的小夥子是他之前那個修改了記憶的天蟬小子。
“哦，原來你這朋友是北方沈家嫡長子啊，就是那個紫夜攏風沈碧天的那個沈家吧。”殷長生回憶了一下，北方的大勢力沈家，除了這麼一世家之外，沒有其他勢力了。
“對，就是這位，後來回來就遇見了旱鬼...”
這沈碧天算是北方勢力裡的扛把子之一了，武道境界也是不見君。
殷長生簡單的估計了一下，全天下有名有姓，有訊息有記載的不見君武者一共有十七人，目前殷長生送走了四個，還剩下十三個。
至於說那種強者滿地走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發生，死一個少一個。
甚至連不見君境界下的觀天地武者，他統計過了也就才二十三人，往下的步山海武者要多一點，也只有五十九人。
遠遊境武者的就比較多，殷長生並沒有去統計。
當然，殷長生這些是基於金錢幫的訊息渠道和之前百家學院的藏書裡統計出來的數量，具體肯定會有出入就是了。
而且還有不少隱藏的、詐死的等等這些不得而知的武者，可能有，也可能沒有。
殷長生聽著秦蕭說完了這段時間的來龍去脈，除了旱鬼，還遇見了一個詭異事件被拖住了行程，也被他解決掉了。
這就對的上了，兩次來信，兩次輔助擊殺。
後來回來的路上就順利多了，沒有再遇見詭異事件，目前處於詭異初生期，這詭異說多也多，但說少其實也少。
“這一路上還得多虧大哥送的真氣，白靈真氣不足，根本無法對那些鬼怪造成傷害，可惜了。”秦蕭嘆了一口氣說道。
“那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殷長生試探性的問道。
秦蕭卻是臉色一肅：“不，我們待會就要走，我懷疑百家學院的覆滅可能沒有這麼簡單，或許有鬼怪參與其中，要不然的話，楚帝幹完屠盡所有親族的事情之後怎麼可能千里迢迢來到百家書院要殺院長呢，這裡頭肯定有問題。”
殷長生一頭黑線，有沒有問題他還能不知道嗎？
“所有你要去哪裡？”
“京城，我想去京城看一下，他們都說楚帝瘋了，或許找到楚帝瘋了的原因，就能找到他來百家學院的真實目的。”秦蕭的話鏗鏘有力。
殷長生覺得吧，這要是去了，他這不得暴露了嘛。
“我看還是別去那麼遠的地方了，你也說了，最近不安全，連鬼怪都出來了，這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像你爹孃交代呢，再說了，你能靠著真氣無懼鬼怪，那白靈可不行吧。”殷長生嘗試規勸一番。
不想白靈卻是開口說道：“大哥，沒有我，秦蕭他一個人肯定查不到什麼東西的。”
“聽哥的，命重要。”
“大哥，我知道你希望我們平平安安的，但有些事，不做不行。”秦蕭嚴肅的說道。
殷長生嘆了口氣，這...
好像是送上門的工具人吧。
雖然可能有可能出現紕漏，但殷長生覺得以他的運氣好像沒什麼問題吧。
“罷了，你們在這裡等著。”殷長生說著起身去貨架上選了幾本無字書，也就是兩套武學。
兩人面面相覷的看著他們面前的一摞書：“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本來是打算留個我侄兒的，不過這東西要是現在不拿出來，我以後恐怕就沒侄兒了，翻起來看看吧。”殷長生嘆了一口氣說道。
白靈聽到殷長生的話也是臉色一紅，秦蕭也有點不好意思。
兩人翻開無字書，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大哥，沒字啊。”
“全給我翻完。”
兩人老老實實的翻書，雖然不知道殷長生這是個什麼意思，但還是照辦了。
翻完書，他們突然感覺到腦海裡浮現了一篇篇功法出來，每一篇都是極其的玄妙至極，起碼是天品。
“大哥，這是...”秦蕭一臉震驚的看著殷長生，又看了看這無字書。
“噓，心裡明白就行，我也攔不住你們，也只能這麼幫你們了，去吧。”殷長生一臉微笑的說道。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二人便又離開了。
這一次回來特地繞了道，他們本來是打算直接去京城的，後來一想老是託信也不太好，最後回來報個平安再走，根本就沒打算多留的。
連殷長生說吃完飯再走都沒留下來，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秦蕭是說早一刻便能多找到一些線索，晚一刻就擔心真相被掩蓋，所以才這般急切。
他都那麼說了，殷長生也就沒有過多的去干擾。
“所以，秦蕭身上的那一張萬智牌，到底是什麼東西？”殷長生有些疑惑，他觀察了很久，始終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秦蕭真氣的消失、無緣無故的嘲諷打量以及吸仇恨等等，肯定和這東西有關，殷長生一度認為這可能是主角光環。
要不是主角光環，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待遇呢。
而在殷長生的大量真氣結界牌填滿了對方或者說是壓制了對方，這種現象全都消失了，秦蕭又重新恢復成了那個絕代天驕，而不是廢材流主角。
所以，殷長生猜測，這東西肯定是他的金手指，只不過因為各種原因，被殷長生壓制之後，連身份都沒了，老爺爺的身份被他給頂上了。
甚至沒有這東西的壓制，秦蕭可能都不需要老爺爺，畢竟人家本事就是天才，要是沒有這東西的壓制，如今的武道實力說不定會更高，哪裡還會只停留在鍛體境。
“這應該就是一飲一啄，莫非前定，蘭因絮果，必有來因。”
“可惜的是，我不信因果，秦蕭身上也沒有因果，不過是人生際遇罷了。”
殷長生看著無字書齋外的門可羅雀，不由得輕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