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認識我母親!?”楊戩面色激動的向龍王問道。聲音都比之前更高了三分。
他為何會努力修煉,為何會想要去參加封神戰爭,為何會站在這裡,乃至他為何還活著!
最初都只是因為楊戩想要救出他那被天兵抓走的母親和妹妹。
現在,既然從龍王口中聽到了自己母親的訊息,那還讓楊戩怎麼能夠保持之前那副好似對世事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天帝之女吾自然認識,不過,吾與她卻並不怎麼熟悉。”
輕輕點了點頭,對於楊戩這激動到直接連身份都不再自持的樣子,透過之前那一閃而逝看破過去的黃金龍眸,多少明白了他以往一些經歷的敖廣自然是毫不意外。
不過,她卻也沒有為了獲得楊戩的好感就要說謊的意思。
“那您知道她和我妹妹現在在天庭過得好嗎?”得到回答後,言語間,楊戩看向龍王的目光中帶上了一絲期許。
可是,敖廣的話語卻是讓他臉上的激動再一次變成了失望。
“這些事情你該知道的時候,你師尊自然會告訴你,拒絕了我侄女的你還不值得我破這個規矩。”
“好了,你已經磨蹭很久了,如果再不走,就別怪我把你們扔出去了!”
說著,面容上恢復一些“人氣”的敖廣特意抬起纖手,向楊戩展露出了她手中那彷彿星河般璀璨,似慢實快凝結成一幽藍球體的可怕能量。
“……楊戩告退。”沉默了一會兒,發現敖廣手中那團絕對不僅僅只是能把自己和哮天犬趕出龍宮的強大能量有著越來越大的趨勢。
明白這是對方確實沒有再和自己對話這種想法的楊戩,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無奈拱手,選擇帶著哮天犬退了出去。
如果是孤身一人,他不介意在這個能夠獲得自家母親和妹妹訊息的時候耍無賴,他知道龍王不可能真的殺了他。
可是,他不能讓哮天犬也冒這風險……
“父王,他說的是真的嗎?”
在楊戩走後,站起身後就一直跟在敖廣身後的敖聽心開口了,
她那活力四射,甚至能夠讓周圍人都開朗起來的美麗面容上有著絲絲不感置信。
她不相信自己的父王會放那些異族進入東海。
“……聽心,天命是無法違背的,天要聞仲在這東海最少被托住七年,我,總不能真的以東海龍宮和殷商交戰吧。”
放開懷中其實早就清醒過來,只不過是不想面對楊戩的敖寸心。
此時向著那五級寒玉臺階上首的寶石王座走去的敖廣,明明豔麗無雙,身上卻偏偏散發出了一種難以形容落寞氣息。
……
朝歌,那被八棟浮雕著洪荒萬獸的赤銅巨柱,支撐起來的帝宮之中。
青銅小鐘和簫聲齊鳴的美妙旋律,卻是也已經無法遮掩殷商眾臣之間的吵鬧了。
“大王,此策絕不可行!”的言論一時之間響徹了朝堂。
而坐在那黑石王座上,仍舊是穿著一襲黑色玄鳥朝服,盡顯威武,又在腦後那散亂長髮的映襯下增添了一份瀟灑的陳翔。英武面龐好似深潭古井般毫無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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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等他開口,那代替一位內侍站立在他身側,身穿一件旗袍樣式,裙襬處繡有白色雲紋的黑色緊身衣物,一頭銀髮披散身後,盡顯妖嬈撫媚的妲己就掩嘴輕笑了起來。
穿著一件好似涼鞋般露出晶瑩腳趾的黑色藤屨,妲己上前幾步。
掃視過那些在被異獸皮毛分割成兩塊的白玉地磚上站立,神情激昂的文武群臣。
她那血紅色的妖異眼眸中滿是玩味。
“為何諸位覺得妲己此策不可行?”
“此策,可是大王與妾身討論了好久才定下來的……”
“當然不可行!”
還不等妲己把話說完,就有一站在左側佇列第五位的文官開口了。
身穿一件火紅金絲長袍,腰間佩戴一雙龍戲珠玉佩的這人大步走出佇列,來到那張從黑石王座下一直延伸到殿外的異獸皮毛上站定。
彎下腰,先是向坐在黑石王座上的陳翔拱手一禮,然後,才直起他那隱隱能夠看到腹肌的身體,開口用慷鏘有力到使得殿內黃銅燈火波動不息的聲音述說出自己的看法。
“我等知道大王是為了減輕民役才會同意此策,但是,蘇妃可否知曉准許那些奴隸透過勞動恢復自由身會帶來何種後果?!”
說道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抬頭看了看陳翔和妲己臉上皆是露出了一絲好奇的神色。
他才繼續說道:“這會使天下大亂啊!”
“天下大亂?”
“不過是一條減輕百姓徭役之苦的政令而已,樊卿士,你這卻是有些危言聳聽了吧!”
聽著對方的話語,陳翔的龍眉微皺。
看著王座臺階下方,那站立在大殿之上大放厥詞之人,他那紫色眼眸中閃動的目光變的有些危險。
想來如果這位樊卿士接下來不能為他的所言說出個所以然來,那陳翔也不會因為他是卿士這種高級官員就對他客氣一分。
“大王,您可知我殷商現有貴族幾何,平民幾何,奴隸幾何?”
似乎是感覺到了陳翔目光注視中所包含的冷意,這位身穿金絲紅衣的樊姓卿士面對陳翔的態度比起之前更加恭敬了幾分。
“……貴族應有不到四千人,平民應有兩百萬人出頭,奴隸應有兩百多,近三百萬人。”
閉目回憶了一下,將那些記憶猶新的資料說了出來。
在身旁那表面不露聲色,心中卻是為人族之力感到驚恐的妲己的陪伴下,坐在黑石王座上的陳翔再一次面露疑色。
“汝問這個幹甚?”
“大王所言不差,我殷商如今確是有如此人數”
恭維了陳翔一句,這位身穿金絲紅衣的樊卿士再一次問道:“只是,大王您可知我殷商每年都要消耗多少奴隸?”
“多少?”陳翔順著他的意思問了出來,因為這件事情他確實不知道。
而此時,這位樊卿士的聲音卻是嚴肅了起來。
“不說那大小祭祀,單單以占卜之用,我殷商每年就要用掉近千奴隸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