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玲瓏眼看著黃昏將至,也沒有賊人的出現,一種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該不會是有鬼?方才好像是,轎子突然落地,人就不見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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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周圍,什麼都沒有,也不像是有鬼的樣子。
她的額頭上不自覺的冒出了汗,近日在姑媽家,與齊王偶遇,齊王早已相中了她……
齊王是當今西夏國的三皇子,若是嫁於齊王為正妃,將來若齊王登上大寶,她便是一國之母,只是沒想到,母親一封密信,足以毀了她!若是晚上回不到家,那自己穆府千金的名聲,就全部毀於一旦!何談婚嫁?
但是,那些下人怎麼都不見了?穆玲瓏走了很久,腳上微微發酸,她想到母親給自己的密信中,好像是要被休妻了,若是母親倒了,自己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不遠處,好像是有人的聲音,穆玲瓏向著聲音而來,撥開雜亂的草叢,便看見了兩個人的身影。
“何姑娘,我們又見面了,當日在故惜樓一別,竟有十個年頭,那日的踏雪尋梅,那舞的流風迴雪,霓裳仙姿,我至今記憶尤深。”聲音清澈,如仙音,這是個極好聽的男聲,也不知道是哪位公子,穆玲瓏探出頭來,也只能看到那人的背影,那蒼紫色雨花錦錦衣,淡淡的蛛絲韻逸著韶華,修長而挺直,看背影,真的是比齊王好得不知道多少倍,也不知正臉是什麼。
而男子的對面是個女子,那女子的臉恍若朝霞,她身上穿著美麗的蘭花紫刻絲韓仁繡軟煙羅紗衣,逶迤拖地粉白色紗繡裙,美豔不可方物。
穆玲瓏心中有一股妒色,聽那男子的話,十年沒見,怎麼看上去還是那麼嫩成?自己和她比,實在是相差深遠。
“不敢當,不敢當,那日只不過是恰逢祭祀,效而仿之,哪比得上南海仙女?”那女子清麗的聲音,讓人聽著就很舒服。
穆玲瓏一臉不屑,不就是美了點,會跳舞罷了,那有如何?
男子又說:“若是能再看何姑娘的仙舞,一生已圓夢了。”
“這有何難?”那女子往後退了一步,揮起舞步,如翩翩蝶舞,美麗無雙。
一顰一笑,風華絕代,時而如落花飛灑,又如露水之中的花朵,亭亭玉立,灼灼桃華。
只是一舞,蝴蝶竟也引過來了,棲於纖纖玉手之中,美若幻境!
就連穆玲瓏,都要被她給折服,美,實在是太美了,就算自己請了再多的舞師,都及不上她的一星半點。
穆玲瓏經過多番思量,還是決定站了出來,“你們……好啊!”
跳舞的少女突然間就停下來了,看著這個陌生人的闖入,神色之中,多了一番彆扭。
而那男子,也回過頭來,美的讓人窒息,只不過那雙眼睛中,卻看不到任何表情,彷彿他生來便是淡薄之人。
穆玲瓏畢竟是閨閣女子,家裡還是教養的,她朝著兩人行禮,道:“小女子方才迷路了,我想問一問,昌桓州怎麼走?”
男子朝著她勾起了手指,聲音縹緲而淡:“你過來。”
“嗯?”穆玲瓏看向這個美男子,竟感覺到一種魔力,吸引著她,靠近他。
男子用手按住穆玲瓏的頭,她突然間一陣頭暈目眩,就倒了下來。
男子少有的笑,望著那個跳舞的少女,“好了。”
男子便是花久月,在他旁邊的人,自然是秦漠漠。
秦漠漠拍了拍掌:“不愧是上仙,真厲害,方才我跳舞,你竟用花瓣兒幻化成蝴蝶,陪我起舞!”
花久月笑了笑:“姑娘舞姿曼妙,在下只不過是想來應景罷了。”
她笑了笑,方才跳舞,全是因為記住了天凌的那次桃花谷宴會裡面的舞蹈,用來效仿罷了,哪是什麼踏雪尋梅?只不過是忽悠那凡人罷了。
秦漠漠十分感激的看著他:“那就多謝了,好人一生平安!”
“誒……呵呵”花久月突然間被她逗笑了,這小姑娘的說話風格,真是有趣。
如雪如霧,花久月就這麼消失在秦漠漠的眼前,看上去,凡間的事情,他自然是無心理睬,理的,也不過是秦漠漠的一個小小要求罷了。
“姑娘!姑娘!醒醒!”秦漠漠推了推懷裡的穆玲瓏。
若說,她為什麼會知道穆玲瓏會來,那自然是,請花久月幫忙掐指一算的!要說上仙的本事,就是強大,若是她能修煉成仙就好了。
穆玲瓏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美若天仙的少女,竟有些失神,迷糊的看著她。
“許是姑娘太累了,但是,這時刻可是黃昏啊,若是女子獨自在外,那可失了名節……”秦漠漠一眼和善的握住了她的手,使得穆玲瓏立馬就清醒了。
穆玲瓏反握她的手:“快!我要回家!快帶我回穆府,昌桓州的穆府!”
秦漠漠一臉思索,抽開了她的手:“穆府啊,我知道,只不過,我和你不同路啊,要不然,你就走回去,我幫你指路!”
穆玲瓏兩隻手夾住她的肩膀,“要不然,你就當做,來我家做客,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等你離開的時候,我會送你很多錢!”
秦漠漠心裡想笑,卻還是忍住了,還一臉平靜的點頭:“那好吧!”
“那位公子呢?”
“走了。”
穆府,天漸夜色,秦漠漠帶著穆玲瓏,敲了敲穆府的大門。
穆玲瓏此刻真是一身狼狽,額頭的汗水,黏糊糊的,妝也花了,精神狀態也不算好,倒是秦漠漠,不施粉黛,眼如明月,由於體質偏寒,額頭上也沒有汗水,頭髮也簡單的用碧色髮簪稍稍固定,清新麗人。
這就是褪去了稚氣的她,美麗得不可方物,和當年的離芝相比,美得更勝一籌,這便是兩年之後的她的容貌!
任這裡的任何人,都沒有人能夠認出她!
至於那四個抬轎的人和丫環,是被花久月的仙法擊倒的,這時候,應該也不會想著回來了,要知道沒有照顧好主子的下場,是殘酷的。
穆府的門開了,而開門的小廝頭戴布帽,一臉倦意的問:“誰啊?半夜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