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漠抬頭望去,只見一個男子,身穿墨色花素綾勁裝,不染塵埃,挺直的站在自己的下方,仰望著自己。看上去倒是讓人覺得他颯爽英姿,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此刻正在打量著秦漠漠。
秦漠漠心中已經,頓想不妙,當下一個激靈,從石牆之上跳了下來。
此刻的天色,並沒有那麼亮堂,秦漠漠只想藉著光線,躲避那人,誰料那人的身手比她還快,從牆頂跳下來的秦漠漠,還沒站穩腳跟,就被他給抓了個正著。
“看上去,你的身手倒是不錯,有幾把刷子,你翻牆做什麼?如實招來!”聲音漸漸凌厲起來,秦漠漠不由得想到,這個人,還不會是穆永吧!
若真的是穆永,那就完蛋了,自己的魑魅鞭,還沒有帶過來,怎麼把他給解決掉都是個問題!
秦漠漠背對著他,此刻卻是想哭,都哭不出來了,她那張臉上變化多端,腦子裡飛速的轉著,想著無數個脫身的辦法。
那男子見她不說話,道:“你把臉轉過來,快回答我!”
秦漠漠只好把頭轉過來,這次倒是看清楚了這男子的臉,看上去長相挺俊的,只不過此刻,那雙眼睛卻帶著一絲錯愕,和一絲玩味,秦漠漠直接一下趴在地上又跪下又磕頭,像極了求饒的模樣。
“少爺!奴婢略懂一點三腳貓的功夫,此刻翻牆,是因為昨日,丟了孃親給的家傳玉佩,今日迫不及待的,想去找一找!求少爺放我一馬吧!我下次不翻牆了!”秦漠漠邊說邊拜,其實跪著總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就是要這麼不起眼,才能被他忽略掉啊!
男子很滿意秦漠漠的這種求饒動作,只不過她總是低頭,明明就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為什麼還要躲避著自己的目光。
但是聽她這番說辭,男子卻帶有疑問,道:“那你找到了玉佩嗎?”
秦漠漠低著頭回答:“沒找到!”
“你抬起頭來,給我看看你的臉!”
男子的聲音不高不低,但是足以讓秦漠漠心中叫苦,也罷也罷,抬起頭來,下次行事,一定要帶上面罩了!
跪在地上的秦漠漠,一甩頭,就盯著那男子。
秦漠漠那雙水靈的眸子,泛著楚楚可憐的樣子,那小嘴兒微微一抿,盡顯動人之態。
男子倒是有些不自在了,“算了,別那一副要死的樣子,我給你個求饒的機會,等中午,你來我院子裡找我,我有事要交代你!”
秦漠漠這就不明白了,敢請還要去找他?這是什麼狀況,能不能別這麼坑人啊!
她一副笑嘻嘻討好人的模樣:“謝謝少爺,誒!請問你是哪個少爺。”
男子聞言,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漠漠,道:“你居然不早我是誰,你到底是不是本府的下人?”
秦漠漠瞬間一副可憐樣子,道:“我是昨日剛來的!本是陪同表小姐的丫環!”
男子盯著她的眼睛,靠近她的臉,道:“你要記住,我是四少爺,穆晴。”
原來他就是那個四少爺,秦漠漠心中稍微好過一點了,至少不是穆永,看上去這個四少爺性格不怎麼好,難怪這次他要倒黴了。
秦漠漠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哦!原來是四少爺!我知道了,我會去找你的!”
穆晴滿意的點了點頭,問:“你叫什麼名字。”
秦漠漠只能如實回答:“奴婢叫秦漠漠。”
“那好,你中午若是沒來,你就完蛋了。”
穆晴撂下了那句話,就走了,秦漠漠抬起眼睛看著他的背影,總是有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這個穆府四少爺,起得這麼早,出來吹風還是什麼,還出來逮住自己,這倒是讓人覺得他,有病,還是被大少爺刺激了?
也對,他院子裡出了那麼多事情,大老爺穆騰,應該會狠狠的責備他。
今日一上午,秦漠漠都在給大夫人洗衣服,沒錯,就是洗衣服,大夫人別的不多,就屬衣服最多,每日不重樣,那華麗的衣服,做工複雜不說,洗的時候,還要格外小心,更狠的是,她是新來的,就得聽著管事嬤嬤安排,離芝也不怎麼輕鬆,總是做些跑腿的事情。
秦漠漠洗衣服的時候,總是下意識觀察冬葉。
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那冬葉,極有可能是個殺手,那只黑貓,便是那冬葉用暗器殺掉的,黑貓的屍體上,絕對會有她下手的痕跡,所以,她早就把那黑貓給扔在了別處。
若說,為什麼她不主動去選擇把貓扔掉,而不是等秦漠漠自告奮勇,那可能就是怕,別人懷疑是她做的手腳。
殺害黑貓的理由,便是找機會嚇走穆永的親孃,也就是大夫人。
很明顯,那個穆永的房間裡,肯定是有什麼東西。
秦漠漠自己,可是帶著目的進府的,若是這點都發現不了,還來這裡解決什麼魔靈?
秦漠漠握緊腰間跳躍的魑魅鞭,它簡直是如同蛇一般不安分,她有時候還真的很怕,這魑魅鞭會不受控制,再者說,這可是個能行使厲鬼能力的法寶啊。
其實吧,魑魅鞭能說話,但是自從進了穆府,它就沒說過話,它一個勁兒動來動去,不知道是蠢蠢欲動還是瑟瑟發抖。
中午,在外遊蕩的鬼稍微少了點,倒是沒有那麼煞風景,除去那些常人看不到的鬼之外,其實這裡的景緻倒是十分的清新。
秦漠漠吃過伙食,就往四少爺的院子裡走,剛到院子裡,還沒進屋,四少爺就從遠處看到了她,衝著她大步走來。
他眉宇之中略帶喜色,那雙好看的眼睛卻飽含笑意,秦漠漠不由得一驚,他笑得這麼開心,能有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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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來了,隨我進書房吧。”四少爺領著秦漠漠進了前面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踏著急迫的腳步聲,秦漠漠甚至搞不明白,他要幹什麼?
他用鑰匙伸向那書房門上的鎖孔,咔地一聲,開了鎖。
書房的牆上掛著牧童放牛的畫像,這畫像看上去畫得栩栩如生,就連那牛的眼睛,彷彿透著光兒,只不過此刻這牧童,卻從牛的身上掉了下來,說不出的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