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昊要用一千兩買下那塊鐵石,身邊站立的胡斐瞬間就不淡定了,說道:“大人,咱是有錢,但錢也不能這麼花啊,一千兩買這麼塊黝黑的廢鐵,是不是欠考慮了。”
凌昊將手一擺,叫胡斐不要多言。
胖掌櫃很怕凌昊會反悔,將桌子上的一千兩銀票快速收入懷中,心中高興的很。這塊黑鐵,在他庫房裡放了快十年了,沒人願意花錢買它。今天竟然有冤大頭來買,他怎麼能不開心?
此時的凌昊,在胖掌櫃眼裡,就是一隻啥也不懂的肥羊,任他宰割。
肥羊可不是每天都有的,胖掌櫃索性將庫房裡的東西全都拿出來,極力推薦。
凌昊在眾多石材裡面挑來選去,最後又花了足足五千兩。胖掌櫃樂得臉都笑開了花。
凌昊選好了礦材,就走到窯火跟前,讓胡斐將窯火燒旺之後,將那塊黑不溜秋的礦石放入窯火中。
“繼續加熱!”
凌昊不停催促胡斐。
胡斐催動內力,賣力地拉著鼓風機給爐子加熱。
那玄鐵在火中燒了足足兩個時辰,被燒得通紅。外面的黑色物質逐漸褪去,露出了本來的面目,那鐵石散發出奇異的光彩,透著深深寒意。
凌昊見狀大喜:“這是寒鐵!而且是天外寒鐵!”
一旁的胖掌櫃哪裡不知道寒鐵的價值,那是千金都難求的寶貝,竟然被他用一千兩銀子給賣了。忽然感到大腦一陣缺氧,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那寒鐵很快就被燒的通紅,凌昊見時機成熟,忙抄起鐵夾,取出紅色的寒鐵,迅速放在鐵砧上捶打。
凌昊將鐵錘揮舞的上下翻飛,看得一眾鐵匠師傅們目瞪口呆。他們從業一輩子,哪裡見過這麼快速的擊打。
凌昊這一手錘打技巧,來自天極鍛造術,叫做“千錘術”。一經施展,能揮出上千下。要擊打這麼多次,不但需要鍛造技巧,內力也要驚人,凌昊若沒有神照經這門天極內功,恐怕也完成不了上千次的錘鍊。
這一套錘法過後,寒鐵的紅光逐漸黯淡 ,凌昊又重新將寒鐵放入火爐中燒。如此反覆了數十次,武器才逐漸現出形狀,赫然是一柄長劍。
凌昊將這柄長劍燒得通紅,最後往冷水中一拋,水中立刻沸騰起來,待劍身冷卻,才將其取出。隨後拿到磨刀石上,磨上數萬次,只磨得那劍鋒利無比。
神兵已成!
凌昊手握寒鐵鑄成的長劍,劍身寒氣逼人,入手輕盈無比。隨意揮動一下,蕩起一陣刺骨的劍氣,向路邊的青石砍下,那青石像塊豆腐般被切成兩半。
看得胡斐拍手叫好,:“好劍好劍!如此好劍,理應有個名字,讓它在江湖兵器榜上揚名。”
凌昊說道:“此劍由寒鐵所鑄,就叫寒鐵劍吧。”
凌昊鑄成寒鐵劍後,還剩了一點寒鐵殘渣,索性又新增了許多礦石,鍛造了一雙護腕,準備在蕭峰的三十歲生日宴上,送上這件禮物。
轉眼間兩日過去,這天正是蕭峰的三十歲生日宴。
凌昊帶著胡斐來到丐幫總舵,蕭峰親自前來迎接,非常高興,說道:“凌兄弟前來敝幫,真是蓬蓽生輝。”
凌昊說道:“哪裡哪裡,小弟來的匆忙。這是我親手鍛造的寒鐵護腕,贈與兄長。”
蕭峰將那護腕放在手裡,觸手清涼,以他的閱歷,哪裡看不出這是極品寒鐵所鑄。震驚道:“兄弟這禮物當真是嚇到哥哥了,寒鐵可是重金難求的上好材料,蕭某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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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寒暄後,蕭峰就請凌昊入席坐定。待到所有人都落座後,蕭峰舉起斟滿酒的大碗,向眾人說道:“蕭某的生日宴,也不是特別重要的節日。這次宴席,能有這麼多好朋友前來捧場,蕭某感激不盡。我蕭峰先敬眾兄弟一碗酒。”
說罷,將一大碗酒一飲而盡。
蕭峰的豪爽立刻引來眾英雄的歡呼,紛紛前來敬酒,蕭峰的酒量驚人,喝了四五壇女兒紅,尚且面不改色,談笑自如。
凌昊也忍不住上前敬酒,蕭峰一把將凌昊按在身邊坐下,說道:“兄弟,今天與哥哥一醉方休。來人,再取十壇上好的女兒紅,我要與凌兄弟不醉不歸。”
凌昊哪裡有蕭峰這樣的酒力,但又不想掃了他的興致,就暗自催動神照經的內力,將酒精順著手指,逼出身體,做得十分隱蔽,也沒人發現。
宴席到了最後,許多豪傑都已散去,就算沒走的,也都喝的不輕,全都扶著牆嘔吐不止。尚能清醒的人,除了酒量驚人的蕭峰,就是裝醉的凌昊了。
凌昊的護衛胡斐,也滿臉通紅,喝的迷迷糊糊。
這時候,卻見一個身材曼妙的美婦人翩翩走來。坐在蕭峰旁邊,身子有意無意地靠向蕭峰。
蕭峰一見來人,說道:“原來是馬夫人。”
馬夫人媚眼如波:“妾身從未見過像蕭幫主這樣的英雄。”
馬夫人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去撫摸蕭峰的臉頰。
蕭峰冷哼一聲,說道:“馬夫人是丐幫副幫主馬大元的妻子,一言一行都關係到丐幫的名譽,請自重!”
馬夫人尚未喝酒,臉色先是紅了,用手撫摸著蕭峰的臉,說道:“那老不死的身體可差遠了,現在睡得跟爛泥一樣。蕭幫主何不去妾身家中小坐?”
聽完馬夫人的話,蕭峰心中大怒,騰地站起,一把拉起馬夫人。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個婦人,太不要臉。我蕭峰是什麼人?你趁早斷了這個念頭。從今日起,我蕭峰但凡聽到一絲關於你的風言風語,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馬夫人被蕭峰的震怒嚇得面色發白,全身發抖,早就說不出話來了。
蕭峰說完這一番話,怒氣衝衝的走了。
馬夫人望著蕭峰的背影,眼睛裡充滿了屈辱的淚水,喃喃自語:“我康敏何等姿色,卻受到今日的屈辱待遇。你蕭峰有什麼了不起,我康敏發誓,定讓你身敗名裂。”
說完之後,康敏踉踉蹌蹌地也走了。她最後說的一番話,被凌昊清清楚楚地聽到耳朵裡。凌昊伏案而起,心中想到:“普天之下,唯女子和小人難養矣。”
蕭峰得罪了心如蛇蠍的馬夫人,怕是要有劫難了。凌昊早就有意拉攏蕭峰當清河縣的教頭,心中已下定決心要幫蕭峰渡過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