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是不是我的漢語全白學了，‘清純’、‘高富帥’……這跟你有關係嗎？”
老實說，楚凱華自己也不相信這些詞跟他有關，除非漢語詞典是他們家編的。不過楚凱華還是強詞奪理道：“那好，我改口味了行不？狼就不能換換口味，改吃青菜嗎？”
薩琳娜繼續道：“那好，就算你這只狼改吃青菜了，但也不至於不怕獵人吧。你為什麼把自己得到硬碟的事，以及你的聯繫方式都告訴給姜作山？”這時，薩琳娜突然恍然大悟，一把擰住楚凱華的小苦瓜臉：“你是不是故意說給那個王娟兒聽的？你怕她以後找不到你？是不是？”
楚凱華疼得“哇”的一聲慘叫，討饒道：“放手，放手！我說，我說！”
薩琳娜這才鬆開手，一臉怒火未消的樣子。
“拜託，特工姐姐，下手不能輕點嗎？老漂亮的妞，怎麼總是這麼不溫柔。”
“快說！”薩琳娜作勢又要來掐楚凱華。
楚凱華連忙討饒：“我說我說。其實你剛才這些問題歸併到一起只有一個——得到硬碟後，我為什麼會這麼高調？其實我早就想好了。得到硬碟之前，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必須低調。而得到硬碟之後，我們必須高調。”
“所以開軍車是為了高調，去找姜作山也是為了高調，告訴他硬碟在你這兒也是要高調，把自己的聯絡手機給他也是為了高調……”
“不錯。”
“為什麼？你知不知道，現在高調等於把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隨時可能被抓起來。”
“OK！全中。你說到點子上了。要解釋這個問題我只要問你一個問題就行了：我們偷硬碟的目的是什麼？”
“……”薩琳娜語塞了。
“不就是為了把那個綁架郭妹妹的水口組吸引過來嗎？這樣我們才能弄清楚郭妹妹現在在哪兒，怎麼樣了。”
薩琳娜恍然大悟：“哦，這下我想明白了，你故意把電話給我們，就是為了讓我們可以聯絡到你。但是你不怕姜作山把你的行蹤告訴警方，把你抓起來嗎？”
“這個我早想好了。之所以在研究所，姜作山敢跟我玩保險箱暗鈕的貓膩，是因為那地方歸他管。他可以來個銷燬罪證，甚至刑訊逼供，然後給我製造個什麼局，殺我滅口。一旦出了研究所，他要動用警方的力量來抓我，那他就會投鼠忌器了。因為在我們手裡有他跟你的照片，更有借條，還有今天我拍到的他跟她秘書的豔照。而且還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手機錄音。他現在能對付我的辦法只有兩個——一是裝聾作啞，只當不知。二是靠黑道把我擺平。我正希望水口組能對他發生興趣，那就再好不過了。”
“那萬一他跟水口組根本沒有關係呢，那這條線不是就斷了嗎？”
“所以，我已經想好了。我們現在要動用起所有能動用的‘宣傳工具’，到處散佈硬碟在我們手裡的訊息。我相信，水口組也不是吃素的，他們肯定會自動找上門來。”
……
第二天一早，他們直奔成倉市第二看守所。還像上回那樣，他們先打電話聯絡錢進財，然後大搖大擺地跟郭國榮見了面。告訴他硬碟已經在他們手裡了。出看守所的時候，他們又跟錢進財見了個面，故意提到行動硬碟的事，還問他有沒有聽到硬碟被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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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進財跟國家安全局的人很熟，當然知道硬碟的事。不過他似乎還不知道硬碟被盜了。
他問楚凱華是從哪裡知道的，他故作輕鬆道：“這你不用管，去研究所打聽一下就清楚了。”
……
出了看守所，楚凱華直接撥打了成倉市最大的新聞電視臺的新聞熱線，說這裡出了連環車禍，撞死了十幾個人。還有一個孕婦，懷的是三胞胎，跟老公一起去醫院檢查的路上出了事，老公完鳥，還帶著剛剛才四歲的女兒……反正要多扯有多扯，還是那句話——不扯哪來的蛋。
他們就在旁邊的一家茶館，找了個臨街窗的座位，點了幾樣點心和兩杯茶輕鬆地等著。
果不出所料，要說這新聞採訪車有時候比110的警車快多了。如今這110的車子，民間有句話——要等雙方打得打不動了，才會出現。而採訪車，那是要多八卦就有多八卦，生怕別人搶了先。
一下採訪車，那些扛著採訪機的記者攝像師就兩眼一抹黑了。他們轉了半天，找了好些個人詢問，也沒問出點有用的東西來。於是他們撥通了楚凱華的手機。
楚凱華淡定地說道：“我剛才是騙你們的，根本沒有車禍。”
“你……你知道這是什麼行為嗎？這是赤裸裸地造謠，你就不怕承擔法律後果嗎？”
“放心，法律我也懂點，你們不是還沒播出嗎？就算是假新聞，也沒造成什麼後果吧！我這裡倒是有一條比車禍更有內涵的新聞，你想不想知道？”
“什麼新聞？你在哪兒？”
“有關中科院成倉礦產研究所的。怎麼樣，部級單位，級別不低吧？”
“你在哪兒？”
“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才能得到這條新聞，這可是有關國家戰略資源安全的大新聞。”
“什麼條件？”
“不許帶其他人，不許攝像，不許錄音。”
“……行，你在哪兒？”
楚凱華就知道這些幹記者的成天沒事找事，張家長李家短的都能搞出大動靜來。更何況他這兒是真有料。
……
一位胖胖的中年男人走進了茶館。楚凱華剛才透過街窗早就看清楚了，於是向他招了招手。楚凱華甚至已經幫他點了盞龍井茶。
等他落座，楚凱華開始娓娓道來。
楚凱華從頁岩氣的開發說起，然後談到美國的能源革命，再談到中國的頁岩氣儲量和開採技術。最後重點講到了研究所的最新技術——重複壓裂技術的“二次評估”。
憑著楚凱華經常可以讓林妹妹達到高潮的舌頭，果然引起了記者的興趣。於是他講到了硬碟，講到了被盜。而且是昨天晚上，在所長辦公室的保險箱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