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注意事項就不用我提醒了吧，我看這位小老弟是個明白人。”說完，胖看守哈哈一笑，然後又色色地瞄著薩琳娜的胸脯，看在眼裡拔不出來的樣子。
楚凱華當然明白他所指的“其他注意事項”是什麼意思，不就是俗稱“王八蛋”的錢嗎！
……
他們拿好電話號碼，繞到了看守所的牆角邊，撥通了那個錢副所長的電話。
“您好，請問是錢所長嗎？”（你敢在他官位前帶個“副”字，立馬叫你滾蛋）
“嗯，你是……”
“哦，我是郭國榮一位老戰友的兒子，我叫王小二（乾脆叫王二小得了）。我聽說郭伯父被關押在貴看守所，所以……”
還沒等楚凱華說完，錢副所長就打起了官腔：“我們看守所是國家的一個部門，是有嚴格的紀律的，如果你是想探望什麼親友，請你免開尊口。”
草，跟楚凱華來這套，他早有準備，不慌不忙地道：“錢所長，您誤會了，我認為我們應該見個面。我只不過是想提供一點郭國榮的私人資料，配合國家機關偵查這件案子而已。我知道這個案子有關國家安全，我想單獨跟您聊聊，也許您會對我提供的資料感興趣的。”
其實楚凱華很明白，誰不想往上爬。尤其是這種副職。如果在職期間真能立個功破個案什麼的，那對他的仕途那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果然，副所長有些猶豫了。楚凱華立刻趁熱打鐵道：“另外，您如果見我的話，我一定不會讓您白見的，我保證您另外會有所收穫。”
“好吧，你到我辦公室來吧，我會給門衛打好招呼。”
……
胖看守見到他們去而復返，立刻笑臉相迎。楚凱華不失時機地又遞上一包煙。胖看守果然“講義氣”，悄悄提醒他道：“你那種發票就不要拿出來了，去辦公室就直接點。你懂的！”
楚凱華點了點頭。
“另外，我們這兒為了防止送禮，每個辦公室都裝了監控探頭。你機靈著點。”
楚凱華心領神會。
……
一進錢副所長的辦公室，就看到四個大字的橫幅掛在迎門的牆上——“寧靜致遠”。靠，讓你寧靜，看楚凱華待會兒讓你像猴子一樣靜不下來。
簡單的問訊之後，楚凱華和薩琳娜坐在了錢進財辦公桌對面的沙發裡。
“說吧，你們有什麼情報要向我們提供啊？”
“我……其實我是想向您提供一條破案的線索。如果郭國榮不肯老實坦白的話，我倒是覺得你們可以從他的寶貝女兒身上下手。”
薩琳娜立刻詫異地看了看楚凱華，楚凱華假裝沒看見。
“你跟郭國榮到底是什麼關係，你不是他老戰友的兒子嗎？怎麼會幫著我們來對付他？”
“不錯。但是……實話跟您說吧，我跟他女兒郭心美是從小青梅竹馬的，但是自從郭心美去燕京上了大學，就把我們的感情忘記了，喜歡上了另外一個臭小子。我幾次去她們學校找她，她連見都不肯見我。找得急了，她新認識的那個臭小子居然叫了一幫小混混把我打了一頓。
現在我跟她算是徹底翻臉了。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靠著她老爸郭國榮當個小官嗎？昨天我聽說郭國榮被你們抓到這裡來了，我甭提多高興了。所以我懇求你們好好審審郭國榮，千萬別急著定罪，他知道的東西可不是一星半點。”
薩琳娜的表情由驚訝轉為了憤怒，她乘錢進財不注意，伸手在楚凱華的大腿上很有正義感地狠狠擰了一把，小嫩臉上就差寫四個字了——“替天行道”。
她哪裡知道楚凱華的小九九啊，也怪他事先沒跟她說清楚。楚凱華帶著淚汪汪的小眼睛，酸楚地看著她，真比竇娥還冤。
錢進財點了點頭：“我聽出來了，說白了，你這是公報私仇，女債父償。不過你也太小看我們了。一則，我們這裡是看守所，一般不介入案件的調查。二則，你把我們當什麼了？是你的棋子還是你的槍？笑話！”
“錢所長，在您這樣的貴人面前我哪裡敢不自量力啊？說白了，我是不見真佛不燒香，我就知道這事非得您錢所長出面才能搞定。至於拿什麼來燒香，我當然明白，不過聽說這間辦公室不太方便，能不能借一步說話？”說著，楚凱華摸了摸他的褲子口袋，意味深長地看著錢進財。
錢進財果然深諳此道，居然顧左右而言它：“哦，原來是想要方便，請跟我來吧。”說著，他徑直站了起來。
楚凱華讓薩琳娜先坐著，把她的手機帶在了身上。然後跟著錢進財出了辦公室。他當然不會真把他帶去洗手間，而是徑直來到了走廊盡頭的一個逃生樓梯間裡。
他笑著道：“這裡講話方便多了，說吧，你到底燒的什麼香，見的什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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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凱華突然一改諂媚的表情，嚴肅地回答道：“錢副所長，我就開門見山了。這個樓梯間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但只要我手指一按，立刻就會讓你眉開眼笑。”
聽到楚凱華把副所長的“副”字加進了稱謂，錢進財顯然有些不高興：“你是什麼意思？”
楚凱華指了指他空無一物的口袋道：“別看我現在身無分文，但是現在這社會可是電子化社會了。錢只不過是一串數字。客套話不多說了，現在我先提條件，你再開價。”
果然，聽到“錢”字，錢進財的耳朵立刻支楞起來，臉色也由陰轉晴。
“我的條件很簡單，我說過了，首先別急著給他定罪，好好審他，姓郭的知道得肯定不少。”
“這恐怕有困難，因為郭國榮的案子涉及國家安全，連警方都不好插手，別說是我們看守所了。”
“那麼第二條你總能做到了吧，讓警方去找他女兒郭心美調查。”
“這個當然可以，幾天前的晚上，我們已經給她女兒打過電話了。我們一直在等她回成倉。”
“什麼，是不是上周五？晚上什麼時候？”
“晚上九點多吧。就是郭國榮來到看守所的那個晚上。我們就第一時間通知了她女兒。但是，不久，我們就接到上峰的電話，叫我們不要插手這個案子了，自然會有國家安全局的人來接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