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玩意兒？
蕭羽心中雖然有些好奇，卻還是對著老乞丐說道：“跟陣法有關嗎？若是無關，我可沒什麼興趣。”
“可以說有關，也可以說是無關。”老乞丐神秘一笑，壓低嗓子說道，“臭小子，一句話，你到底學不學？”
蕭羽瞧著老乞丐這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心中本能地覺得有些不踏實。
“學了你這什麼新鮮玩意兒，我能自己結陣嗎？”他想了想，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老乞丐微微一愣：“你才剛剛上手，就打算直接自己結陣？”
蕭羽神色如常，直接就將自己和李飛大師之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老乞丐。
“哈哈哈哈！果然是那個老頑固的行事風格，整個陣法師協會都不會給你提供幫助？也難怪你會找到老夫頭上。”
老乞丐聽了蕭羽的講述，直接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妨明明白吧地告訴你，只要你用心跟著我學，保證讓你在李飛那個傢伙面前驚得他目瞪口呆！”
“能不能讓他目瞪口呆，其實我沒什麼興趣，只要能快點讓我佈置出一座防禦性質的陣法，就已經夠了。”
蕭羽看著老乞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我就相信你，看看你所說的那個新鮮玩意兒究竟是什麼東西。”
末了他又眼神猶疑地看了老乞丐一眼，補充了一句：“你可別是蒙我的就行。”
聽到蕭羽答應了自己，老乞丐又是放聲大笑，十分欣喜的模樣。
一旁的墨伬見老乞丐一直在賣著關子，不由好奇地問道：“老先生，您所說的那個新鮮玩意兒究竟是什麼東西？”
“小子，你家老師經常跟李飛在一塊探討，想來也有給你講過一些陣法的有關知識吧。”老乞丐朝著墨伬問道。
“大致的一些學識我也是有所耳聞，老師也時不時會給我們講述一點關於陣法中的有趣東西，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老師說這對我們鍊金術的研究也會有一些提升。”
“既然如此，老夫倒要來問問你，現在成系統的陣法師們，學習的都是什麼類別的陣法？”
墨伬見老乞丐不問蕭羽，反而朝著自己問來，心中清楚老乞丐想藉著與自己談話，讓一旁的蕭羽更加容易理解上手。
此刻的蕭羽在陣法這一方面，還是白紙一張。
“現在整個陣法師協會裡，學習的都是正統一道。”墨伬肯定地說道，“這是最為普遍的陣法之術，就像蕭羽剛才說的那樣，築地為基，設定陣眼，平地起大陣。”
“繼續。”老乞丐喝了口酒，點了點頭。
一旁的蕭羽正襟危坐，認真地聽著墨伬的講解。
“在正統的陣法之道上，五十年前，當時陣法師協會的會長潛心研究，終於讓他發明了將完整陣法封存進特定法器中的方法，從此開啟了陣法世界的新大門。”
說到這裡，墨伬的語氣中帶上了一抹崇敬，“那位會長真是一位陣法界的大能，將陣法封存進特定法器中，由心而發，這讓過去只能居於幕後的陣法師搖身一變，瞬間就擁有了能夠媲美咒術師的即時戰鬥力！”
蕭羽聽到這裡，想到在陣法師協會中看到的那幕。
當時葉師傅僅
是簡單結印，手上一揮就從手指上的戒指中甩出幾個大陣，就和那些咒術師們發動的法術並無什麼兩樣。
“他的確是個能人，將陣法封印進特定法器中，讓原本平平無奇的陣法師協會聲名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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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略微浮現出蕭索的神情，“只可惜，他死在了自己陣法的反噬上。”
墨伬側頭看了老乞丐一眼，小心翼翼地說道：“李飛大師，就是那位會長的親傳弟子。”
“李飛……算是盡得他的真傳了，將得正統的陣法道術發揚了這麼多年，也著實是辛苦他了。”老乞輕嘆了口氣，又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蕭羽看到老乞丐這副模樣，料想其和李飛還有那名老會長，定是有著不小的淵源。
至今為止，他們還不知道老乞丐確切的身份，甚至連姓甚名誰都不清楚。
不過既然老乞丐不說，那便是有他自己的打算，蕭羽也並沒有強人所難的想法。
只要老乞丐能讓他快速上手陣法之術，能讓他回去在麻將館前佈置好防禦陣法，安心進入蠻神秘境，蕭羽才不管老乞丐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能夠將陣法封存進法器中，由心而發，的確是一項壯舉。”蕭羽緩緩說道，“那位李飛大師表面上平平無奇，聽你們這麼一說，看來還是我看走眼了？”
老乞丐聽到蕭羽語氣中似有對李飛的讚歎之意，當即就冷哼一聲，臉上的蕭索立馬就消失不見。
“封存陣法的法子又不是李飛想出來的，他就是將其再發揚光大，又有何了不起？”
蕭羽“哦”了一聲，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並沒有說話。
然而他臉上滿不在乎的表情，當即讓老乞丐一顆心宛如貓撓。
“臭小子，你以為老夫是在嫉妒那個老頑固不成？”
老乞丐抓起酒杯在桌面上重重敲擊著，語氣也和手上的力道一般沉重，“老夫告訴你，若是拿李飛跟我放在一起比較，我比那個老頑固要高到不知哪裡去了！”
“怎麼？你也將正統陣法之術發揚光大了？”蕭羽咂了口酒，不急不緩地問道，“你也會那將陣法封存進法器中的法子？”
老乞丐冷哼一聲，高傲地喝道：“不會！”
不會你還這麼囂張？
蕭羽衝著老乞丐翻了一個白眼，臉上的表情更加不耐煩了。
“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要不趕緊拿出一點真材實料出來讓我看看，省得我覺得這筆交易實在吃虧，我也好考慮要不要去找找別的陣法師。”
他側過頭朝著墨伬問道，“你說你師兄認識不少散修陣法師？我看明天你得給我介紹介紹。”
“臭小子，你看不起誰呢！”老乞丐見蕭羽竟然有轉投他人門下的意思，立馬生氣又焦急地喝道，“老夫不會將陣法封存進法器裡，但我會將陣法封存進別的地方！”
“哦？”蕭羽朝著他瞟了一眼，嘴角悄悄翹起一絲弧度，但又立馬隱去，“說來聽聽。”
其實他剛才這些做法是故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激一激這個老乞丐。
省得老乞丐扯了半天皮，回憶上半天，卻一個字都說不到重點上。
蕭羽沒有注意到，在老乞丐說完那句話之後，旁邊你的墨伬忽然
眉毛一抖，眼皮抖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
老乞丐瞪著眼睛，注視著對面的蕭羽，聲音低沉地說道：“我能將陣法……封印在人的身體上！”
“詭道！”
不待蕭羽有什麼反應，旁邊的墨伬突然猛地一聲驚叫，直接就從座位上蹦了起來！
他滿臉的驚詫之色，張大嘴巴呆呆看著老乞丐，眼眶中盛滿了難以置信的目光。
“呦？年輕人還聽說過詭道？不錯，倒是還有點見識。”老乞丐瞟了墨伬一眼，接著又得意了瞅了蕭羽一眼，淡然說道。
蕭羽瞧見墨伬這副驚詫的模樣，微微皺了皺眉頭。
詭道？
這又是一個他從未聽說過的名詞。
字面上看來，其似乎是和正統的陣法之術背道而馳的存來。
畢竟將陣法封存進法器中，就已經令蕭羽感到驚奇了，老乞丐竟然說他能將陣法封存進人體體內……
“以人體作為法器？”蕭羽喃喃說道。
此話剛說出口，他便不由覺得微微有絲詭異
對面的老乞丐冷冷一笑，算是回應了蕭羽的話。
“詭道……真的有詭道的存在？”墨伬呆呆地佇立一旁，難以置信地說道，“那不是……只存在於理論中的東西嗎？”
“五十年前是理論，五十年過去，原本的理論是該有些進化了。”
老乞丐瞅了對面的蕭羽一眼，臉上所有的表情統統褪去，平靜地又問了一句，“你想好了嗎？是否要學我的詭道？”
蕭羽看著他平靜的臉色，聽著他認真的語氣，沒由的便覺得一股肅殺氣氛朝著自己撲面而來。
好似若是答應了老乞丐學習那個什麼詭道，自己就會踏上一條什麼不歸路似的……
“蕭羽，你……你要想清楚啊！”墨伬悚然一驚，急忙扭頭衝著蕭羽焦急說道，“詭道有別於正統陣法，根本就是不被陣法師協會的陣法之術！”
蕭羽微微皺了皺眉頭，朝著墨伬問道：“什麼意思？”
“我……我也是聽老師曾經提起過兩句，詭道在陣法師協會裡，是任何人都不能接觸的禁忌！”
墨伬已經顧不上自己的話可能會引來老乞丐的反感，焦急地解釋道，“李飛大師更是曾經對之大肆貶低，說其根本就是陣法之道中的魔鬼之術！”
“李飛大師說，以人本身的肉體作為承載陣法的法器，這根本就是有傷天和的事情，若是任由這種詭道發展下去，那是否會發生將活人煉製成自己法器的事情？”
墨伬說到這裡，忍不住一股惡寒湧上心頭，吞了口唾沫繼續說道，“詭道……是一把鑰匙，它開啟了陣法世界中的另外一扇大門，但是門背後，根本就是一片冰冷的黑暗……”
他說完這些話，彷彿渾身都脫力了似的，整個人都癱在了椅子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那對眼睛中還是一副惶恐的神色，好似僅僅只是談論幾句這種禁忌的話題，就會被魔鬼拉進深淵一般。
“你這個鍊金公會的小狗腿倒是還有點見識。”
老乞丐開口說道，臉上帶著含義莫測的微笑。
“不錯，我所修的陣法，就是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