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兮寒眼中流露出一抹擔憂:“你現在不過劍氣初生,真有信心擊敗葉寒嗎?”
李刻舟滿臉無所謂:“放心!我身具的劍氣,與煉氣者一步步修煉上來的劍氣不是一回事,雖然只是初具,但這葉寒,還不放在我的眼裡!”
風兮寒看他信心十足,生怕他大意失了謹慎,開口又道:“葉寒雖然在八年前那一戰,排在七天驕之末,但現在已是八年之後,每個人實力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葉寒同樣不例外,據我所知,此人距離凝丹後期,已經不過臨門一腳……”
李刻舟點了點頭:“我會小心應對的。”
風兮寒聽他這話,心中多少放下了浮著的心。
“三日之後!”
李刻舟低聲自語。
他感覺事情似乎不是那麼簡單。
七劍重選對劍宗來說,絕對是一件大事,往次幾乎早在一年前就開始準備,但是這一次,卻臨開始還有三天宣佈,其中明顯有一種迫不及待,臨時決定的感覺。
“七劍重選背後,到底有什麼秘辛,應該三日之後就會知道了。”
他本來是想,認真考慮一番紫極老祖對他說的,關於刀風之洞劍嬰的事情,但現在劍宗突然舉辦這場大戰,他也只能將此事壓後再說。
之後三日。
李刻舟白天熟悉剛剛獲得的劍氣,並將自己修煉有成的《鼎劍訣》與《拔魔蕩斧》融會貫通,夜裡繼續修煉《雲龍餐氣法》。
關於鼎劍訣,他現在也多少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這一門劍訣,並不是他師父所創,而是他這一脈,世代傳承的練劍方法,準確的說,算不上一門劍訣,只是在擁有“龍璧劍氣”之前,必須要經歷的一種練力方法。
至於《拔魔蕩斧》,之前他只是單純用蠻力施展,現在劍氣初生,開始用劍氣施展這劍法後,這門中玄下品劍法的威力,終於開始完全展露。
他現在一劍揮出,劍氣如怒濤,其中獨有的劍蕩之氣,讓他一劍的殺戮範圍,提升了百步距離。
除此之外,讓他最感驚異的,還要數從孽龍血脈符紋中得來的兩種兇術,在他用龍璧劍氣施展之後,威力發生了質的蛻變……
三日之後。
牧獸山中。
突然!山林中響起一聲吒吼。
那聲音如晴天霹靂,兩人難以懷抱的樹幹,隨著一聲炸響,攔腰崩成了兩段,參天大樹轟然傾倒。
與此同時,那吼聲發揮出的力量,並沒有因此而結束,崩滅之後,劍氣湧現,如狂濤碾過,唰的一陣碎響,十丈高的大樹,盡皆化成了木屑,山風一掃,漫天揚灑。
上一刻的參天大樹,下一刻無蹤無影,只有揚灑的木粉,斷掉的木樁,證明之前的確存在過。
李刻舟眼露驚喜:“七兇孽龍的本命兇術,威力的確不可思議,現在就有如此威力,未來那還了得?葉寒!不知你能不能接下我的這一式龍吼!”
他自語說完,朝山下走去。
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今日就是“劍宗七驕”大戰。
……
劍宗,演劍臺。
今天這一場大戰,牽動了紫極劍宗所有弟子的心。
本來十年一次的七劍之選,提前兩年舉辦,這一場盛事,不僅聚集了門下弟子的目光,連內宗一眾長老都罕見出關,各懷心思,準備觀摩這一場大比。
這明顯是凝丹期弟子才有資格參與的比鬥。
新的劍宗七劍,並不僅僅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徵,更決定了劍宗弟子,乃至一些長老的下一輪站隊。
七劍背後,永遠代表了七股勢力,後面不單單有大量門下弟子依附,甚至更有一些長老歸順,這是天驕才可能擁有的號召力。
目光長遠的人都明白,現在的七劍,未來必將成為劍宗的中流砥柱,進入元胎都是板上釘釘的。
往遠了說,將來的劍宗之主尊位,也必然從這七人之中產生,由此也就不難想見,這一場大戰,背後的深層次意義。
今日的演劍臺,人海如潮,劍宗五山,除了雜役,幾乎所有弟子都來了,一時推推嚷嚷,人聲如沸。
“自李劍一跌落神壇我就知道,這一天必然不會太遠,果然不出我所料,不過才幾個月,七劍果然重選了,真令人興奮,不知這一次誰能奪到‘劍一’,引領我劍宗後十年。”
“這根本沒有懸念!以前的李劍一廢了,現在只能與煉氣期弟子一較長短,以此類推,自然是我劍宗的‘劍二公子’取而代之!”
一人聞言點頭不止:“劍二公子本就是中山劍首,據我從中山弟子那聽來的小道消息,他修為已達凝丹後期,目前修為,獨領風騷,的確沒有太大懸念!”
“那李刻舟也就是廢了!不然今日也不可能是劍二公子的對手,八年之前,兩人一戰,那時彼此都是煉氣九層,現在八年已過,劍二公子厚積薄發,短短八年時間,從煉氣九層,一舉進入凝丹後期,這樣的資質,不是李刻舟能比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八年前兩人似乎有過約定,當時劍二公子棋差一招,遺憾敗北,曾說過下一次劍號爭奪,將會把失去的‘劍一’重奪回來,但諷刺的是,有人更強了,而有人卻廢了……”
“也不能說廢了!他畢竟是戰勝過陸劍鳴的人,實力在煉氣期還是很強的。”
一人聞言面露鄙夷:“這又怎麼樣,此人仰仗的無法是一身蠻力,任憑他力量逆天,能是凝丹強者的對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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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看不慣此人說話語氣,嘲笑道:“風涼話誰都會說,但你見到他不照樣要避著走嗎?”
那人惱羞成怒:“不錯!我現在的確不是他的對手,但最好不要讓我突破凝丹,不然……嘿嘿,這李刻舟見到我,不光要避著,還要跪著走!”
“看把你吹的!就你這練氣第四層的修為,還做夢突破凝丹,你想點什麼不好,偏偏要做這種白日夢!”
被觸了逆鱗,那人頓時急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等老子發跡了,先斬了你這畜生,再斬雜種李刻舟!”
“小比崽子!看把你給狂的,不用三十年,我今天就能教你做人。”
吵吵鬧鬧中,兩人已經互相推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