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哪了？”
姜芸欣面無表情道。
“她是謫仙之體，一旦覺醒，就會被九州大陸之上的謫仙一族察覺。當初在三江城，她為我擋下青帝的致命一擊時，謫仙之體幾近覺醒。只是被星雲劍所傷，才變成了小狐狸的模樣。”
“而我以武道巖為她重塑身軀之前，就預料到了這一切。”
古天奕解釋道。
可剛說完，就察覺到姜芸欣的眼神有點不對，他立刻反映了過來。
“等會兒，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並沒有要把你當成靈兒替代品的意思。”
古天奕連忙道。
“呵，你這是不打自招了？”
姜芸欣冷笑道。
“我都說你誤會了。”
古天奕道。
雖說現在有點越描越黑的嫌疑，但如果不解釋，豈不就變相承認了？
“我誤會？那你說說，來找我幹嘛，只是為了跟我說古靈兒離開？古靈兒是你的愛人，與我似乎連朋友都算不上，你也沒必要為了她的離去，專門來向我彙報一聲吧。”
姜芸欣道。
她如今無論神態，還是語氣，都頗具威嚴，彷彿高高在上的女帝一般。
畢竟，邪神面具之下的酆都大帝，加上東華帝君傳承，讓她不威嚴都難。
“唉，罷了，我今天來的不是時候，改日吧。”
古天奕擺擺手，嘆了口氣，轉身就要走。
“站住，我清月居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姜芸欣喊道：“還有，你這句‘改日’是正經的‘改日’嗎？”
“我特麼……”
古天奕無語了。
他的第一反應是，這騷話是從洛辰風那學來的，但想想當初與姜芸欣初見時，她似乎就是這種性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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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古天奕欲言又止，進退兩難的模樣，姜芸欣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
古天奕皺眉道。
“我在笑，我怎麼喜歡上你這麼個玩意兒。”
姜芸欣依舊掩口輕笑，但眼眸中，卻毫不掩飾那嫌棄的目光。
她這話，讓古天奕的額頭上，頓時出現了三道黑線。
“我怎麼了，你給我解釋清楚。”
古天奕追問道。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鄙視。
“你還好意思問自己怎麼了，你連女人都不如，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姜芸欣環抱雙臂，嗤笑道。
“你在激我？是不是非讓我把你摁在床上的時候，你才知道我是不是個男人。”
古天奕道。
竟然姜芸欣質疑是不是男人，這讓他怎麼受得了。
“呵，來呀，本姑娘絕對不反抗。”
姜雲訊不懼反喜，甚至朝著古天奕主動伸出手。
她一主動，古天奕倒是有點慫了。
“嘶，你這欲求不滿的女流氓，我怕了你了。”
古天奕向後退了兩步，道。
“好啦，不逗你了，跟我進來吧。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清月居，我哪能這麼輕易就放你離開。”
姜芸欣道。
不等古天奕回應，她就自顧自的走在前面，為古天奕引路。
這條路，古天奕很熟悉，正是通往他當初住過的那個房間。
兩人進了房間，房門輕閉，氣氛中似乎多了幾分旖旎。
“知道我為什麼說你不是男人嗎？因為，我喜歡你這件事，無論對你還是其他人，我都不曾隱瞞。就算你有其他喜歡的人，我對你，喜歡就是喜歡，沒必要遮遮掩掩。但是，你對我，甚至對曾經的古靈兒，都是因為世俗的偏見，不敢表達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姜芸欣一臉正色道。
“我曾經對靈兒，確實是因為在意世俗的看法，沒有表達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才惹出來後來的一些麻煩事。這一點，我承認。”
“但是對你，我始終不曾隱瞞。”
古天奕道。
“是嗎，那你告訴我，對我是什麼感覺。是喜歡，還是討厭。如果你說討厭我，我從此絕不糾纏你。”
姜芸欣貝齒輕咬紅唇，一雙美目中，閃著奇異的光芒。
“有這麼問的嗎，這明顯是兩個極端，討厭和喜歡中間，難道不應該新增一個折中的選擇嗎？”
古天奕皺眉道。
“不能，這是我的問題，我想怎麼問就怎麼問。古天奕，快回答，別想拖延時間！”
姜芸欣湊了上來，一雙玉手搭在了古天奕的肩膀上。
兩個人的臉龐，幾乎要貼在一起。
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姜芸欣那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我……”
古天奕欲言又止。
這簡直是一道送命題。
“快回答！”
姜芸欣催促著，小臉又湊近了幾分。
“太近了，男女授受不親，保持距離。”
古天奕向後退了兩步。
這母女倆，怎麼都用一樣的手段？
在古天奕做出反應的瞬間，姜芸欣先是一愣，美目中神色黯淡。
“原來，你討厭我嗎，怪我自作多情了。你走吧，以後我不會再纏著你了。”
姜芸欣低頭道。
小臉之上，滿是委屈之色。
“我什麼時候說過討厭你了，我對你……不討厭。”
古天奕道。
此話一出，姜芸欣的眼中立刻來了神采，當即變了臉色。
“不討厭，那就是喜歡了？”
她興沖沖的問。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
古天奕連忙道。
“好啦，不用解釋了，我都懂的。”
姜芸欣面露笑意，拍著古天奕的肩膀道。
這幅模樣，與剛剛那一臉委屈，簡直判若兩人。
“隨你怎麼想吧，你開心就好。”古天奕擺擺手，道：“說件正事，過幾天，我要與古青冥離開域內，前往真正的九州大陸。我想問你，要不要一起走？”
“這還用問嘛，當然要去了。我要幫你找到古靈兒，然後再光明正大的戰勝這個小情敵。當然了，如果能和平相處，我也沒意見，你的身體扛得住就好。畢竟，俗話說的好，沒有耕壞得地，只有累死的牛。如果一頭牛同時耕兩塊地，估計累死的更快。”
姜芸欣笑道。
她這話，讓古天奕冷汗直冒。
誰能想到，像她這樣猶如女帝般優雅高貴的女子，竟然能說出這種粗鄙之語。
“什麼時候動身？”
姜芸欣問。
她似乎已經迫不及待了。
“等我凝練天元府，踏入武王之境，咱們就出發。”
古天奕道。
“哦，那你還在這幹嘛，等我幫你凝練天元府呢，還不趕緊回去閉關！”
姜芸欣抬起小手，指著門外，道。
“……”
……
出了清月居，古天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像是剛打完了一場大仗。
“喂，古天奕，你該不會真的喜歡姜芸欣吧。”
忽然，小劍靈青冥的聲音響起。
古天奕一愣，止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