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去問這些問題了，你很快就會知道。”老樹最終說道，陳卓問出十數個相關的問題但他都不能給出解答。
不是層次太高無法開口，就是他也無法解答。
一個個問題直指本源，老樹都不得不感慨，這個人確實非俗，區區界主層次而已，就能有這樣的敏銳，甚至超出了他的預料。
“很快？”陳卓察覺到這個用詞。
眼前的老樹活了大概無數紀元了，他口中的很快對陳卓來說可能無比漫長。
“相對於你的壽命來說很快，你所有的問題都能得到解答。”
陳卓若有所思地點頭：“我還有個疑問，說起來我招惹的至尊層次應該不少……”
他掰著指頭算了算，魔門那個毫無疑問是至尊，龍族埋骨之地的那個自然也是，這兩個都是得罪到不共戴天程度了，他們出世第一個都絕對是要殺自己。
另外創立氣運法門的人，甚至劍術世界中隱約感覺到的存在，恐怕都是至尊。
算起來自己招惹的至尊太多了，唯獨就眼前的老樹想要和自己結善緣，甚至姿態都較低，這與自己之前接觸過的完全不同。
通天教主那純屬意外，自己得到了他的法門，成了半個弟子，但是算不得是善緣。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您是在我身上看到了某些東西，所以想與我結下善緣，那麼那些至尊為什麼都沒有看到？反而有幾尊基本和我不共戴天。”
“答案在你身後。”這句話倒是可以說出來，但沒有太大的意義。
陳卓心道果然如此，那麼也就是說，自己身後這些神魂曾經或許都有過赫赫威名，能喚醒溝通他們的自己在老樹看來潛力無窮。
但這仍然有許多東西無法解釋，至尊層次會看中所謂的區區潛力？
連頂尖不朽都不太重視這個，先天道體也不過是略微看重，根本不可能說什麼想要結下善緣的話。
“無法解釋？”
“沒錯。”老樹說道。
“您想和我結下善緣的目的呢？”
“必要時候出手幫我。”
“幫？”陳卓想過自己可能成就至尊，但是也就想想，此時聽到這番話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得到什麼層次才能去幫一位至尊？
老樹活了無數紀元，天上地下恐怕都沒什麼做不到的，自己幫什麼？
一般的至尊恐怕都沒有去幫老樹什麼忙的資格，作為世界樹的後代，他能有什麼需要幫助！
“或許有這樣一天，或許沒有，我說過只是結一個善緣罷了，或許你會隕落夭折，或許可能登臨巔峰，種種可能，我只是接一個善緣。”老樹開口解釋道，相當耐心。
對他來說這不過是瞬間的事情，與他悠久的壽元相比這點時間的浪費不值一提。
邊說著巨大的樹木枝幹開始抖動起來，陳卓明顯可以感覺一股壓迫湧來，並不是老樹可以散發的，而是有什麼東西要從頂部降落下來！
一股威壓緩緩降臨，龐大的枝幹上，一顆果實沿著向下滑動，沒動一分都顯得相當困難，似乎有某種力量在阻隔。
“你來的目的應該是它。”老樹說道，枝幹一動，將東西放到了陳卓的眼前。
果實呈現九彩，大小和頭顱相當，裡面隱約可見驚人力量的流轉波動。
“這是什麼？”
“作用極多，對你來說可以提升和神魂的融合度以及感應呼喚的強度。”
感應呼喚的強度決定了與神魂相融的速度，越強相融也就越快。
絕大多數人族都能做到戰鬥間隙就迅速與神魂合體，但是多神魂者要全部合體極難，瞬間完成更是不可能的事情，而眼前的東西可以大幅縮短相應時間。
至於融合度，自然是越高獲得的加成也就越多。
融合度達到百分百則獲得這個神魂的全部加成，不過到現在也沒聽說人族出現過，對陳卓來說，那麼恐怖的神魂，哪怕就是增加百分之一的融合度都足夠不凡。
陳卓的神魂和別人不同，因為沒有自主意識的關係根本不能依靠尋常的方法提高神魂融合度，因此這方面的提升就顯得難能可貴。
將之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收好，枝幹再次開始抖動，又一顆果實緩緩落下。
“這樣東西應該也是你需要的。”
“它的作用是？”
“提升你能融合的神魂數量。”
“提升體魄的東西？”陳卓想當然提了一嘴，神魂融合數量據他所知就是和體魄以及境界相關。
可是自己的身體都經過龍髓進化，其他的煉體能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大機率一點用處都沒有，這東西自己只能出去賣掉。
但是老樹接下來的話直接否定他的猜測：“不是，而是另外的原理。”
“另外的原理？”
“神魂說到底是一種死亡後殘存的規則力量，一具身體能承受的是有極限的，並非只由體魄和境界決定，你們之所以這樣以為，是根本不清楚這方面的基本原理。”
老樹詳細地解釋著聽得陳卓連連點頭，許多地方有恍然大悟之感。
他現在才知道神魂相融的數量居然還有這麼多的相關限制，如果不是從老樹這得到資訊，恐怕到不朽層次體魄無比強橫，也不過再多融合三四具神魂罷了。
那太暴殄天物了，對於擁有無數神魂的陳卓來說，不全部相融實在浪費又可惜！
“這兩顆果實都不是你現在就能完全煉化的，第一顆你大概只能煉化千分之一，第二顆百分之一左右。”
“層次這麼高？”拿在手中聽到這話渾身一個激靈。
陳卓現在見過最高品階的無上丹藥也不可能達到這地步，自己只能煉化千分之一的果實簡直不可思議！
界主層次自己大概整個宇宙無人可比，不朽許多也都弱於自己，可這東西才能煉化這點程度，實在令人震驚，兩顆果實都非同一般。
老樹緩緩開口：“這是我的誠意。”
“多謝！”陳卓鄭重地抱拳，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就只是結個善緣就這麼大手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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