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在瞬間都生出了想要跪拜之心，那些存在層次太高，哪怕只是虛影的殘留都讓人忍不住頂禮膜拜。
帝王身影威嚴、道士身影淡然、佛陀形象親和，文士形象傲氣，種種各有不同，但無一不讓人想要匍匐。
誰都清楚，這人未來註定要登臨絕顛！
陳卓默默感應，接著吃驚地發現以自己現在界主中層的境界，居然還不能讓這些身影全部加身！
“現在……最高極限只有九具身影。”
身後這密密麻麻漫天的人影，數量至少以數十為計，按照這樣算下來，哪怕不朽層次的自己都無法讓所有身影降臨。
而且在這些密密麻麻的身影中，陳卓隱約感覺有一具高居無上地位，其他身影皆為下者。
身影似乎平等，但陳卓感應中，很明顯其中一個位居所有人之上。
不過那個形象無法看清，不只是面容，就連身形都朦朦朧朧被無盡霧靄遮掩，只有一種古怪的熟悉感，而自己現在的層次還遠不能讓他降臨。
這個身影降臨加身的話，自己的肉身會瞬間崩潰，形神俱滅。
“每個身影都應該是生前至尊存在，那麼這個高居其上的又會是什麼？”陳卓思索不禁詫異。
位居至尊之上？那是什麼恐怖存在，從來沒聽說過！
當然，一切都只是推測，陳卓並不太確定，只隱約感覺頂尖不朽也沒有這麼恐怖的威勢，這些身影的氣息程度與他曾見過的那位至尊略有些相仿。
“沒想到自己的恐怖居然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陳卓抬頭看向廣場之外，有不朽趕來了。
此刻心思急轉，這麼驚人的異象沒能壓制，無法普普通通過完一生讓這個身份死亡了，他自然開始思索別的出路。
“恭迎文若前輩！”
所有人同時跪拜，許多人甚至激動居然見到了不朽，簡直三生有幸。
“免禮。”文若看向吳南，自然無法發現絲毫異常，“你覺醒了多少神魂？”
陳卓思索了片刻，決定隱瞞一些：“十九尊。”
隱瞞太多不行，畢竟剛才的景象這些人都見過。
而聽到這話周圍所有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之前見到那滿天神佛，沒想到居然有足足十九尊，從來沒聽說過還有能覺醒如此多神魂的人！
邊說著數道身影被陳卓引動出來，他表現得極為吃力：“我現在只能引動到這種數量。”
這也足夠讓文若震驚了：“隨我前往祖星，會有聯盟高層見你的！”
如果真是十九尊神魂覺醒的話，甚至現在就有讓刀聖接見的資格！
陳卓點頭，表現出一個福利院孩子驟然命運改變後應有的巨大欣喜，讓所有人都一陣羨慕。
很快啟程，數尊不朽護送，也怕其中有敵對族群的人，謹慎無比，而陳卓靜靜地坐在飛船上。
“讓這個身份很快失蹤，日後如果用得到就出現，用不到就永遠失蹤下去！”
陳卓腦海中念頭急轉確定下了接下來的方略，這個身份可以用，現在未必需要立刻就死，反正刀聖應該也看不穿氣息的隱藏的。
飛船急速前往祖星，聯盟政府一尊頂尖不朽接見。
陳卓略有些緊張，接著發現這人也同樣無法看穿自己的偽裝，息族的氣息變化之法果然玄奧無比！
刀聖、時空之主、玄空等真正聯盟高層沒有露面，而吳南這個身份第一時間被吸納進入了六大勢力，他自由選擇，讓這個身份進入了無盡鬥武場。
許多不朽搶著想要收徒，哪怕吳南還根本都沒開始修行，什麼道心、心性等等全都不清楚，也依然引起爭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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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裡面沒有頂尖不朽，這也讓陳卓松了口氣。
他拒絕了所有不朽的收徒邀請，這在眾人看來也很正常，這種天才恐怕至少也想拜到頂尖不朽的門下。
而那些頂尖不朽在他還未開始修行時都自矜身份，並不會發出邀請。
陳卓於是又用這個身份修行了數年，一直沒有被人察覺到絲毫異常，不過他畢竟不是息族，時時流轉法門消耗頗巨。
他儘量表現得天賦沒有那麼出眾，頗有些傷仲永的樣子，而匯聚在他身上保護的目光自然也就隨之減少。
接著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陳卓選擇讓這個身份失蹤了。
他消失在人族中一處較為知名的險地，這裡每年都失蹤許多人，誰也不知道究竟去了哪裡，而陳卓就選擇了這處地方。
消失的訊息一傳出去，人族高層中一陣嘆息，不過因為近來吳南在心性上略有些低劣，倒是沒引起太大的震動，要不然肯定所有人都深深覺得可惜。
“罷了，原本這個心性的成就應該就不高，失蹤就失蹤了吧！”
“上限有限，白瞎了天賦！”
“葉雨淨要是有這種天賦，恐怕早都宇宙無敵了！”許多人搖頭，其中被拒絕的那些普通不朽佔了多數。
……
另一邊，宇宙一處不知名的星域，魔門的總部中。
段天帝一聲長嘯自血水中騰地起身，周身骨骼顫抖，肌肉劇烈抖動，身上的氣息砰然四散，他完成了一次進階！
“果然非凡，這手段……我宗應該可以橫掃萬族才對！”
激動寫在臉上，他成就不朽萬年後都沒能更進一步，在魔門這才多久居然獲得了這樣的提升！
這種法門流傳到外界，哪個底層會不選擇？根本不可能，他們能直接席捲萬族，碾壓的姿態發展無數信徒！
他已經知道這功法最大的缺陷了，無法進階到不朽之上，然而現在萬族哪還有一個不朽之上？這算個屁的缺陷，根本就是沒有！
“恭喜道友！”旁邊和善的中年人笑著鼓掌。
“我要去找那個小螞蟻了！”段天帝身形一動，接著準備消失。
“何不再等等？真正跨入頂尖不朽，殺他易如反掌！”
“不，再等等萬一他提前進階就完了！”段天帝搖頭，在知道那個小螞蟻得到龍族的友誼後，事情的緊迫性提升了不止一個品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