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洞府,趙尋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一切看起來整整齊齊沒有什麼髒亂。
“老大!”
袁凱一臉愁緒,從走廊之中走出來,一見到趙尋立即興奮地跑過來:“我就猜到你這幾天肯定會回來。”
龍窟之中的其他人聽見動靜,也都跑出來迎接。
三個月過去了,龍窟之中的弟子,大多已經跨入真武境初期,畢竟有著林小恩的丹藥,他們就算資質再差,也不至於遲遲無法進階。
“趙尋,你終於回來了,我都想搬家了。”
林小恩一來,便是一臉怒氣,她旁邊跟著兔子萱萱,那只大兔子站起來,已經快要她那麼高了,完全不像個兔子,反倒像是一隻山羊。
趙尋不解,剛想發問,秦雅恬就出聲道:“我也想走,龍窟鳳巢又吵又鬧,而且還臭,你回來了一定要好好管管。”
“怎麼了?是誰把龍窟鳳巢弄成你們口中所說的那樣,難道是邵揚?”狂黨弟子之中,唯有邵揚像是生活在垃圾堆一樣。
但邵揚立即反駁:“不是我,盟主,都是無量黨的人,他們太不講理!”
“無量黨?”
趙尋一臉疑惑,這個黨派他之前聽袁凱說過,乃是內院五大三星黨派之一。
不可否認,趙尋仇人很多,但這個無量黨,趙尋卻是沒有什麼過節。
袁凱立即上前,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告知趙尋。
原來趙尋不在的日子,無量黨居然膽大包天,過來觸狂黨的黴頭。他們那一群人的洞府,就在龍窟鳳巢隔壁不遠的地方,他們嫌自己門口的空間太小,便讓弟子不管是修煉,還是聚會吃喝,甚至聊閒天都讓他們到龍窟鳳巢的門口來。
“他們每次大吃大喝之後,汙穢之物從來不清理,都是我們的人去打掃,給他們講理,根本不聽。”
袁凱十分無奈,他修為不高,狂黨現在也是難以服眾,內院最新的三星黨派,除了趙尋沒有任何一個能夠獨當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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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袁凱一臉難色地道:“無量黨的背景,我已經查過了,他們跟犁天黨的關係有些太過親密,我估計應該是犁天黨的關係,才讓他們如此對待我們。”
邵揚適時插嘴:“他們夜晚都不休息,在我們旁邊的空地上,夜夜笙歌,不管是修煉,還是睡覺,都受到他們的干擾。”
趙尋聽完之後,點點頭,這無量黨明顯就是故意而為之。
“狂黨!你們主事的人在不在?”
正在這時,一道冷厲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
“在在。”
袁凱連忙應了一聲,然後小聲道:“來人應該是刑堂。”
刑堂?
趙尋一聽便是怒火,狂黨明明被人針對,刑堂不起作用,還語氣這麼猖狂。
不一會兒,兩三個身穿刑堂服飾的弟子,便走進龍窟的寬地之中,為首之人一眼就認出了趙尋,但眼神之中卻滿是涼薄之色:“趙尋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回來了,正好來處理這件事。”
“什麼事?”趙尋語氣一頓,問道:“你來我們龍窟,不先自報家門嗎?”
“嗯?”
那為首之人,頓時目光一變,顯出厭惡之色。
但還是耐著性子,講出自己名諱:“我叫田秦。”
說完,一道冰冷的目光,居高臨下。
“所為何事來我龍窟?”趙尋語氣不冷不熱。
“你還問何事?”
田秦一臉怨怒,側身朝著洞口指去:“你們龍窟門口的垃圾,都快要長蟲了,臭味都快要飄到府主峰了,你還問我何事!”
“好。”趙尋應一聲,說道:“那些垃圾,我會處理,你們刑堂的人,現在請回吧,不送。”
這逐客令一下,趙尋便是不再管這些人,自顧自地走上高臺,端起一杯喝,然而剛準備喝入口中,洞外的臭氣,便隨著一陣風吹來,讓他瞬間沒有任何喝水的**。
而那刑堂的田秦等人,卻也是站在那裡,根本身子連動都沒有動。
“哼,我今天是來你們龍窟第三次,前面兩次,你們都說會處理,結果到現在垃圾越來越多。”
田秦一聲冷哼,不依不饒道:“今日,我過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收取你們的罰款。”
譁!
手一抖,一張紙便展開在眾人眼前,田秦朗聲道:“根據我們刑堂的規矩,事過有三,我們可以找你要靈值了,罰你們一萬靈值。”
“一萬靈值!”
袁凱猜到田秦可能會來要錢,卻是沒有想到,這一張口就是一萬靈值,這麼大的數目,當即爭辯道:“田秦師兄,一般內院罰款,都是兩三千靈值而已,怎麼我們一下就這麼多,而且,這事情也根本不怪我們,無量黨的人造孽,跟我們真沒什麼關係,昨日我們還打掃了一遍,今天早上又成了這個樣子。”
“別說這些沒用的。”
田秦把罰款令交到袁凱手中,望著高臺上的趙尋,一臉嘲諷道:“我之所以要這麼多錢,就是因為屢教不改,再說罰款本來就是按照承受能力來的,你們狂黨佔據一個試煉之地,錢肯定不少,罰一萬很多嗎?”
“那,無量黨的人,你怎麼不找他們的麻煩?”邵揚也有些生氣,那門口的臭氣,讓他這種不怎麼講究整潔的人,都忍受不了了。
“我,不,管。”
田秦一字一頓地大聲說出這三個字,一臉不耐煩:“那門口離你們狂黨近,出什麼問題,我就找你們狂黨。”
眾人頓時沉默下來,刑堂在內院的地位,就如同是弟子之中的官。正所謂官字兩個口,怎麼說也不可能說得過他們。
“這錢,你們就別想在我們狂黨拿了。”
坐在椅子上的趙尋,鄙夷道:“你們刑堂這麼厲害,居然任由無量黨在我們的地盤猖狂,本身失職,還敢找我們要罰款,我沒告到府主那裡,就已經是給你面子了。”
田秦一聽到府主,頓時語氣一短,但仍舊強撐:“你只要不給錢,我也告到府主那裡,我看看是你的道理大,還是我們刑堂的道理大。”
趙尋站起身:“那我們現在就去府主峰,把情況全部說出來,讓府主來給我們評評理。”
一見趙尋站起來,居然真的要去府主峰,田秦的氣焰頓時消減許多。
他舉起手指,指著趙尋,一臉怒意,卻半天無話可說,最終憋出來一句:“你無視法紀……”
“法紀?”
趙尋嘴角輕蔑一笑:“你自己都明知故犯,對我們打壓,對無量黨偏袒,這是內院法紀允許的嗎?”
“哼!強詞奪理!”
田秦不敢再說下去,一轉身,便是朝著洞口走去:“你會後悔的。”
趙尋望著他的背影,再次回到座位上。這田秦一張嘴硬氣,實則什麼也不敢做。
“喝!”
就在這時,洞口外面,傳來一道異口同聲的練武之聲。
袁凱等人,立即把目光看向趙尋,不用猜趙尋也知道,這就是始作俑者無量黨的人,又在那裡鬧事。
當即,在趙尋的帶領下,狂黨眾人朝著門口走去。
一出來,便是看到一百多個無量黨的弟子,已經列好方隊,一會兒出拳,一會兒動腳,竟在那狂黨的空地上練武。他們旁邊就是一堆昨晚製造出來的垃圾,臭味熏天,離得近一些的弟子,一臉難色,但還是不願離去,忍耐著練武。
都已經是真武境了,講求的是修內在。普通基礎武技的武功,只是在靈道境界,為了打基礎才修煉,這群人明擺著就是來找事。
趙尋上前一步,口中吸了一口氣,而後朝著那些還在裝模作樣的弟子,一語轟然喊出:“都給我滾!”
他的聲音蘊含了真武境中期的威能,震耳欲聾,那些修為低的弟子,頓時抱著耳朵蹲下來,痛苦不堪。其他弟子,距離趙尋近一點的人,立時便是被嚇得逃開。
內院之中有規矩,不準任何人動手,哪怕是切磋都不行,所以那些人之所以逃跑,只因為做賊心虛。
“怎麼了,怎麼了?”
正在這時,一個滿臉戾氣的青年男子走了出來,他身後跟著幾人,一看便知他是無量黨的黨魁。
“此人名叫錢陽,根本沒辦法講道理。”
袁凱望著錢陽,在趙尋耳邊稍作介紹。
“我說,滾!”趙尋再次把話語重複了一遍。
他一眼掃去,發現錢陽年紀不小,三十有餘,但是修為卻很一般,只不過跟他一樣,氣海境中期而已。
“我們憑什麼滾?”錢陽一副憤怒的表情,眼神之中顯出幾分忍耐,彷彿是趙尋在浪費他的事情,在給他找事一般。
“憑你奶奶個腿!”趙尋指著錢陽的鼻子,說道:“這是我們狂黨的地盤,哪裡輪到你們在這裡撒野。”
雖然被趙尋罵,那錢陽卻沒有產生多少怒火,不屑道:“這裡是你們的地盤?你們的地契上,可曾有一條說明?”
光川武府的地契之上,只是給出洞府的所屬,對於洞府之外的部分,算作是所有人共有。
這錢陽顯然是知道這一點,光是這一點,就足夠他猖狂了。
趙尋聲音冰冷,指著那遠處的一大堆汙穢之物:“就算這裡不算我們狂黨的地盤,但是你們在我們門口,弄的這麼髒,這麼臭,而且不分時候,吵的我黨弟子夜不能寐,日不能修,可曾有你們一絲道理?”
錢陽偏著頭,眯起眼睛,用手撓了撓後腦勺,說道:“我們無量黨,愛在哪裡修煉,就在哪裡修煉,你們管不著。”
這錢陽明顯是過來耍流氓,趙尋沒想過說兩句話就能解決,只是一笑。
那錢陽見趙尋笑起來,他也跟著笑起來,兩人都是樂不可支,彷彿兩人聽了只有他們兩人理解的笑話一般,末了,錢陽的止住笑意,擺擺手,冷聲道:“我們無量黨就是這樣,把你們狂黨噁心走,然後佔據你們的洞府。”
他盯著趙尋,眼神猖狂:“我們這麼做,你們肯定很生氣,但是又能怎樣?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來,來,來!”
一邊說著,錢陽便挺著胸脯,朝趙尋走了兩步。
“哈哈。”趙尋笑了笑,而後聲音一冷,說了一句:“好。”便帶著眾人走回洞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