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尋一愣,心說先前還覺得拍賣行沒什麼麻煩,怎麼突然開始出現問題。
“出了什麼事?”
“我們拍賣行對面,三家拍賣行,故意找我們的茬。”
袁凱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給趙尋,想要趙尋想一個對策。
之前,趙尋從琭珞宗長老手中買下拍賣行之時,已經估算過拍賣行的價值,位置、風評、客流皆屬一流。唯一的弱點,就是地處府城拍賣行一條街,周圍還有三家拍賣行。
競爭態勢過於激烈,但趙尋並不懼怕競爭,因為他有信心,最後的勝者只有他一人。
“以前是琭珞宗撐腰,他們一點麻煩也不敢找,現在沒了琭珞宗,我們無依無靠,一個個小心思都起來了。”
說到這裡,袁凱臉上滿是恨意:“他們三家聯合起來,想要把我們整垮,一家叫做星海的拍賣行,最近生意好,想要擴建,讓我們把東牆給拆了,讓他們開闢出更廣大的空間。”
“他的理由是之前給琭珞宗面子,把原本屬於自己的地,劃給琭珞宗暫用,現在琭珞宗走了,他們要把地收回去,然而地契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那些地就是我們的。”
“其他兩個拍賣行中間拉偏架,讓我們按照星海拍賣行的來。”
趙尋點點頭,當即帶人一起過去看看。
“趙尋,我也要去,說不定我的身份能給你幫上忙。”
秦雅恬也追上來,趙尋看她一眼,雖然不覺得她這個皇室遠房親戚,能夠幫上什麼忙,但她願意幫忙的心思,還是挺不錯的,便讓她也跟上了。
一行人趕到府城之時,拍賣行門口又吵了起來。
“我給你們時間了,東牆趕快拆掉!別等著我們來幫你拆!”
一個打手模樣的青年,帶著三五人,正對著長泰拍賣行大聲呵斥。
拍賣行的老掌櫃,一個勁地跟他講道理,那人嗤之以鼻:“少給我來這套,我今天要是沒看到你們拆牆,明天我就帶人自己拆,我可醜話說在前頭,但凡是我動手,你們可就沒有那麼方便了。”
袁凱一望見那人,便是十分忌憚,低聲在趙尋面前說道:“這人名叫楊訊小,是星海拍賣行掌櫃的兒子,為人非常囂張,脾氣暴躁,根本說不進理兒,老大,你當心一些,這人心裡沒譜。”
趙尋轉頭看向袁凱,問道:“楊訊小是不是對我們的人,做過什麼猖狂的事情?”
這個疑問,是趙尋從袁凱的話語之中感覺出來的。按照袁凱的脾性,就算遇到再囂張,再不講理的人,他也不會有絲毫懼意,先前跟趙尋一路走來,遇到的猖狂之人從來沒少過,甚至有些比楊訊小還有不講理,但袁凱仍舊能夠運籌帷幄,一切不在話下。
“也沒有。”袁凱不看趙尋,小聲嘀咕一句。
旁邊的一個弟子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楊訊小給袁凱堂主,打過一巴掌……”
“什麼?”
趙尋一驚,臉色驟變,對著袁凱問道:“此事當真?”
袁凱摸摸後腦勺,抿抿嘴唇,說道:“其實也不太疼。”
“連老子的人都敢打!”
趙尋上前幾步,走入人群之中。
“大掌櫃您來了。”
長泰拍賣行的管事,一個個給趙尋問好。
那楊訊小是第一次見趙尋,但對於趙尋的名號卻是早有耳聞,當下眼神不善地望著他,口中詢問道:“你小子就是長泰拍賣行的主事人?我再說最後一遍,今天必須把東牆給拆了,否則……”
啪!
趙尋一個巴掌,瞬間扇到楊訊小的臉上。
那楊訊小也是武者,但修為平平,不過氣海境初期而已,頓時被趙尋一個巴掌給扇的離地而起,在空中轉了好幾圈,才最終落在地上,一臉暴怒地望著趙尋,喃喃道:“你敢打我?”
嗵!
趙尋一腳踩在楊訊小的大腿上,那動用了靈力的一腳之力,如同雷霆萬鈞,瞬間在場眾人,皆是聽到咔嚓一聲,楊訊小的大腿就這麼給斷了。
“啊!你敢打斷我的腿,啊!”
楊訊小在地上不斷翻滾,如同一隻被殺的豬,嚎叫的讓人心中厭煩。
趙尋捏起一拳,便準備再來。
“趙公子,且慢且慢,為商就是和氣,切莫大展拳腳,那是把錢財給趕走了啊。”
一個老者走出來,立即攔在趙尋身前,與此同時,從另外一邊,又走出來一個老頭,要趙尋不要發火。
趙尋眼神冰寒,瞪著那個老者,而後看向身後的袁凱。
袁凱立即會意,介紹道:“這位是耀塵拍賣行的莫掌櫃,他旁邊的就是雲灣拍賣行的耿掌櫃。”
趙尋不言,再次用冷冽的目光望著兩個老者。
莫掌櫃一副和稀泥的樣子道:“幸會幸會,趙公子,你可別亂打人啊,府城裡面藏龍臥虎,來頭不小的人多的很,老夫怕你會惹大麻煩,還是小心為妙。”
一旁的耿掌櫃也是如此道:“正是,趙公子,你僅僅只是光川武府的一個弟子,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依仗,好多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還是低調點吧。”
聽這兩個老玩意兒說話,趙尋越聽越不舒服。
而兩個老東西身後,楊訊小被下人抬起來,走回星海拍賣行,口中還威脅道:“趙尋,你給我記著,後面絕對有你的好果子吃!”
頓時,趙尋的身子一突,手摸到空間戒指,便想把銀槍拿出,當場要了楊訊小的性命。
然而兩個老者,卻是立即按在趙尋胸膛之上,一臉事不關己,卻又自以為德高望重地說道:“趙公子算了,楊訊小只是做事有點孟浪,但道理還是有的。”
“道理?”
趙尋一愣,突然笑出聲,問兩人道:“你們說的道理,是什麼道理?”
莫掌櫃與耿掌櫃對視一眼,然後對趙尋說道:“在琭珞宗前來之前,長泰拍賣行,確實佔用了星海拍賣行的地,我知道你們雖然有地契,但是地契不管什麼用的,那只是說明現在,不能說明以前。”
這種歪理,趙尋乃是第一次聽說。
地契不管用,以前沒有根據的東西,反倒有用。
耿掌櫃也在一旁幫腔道:“你知道星海拍賣行的背景嗎?楊訊小的爹,年輕的時候,可是跟現任知府梁佳同窗,除此之外,整個開州官場,他爹都能吃的開,這種人你最好不要碰,否則以後難講啊。”
“那麼,按照兩位的說法,我長泰拍賣行,就應該把牆拆了,全部聽任楊訊小和他爹的指揮?”趙尋一臉鄙視地望著兩個老東西。
“確實該這樣,畢竟賺錢是為了和氣,朋友越多,路越多。”莫掌櫃睜眼說瞎話。
耿掌櫃更是有眼無珠:“何況你們長泰拍賣行,除了你這個光川武府的真傳弟子之外,沒有任何背景,一旦鬥起來都是沒有什麼好結果的。”
“誰說長泰拍賣行沒有背景!”
正在這時,秦雅恬走出來,一臉剛正不阿:“我是皇族後裔,我就是長泰拍賣行的背景,我夠不夠大?”
莫掌櫃和耿掌櫃,瞅秦雅恬一眼,兩人目光都是不以為然。
事實上,他們都知道光川府城,有著一位跟皇族能夠搭上關係的人,但仔細瞭解之後,便覺得沒有什麼實際作用,只是一個空頭名號,並無實權。
“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多話了,趙公子你好自為之。”莫掌櫃抱拳離去。
“老夫該說的也都說了,趙公子,你到時候看著辦吧。”
耿掌櫃一臉盡在不言中的樣子,讓趙尋看的一陣不耐。
這兩個老東西,各自有著一家拍賣行,便敢自稱老夫,殊不知,光川武府的那些長老,一個個德高望重,實力非凡,在諸位弟子面前,也沒有老夫長老夫短。
況且,這兩個老玩意兒的拍賣行,並沒有趙尋的長泰拍賣行賺錢,相比起來,只不過勉強維持而已。
一行人進到拍賣行之中,掌管拍賣行主要運作的雷掌櫃,把情況全部告知給趙尋,眾人聽的咬牙切齒。
據說,星海拍賣行聯合另外兩家拍賣行,準備把長泰的生意給搞垮,讓長泰在府城無以立足。
“上次,老頭子我看見星海請了一大批真武境強者,好像是紅花會的人。”
雷掌櫃有些擔憂:“我怕他們到時候,會直接血洗我們長泰拍賣行,而且他們有知府撐腰,我們就算全被殺了,也不會讓他們有什麼罪過。”
“紅花會。”
趙尋點點頭,抿了一口茶水。
這個紅花會,就是開州最大的殺手組織,曾經派人暗殺過趙尋,而且他們死士堂的人,也曾經對趙尋出手。
真是新仇舊恨,許久待在武府,趙尋都快把這一茬給忘掉了。
“我會想辦法,到時候端了紅花會的老巢。”
趙尋像是不經意說出來這麼一句,但袁凱等人心裡明白,但凡趙尋所說,必然以後會成為事實。
想了想,趙尋對拍賣行眾人道:“近期,我就找一些幫手,給各位的安全保證好,大家放心,有我在,沒人敢動手,有我在,就算那些人有想動手的心思,也得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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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雷掌櫃帶眾人把拍賣行轉了一遍,另外,還把趙尋需要配神裝的材料,給趙尋拿了過來。
如此忙活到晌午,一行人飢腸轆轆,口乾舌燥,便想去找個好地方,好好吃一頓。
“去醉仙樓,這一頓,我請。”
秦雅恬望見趙尋不容易,難得如此善解人意地說道。
趙尋笑笑,自然一行人朝著醉仙樓趕去,然而走到距離醉仙樓還有五里,已經能夠看到那樓上的雕樑畫棟之時,前方的路給堵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讓我們去醉仙樓?”秦雅恬對著一個士兵打扮的人,呵斥一聲。
那人看了秦雅恬一眼,然後看向趙尋,以及他們身後其他人,然後用慢條斯理地聲音問道:“請問,你們有今天的邀請函嗎?”
“邀請函?什麼邀請函?”趙尋一愣,心中疑惑,難道吃個飯還要邀請函。
秦雅恬卻是望著那人,一陣驚慌,一手抓著趙尋衣服猛烈搖晃,而後指著士兵旁邊的另外一個士兵:“趙尋,你看出來了嗎?這兩人長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