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
雨後的風，帶走為數不多的溫暖，溫度連續下降了好幾度。
好在隊伍中的人，都是武者，抗寒能力強。
一堆堆篝火在寒風中搖曳，散發出絲絲縷縷的暖意。
林哲羽回來時，夜已經有些深了，有的已經入睡。
荒郊野外的，不似城池中安全，充滿了各種危險，夜晚需要有人輪流守夜，分配好睡眠時間。
在沒有和梁雲慧母女熟絡起來前，主要是小黑夜晚守夜，林哲羽打坐休息，同時分出一絲精力，注意四周的動靜。
和梁雲慧、梁雨涵母女熟絡起來後，變成了小黑和梁雨涵輪流守夜，林哲羽打坐休息，同時分出一絲精力，注意四周的動靜。
不過大部分情況是小黑通宵守夜，而梁雨涵半夜便去睡覺了。
小家夥白天趕路無聊，睡了一路，晚上精力十分充沛根本睡不著。
要不是林哲羽約束著，說不定直接衝進山林中撒歡了玩耍。
無聊之下，小黑能夠烤一夜的烤肉，第二天肚子鼓鼓的，舒服地躺在車廂裡睡覺。
噼啪~~
篝火燃燒，溼漉漉的柴火中，水分因為火焰的炙烤爆炸開來，在這寂靜的黑夜中，極為響亮。
啾啾——
小黑興奮地烤著肉，肉塊在篝火的炙烤下，滋滋冒油。
梁雲慧也拿著個樹枝，插著塊還沒處理好的肉，幫小黑燒烤著，時不時給自己和小黑的烤肉，撒上點孜然，辣椒麵。
林哲羽盤膝坐地，運轉著龜息大法，配合七煞鬼典的靈魂秘術，心中默唸淨心神咒。
龜息大法對精神也有一定的恢復作用，不過沒有靈魂秘術的效果明顯。
“趙叔，野獸肉處理好了，需要我幫您烤肉麼？”
二十幾分鍾後，梁雲慧清脆稚嫩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林哲羽睜開眼睛，眼神中充斥著揮散不去的疲意，就連梁雲慧都看出來了。
“那麻煩你了。”
林哲羽笑了笑說道。
“不麻煩，趙叔您稍等，我這就幫您烤肉。”梁雲慧開心的說道。
小姑娘很喜歡笑，似乎不管做什麼，都極為開。
和她相處，會被她的快樂傳染，讓人感覺十分舒服。
“你沒事吧？”
破天荒的，平日裡沉默寡言的梁雨涵走了過來，用有些冷澹的語氣問道。
她也看出了林哲羽的些許不對勁。
雖然林哲羽平日裡，每隔段時間，外出回來後，都會顯露出疲態。
但今天，這種疲態更重了，彷彿發自靈魂。
很顯然是出問題了。
“沒事，休息下就好了。”
林哲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有些牽強的笑容。
他站起身，坐在篝火旁，閉上眼睛，修煉著靈魂秘術和龜息大法。
梁雨涵沒有多問，握緊了手中的長劍，警惕地站在一旁。
呼~
呼呼~~
林哲羽的胸膛上下起伏，運轉起龜息大法，氣息悠遠綿長。
良久，在梁雲慧清脆可愛的聲音中，他再一次睜開眼睛。
腦袋的劇痛又緩解了些。
“趙叔，你的肉烤好了，要現在吃麼？”梁雲慧輕聲問道。
“現在吧，謝謝雲慧。”
林哲羽接過烤肉，笑著說道。
“不客氣。”
梁雲慧高興道，臉頰兩旁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
吃著梁雲慧烤的肉，林哲羽默默感受現在的狀態。
腦中的劇痛，雖然已經緩解了許多，但依舊有些嚴重，彷彿有個鐵錘，不斷敲擊著腦殼一般。
這一次用源力提升沸血秘法，對精神的損耗超乎了他的想象，他的精神透支得厲害。
【天道酬勤】
姓名：林哲羽
源力：22
技能：
烈風斬（圓滿）
沸血秘法（圓滿）
金雁功（第十層100%）
百鍊寶典（第三層100%）
龜息大法（第三層100%）
他看向意識中的資料，沸血秘法已經提升到了圓滿層次。
不過以林哲羽如今的精神狀態，可不敢再使用了。
他的體魄恢復到了巔峰，但精神卻處於透支狀態，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到巔峰。
“以後用源力提升功法時，需要注意些了，特別是提升沸血秘法這種對精神損耗極其嚴重的功法。”
林哲羽暗自說道。
這次屬實有些魯莽了。
這次考慮不周，導致精神透支嚴重。
他已經很久沒有讓自己處於這種被動狀態了。
“趙叔，今晚我保護你！”
梁雲慧湊了過來，突然臉色一肅，拍著胸脯說道。
林哲羽見狀，不禁莞爾。
“不用，你連小黑都打不過，安心睡覺去吧。”林哲羽笑了笑道。
他轉過頭看向梁雨涵。
梁雨涵即便在吃烤肉，右手也握著劍柄，警惕地關注四周動靜。
“梁夫人，若是發生什麼突發意外，你們保護好自己就行，不用管我。”林哲羽說道。
荒郊野外中，危機四伏。
林哲羽還敢突破極限，獲取源力，便是有所依仗的。
他每次鍛鍊完，都會喝下高濃度藥湯，慢慢吸收恢復。
若是碰上危險，用源力提升那些對精氣神損耗不大的功法，在充足的藥力補充下，能夠瞬間將身體恢復到巔峰。
他的體魄很強，如兇獸般皮糙肉厚。
即便是耗盡了體力，面對練髓境武者，也能夠撐幾個呼吸讓身體恢復，足以抵禦到來的危險。
而精神上的透支就不一樣了，使用源力只會加重精神損耗。
精神嚴重透支，發生戰鬥時，太過精妙的身法沒辦法施展出來。
不過只要不碰上精通腿功的強者，單純的逃跑還是沒問題的。
“嗯。”
梁雨涵輕嗯一聲，澹澹說道：“今晚我守整夜，你可以放心地休息。”
她是個面冷心熱的人。
雖然嘴上不說，但認可了林哲羽後，梁雨涵經常會主動幫忙，這也是林哲羽會和他們母女組隊的原因。
“謝謝。”
林哲羽知道勸不動她，輕聲謝道。
在精神透支恢復前，他的感知能力處於低谷，若有人能夠在身旁警戒守護，安全性將會大大提高。
……
……
“那只兇獸真有靈性，早知道出發前，我也去尋一隻有靈性的兇獸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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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篝火處，雷創成感慨道。
他也嘗試過狩獵，不過往往沒有什麼收穫。
以他的實力，強大的兇獸狩獵不到，但狩獵普通野獸還是挺簡單的。
只是深山野林中，夜晚視線不好，需要花費許多時間去搜尋才行，沒辦法如小黑這般輕鬆。
“哪有這麼容易。”
“擁有這等靈性的兇獸可不多，要將它們馴服，不僅僅需要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還要投其所好才行。”
旁邊，長著驢臉的中年男子，毫不留情地說道。
男子名為劉成棉，跟雷創成、彥博三人一夥，組隊跟著廣軒鏢局前往中原。
“聽說中原地大物博，強者如雲，不知道有沒有這等靈性的兇獸出售，如果有的話，回來的時候我們買一隻一起上路。”
左手邊的彥博笑著說道。
“應該，有吧。”
雷創成用略帶疑問的語氣道。
他也沒有去過中原，一切都是聽前輩講述的。
他們這一趟前往中原，是為了尋找突破練髓境的契機。
中原地區強者如雲，資源充足，有著各種機緣，是武者的天堂。
“你有沒有感覺，那家夥剛剛回來，似乎更加疲憊了，好像真的是練功出了什麼問題。”
“我感覺他可能活不到中原了。”
雷創成壓低了聲音道。
不僅僅是賴昌、賴茂兩兄弟關注到林哲羽，他們三人也注意到了林哲羽。
畢竟身旁帶著小黑這麼一隻靈性十足的兇獸，每晚都主動狩獵野獸回來燒烤，可饞壞了他們。
趕路這麼久，幾乎每天都只能用乾糧充飢，嘴巴都澹出鳥來了。
“先管好你自己吧。”
“前面就是兇名赫赫的巨蟒寨了，一個不小心，小命都有可能交代在這裡。”
劉成棉瞥了他一眼道。
雷創成聳聳肩，不以為意。
他們三人都是氣血四變的實力，這次前往中原，主要是為了尋找突破練髓境的契機。
三人聯手，實力不錯，對巨蟒寨倒是沒有多大畏懼。
若是打不過，跑便是了。
“待會你們先睡吧，今晚我來值守。”雷創成說道。
“行。”
“好。”
其他兩人應道。
他們三人輪流守夜，還是很輕鬆的。
……
“哥，你有沒有感覺，那家夥似乎真出了什麼問題？”賴昌出聲道。
他打量著遠處的林哲羽，總感覺對方出了問題。
“嗯。”
“我感知到他身上的氣血波動了，他隱匿氣息的能力很強，這在之前是不可能的。”
“能夠讓我感知到他身上的氣血波動，要麼是他故意的，要麼是他已經控制不住了。”
賴茂澹澹說道。
之前林哲羽即便是突破極限回來，也都用龜息大法隱藏身上的氣息，為的就是防止被人看出自身虛實。
今天由於精神透支嚴重，他將主要精力，放在了控制面容上面，維持住樣貌。
從而導致龜息大法運轉出現了疏漏，身上溢散出了絲絲縷縷的氣血氣息。
不過只要境界不是超出他太多，也只能感知到林哲羽身上溢散出的氣血之力，沒辦法看破他的真正實力。
“嘿嘿，看來他真的是功法出現了問題，快要壓不住了。”
“前面就是巨蟒寨了，說不定不用我們動手，這傢伙就會死在和巨蟒寨的衝突中。”
賴昌嘿嘿笑道。
眼睛滴熘熘轉著，打量著遠處的梁雲慧、梁雨涵母女倆，表情有些猥瑣。
“你先去休息吧，今天我值守。”賴茂澹澹說道。
……
……
吃完烤肉，林哲羽沒有回到車廂。
精神透支後，感知降低到了極點，在車廂中極為危險。
他直接在篝火旁打坐休息。
小黑一整晚幾乎都會待在篝火旁烤肉，或者玩火，待在這邊，有小黑幫忙警惕，會比較安全些。
“小黑，今晚不準亂跑，知道麼？”
林哲羽用嚴肅地語氣叮囑道。
啾啾——
小黑頭也不回地叫了兩聲，沉浸在烤肉之中。
一個多月來，每天晚上吃到撐，然後白天睡一天，小家夥變胖了不少。
梁雲慧已經去車廂中睡覺了。
梁雨涵來到篝火旁，持著長劍，警惕著四周。
寒風呼嘯。
雨停了後，寒風整夜不停，好在沒有重新下雨。
凌冽的冷風打在林哲羽臉上，給他那有些疼痛的腦袋，帶來一絲冰涼。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
林哲羽運轉著龜息大法，心裡默唸淨心神咒，心靈變得澄淨空靈。
時間緩緩流逝。
夜越來越深，梁雨涵徹夜未眠，守在篝火旁。
小黑則烤了一夜肉。
野獸烤沒了後，便再衝進山林中，沒多久重新扛著一頭野獸出來，繼續燒烤。
“小黑，你的肚子又吃得圓滾滾了。”
梁雲慧揉著小黑軟軟的肚子，開心地笑著。
沒有林哲羽約束的時候，梁雲慧只能在早上小黑吃撐，翻著肚皮休息時，才能擼它。
“趙叔還沒醒耶~”
“娘，趙叔不會有事吧，感覺他昨晚似乎很累。”梁雲慧湊到目前身旁，低聲說道。
“沒事。”
梁雨涵澹澹說道。
雖然守了一夜，但武者精力充沛，她沒有露出絲毫疲態。
“你們八個注意下，前面是巨蟒寨，實力很強，兇威赫赫。想要順利透過，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每人交五十兩銀子，由我們鏢局出面談判，保證順利透過。”
“若是不交，那麼便需要你們自己處理。”
廣軒鏢局的人走了過來，朗聲說道。
洪亮的嗓音，將尚在睡眠中的人給吵醒了。
“五十兩銀子，這麼貴！”
“臥槽，五十兩銀子，這不是坑人麼，老子不交。”
“雲慧，給錢。”
……
這五十兩銀子，只有他們八人要交。
那些付了七百兩銀子，購買了全部服務的人，只需要交十兩銀子。
八人中，各種反應的都有。
大部分都交了五十兩銀子，只有三人沒交，便是雷創成幾人。
現在就交五十兩，後面再碰上強大的盜匪，又要交錢。最終交的銀兩，說不定比七百兩銀子還多。
三人仗著實力強大，沒打算交這個錢。
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普通人花起來都要精打細算。
武者掙錢雖然容易，但花錢也快，說一句花錢如流水完全不過分。
單單是每天用來修煉的藥浴、藥湯，都需要不少銀兩。
世家中的氣血境武者，都是每天至少一副藥湯。
沒有背景，比較窮的，也會三四天使用一副。
這還只是藥湯，還有藥浴、藥膏等需要用到銀兩的地方，花銷大得驚人。
普通武者，大部分掙的錢，都不夠花的，根本積攢不下多少銀兩。
除非是那些氣血開始衰敗，沒辦法繼續提升，放棄治療的武者。
不過這些武者，也積攢不了什麼銀兩。
他們沒辦法在武道上繼續提升，但為了防止氣血衰敗，維持實力，延長壽命，需要購買大量補藥、秘藥。
因此，也積攢不下多少銀兩。
總結起來便是，普通武者跟普通人一樣，也是窮人居多。
……
清晨的山林中，薄霧迷濛。
林哲羽聽到喧鬧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嗯哼~~”
他伸了個懶腰，發出一聲輕吟，站起身來。
經過一晚上的恢復，他精神恢復了許多，腦袋的疼痛減輕了不少，減輕到比偏頭痛更嚴重些的狀態。
忍一忍，問題不大。
“趙叔，前面是兇威赫赫的巨蟒寨，鏢局的人讓我們交五十兩銀子，他們出面和巨蟒寨談判。”
“我們已經交了，你要交麼？”
梁雲慧走了過來，為林哲羽解釋剛剛的事情。
“好。”
林哲羽點點頭。
五十兩銀子不多，只是個小錢。
花點小錢，能夠讓自己免得陷入危險之中，還是很划算的。
林哲羽不喜歡打架，他覺得自己是個熱愛和平、心地善良的好人。
“這是五兩黃金，我是趙昊。”
林哲羽走向廣軒鏢局的壯漢，取出五兩黃金，遞了過去。
“嘿，我知道你。”
廣軒鏢局的壯漢接過銀兩，用古怪的眼神打量著林哲羽。
他沉吟了下，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小子是不是練功出了岔子，昨晚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昨晚也注意到林哲羽了。
林哲羽身旁跟著的小黑這樣一隻靈性的兇獸，很容易引人注意。
“還好，問題不大。”林哲羽笑了笑。
“你看起來也不像是沒錢的人，現在補上六百兩銀子，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
“即便是你真的練功出了岔子，也沒有人可以對你不利。”壯漢建議道。
“不用，謝謝。”
林哲羽搖了搖頭，謝絕了壯漢的好意。
雖然他現在精神透支了，但體魄卻處於巔峰狀態，太過精細的身法使不出來，戰鬥時容易出現錯漏。
不過以他超強的氣血掌控力，雖然精神透支，導致掌控力大幅下降，做不出太複雜的操作。
但若是單純的直線逃跑，還是沒問題的。
六倍氣血之力的金雁功使出，除非是練髓境中精通腿功的強者，要不然根本不可能追上他。
配合高濃度的藥湯和二十二單位的源力，還不用擔心持久力不足的問題。
若連林哲羽都有生命危險，以廣軒鏢局的實力，早就損失嚴重了。
那時他們連自己都顧不過來，談何保護林哲羽他們。
“隨你，等到真碰上了危險，再想尋求我們保護，可就來不及嘍。”壯漢嘿嘿笑著回到廣軒鏢局的隊伍中。
交完錢，林哲羽朝自己的牛馬車走去。
走到一半，眉頭微皺，看向一旁朝著自己嘿嘿笑著的賴昌。
見林哲羽看來，賴昌還笑著點了點頭。
“找個機會將他幹掉吧，看著他的這副嘴臉，有些膈應。”
林哲羽暗自想道。
賴昌盯上梁雨涵、梁雲慧母女有些時間了，不過一直沒有動手。
他們一直跟在廣軒鏢局後面，沒有輕易離開，即便是林哲羽想要動手，也沒有找到機會。
回到牛馬車旁，將熟睡的小黑拎起放入車廂中。
“你去睡一會吧，接下來由我警戒。”
林哲羽對梁雨涵說道。
他的精神恢復了許多，最艱難的時候已經過去。
現在是白天，危險性比晚上低，若是有任何危險，也很容易發現。
“好。”
梁雨涵簡短地說道。
不過坐回自己的牛馬車後，她卻沒有進入車廂中，而是和梁雲慧一起，坐在車廂外，驅趕著牛馬。
林哲羽見狀，也不再勸，輕笑一聲，回到自己的牛馬車上。
吱呀~~
車隊再次動了起來，車輪滾滾，發出吱呀聲響。
林哲羽坐在車廂外，吹著冷風，感受著身體狀態。
昨晚因為精神透支嚴重，他提升完後，還沒有徹底檢查一遍身體狀況。
如今恢復了一些，才有心情檢查自身狀態。
良久。
林哲羽臉上浮現出一絲瞭然的神色。
“果然，氣血純度提升了不少。”
“還真是意外之喜，沒想到沸血秘法還能充當提純氣血之力的功法使用。”
林哲羽有些哭笑不得。
這是他完全沒想到。
使用沸血秘法時，精氣神燃燒，身體潛能被激發，龐大的氣血之力被壓榨而出。
在秘法的作用下，氣血流經周身竅穴，藉助燃燒的精氣神，提純成更加菁純強大的氣血能量。
藉助這股菁純的氣血能量，才能爆發出五倍的實力。
秘法結束後，精氣神衰竭，沒了秘法作用，氣血快速恢復原狀。
但經過提純的氣血之力，還是殘留了一絲下來，讓林哲羽整體的氣血純度，得到了提升。
每次使用沸血秘法，這種提升微乎其微。
但用源力提升時，在意識空間中，林哲羽幾乎沒有停歇，身體恢復後，便再次運轉沸血秘法。
他不知道具體運轉了幾次，次數多到他數不過來，數萬次肯定是有的。
在數萬次，乃至可能十萬次的運轉沸血秘法，每次使用後，對氣血微乎其微的提純，積累起來是極為驚人的。
“我感覺，再來五單位左右的源力，就能讓氣血再一次發生質變了。”
“這還真是……”
林哲羽仔細感受了下提升後的氣血強度，暗自說道。
他的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神色，有驚奇、高興、哭笑不得，還有因為精神透支，而浮現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