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深謀遠慮，道陵佩服...”
沉默良久，張道陵選擇了預設陳凡的推測。
沒辦法，他的表情中已經將一切都說明了，這個時候再遮遮掩掩的，反倒顯得不大氣。
陳凡深深的看了張道陵一眼，對於對方的選擇，也頗有些意外，看來此人，果然不是泛泛之輩。
前面說的，確實是他自己推測的，但實際上在陳凡看來，並沒有那麼難。
首先陳凡明明知曉，這個天帝教對自己很不一般，時時刻刻都在關注。
包括了當初九州獄之際的教宗親自送與令牌，再到後來陳陰的再次出現，帶來九州鼎等等等等。
這些都讓陳凡感覺到，天帝教正針對他佈置一張巨大的天羅地網。
陳凡不知道天帝教的目的，也不知道他們想要什麼。
只知道...對方是敵非友！
“張道陵，你既然是天帝教的人，那麼當初為什麼被派到大陳，為何其他幾個國家，並無類似的組織？”
“陛下，請贖在下不能告知，其實這件事...連我當初都不甚理解，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陳凡無法從張道陵的表情中分辨出對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不過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將這個天帝教背後的秘密，一點一點的挖掘出來。
“既然教宗大人派你來監視，那麼朕就遂了他的意好了，張道陵聽封！”
陳凡忽然張口，讓張道陵瞬間便愣住了。
當知曉陳凡已經看穿了一切之後，說實話張道陵都沒想到自己今日能活著走出皇宮。
可陳凡是怎麼回事，不但沒有追究，反而要將自己留在身邊？
“他難道真不的不怕我是天帝教的眼線嘛？”
張道陵在心中喃喃自語，他沒有答案，一雙眼睛中，充滿了不理解。
卻見陳凡，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什麼不理解的，既然教宗大人對朕如此好奇，那麼就給他看好了。”
“你不必心有負擔，往後該怎麼向教宗稟報，就怎麼稟報，只要不做出危害大陳的事情，你可以放心的在朕身邊！”
對於這個張道陵，陳凡曾經列舉過不少處理方法。
最簡單的，當然是殺了。
但這卻是最愚蠢的方法。
殺了張道陵，天帝教萬一在派來一個更加厲害的人物呢？
最起碼現在的陳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能完全壓制住張道陵，這就對他夠不成威脅。
至於那監視之類的話語，其實是可有可無的。
現如今的陳凡，想要讓張道陵知道什麼，不想讓他知道什麼還不容易嗎？
將此人留在身邊，說不得未來還有大用！
況且陳凡也想要知道，當初張道陵告訴他，這天下只有教宗一人能夠拯救劍心的話語，到底是真是假。
“如何，你可願接收朕的封賞？”
面對陳凡最後的發問，張道陵長長一嘆，終於跪了下來。
“臣，謝陛下！”
如此，張道陵被冊封為欽天監監正，沒什麼實際職位，就是那麼給沒事跟在陳凡身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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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陳凡終於問出了他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還記得當年朕曾經找你詢問，能否拯救朕的心兒，如今，你的回答還是一樣嗎？”
張道陵萬萬沒想到，陳凡竟然如此痴情。
要知道一般來說這種梟雄一般的人物，應當全都是刻薄寡恩之輩才對，像陳凡這般重情重義，還真的很少見。
須知當年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好久，沒想到陳凡一直掛在心上。
沉吟了片刻，組織好了語言，張道陵終於開口說道：“回稟陛下，當年道陵所言，句句屬實，沒有一句欺瞞。”
“陛下的...皇后她傷了神魂，而整個九州大陸，唯一能修復神魂的，只有教宗一人！”
話罷，陳凡陷入了沉思，他在思考，萬一真像張道陵所說，教宗成為了唯一的途徑。
他，還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