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為什麼會在離開凌峰的書房之前問出那麼一句模稜兩可的話語。
因為那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一個方向。
陳凡此前從未涉足過東神州，甚至也僅僅是最近才真正聽說這地方的。
可是一根凌峰見面，對方的種種一方常態，都在說明一個問題。
那就是凌峰認識一個和陳凡長的十分相似的人，所以第一次見面才會問出那一句你還活著。
陳凡認為，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只是見凌峰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這其中想必還有什麼隱情，這一點陳凡就不清楚了。
他臨走前的最後一句試探，已經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再想找到這麼好的機會，怕是不可能了。
不過也不要緊，陳凡始終堅信，總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在青州城內找了一個客棧，在客房中靜坐一夜推演完了計劃之後，第二天一大早，他的房門便被敲開了。
來人正是凌飛揚。
對於太守公子是怎麼找到自己的，陳凡一點也不在意，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自己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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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飛揚是個急性子，見到陳凡之後的一句話就是。
“咱們怎麼做？”
很明顯，凌峰已經早昨天給凌飛揚交代好了是，許是威逼加利誘，讓他不得不跟著陳凡一起完成任務，而且還必須是盡心盡力的那一種。
只是凌飛揚平日裡不學無術，招貓逗狗什麼的是一把好手，真讓他辦事，也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陳凡知道，凌峰之所以把兒子安排在自己身邊，或許也有讓凌飛揚歷練歷練的想法。
既然如此，他也樂得做一個順水人情，就當是還了當初利用凌飛揚見到凌峰的人情吧。
說起來，凌飛揚此人本性也不壞，只是紈絝了一點，好好教導教導，未來未必不能獨當一面。
既然是本著教導的心態，陳凡便詢問道：“你認為我們要找車曲國的麻煩，第一步應當從哪裡入手？”
凌飛揚聞言眼珠子一轉，立刻喜上眉梢。
“當然是直接點兵出戰，直接去滅國了。”
話罷，立刻露出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繼續道：“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親自領兵，保管叫那車曲國永遠除名！”
陳凡緩緩搖了搖頭，張口到：“你父親曾經多次領兵出征過車曲國，均是無功而返，你難道認為你比他還有能力？”
此言一出，凌飛揚立刻啞火了，垂頭喪氣的站在原地，沒了動靜。
陳凡也不在意，緩緩解釋道：“對於車曲這種彈丸之地，動刀兵之前必須要有藉口，否則就是以大欺小，會讓人指著後脊樑骨罵的。”
“而一旦找到了藉口，下達了討伐檄文，車曲國那邊必定收到風聲，到時候舉國遷徙，我們一樣要撲一個空，勞民傷財，即便最終能追擊而去一舉滅國，此也為下下之策。”
“那可有中策與上策？”凌飛揚此時如一個渴望學習的孩子一般，瞪著眼珠子一臉的求知慾。
陳凡也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立刻開始了侃侃而談。
“中策好辦，大國重於義，小國重於利，以禮許之，只要足夠，輔以邦交之策，車曲之危可解矣。”
陳凡這一番說法，讓凌飛揚搖了搖頭：“這個中策聽起來確實比下策好了不少，但是我們的靈石為什麼要給他們，堂堂大臣跟車曲邦交，說出去怕是要遭人嘲笑啊，不可不可。”
一連否決了下策與中策之後，凌飛揚繼續道：“所以如今我們能做的，就只有一個上上策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