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鳳祖師開口詢問。
楚嫣然的目光也看向了他，驀然搖頭。
“九鳳的弟子，讓人失望。”她說出了這樣的話來，讓其他的諸多巨頭，皆都變色。
因為九鳳祖師，絕對是當世的巨頭之中，存活極其古老久遠的人之一。
而這個女子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卻像是一個長輩對一個晚輩很失望的樣子，如此姿態，未免太過於狂妄了。
要知道，就算是狂祖，與九鳳祖師的師尊為同代人，實力也要遜色一些，沒有那個倚老賣老的資格。
“道友，你過分了。”九鳳祖師的眼睛眯起。
“過分？”
楚嫣然依舊還是搖頭，“我只是闡述一個事實，這一時代的你們，都過的太安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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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鳳的確是一代人傑，你是他的弟子也很不凡，無論是天賦亦或是潛力，都不遜色於昔日的九鳳。”
“但是你卻受到他的影響太深了，九鳳的路，讓你變強，同樣也讓你桎梏了自己的路，無法走出這個桎梏，也就永遠達不到九鳳的那個境界。”
楚嫣然侃侃而談，“漫長歲月，你費盡心思的想要重現九鳳的神血後人，不就是為了尋求自身突破的那一線希望嗎？”
“但你又何嘗明白過九鳳的苦心，他為何沒有將完整的傳承教給你？”
“他是希望你不要走他走過的道路，他希望你能走出屬於你自己的路，但你沒能做到，所以我才會說，你很讓人失望。”
“胡說八道，你以為你是九鳳至尊嗎，在這裡自以為然的說來說去？”有一位來自某個超然傳承的巨頭喝斥道。
“聒噪！”
楚嫣然眸光一冷，拂袖一揮，一枚符文綻放，迸發神芒，將那巨頭震飛了出去，嘴角溢血。
這讓在場的人，皆都倒吸一口冷氣。
因為能來到這裡的巨頭，起碼是屹立於聖尊巔峰境界，卻被拂袖一揮震傷，這是何等蓋世的修為與風采？
她是一個絕代的女子，睥睨世間，恍若不是這一時代應該存在的人。
“無論你們這些人因何而來，他都不是你們能動的。”
讓羅修意外的是，楚嫣然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似乎擺明了要保他。
“他與古魔禁忌有關，不可留！”擎天聖尊表明態度。
“沒錯！”天劍老祖亦是語氣森然。
“禁忌？”
楚嫣然不屑冷笑，“你們張口閉口就是禁忌，你們知道什麼是禁忌嗎？一群無知之輩！”
“轟！”
突然間有人出手，諸多巨頭皆都坐鎮一方，執掌道界，如今一個不知來歷的女人卻如此囂張，豈能容忍？
然而，當所有的殺伐臨近時，卻都悄然無息的被化解了。
楚嫣然的眉心飛出一道符文，這道符文似乎蘊藏了化繁為簡，化簡為繁的深奧玄妙。
一切殺伐都被化解，不可撼動。
“這不是無盡的道，是最古之道，你來自無盡混沌海的盡頭！”焚天聖尊眸光凜然，說出了讓人驚訝的話語。
“你曾做過的事情，因果終究要還的。”
楚嫣然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而是說出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我的事情，無需外人來評說。”
焚天聖尊冷哼一聲，陡然間凝聚出一隻大手，掌指捏印，烈火中似有諸天顯現而出。
“轟！”
一聲轟鳴響徹，所有的餘波皆被祭壇血池的水所吸收，蘊藏莫名的神力，連聖尊級強者的殺伐都能化解於無形間。
羅修站在楚嫣然的身邊，也沒有任何的波及，至於焚天聖尊打出的一擊，依舊被那玄奧的符文化解了。
不僅如此，一道反震的力量衝擊而去，擊穿時空，讓焚天聖尊悶哼一聲，身形倒退了一步。
“我知道這不是你的真身，所以我也懶得殺你，至於你的真身，早晚會有人去殺。”楚嫣然淡淡的看了焚天聖尊一眼。
這讓羅修的眸光一縮，此刻出現的焚天聖尊竟然不是真身，即便不是真身，也可以與諸多巨頭並列，那麼焚天的真身又到底達到了什麼境界？
根據羅修的瞭解，在數個混沌紀元以前，古秋，焚天，燭焚，陸擎皆是那個時代的天驕，且是天驕中頂尖的存在。
後來踏入了成道境，古秋和元蒼皆被算計，殺死在寂滅戰場。
如今好幾個混沌紀元過去了，與古秋和元蒼同代的他們，誰也不知道到底達到了怎樣高深莫測的境界。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狂祖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一直都凝視著楚嫣然，不知道想些什麼。
“有些事情，你們應該明白。”
驀然，楚嫣然揮手凝聚出兩道符文，分別飛向了狂祖與九鳳祖師。
“哪怕是再苟延殘喘的存活更加漫長的歲月，你們的道路也止步於此，無法更進一步了，但若願意前往符文中指引的地方，或許能搏出一線希望，重新走出你們自己的路。”
與此同時，她的目光掃向其他人，“至於你們這些無知之輩，你們所看到的，不過是浩瀚歲月古史中的一隅罷了，大劫若臨，皆為塵埃，皆是棋子……”
話音落下，楚嫣然沒有多說其他，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和她一起消失的，還有羅修。
一時間，諸多道界的巨頭，面面相覷，一道道的目光看向了狂祖與九鳳祖師。
因為在剛才的時候，那來歷神秘的女子，給了這兩位每人一道符文，誰也不知道那符文中蘊藏了怎樣的資訊與秘密。
“那個地方，竟然真的存在……”
讓人驚異的是，當狂祖與九鳳祖師感應了符文中的資訊之後，說出了同樣的話語。
“師尊最終消失，原來是去了那個地方……”九鳳祖師淚流滿面，悠久歲月以來，他都不知道師尊為何而消失，到底去了何處。
而今，他終於知道了線索。
“無盡初年，三位狂祖之中，以我最弱，兩位兄長當年離開，只字未提，一去無回，原來他們不告訴我，是因為我的境界不夠，還沒有資格知道……”
狂祖也是淚水留下，蒼老的面容上，帶著歲月的滄桑與嘆息，還有深深的懷念。
到底發生了什麼？
其他的諸多巨頭，皆都一頭霧水，有人想要詢問，但狂祖與九鳳祖師，卻都什麼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