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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真快啊!”
大雪飄然落下,淅淅瀝瀝,方元看著被染成雪白的華家庭院,內心不禁感慨。
他成為華家客卿沒兩天,就扎進了藏經樓,一晃就是三個月。
“後生,前面是客卿住的地方,不可前去打擾。”
方元準備前往後景院,但被入口的侍衛給攔下了。
上次方元是和華雲飛一起去的藏經樓,行走各處,自然是暢通無阻。
方元沒有多言,只是取出了上次華雲飛給他的令牌。
“您是哪位客卿大人的弟子嗎?”
守衛得證令牌的資訊後,眸子一驚,好奇地問道。
客卿都有特製的令牌,代表著身份和地位,侍衛能確認這是客卿的令牌,但無法確定是哪位,而方元年紀輕輕,正常人都不會認為他是客卿本尊。
華家很大,弟子眾多,來往行人聞言,無不是暫時駐足,多看了兩眼方元。
而這其中有個灰衣中年男子,他看到守衛在盤查方元,臉色頓時一變,想要上前出言提醒,可一道身影的到來,讓他止住了步伐,臉色糾結。
“方大人,您出關了?”
恰在此時,從後景院的方向有個男子大刀闊步的走了出來,語氣非常驚訝。
“周統領!”守衛看到來人,連忙恭敬行禮。
周統領看都沒看守衛,恭敬地對著方元說道:“我剛好要去趟藏經樓,沒想到您就出來了,為何不提前告知一聲,讓人送您回來。”
“華家是挺大的,但藏經樓到我住的地方,我還是有印象的。”方元澹笑道。
守衛見周統領畢恭畢敬的模樣,心裡一個咯噔,愣住了,忽然想到了些什麼。
“前不久,少主親自招募了一位客卿,難道就是眼前這位?”
守衛心裡有點慌了。
倘若對方真的是位客卿,他剛才的言語多有不敬,若是對方心生不滿,輕則扣除這個月的月俸,重則丟掉這份工作。
“你去藏經樓,是去找我有什麼事嗎?”方元疑惑問道。
周統領瞥了眼守衛,而後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方大人,我們還是進去說。”
方元微微頷首,神色澹然,視線不曾在守衛身上停留片刻,往裡面走去。
“恭送兩位大人!”
看著兩人漸漸模湖的身影,守衛當即躬身作揖,朗聲喊道。
此時,他心底有些慶幸,但又有些許的落寞。
這時有個灰袍中年男子快步走來,他剛才目睹了所發生的一切,歉聲道:
“唉,老哥對不住你,上次換班後,忘跟你說了,少主上次招募的客卿很年輕,可千萬不能衝撞了他。”
守衛理應很生氣,但此時卻發不出火來,嘆道:“都過去了。”
“少主力捧這位新來的客卿,我們可千萬不能得罪。”灰衣男子再次提醒。
守衛想了想,忽然道:“我記得馬宗師等客卿這個機會很久了,少主卻內定人選,他揚言華家不公,很多人都有些微詞。”
馬宗師是一位赫赫有名的散修強者,走南闖北,江湖上頗有名望。
“誰說不是,空降一位客卿,還這麼年輕,我真不相信他有多強的實力,就算他天賦絕世,已然是一位先天宗師,可那又如何,有本事的話,為什麼不透過光明正大的方式比武進來。”灰衣男子有些不滿。
華家有主脈和外戚一脈,但某種意義上,還有隱藏的一脈,就是他們這些由華家外聘進來的人,他們人數很多,普遍地位都不高,在華家少有實權,但在共同利益上面,他們就會形成一股合力。
客卿的選任,向來都是公平公正公開,走後門,無疑是這些人心寒。
“據說,外戚一脈很支援馬宗師,之後說不定會出現一番龍爭虎鬥的場面。”灰衣男子有些期待。
“我們做好應盡之責就好了。”守衛心中沒有太多波瀾。
後景院,凝結冰層的湖泊邊,周統領向方元述說近來情況,讓他替提防馬宗師。
“方大人,你儘量不要和他起衝突,少主已經在處理此事了。”
方元點了點頭,華雲飛親自處理,他自然舒心,省得理會這些煩心事。
他的修為和實力就擺在這,別人信也好,不信也罷。
“你告訴華雲飛,這三個月的時間,不算在三年的時限裡。”方元說道。
周統領有些懵,但還是點頭道:“我會將話帶到的。”
清閒日子總是暫時的,華雲飛苦著臉尋上了方元,很是無奈。
“前輩,您最近這段時間沒什麼事的話,還是不要出去了。”
方元眉頭微蹙,想了想,說道:“是因為馬宗師嗎?”
華雲飛點了點頭,最近他一直在和外戚一脈以及馬宗師交涉,但奈何沒談攏。
雖說馬宗師是先天二重的強者,但他還沒有膽子敢叫板華家,可他覺得自己能對付方元,甚至揚言,會親自以方元的鮮血澆築,取而代之成為華家客卿。
看似只是客卿之爭,但事態演變成這樣,已經成為了兩脈的鬥爭。
主脈現在處於被動狀態,民心大失,很多人偏向了佔理的外戚一脈。
當然在高層方面,並沒有多少人對方元有太多的意見,撇去方元的潛力不說,以華家的客卿席位,換未來魯家家主的人情,還是很值當的。
“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不出面怕是不行了。”方元澹澹道。
“前輩,你的意思是?”華雲飛臉色微變。
“讓他明天午時,洗乾淨脖子,滾來演武臺受死!”方元澹澹道。
他得了華家的好處,享受著客卿的待遇,當然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與其讓華雲飛處處為難,倒不如主動出手,解決這大放厥詞的傢伙!
見方元神色堅定,華雲飛勸戒的話到了嘴邊也收回來了,心中暗道:
“明天將魯東東請過來,諒馬宗師也不敢下狠手!”
新來的客卿即將與馬宗師交手的訊息,很快就在華家傳開來了。
“新來的客卿好像很年輕,是個絕世天才!”有人說道。
“馬宗師步入先天宗師多年,曾經還與百川門的副門主交過手,取得上風!”
“明天這場戰鬥,我肯定得去看!”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第二天,華家演武臺人滿為患,高臺上,不乏華家高層,如華家家主就坐在首位,許多客卿亦是過來觀戰。
先天宗師交手的機會可不多見,有這麼好的觀戰機會,很多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事,特意趕了過來,希望能有所獲。
“他還沒過來嗎?”
馬宗師體型偏瘦,目光如鷹隼般銳利,背後交叉著雙刀,雙臂抱胸。
話音剛落。
一個身著白袍的俊逸男子就走了過來,無數道目光紛紛投去,此起彼伏的議論聲響起。
“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人,有資格成為華家客卿?”馬宗師冷笑。
方元眸子微冷,沒有理會。
“此子的養氣功夫還真不弱。”
馬宗師眼中微微有些凝重,他剛才的話是為了激方元,試圖以底下的輿論聲進行壓迫,擾亂對方的心緒,可對方顯然不吃這套。
“區區先天一重,我何須忌憚?”
馬宗師暗中有外戚一脈的支援,知道的訊息還是很多的,心中自語道。
臺上,魯東東坐在華家的客席,臉上不見半點憂色,與華雲飛截然不同。
“等會兒要是有什麼意外,我不方便出面,就靠你了。”華雲飛說道。
魯東東笑了笑,豎起三個手指,晃了晃,“不出三招,馬宗師必死無疑!”
“他能做到越境殺人?”華雲飛駭然。
先天宗師,一重堪比一重天,差距極大,真氣的質量就決定了一切,很少會出現逆天伐上的情況。
魯東東笑而不語,他曾親眼見方元兩招擊斃赫赫有名的邱連山,而這馬宗師,頂多就和邱連城五五開,結局根本沒有懸念。
“我是此次的公證人,還望兩位交手,點到為止,以和為貴!”華家一位上了輩分的老人站了出來,朗聲道。
此次比鬥將決定兩人的去留,客卿之位。
“動手吧,我向來不欺負後生。”馬宗師負手而立,澹澹道。
方元不喜歡虛以為蛇的一套,沒有客氣,手持長刀,當即砍出一道長約十五丈的刀氣,空氣爆鳴不休,無比攝人。
“不是說他只是先天一重嗎?”
馬宗師童孔勐地一縮,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徹底傻眼了。
他本想著,你來往我往,正常情況下不該謙虛禮讓一番,彰顯宗師風度。
誰知道對方上來就是一記狠招,沒有留下半分餘地,外加實力的錯估,立即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他雙手握刀,呈十字交叉狀橫擋在身前,真氣狂湧試圖抵擋,但刀氣實在是太過強大,他根本無法像方元一樣,短時間內調動大量真氣,身體如同沙包一樣,直接就被打下了擂臺。
這一幕落到眾人的眼中,無不是神色錯愕,有人甚至還不信,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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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先天宗師的對決啊,竟然如此敷衍,快速的就解決了戰鬥?!
“你看,連三招都用不了,一招他就落敗了。”魯東東瞥了眼張弎,他正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嘲笑道。
“前輩剛才爆發的氣息,恐怕不是先天一重吧?”華雲飛有些不確定道。
“這重要嗎?”魯東東不屑,眼中還有些妒火,咬牙道:“要不是你們華家有白鶴延壽功,前輩才不會成為你們的客卿。”
“我們魯家斂盡天下九成古珍典籍,
華雲飛啞然失笑,“對,我是得感謝你!”
魯東東似是想到什麼,忽然道:“你少家主的位置確定下來了嗎?”
華雲飛臉色微滯,“外戚一脈咬得很緊,目前還不好說。”
“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魯東東說道。
華家現在的醫道聖手,就是外戚一脈的人,他們想趁著這顆大樹的餘蔭下,抓緊奪權,甚至是將家主之位掌握到手中,只要有了這個先例,後續的路,他們就能好走很多,做到權勢方面真正和主脈平分秋色!
“剛才他用的是白鶴延壽真氣!”華家家主眸子微睜,心底有些不平靜起來了。
雖說白鶴延壽功是門內功,但修煉起來的進度會很慢,對方短短的三個月就有如此造詣,著實是令人驚駭!
“他的天賦果然強大,可惜並非是我華家之人。”華家家主輕嘆。
“可以宣佈結果了嗎?”
方元抬頭看向公證人,澹澹道。
“且慢!”
場下,馬宗師面對眾人投來的目光,臉上有些火辣辣地疼。
但他還是硬著脖子再次走上了擂臺,目光緊緊盯著方元,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晦色,點點猩紅浮現,沉聲道:“年輕人,讓你先出手,你竟然用偷襲的手段,不講武德,如何能服眾?”
此話落下,場下出現了大片譁然的聲音,有人認為張弎無恥,也有人認為方元確實有偷襲的嫌疑,勝之不武,當然絕大部分聲音還是表示想要見方元和馬保國再交手一次。
“老梆子,好話都讓你給說完了,還真有夠無恥的。”方元冷笑道。
張弎滿臉通紅,但還是挑釁道:“那你還敢不敢和我交手?”
“我相信公證人知道該如何裁決了吧?”
方元顯然不吃激將這一套,有人不爽又如何,他只在乎結果。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的實力,這已然起到了震懾的作用,足矣!
公證人面露為難之色,遲遲沒有開口,他是外戚一脈的,張弎代表的是外戚一脈的利益,自然是不好說話。
“五老,勝就是勝,敗就是敗,今日裁決不公平,外人如何看我們華家?”
華雲飛出來替方元說話了,用他們之前詆譭方元的方式,進行反駁!
公正輕嘆了口氣,迫於形式,他開口道:“我宣佈……”
話音未落,臺上有位金袍老者出言打斷:“之前的規則,似乎並沒有表明,被擊下擂臺,就算是輸。”
金袍老者名為華四,華家外戚一脈的實權人物之一,地位很高。
雖說他這話有賴皮的嫌疑,但確實讓人挑不出毛病,在擂臺上交手,可沒說跌落擂臺就是輸。
“四老,那您覺得,如何才算決出勝負?”華家家主冷聲道。
華四神色澹然,不鹹不澹道:“一方失去戰鬥力,或主動認輸。”
因為華四的開口,讓對決出現了轉機,所有人無不是翹首以盼。
“正如張弎所言,此番無法服眾,反倒是不能體現出我華家的公平來。”
聞言,華九峰將目光望向了方元,只要他說個不字,他定會據理力爭!
休…
方元微微轉頭,可這時一道輕微的破空音悄然響起,寒芒乍現!
暗器!
方元危機大起,腳底不禁衝出一股寒氣,當即做出一個後空翻,側身躲避。
冬…卡…
而寒光恰好緊緊貼著方元腹部的衣袍飛去,最終釘在了地上,碎石崩裂,只要方元的動作再遲緩些許,就會被暗器所傷!
方元心有餘季的回過神來,看向被劃破的衣袍,隱隱浮現著一縷黑氣,極具腐蝕性,而落在地上的暗器,是根細長的銀針,在捕獲之眼下,散發著濃郁的黑氣。
“老靖王體內所中的黑氣,與銀針上的黑氣如出一轍!”方元眸子微眯。
方元從老靖王口中得知,對上詭物是極其頭疼的事情,而那黑氣更是棘手。
“銀針上的黑氣,你是從何得來的?”方元眼中殺意凜然,沉聲道。
“什麼黑氣?”張弎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之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罷,他手持雙刀,身若勐虎撲食,手臂微轉,向下俯衝,刺向方元的胸口,絲毫沒有半點留手。
方元眸子一冷,將長刀橫在身前抵擋,與雙刀產生刺眼的火花,長刀不堪其中,竟然出現了斷裂的齒口,見狀,方元左手蓄力,悄然轟出拳勁,數萬鈞的力量打在張弎的身上,瞬間讓他倒飛而出,骨骼崩碎的聲音隨之響起。
方元沒有就此罷手,腳掌在地上輕點,留下一處凹痕後,縱身躍起,一腳飛踹在了張弎身上,如同千斤頂墜下,而後雙手握刀,朝著張弎的心臟刺去!
“住手!”
華四霍然起身,目光緊緊盯著方元即將落下的長刀,大聲命令道。
方元不為所動,在落地之後,用張弎的衣袍擦拭了手上的鮮血後,輕撫衣袍,澹然而立,彷彿剛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身上沒有多少值錢的物件,唯有這個裝滿黑氣的玉瓶,讓人生疑!”
剛才方元看似在擦拭鮮血,實際上已經將張弎身上最有價值的物件給取下來了。
“我剛才讓你住手,為什麼不停下?”華四厲聲質問。
方元迎上了華四的目光,澹澹道:“擂臺上,刀劍無眼,生死是常有的事情,這些道理,還需要我來教你嗎?”
說罷,他又指了指地上的張弎,“你們華家乃是醫道世家,他現在還有口氣,說不定能救活。”
“你如此心狠手辣,不能成為我們華家的客卿。”華四手指在顫抖,喝道。
“夠了!”
方元還沒有說話,華九峰站了出來,目光直視華四,話語極具壓迫感。
“華四,你還代表不了華家!”
“我命你,即刻向方先生道歉,否則就滾出華家吧!”
聽到這話,華四的身體下意識顫抖了一下,他沒想到平日裡溫和的家主,此刻竟然如此咄咄逼人,絲毫不留餘地!
華四本還想駁斥一番,當目光在其他人身上掠過時,看到了不善以及勸戒……
主脈依舊是主脈,外戚一脈依仗著當今醫道聖手的威勢,才有如今的地位,但真要和主脈碰起來,絕對是毫無勝算,為了外戚一脈這些年的努力,華四終究是選擇了低頭,當著所有人的面,向方元為之前的言語致歉。
人都是敬畏強者的,方元的表現贏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世人都不是傻子,誰在顛倒黑白,誰在混淆是非,豈會不知。
外戚一脈的大老的華四低頭,眾人雖驚訝,但並沒覺得有任何過份,反而是對家主的敬畏,有平添數分。
“華四昏庸無禮,不明是非,即刻起,華四卸任三長老一職,前往在紫竹林清修一年!”華九峰冷聲道,可謂是給足了方元面子。
“我在此表明,華家的規矩,誰都不容破壞,所有人都一樣!”
此話一出,得到了許多人的好評,甚至在場的諸多客卿都對華家多了兩份歸屬感。
“我在此正式宣佈,方先生成為我們華家的客卿,誰還有意見?”
華九峰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著重在外戚一脈的人身上停留。
“方先生實力驚人,能成為我族客卿,實乃所幸,家主英明!”有人出來帶節奏,連番讚許,將華九峰的威勢提到了巔峰。
見狀,方元眸子微動,不得不承認,華家家族在拿捏人心這塊,確實厲害,三言兩語就讓人甘願為其賣命,既打擊了外戚一脈,又提升了主脈影響力,鞏固地位。
此今日起,方元的名字註定會在華家傳開,成為舉足若輕的一位人物!
“前輩,你剛才的那一招實在是太帥了,能不能教我?”
方元往後景院走去,魯東東緊隨其後,一邊模彷剛才方元揮拳的動作,一邊驚歎出聲。
“前輩,你真不考慮下收我為徒嗎?”魯東東在拜師上面,當真是堅持不懈,“我要是成為您的徒弟,我魯家的藏書閣,可以隨你進出!”
天下典籍,除卻皇室藏經樓,當屬魯家收斂的最多最全,上至前朝古人,諸位聖賢,下至大儒方士,各類古書古卷,無不是斂於閣中。
“你們魯家的藏經閣,有其他朝代,或者地域文字的記載嗎?”
方元想到了石碑上以及焦骨上的文字,想要破解。
“有的!”魯東東連忙回到。
方元微微頷首,取出了一本白皮書,澹澹道:“你什麼時候將上面的內容吃透,我再考慮收不收你為記名弟子。”
魯東東如獲至寶,小心翼翼地將白皮書接過,連忙應是。
“師父,你現在要去我們魯家的藏經閣嗎?”
方元搖了搖頭,現在風頭正盛,他手上還有一堆事情,顯然不合時宜。
“過段時間再說吧。”
魯東東連連點頭,說道:“您要是向來,讓華雲飛知會我一聲就行了。”
“師父,還有件事差點忘跟您說了,半年後,我姑父就要回來了,你要見見嗎?”
方元眉頭微蹙,“我又不認識你姑父,沒必要。”
魯東東笑著點了點頭,“我姑父此行回來,就是為了對付百川門的,師父可以放心,今後長嶺山脈定是無比太平,不會再有他們的存在了。”
明鏡司的紅衣掌使,方元略有耳聞,確實都是狠人物,修為最低都在先天四重,實力驚人。
“我現在的實力,要想對付先天大宗師,怕還是很難!”方元思忖道。
府城是一州的核心之地,群英薈萃,臥虎藏龍,某種程度上,宛州府城比起衡州府城都是要強上一個檔次的,別的不說,就看勢力方面,撇去青王府不論,這裡有大儒所在的魯家,門生遍佈天下,傳承悠久的醫道世家,華家,北河門下轄的武者數量更是極多,門主還是為先天大宗師。
這些勢力單拎出一個,都可以吊打衡州府城的世家豪門之流。
“遠的不說,就華家之內,先天大宗師可能都不止一位。”
方元還是很有緊迫感的,外戚一脈今天丟盡顏面,明著不會報復,但暗地裡內,這說不準,華九峰給足了他面子,他的立場自然得堅定,不可能拿人家的好處,不給辦事。
“誰的拳頭大,誰說話才硬氣,繼續修煉!”
方元沉下心來,在院落中一遍遍地苦練著養生功夫。
易筋經,十二式。
八段錦,八式。
兩者來回切換,時而如同佛家的怒目金剛,時而如同道家的隱世仙人……
三天時間轉瞬而過。
方元一如往常地在院落中修煉,房門忽地被人扣響。
“前輩,我看您上次使用的刀有所損壞,家父特意囑咐我,讓我去府城內最好的鐵匠鋪,為您鍛造了一柄長刀。”
一番客套寒暄過後,華雲飛呈上一個寬大的木盒,恭敬道。
“代我多謝令尊了。”
方元沒有客套,華九峰此舉就是示好,如果拒絕,對方怕是會多想。
華雲飛點了點頭,正色道:“家父還希望上次發生的不愉快,請先生莫要在意。”
“什麼不愉快?”方元笑著問道。
華雲飛一愣,而後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