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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兩個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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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74年,李煜最後一次拒絕了趙匡胤的邀請不去開封之後,“帝始決意伐之。”

趙匡胤被拒絕之後,突然提出一個新的要求。他要李煜馬上派人護送南唐境內一家姓樊的人到開封來,全家老小必須一個都不能少。

李煜摸不著頭腦,但他剛剛拒絕過趙匡胤,心驚膽戰之餘正想著怎樣討好,何況根據調查這家姓樊的人極其普通,最有出息的是個叫樊若水的落第舉人。那就送吧,無足為惜。於是他立即下令照辦。

樊若水,原南唐舉人,屢考不第,但志在千里。他主動給國王李煜寫信,對國家大事精心議論,提出各種建議,可惜,沒人理他。報國無門,當官無路,舉人先生很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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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若水經過一番思考,他認為宋太祖在北方立國,至今已近十年,先後滅掉後蜀和南漢,地盤越來越大,兵力越來越強,南唐已經成了他的甕中之鱉、刀下之魚,只是苦於長江天塹阻隔,才遲遲未能發兵。因此他想:“大江無橋可渡,宋軍就難以攻取南唐。若能用竹筏、大船架起浮橋渡兵,幫助宋廷完成一統大業,豈不是揚名振聲之舉嗎?”想到這裡,樊若水積極籌劃起來,決心一定要拿出一個最好的架橋方案,作為自己北歸的見面禮,去呈現給宋太祖。

這是一種前無古人的大膽設想,但要實現並不容易。首先,這浮橋架在何處最為合適?樊若水頗懂些兵法,也讀過不少地理方面的典籍,他又長期生活在長江邊上,因此對長江渡口、圩堰、關卡、要塞等無不瞭如指掌。經過一番認真的考察和周密的分析,樊若水認為採石江面比瓜洲江面為狹,可作為架設浮橋的首選地點。然而採石江面“驚波一起三山動”,要在這樣的奇險之地架設浮橋談何容易!要架橋,不僅要事先測量出江面的準確寬度,還要在岸邊建起浮橋固定物。採石乃是南唐的軍事重鎮,在南唐駐軍的眼皮底下,要測量江面,建造浮橋固定物,當然不能公開行事,只能設法暗中活動。

於是他經人介紹來到採石廣濟教寺當了一名和尚。這個廣濟教寺位於牛渚山南麓,南唐時已有七百餘年歷史,是江南遠近聞名的一大禪寺。樊若水來到這裡,接受了“具足戒”,落髮成了僧人。其實,他哪裡是真心當和尚,只不過想藉此身份掩人耳目,利於他考察採石江面而已。

樊若水在寺院裡沒有多少事做,出入也很自由,有機會他就經常到牛渚磯邊察看地形,並暗自繪下圖紙,標上記號。有時他還以垂釣為名,划著小船,帶上絲繩,尋找隱蔽處,將絲繩拴在牛渚磯下的礁石上,然後牽著這根絲繩劃到西岸,用這種辦法來測量採石江面的寬度。為求其精確無誤,樊若水在採石江面如此往返數月,測量十幾次,竟然神不知鬼不覺。

樊若水獲取了採石江面的水文地理資料後,便於開寶三年(970)不辭而別,離開廣濟教寺,逃往宋都汴梁,求宋太祖召見。樊若水向宋太祖獻上平南策——“請造浮樑以濟師”,並呈上他親手繪製的《橫江圖說》。宋太祖慢慢開啟這卷《橫江圖說》,見採石橫江一帶的曲折險要皆一一標明,尤其是採石江面的寬度標註更詳,頓時龍顏大悅,喜不自勝地說道:“今得此採石詳圖,李煜小兒已盡入我袋中了!”

樊若水向宋太祖獻“平南策”後,宋太祖對他愈加器重,準其參加大宋的進士考試。樊若水及第後,經吏部銓選,授舒州軍事推官,並獲得參與征伐南*務的資格。開寶七年十月二十五日,當曹彬大軍兵臨池州時,樊若水又被任命為太子右贊善大夫,親自參與架橋的大量準備工作。

宋廷接受樊若水的建議,先命人在長江荊湖一帶(西起江陵,東抵黃岡,南至岳陽)水域,打造黃黑龍船千艘,以作架設浮樑橋墩之用;又命人砍伐巨竹,搓制粗繩,扎制竹筏,以便日後做浮樑橋面。一切準備就緒,再將這些龍船、竹筏集結於江陵,然後順流東下。

公元974年農曆九月,運籌帷幄已久的趙匡胤,毅然宣諭由曹彬掛帥出征。主力兵分兩路進發:一路由曹彬親自指揮,由侍衛馬軍都虞侯李漢瓊,賀州刺史田欽祚率部分舟師和步騎,緊跟先鋒自蘄州入長江順流東下;另一路由山南東道節度使潘美任指揮,由侍衛步軍都虞侯劉遇、東上門使梁迥率步騎舟師,乘戰船從汴梁水東門啟程,沿汴水入長江。然後兩路兵馬會師池州再攻採石,從西向東進逼金陵。另授吳越王錢俶為東南面行營招撫制置使,並以內客省使丁德裕為監軍,率師沿太湖自東向西進攻,與曹彬、潘美緊密配合,對金陵造成兩面夾擊之勢。

南下之前,趙匡胤在講武殿賜宴,為出征將帥壯行。酒過三巡,趙匡胤語重心長地叮囑曹彬:“此次平定江南,朕拜託曹卿全權督辦。當務之急是告誡將士,以嚴明軍紀為重,兵臨金陵外圍不得妄殺無辜,不得騷擾百姓;要施行仁愛,取信於民,多圍少攻,使自歸順。倘若萬不得已血戰肉搏玉石難分,也要竭力保護李煜一門,不可加害一人。”接著,他從御案上取過一具劍匣,神色嚴肅地對曹彬說:“此劍卿須隨時帶在身邊,副帥以下如有違命者,卿可就地斬首,無須稟奏。”

曹彬趕忙撩起戰袍單腿跪地,雙手將劍匣舉過頭頂,用顫抖的聲調回答:“臣遵旨!”

訊息傳到南唐,李煜即命徐鉉出使開封。

徐鉉時任南唐修文館學士承旨。這官雖然不大,但此人滿腹經綸,利齒伶牙名震中外,只要提起他的名字,宋朝那些不可一世的大臣們立即就會暈倒一半。

話說某年李煜按例給趙匡胤上貢,派出的貢使就是徐鉉。然後宋朝就開始舉國發愁,不為別的,按照慣例宋朝得派出一名押伴使,全天候陪著徐鉉,直到這人離境。但是這時全體的宋朝官員們都在找藉口,請病假,說什麼都不跟這個姓徐的見面。

因為丟不起那個人。

想想吧,大家都是文人,都是孔聖門徒,可是人家出口成章,妙語連珠,引經據典,而且人越多狀態越好;而你卻瞠目結舌不知所云……這日子還怎麼過?往小裡說你個人聲名掃地;往大裡說一國文人都被人家小瞧,這影響可就太大了。

最後宰相趙普都沒了主意,只好老老實實地向皇帝彙報。 趙匡胤哼了一聲,命令把殿侍(宮裡站崗的)的名單呈上來,之後大筆一揮,看都沒看就在一個人的名字下面打了個勾——拒說那個人大字都不識幾個。

這次徐鉉又到了,立即求見。馬上有人警告趙匡胤,對徐鉉不能大意,必須要有充足的準備(宜有以待之)。趙匡胤哈哈一笑,說——只管把他叫上來,其他的你們都不懂。(第去,非爾所知也。)

徐鉉上殿,他在當時宋朝最神聖*的地方,抬著頭,聲音響亮(仰而大言)地說出江南所有人的憤怨:“李煜無罪,陛下師出無名!”

宋廷震驚,這話很平常嗎?不,這正中趙匡胤的要害。誰都知道,趙匡胤每次出兵都要有理由、有根據,從來都沒有不講道理,上門欺負別人的時候。而這次徵南唐,最冠冕堂皇最官方的理由也不過就是李煜“倔強不朝”,這無論如何都太勉強。

但是從來都沒有人敢對趙匡胤說什麼,現在徐鉉上來就揭趙匡胤的底牌,從根子上讓他原形畢露。

人人都在看著宋朝的皇帝,趙匡胤這時可以有多種選擇。他可以當場大怒,無論是棒揍徐鉉一頓,還是把他轟下殿去,都很容易而且正當,畢竟徐鉉以求和的身份,卻說了批評指責的話,其實就算殺了他又能怎樣?勝利者不受任何指責!

但是趙匡胤卻沒生氣,他很從容地叫徐鉉走近些,讓他有話儘管說完。? 徐鉉更加氣憤,南唐多年來種種委曲求全的事湧上心頭,讓他脫口而出——李煜事俸陛下,就像兒子對父親那樣孝順,有過什麼過失嗎?你憑什麼派兵征伐?(如子事父,未有過失,奈何見伐?)之後他反覆論說,慷慨激昂,史稱達到了“數百言”之多。

等到他終於告一段落之後,趙匡胤平淡地回答了他一句話:“你說我和李煜就像父親和兒子,那好,你說父親和兒子能分開住嗎?”(爾謂父子為兩家,可乎?)

還能再說什麼呢?徐鉉無比痛恨自己,沒想到自己滿腹經綸,竟意外地敗給了這個出身行伍,一肚子草包的強盜皇帝。

在他的難堪中,道士周惟簡拿出了李煜親筆寫的信件,呈給趙匡胤,這是最後的努力了。讓人欣慰的是,趙匡胤當場看信,但看完後說出的話讓徐鉉加倍的憤怒。

趙匡胤說:“你們國主所說的話,我看不懂。”(爾主所言,我亦不曉也。)

還能再說什麼?徐鉉一行人至此已經徹底失敗,而且無話可說。李煜寫的信,人家看不懂,你所能做的,就只有鬱悶至死。

但是徐鉉仍然不死心,他儘量溫順地說——李煜實在是因為病了,才沒能入朝覲見,並不是他敢抗拒您的詔令。懇請陛下退兵,保全江南一方百姓的性命吧。

這時,人見人怕,伶牙利齒的徐鉉已經容顏慘淡,近乎懇求,但是趙匡胤不為所動。徐鉉不甘心,他“反覆數四”,與宋朝的皇帝辯論不休,到最後終於沒法剋制自己,變得“聲氣愈厲”。

趙匡胤的耐心也終於到頭了,他感覺這樣下去根本就沒完沒了,眼前這個書呆子根本看不清局勢——什麼有罪沒罪?什麼奉詔入見?你以為是在法庭上嗎?有理才能打人,沒理就得撤兵?

趙匡胤按劍而起,怒喝徐鉉,說出了人人都心知肚明,可就是擺不上檯面的話——不須多言!江南亦有何罪,但天下一家,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一語道破天機,其實也是徹底撕破了臉皮,好讓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書呆子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在哪兒,在和誰說話!

徐鉉沉默了,歷史上記載,這位江南才子“惶恐而退”。但我想,這一定是宋朝的臣子們在為老主子遮羞,試問普天之下有誰被逼到赤祼祼拿刀劍說事,把仁義道德扔到一邊,承認自己就是因為你的錢財土地才見財起意、不安好心的? 除非那本身就是個仗勢欺人,沒有廉恥的強盜鼠輩!該惶恐的不應該是徐鉉而應該是趙匡胤!

徐鉉又敗了,他默默無言地在趙匡胤面前轉身。他仍然選擇了千里之外的金陵,還是要回到已經勢盡力窮,註定亡國的李煜身邊。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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