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注意點！妮子！”
說著，崽總退到了一邊，給歡歡留出了一片空間。
而顯示屏中，也出現一句新的提示。
【你是傑明·沃克，編號D-9341。你原本是控制局B級研究人員，但因研究了違禁專案而被降為了D級。從此，你成為了一名人形消耗品。而你的故事，也正從這裡開始...】
歡歡看了眼，聳聳肩，將這句話稍稍記了下，便點了確認。
而此時，崽總卻在一旁笑了起來。
“準備好見證第二個世界吧，歡歡。”
歡歡：？
還沒等她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時，眼前的提示緩緩消失。
然後...
面前原本是選單介面的文件，猛的一震！
頓時，‘開始遊戲’，‘設定’，‘收集物’，‘退出遊戲’這四個選項忽的消失。
文件，成了一個普通的文件。
而下面的桌子，彷彿是被什麼東西撞到了一般，晃了起來。
連帶的，文件旁邊擺放的其他工具也都因震動而挪移。
緊接著，傳來掙扎和扭動的動靜。
與其同時，還響起了一道冷漠的聲音。
[傑明博士，由於你未經許可，擅自研究了違禁專案。按照環形監獄-19的服務協議以及最高議會的綜合審判。將暫時撤銷你的B級身份，降為D級。]
[同時，我們將實施A級記憶清除，讓你忘記研究的所有實驗記錄。後續是否恢復B級身份，將看你在新的記憶和身份下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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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另一道男聲響了起來。
[混蛋！你們不能這麼做！你們根本不知道我發現了什麼！我需要寫份報告給最高議會！這東西絕對會顛覆我們整個人類的生...]
[麻醉，帶走。]
[是！]
[不！！！！你們不能這...]
咚——
一聲重擊後，聲音消失，動靜減小。
畫面的鏡頭，開始緩緩升高。
眼前的文件，也在漸漸縮小。
一切，似乎都因為‘麻醉’而戛然而止。
歡歡看得有些怔。
剛剛的臺詞讓她有些莫名其妙。
似乎就是將遊戲提示給演繹了一遍。
不過這也算是確認了主角身份？
此時，崽總大呼了起來。
“果然又是和選單介面無縫銜接！唯一遊戲總能在選單介面上玩出新花樣！上一個是汽車內部視角，這一次是文件。不過...”
崽總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
“說實話啊兄弟們，《收容失效》的選單介面，屬實是沒有《天空之山》來的驚豔啊。畢竟車內視角看朦朧雨天，比這個鏡頭遠離文件然後出現聲音動靜要高階的太多太多了！感覺有點退步了呀。”
歡歡聽得有些懵，而直播間的彈幕也紛紛回應起了自己表哥所說的話。
這讓她有些皺眉。
有一種插不上話的感覺。
很快，戴著VR的她，眼前一黑。
接著，四個字浮現出來。
【一個月後】
歡歡再次皺眉。
遊戲時間這就來到一個月後了？
那這一個月期間的事，就不交代了嗎？
不等她仔細思索，遊戲的畫面像是睜眼般慢慢清晰。
並且很快的，事物展現在她眼前。
這是一盞嵌入牆內的白熾電燈。
周遭，是雪白的天花頂。
看起來，是仰躺的視角。
歡歡正定睛細看時，這個視角猛的坐了起來，大口喘息。
其身軀劇烈起伏，搖擺不定。
似乎...做了噩夢？
[我...果然沒事...？這是...第幾次了...？]
看到這句臺詞，兄妹倆皆皺起眉頭，不明所以。
這話啥意思？
什麼沒事？什麼第幾次了？
做噩夢？
開頭那個降低身份的噩夢？
崽總猜不到。
而遊戲中，主角嘆息了一聲，不再開口。而是扭身下床，坐在了床邊。
接著用手支撐著腦袋，精神上好像有些疲憊的樣子。
與此同時，一股舒緩的音樂響了起來。
搭配上此時的靜謐環境，讓歡歡有一種心情放鬆的愜意感覺。
“這背景音樂可以呀！”
話音剛落，下一秒，她就發現自己能動了。
遊戲裡的視角，也能隨著她的腦袋晃動而跟隨。
然後...
她震驚了！
“臥槽！哥！你來看！你快來看啊！這畫面好真實，好真實啊！！”
歡歡徹底呆住了。
這個質感，這個環境...太真實了吧！
簡直跟現實沒區別啊！
臥槽，世界上還有這樣的遊戲嗎！？
“行了行了，瞧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收斂點，不要在直播間給我丟臉。”
崽總懶洋洋的開口，並沒有被這驚豔絕倫的精細畫面所震撼到。
而歡歡這邊，她雖然知道眼前的是遊戲，但這畫面，簡直能吊打她以前玩過的所有遊戲了！
細節太棒了！
這個牆面紋理，還有劃痕，上面的水泥碎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還有這個地面瓷磚，光滑的能倒映出主角的身影！
這個床鋪的褶皺也是，簡直就跟自己床上沒疊被的褶皺一樣真實！
表哥平時玩的都是這種遊戲嗎！
我的天！
此時，崽總再次開口。
“行了，不要像個山溝溝裡的人一樣。先看看自己的周遭環境，最起碼要明白自己在哪裡，笨蛋。”
“知道了啦！”
神色激動的歡歡立刻操控遙感手柄，開始打量起了自己周遭的環境。
然後才發現，這是一間狹小昏暗的，類似監牢一樣的房間。
在身後，是自己剛剛爬起來的簡陋床鋪。
面前，是一張無桌角的，與牆渾然一體的厚實隔板。
而一旁，則是洗手池和馬桶。
在往旁邊看，就是一扇厚實的金屬大門了。
上面沒有鎖，也沒有鑰匙孔。
顯然，從裡面是打不開的。
不過這裡怎麼看都是一間牢房好吧！
難道說...所謂的D級人員，就是囚犯？
“等下小笨蛋，你看看那個隔板桌子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好像是個檔案？文件還是檔案來著？”
崽總觀察的很仔細，藉由歡歡的視角，看到了可以調查的地方。
而後者也望向了桌子，果然發現上面有一份文件。
於是立刻上前，嘗試伸手去拿。
然後...遊戲中，也伸出了一隻穿著橙色衣袖的手。
這個舉動，直接就讓歡歡兩眼放光。
她揮了揮手，遊戲主角也跟著揮手。
她搖了搖手，遊戲主角也跟著搖手。
她低頭望去，還看到了自己的那穿著橙色衣褲跟鞋子的下半身。
她甚至還蹲下，伸手摸了摸鞋子，還摸了摸地面。
儘管沒有任何反饋，但這肢體自由度著實讓沒玩過VR遊戲的歡歡，像是開啟了一扇通往新世界大門那樣激動。
“哈哈，哥，你看，這遊戲好好玩啊，我做什麼動作，裡面也跟著做什麼動作。”
崽總：......
“我變成一個男的了，哈哈哈，我變成一個男的了耶，哥~”
崽總：（掩面嘆息）
“這能脫褲子嗎？我試試...”
“誒等等等等！！！你這笨蛋！這麼多人別亂來啊！”
崽總上前就是一個小板栗，打的歡歡悶哼一聲，撅起嘴唇，一臉的不高興。
“人家就是太激動了嘛，這遊戲好高的自由度啊，我做什麼他也做什麼，人家從來都沒玩過這樣的遊戲嘛！”
“行了，辦正事，看看那個文件上寫了什麼。”
歡歡撇了撇嘴，伸出手，按下遙感手柄上的按鈕，拿起了桌面上的檔案。
很快，她的面前出現了一張紙。
上面的內容，簡要概述來看，意思是：
你是D級人員，你的編號是D-9341，請記住這個編號，它是你的第二個名字。
你的任務是高度機密，工作前，不會有人給你透露工作內容，而你也不能詢問。
當你完成工作後，如果進展順利，便可以恢復自由身，迴歸社會。
若工作並不順利，那將回到你現在所站的這個地方，直到下一次工作到來之前。
...
看完檔案內容後，歡歡和崽總難得的一起皺起了眉。
前者皺眉，是因為遊戲的開頭已經明確說了，主角似乎是個被降級的博士。
而且還明確提醒了D級人員是人形消耗品。
這對於還是高三的她來說，有些感官衝擊，令人驚訝。
但崽總皺眉的是，這似乎並不簡單。
因為從《天空之山》、《W-087》短片、還有《收容失效》CG預告片來看，D級人員毫無人權，他們只是人形的小白鼠。
且生命沒有保障，隨時都會死亡。
怎麼這份檔案上，還寫著能‘迴歸社會’呢？
難道D級人員，也分三六九等？
能力大一點的，完成工作後，就能脫離這個身份迴歸社會？
崽總不太清楚，也不敢確定。
正當他猜測時，一道沉穩的男聲從門外響起。
[控制中心，這裡是特工Ulgrin。請求開啟3-11牢房，他將參與W-173的實驗，完畢。]
－－－－－－題外話－－－－－－
前期我想寫的歡樂一些，不像樓梯間那麼全程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