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一位聖術師。”
眾人聞言都是眉頭皺起,當今大秦已經有四位至強,加上五行尊者,勉強算是五位,分屬兩個陣營,除了殺聖宗庸以外,都隸屬大秦。
整體來看其實是大秦佔優,聖和老祖、花白蔓、劍聖三人聯手可退宗庸,若再加上五行尊者,就算留不下也能重傷。
之所以不去主動攻擊洪盟,是因為洪盟還有宗凡、薛二這樣的高手。
據他們推測,宗凡的境界已經到了半步武聖,在真正的至強面前或許差不少,但已經有資格做五行尊者的對手。
而薛二在十幾年前就是武宗境界高手,被大秦列為最具威脅的高手之一,如今境界也不低,再加上長老院和各堂主,絕不是可以輕易撩撥的對手。
大秦如果將各方高手彙集起來依然能穩勝,但也會是慘勝,屆時很可能留不下對方的頂尖高手,但卻會讓對方徹底沒了顧及,導致大秦整個局面失控。
對於如今風雨飄搖的大秦來說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如今又出現一位至強,不管站在哪一方都可能打破大秦的平衡,事關天下變局,更關係他們自己以及所代表的勢力的生死,饒是他們都已經站在了人間絕頂,仍然被這個訊息給觸動了心絃。
聖和老祖講起了秦岄帶來的情報,又講起自己幾百年前關於山神的調查,眾人一陣沉默。
這位疑似存在的至強起碼目前來看不是己方陣營的,既然新朝將總部設立在了屏山下,是否意味著這位至強已經與新朝達成了某種合作?
眾人心頭不由浮上一層陰霾。
“該如何應對,老祖可有計較?”花白蔓眉頭緊皺問道。
“老夫有一個想法,正要徵詢各位的意見,宗庸一人便讓大秦局勢不可控,還有宗凡,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就要晉入至強,而大秦只有秦睦有至強之姿,但距離宗凡尚遠,若在加上這位山神,大秦有亡國之危。”
聖和老祖說了事情的嚴重性之後又道:“為今之計只能打個時間差,前往屏山,若能收服最好,若不能……”
言外之意眾人也能聽懂。
花白蔓皺著眉頭,“可是洪盟那邊不可不防,若我等皆前往西屏山州,宗庸若離開東北,恐怕損失就不是上次那麼小了。”
上一次宗庸一人壓一城,只為洩怒,並未對大秦的軍隊、政府等重要機構展開報復。但現在洪盟已經與大秦徹底對立,一個無所顧忌的殺聖,破壞力巨大,就算排除了山神的威脅,大秦恐怕也元氣大傷。
聖和老祖說道:“我考慮過這個問題,我提議由我和花會長會同四位尊者前往東北邊境,牽制宗庸,由劍聖前往西山屏州。”
眾人默不作聲,思考這個安排的用意。
花白蔓加上聖和老祖不是宗庸的對手,加上四位尊者恐怕也不行。
聖和老祖解釋道:“我們並非要去和宗庸拼殺,只要我們分開駐守東北沿線,他就不會輕舉妄動,現在他同樣不敢輕舉妄動,東北三州也成了他的負累。”
“劍聖一人前往西屏山州……在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木尊者開口,卻覺得有可能冒犯了劍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圓回來。
劍聖朝塵瞥了一眼木尊者,沒有說話。
聖和老祖解釋道:“我之所以判斷這位山神是至強是因為他的壽數,據我估算,如果這位真的存在,至少一千年往上。”
“這一千年間從未真正顯露真身,反而極力誕生子嗣,怪異之極,極有可能是‘小道’,戰力有限,若不然也不會藏了一千多年,即便是隱世強者,也不會這麼刻意躲藏。”
小道的意思就是指不擅廝殺的武道,歷史上也有不少。
眾人也都認同聖和老祖的分析。
花白蔓仍然皺著眉頭,“新朝並不簡單,自新朝崛起以來一步十算,如今故意顯露,會不會是局?”
劍聖再次瞥了眼花白蔓,第一次開口,“不是老夫狂妄,老夫一人一劍,便是東北三州也可安然往來。”
這話自然沒人否認,論打架或許劍聖打不過殺聖,但想要留下這位劍意無匹的劍聖,誰都不行,就算所有至強聯手也不行。
花白蔓苦笑開口,“劍聖莫怪,是我多慮了。”
劍聖的脾氣大家也都瞭解,鋒芒畢露。
聖和老祖連忙緩和氣氛,“之所以是劍聖去,一來是劍聖無懼任何陷阱,二來是我們當中單對單的殺力以劍聖為最,若是談不攏,也只有劍聖最有希望斬殺或重創這位至強。”
眾人紛紛點頭。
“各位可有異議?”
“沒有。”
“可。”
聖和老祖看著劍聖,誠懇道:“老夫還有個不情之請。”
朝塵見聖和老祖這番姿態,也是收斂了一些驕傲,“老祖請說。”
“如今劉正經那小子也在西山屏州,若有機會還請劍聖出手,我知對他這樣的小輩出手有失劍聖身份,將他帶回即可,若遇不到就算了。”
劍聖臉色不變,卻想起了神女州自己那位天才弟子。剛想開口,聖和老祖又道:“新朝既然暴露了總部,總要付出些代價,劍聖可順手剷除,經此一事,今後宗庸恐怕不會再給我們單獨對付新朝的機會了。”
朝塵想了想,點了點頭,心裡想著,我點頭答應了你第二件事。
至於劉正經那小子,到時再說吧,除了徒弟這層關係,他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不允許他對劉正經出手。
若不然女神州的時候自己就不止是個吃瓜群眾了。
“金尊者如今也在西屏山州,我會儘快通知她,儘量配合劍聖。”火尊者開口。
“既如此,事不宜遲,別給宗庸更多反應的機會,若訊息傳到洪盟,恐生變故。”
眾位大佬各自拱手,化作長虹消失在山上。
劍聖直接升上了高空,在雲層之上趕往西屏山州,按照他的速度,數小時即可到達蜀州。
而另一邊花白蔓和聖和老祖、四位尊者則高調了很多,直接凌空從城市上空穿過,低空趕往東北。
兩位至強、四位尊者同時出動,也牽動了天下的視線。
各方的眼線紛紛傳回訊息,無數人關注著變化。兩小時後,東北遼州洪盟的一處隱秘指揮中心,鄭大端坐總堂,還有幾位洪盟的高層,等待著什麼。
魚龍幫幫主屠剛看了眼手中的通訊器,沉聲道:“訊息已經確定,的確是奔著東北而來,預計一小時後到達遼州邊境。”
“聖和老祖、花白蔓、四尊者分三路靠近邊境,沒有劍聖。”
“劍聖在什麼地方,這很關鍵?”
“情報顯示,在這幾位出帝州之前曾有一次相聚,後直接趕往邊境,劍聖不知所蹤。”
“沒有劍聖,這幾人聯手也不是總把頭對手,不怕被逐個擊破嗎?”
“背後一定有算計。”
眾人討論許久也討論不出個結果。
“莫不是護法閉關的訊息走漏?”
“若是如此,他們定然傾來攻,那就不該是兵分三路,也不會少了劍聖和一位尊者。”
鄭大開口道:“當下只能加強邊境境界,讓重要官員注意隱藏行跡,我去見師父。”
說完起身離開了總堂。
鄭大展開自身最快的速度,前往一處深山。
深山之內有幾棟小木屋,小木屋前還有一大片莊稼地。
此刻洪盟的總把頭正坐在地頭,在地裡摘了一個西瓜,美美的吃著。
地裡還有一個人影,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鋤草,正是張大海。
鄭大在宗庸身前停下身子,恭敬行禮之後稟告道:“聖和老祖、花……花會長以及術士協會的四尊者兵分三路已經快要到達遼州邊境。”
宗庸拿著小勺又挖了一口西瓜放進嘴裡,“這明顯不是來打架的,那就是來演戲的,朝塵那個傢伙的去向才是重點。”
宗庸一語道破重點。
鄭大沉思片刻,“會不會是西山屏州?新朝最近確定了總部的位置,我覺得事有蹊蹺,不像那個年輕人的作風。”
宗庸唸叨著:“西山屏州麼……劉正經是不是也在那。”
“是。”
宗庸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然後又搖了搖頭,“朝塵應該不會對劉正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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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向木屋破口大罵,“廢物就是廢物,晉升武聖有那麼難?當年我放個屁一樣輕鬆的就成了武聖。”
“身為我宗庸的弟弟,升個武聖跟難產似的。”
“這都三年了,給你護法三年,連徒弟都沒能去看一眼,那小家夥一定有怨氣吧。”
“但凡你晉升成功,這會兒還輪得到他們到家門口耀武揚威?”
“廢物,廢物。”
其中一間小小的茅屋微微一震,灰塵亂飛,一股玄奧的道韻四散而開。
張大海連忙閉眼感悟,又蹭到了……
這三年他的任務就是伺候師父的莊稼,至於總把頭對師父的辱罵,他已經習慣了。
相反,宗庸經常能把宗凡罵出道韻來,他總能蹭到一些,由於同宗同源,受益匪淺。
心中腹誹這位師父跟自己那個徒弟還挺像,不打不罵沒動靜。
西屏山州,秦摶已經化妝成普通人鑽進了城裡,指揮部只留下了一些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