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終極規則
夢兒看了看白羽：“時間定了嗎？”
白羽點點頭：“還在商議，初步確定是5年，時間不會太長的。”
“什麼時間？”我問道。
眾夫人都尷尬起來，朱莉笑著說：“這次會議沒通知你，就是討論神王的在位時間，為了防止神力消耗過大，導致身體支撐不住，所以神統部訂了個在位時間。”
“哦，5年，很快的。”我笑著說：“唉？有退休金嗎？”
白羽大笑起來：“怎麼樣？我說他會問吧？”
夢兒點點頭：“有，不過從白羽開始，退休後，神統部一次性給與100萬仙的退休金。”
“才這點？不是養一輩子？”我愣了：“我怎麼沒有？”
“大家說……”歐格雅笑著說：“給你退休金是侮辱你。”
“別啊，侮辱就是了。”我說道：“這種事可以使勁侮辱我。”
奧拉挑了挑眉頭：“卡羅是不是被神帶走了？這是假的吧？”
“這才是卡羅。”溫妮笑著說。
雪莉兒驚訝的看著我：“以前怎麼發現你這樣？”
“以前？”朱莉搖搖頭：“他在藍冰鎮當總督那會，就琢磨退休金的事。”
“打斷你們一下，全票透過了，每一屆神王的在位時間為5年，如有身體不適等原因，可以提前退休。”奧拉說道：“在位時的福利有這間辦公室，對了，神統部總部食堂吃飯不用花錢，以及退休後的退休金。”
夢兒楞了一下：“這個房間不是白羽的嗎？”
白羽聳聳肩：“你以為我喜歡這？家裡不知道有多舒服，就算退役者的空間站，也比這舒服。”
“想要可以有。”我笑著說。
白羽立刻問：“可以嗎？”
“給這麼點退休金，許幾個私人願望怎麼了？”我說道。
白羽想了想，苦笑著說：“就算回去，也只有我和奧拉，算了，還是回家好。”
“那麼下一任是我？”夢兒問道。
“辛苦啊。”白羽看著我笑著說：“活可不輕鬆。”
“那是，接吻許願，擦槍走火是常有的事。”奧拉調侃道。
“奧拉！”夫人們齊齊瞪眼道。
“可是這之後呢？”夢兒說道：“我們都加起來也不過50年。”
“孩子們……”娜霍說道。
朱莉嚇了一跳：“那不亂套了？”
“不是非要接吻的，可以改。”白羽笑得肚子疼。
特蕾莎笑著說：“我不想讓孩子接這活，看著簡單，其實……”
我笑著說：“這就是我們家最後一任神王，雪莉兒要考慮的事情了。”
“啊？我？我不當神王。”雪莉兒搖搖頭。
“我也是。”娜娜說道。
“你們不能指望我啊。”娜霍說道：“神王無所謂，我就是想要那100萬仙的退休金。”
“平均每年才20萬仙，還沒我以前幹統合部長給的多呢。”白羽搖搖頭。
“用來打麻將也好啊。”娜霍說道：“是吧？”
朱莉點點頭：“那是，只要不跟特蕾莎打，能輸好幾年呢。”
特蕾莎笑著說：“我當神王就先廢了這個詛咒，我去買彩票，人家看我走過來就直接關門。”
我翻了個白眼，我說長安城怎麼沒人敢開彩票投注站呢。
“我覺得，你們之後可以是索菲婭。”我說道：“然後是伊芙琳，她們兩位女王還是很靠譜的，然後是本森，他要還要學習一段時間，再之後……”
夢兒笑著說：“只要夫君還在，誰當神王都可以。”
“是啊。”朱莉點點頭：“最終稽核的權利在你這。”
“啊？”我恍然大悟，這不還是沒退休嗎？
娜娜笑著說：“知道報紙上現在稱你為什麼嗎？”
“什麼？”
“神之監管者。”奧拉說道：“有你監管，大家都放心，你別亂放這個權力就好，不然就算白羽在位，也會產生恐慌的。”
“有這麼嚴重？”我說道：“我退休了。”
“昨天開會時，神也來了，特意提醒的。”白羽說道：“不可以繞過卡羅。”
我點點頭：“或許……”
“什麼？”
“我是一道枷鎖。”我皺著眉頭說道：“對，一道限制神王的枷鎖。”
“枷鎖？”夢兒奇怪的問：“桎梏什麼呢？”
“不知道，但我有這種感覺。”我說道：“神……怕我不限制神王的權利。”
“他有什麼可怕的？”歐格雅問道：“他手裡還捏著蟲族呢。”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只是有這種感覺，我限制了神王，如果我這道枷鎖開啟，神王會成為……所有神都忌憚的物件。”
“你是說……”艾爾莎想了想：“我表述不出來。”
“神並不是擔心我們毀了自己。”夢兒說道。
我點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他管我們死活呢？這個魔方他已經不想管了，只是觀察用的，他……幹嘛還要管我們是否會毀滅自己？如果說他擔心我們全民族進化成神族，然後導致現有的神遭殃，那他白擔心了，因為在這之前，我們就會毀了自己。”
娜娜笑了：“你開始明白了。”
“娜娜，神是不是有別的目的？”溫妮問道。
娜娜運起魔法，造了一個好看的玻璃空泡，然後丟在了地上，玻璃空泡摔得粉碎，一縷金色的粉塵從中飛了
出來，煞是好看：“他們怕這個。”
“怕我們離開魔方！”白羽驚叫道：“為什麼？”
娜娜笑了笑：“因為離開魔方，我們就能看到終極規則。”
“終極規則？”我問道：“是什麼？”
娜娜搖搖頭：“我已經不是神了，無法解釋，但離開這裡，就能看到。”
“終極規則有什麼用呢？”夢兒問道。
“還記得精靈王的那首歌謠嗎？”娜娜問道。
艾爾莎眨眨眼：“情歌？哪首？”
“不，唯一正經的那一首。”歐格雅說道。
傷心的人兒，你來自何方
為何將那滿腹的苦水，
侵染我的心房
你早就知道
當失去時，必有所得
當得到時，必有所失
為何還激憤的看著
命運的漩渦，席捲著世間蒼生
你偏要做那激流中的一塊頑石
徒勞的與之抗衡
殊不知，那也是漩渦的想法
為了證明它的強大和壯麗
你可曾拋棄心中的愛
你可想放棄眼中的恨
叩問自己的心吧
它會給你一個忠誠的答案
……
我雖然詠頌了出來，但搖搖頭：“總感覺明白了什麼，可還是……”
“我問問父親就是了。”艾爾莎說道。
歐格雅冷笑道：“歇著吧，他都未必記得。”
娜娜笑著說：“卡羅，你會明白的。”
“但願吧。”我嘆了口氣：“我感覺很重要。”
……
“歡迎加入機修分院。”凱教官笑著說。
我看了看周圍，一間空教室而已，課桌上有固定的電子終端，但是蓋著防塵布：“怎麼沒人？”
凱笑著說：“機修分院一共兩個部，每個部十六個年級，我負責教授軍事部學員，全部總共27人，他們已經完成了基礎課程學習，現在都在艦船維修泊位和軍械庫實習，學習理論的只有你一人而已。”
我傻了：“真是要散夥啊。”
“沒有戰爭了，散夥是遲早的，神統部也不再招收畢業學員了。”凱指了指自己：“教官也換成我了，薪水不怎麼高，但我可以使用奧拉的星河主機，哦，我猜你知道我是人工智慧了。”
我點點頭：“真沒看出來。”
“想仔細看看？”凱問道，我趕緊擺手：“免了，免了。”
凱教官笑著說：“你這態度不對，我的身體在你面前，就是機器而已，作為機修分院的學員，你應該對一切機器感興趣。”
“我把你當女人，還是免了。”我苦笑著說：“很多人工智慧都有身體了？”
凱搖搖頭：“只有我而已，人工智慧都想進化為人，可資料資源的便利獲取方式，讓我們拒絕這樣一副身體。”
“可你有了。”我說道，凱淡淡的笑了笑，從後頸摸了摸，拉出一條數據線：“我也沒有完全擺脫。”
我苦笑了一下：“圍城。”
“什麼意思？”
“裡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進來，人類不停的改造大腦，加裝腦幹插頭，人工智慧卻要擺脫。”我笑著說，白羽曾勸我們裝個腦幹插頭試試，結果別說夢兒驚恐之極，連我都有點不能接受，萬一壞了怎麼辦？那不是連腦子都壞掉了？
凱教官點點頭，放回數據線：“學習開始前，先問句題外話，你的訓練怎麼樣了？”
我搖搖頭：“提升了很多，但……”
指標完成率只有23.83%，而且很難再有提升了，照這個速度，我趕不上明年的蟲族戰爭。
凱教官眨眨眼：“若是如此，你還是應該把精力放在訓練上，而不是機修分院。”
“我知道，入這行也是機緣巧合，我也一直有這種想法，所以是順便的事。”我說道。
凱教官想了想，擼起軍裝袖子，揭開一層仿生皮膚，下面竟然是嵌入式的手臂終端，她敲擊了幾下：“如果我有辦法呢？”
“什麼？”我愣了：“你有辦法？”
凱教官說道：“風險自然不小，而且……”
‘哐’‘哐’
我看向大門，教室大門變形了，有什麼東西正要砸門衝進來，凱教官聳聳肩：“看來你一直被人監視著，奧拉，別砸了。”
變形的大門尖叫著被開啟了，十幾副奧拉的機械手臂端著槍衝了進來，不過槍口都指著我：“幹什麼呢？雙手抱頭！唉？沒脫衣服？”
我舉著雙手翻了個白眼：“你……想什麼呢！”
“那你們幹嘛切斷所有的監控？”奧拉問道。
凱教官重新在手臂終端上敲了幾下，原來是她幹的，只見她把仿生皮膚復原回去：“只是推銷罷了。”
“推銷？”我奇怪的問：“推銷什麼？”
奧拉愣了，兩副機械手立刻衝了出去，把外面看熱鬧的人轟走了，然後把變形的大門硬關上了：“凱，你還真是執著，沒人會同意的。”
“二位，能說清楚嗎？”我問道。
奧拉擺擺手：“你自己說。”
凱點點頭，隨手開啟一個課桌上的臺式終端，然後再次拉出脖頸後的數據線，插入臺式終端：“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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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終端：“這些資料……新式戰車？”
奧拉搖搖頭：“不，人的。”
“別鬧了，人的？人
工智慧還差不多，再說了，人類的反應速度能在一秒內完成40次敵我識別？更不用說這個……”我頓時說不出口了，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嗎？
“怎麼做到的？”
凱說道：“看了你的訓練大綱，我測算了你要達到的體能和反應指數，體能可以加強鍛煉，但是人的大腦為了保護身體，禁止你提升的太高，同理，反應速度也很難有較大的提升，可你的訓練指標，跟我的研究資料很相近。”
“研究？”我點點頭：“你想給我用你的研究？真的能做到這種程度？”
凱嘆了口氣：“但是我的研究被禁止了。”
“為什麼？”
“反.人.類。”奧拉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個頂破天的罪名。
“你不會要把人類改造成……人工智慧吧？”我問道。
凱看了看我，點點頭：“你可以這麼理解。”
我縮了縮脖子：“詳細說說。”
凱調出一張圖紙：“腦幹插頭。”
“嘶……”我咧了咧嘴，奧拉笑著說：“卡羅真的接受不了，前不久白羽還說給他裝個腦幹插頭，他嚇得都跑了。”
凱苦笑了一下：“那我還是別說了。”
我抿了抿嘴，看了看資料：“真的能做到這樣？”
凱意外的看了看我：“研究因為中斷，數據模型我都沒能完成，這是預期結果的資料，但是以現有的成果，再加上你的斷情魔法，應該可以超過這個要求，當然，對你進行改造後，你要進行為期半年的恢復和適應性訓練。”
“對，她說的恢復和適應性訓練，是從走路開始。”奧拉補充道：“還想試試嗎？”
我挑了挑眉頭：“先問問總不要緊吧？”
凱點點頭：“不過我需要授權，我的研究被禁止提及，否則違法。”
“那你剛才還想告訴卡羅？”奧拉瞥了凱一眼，凱笑了笑，狡猾的說：“卡羅問，我自然可以回答，他有神統部最高許可權。。”
我點點頭：“我問了。”
“沒用，需要神統部的授權。”奧拉搖搖頭：“聽過這項研究的人，沒人會這麼做，這嚴重違反你們人類的……”
我擺擺手，打斷了奧拉的話：“玩過《光暈》嗎？”
“稍等。”奧拉開始玩了，過了幾秒：“斯巴達戰士？”
“對，主角叫士官長，也是人類，為了贏得戰爭，政府軍對上萬個幾乎是被綁架來的孩子們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改造。”我說道。
“嗯，改造骨骼、器官和神經，存活率僅為百分之一，1萬個兒童，改造後，僅有一百多個存活。”奧拉點點頭：“可那是小說和遊戲。”
“如果我一年後達不到訓練指標，我們可能真的要對孩子們這麼下手了。”我說道：“不如就改我一個，所以說出來聽聽。”
奧拉搖搖頭：“我來說好了，凱的人體改良技術，是對魔法和身體進行資料研究後，得出的結論，理論上可行，也跟你理解的斯巴達戰士差不多，但是有很嚴重的缺陷。”
“詳細說說。”我點點頭。
“大腦會對身體進行保護，這可以看作是一種能力束縛，只讓身體發揮出最大潛能的3%到5%，可人類在必要的危急關頭，往往能開啟這種束縛，例如有個母親發現自己的孩子從高處墜下，立刻衝了過去，接住了孩子，可她衝向孩子的速度，超過了人類的短跑極限速度。”奧拉說道。
我點點頭：“挺好的，孩子得救了。”
“可母親因為1秒75跑了46米，接住孩子後，當場猝死。”奧拉說道：“這是因為她在危急時刻，體內迅速分泌了一種叫腎上腺素的化學物質，這種物質幫助她成為了‘超人’。”
凱立刻說道：“我們已經能人工合成這種物質了，叫腎上腺素α，技術很成熟，常用作醫學，對瀕死的人進行搶救，但問題是，效用不高，甚至無法透過軍用興奮劑的稽核。”
“對人體有害？”我問道。
凱搖搖頭：“不，腎上腺素α本身對人體完全無害，它能瞬間提升反應速度、體能等一系列身體能力，可是帶來的作用極強，低劑量注射，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而且效果很差，若是高劑量注射……”
“就會立刻猝死。”奧拉說道：“身體受不了，注射後，你可以舉起一輛十幾噸的戰車，但是你的骨骼無法承受這種重量會因此斷裂，就算你躺著不動，心臟為了收集身體注射腎上腺素後所需的氧份，也會超負荷工作，直接炸裂，致人死亡。”
“我大概明白了。”我點點頭：“增強我的骨骼和體內的臟器，然後注射腎上腺素？”
“就是這意思，但是我要做的，首先就是對你的腦部進行晶片化增殖，也就是加裝一種特別的腦幹插頭，它會對你得意圖進行評估，然後精確地計算腎上腺素α的需求量進行攝入。”凱說道：“當然，強悍的身體和器官，也是改造重點，你需要更換全部的骨骼、肌肉、器官，甚至還有皮膚，我說簡單點，你除了大腦，其他身體結構都沒用了，這是為了保證身體能承受這種劑量的腎上腺素，還有……”
“停。”奧拉說道：“卡羅被你嚇到了。”
凱看了看我，點點頭：“聽到我研究的人類，都這樣，他算是很鎮定了。”
他媽我嚇尿了好吧？
我突然發現自己的上下牙床噼裡啪啦的碰個不停，我捂著嘴，冷靜了一下：“我……過五分鐘再來。”
凱注意到我的窘態：“失禁？如果你完成了改造，這種情況以後就不會發生了，你甚至不需要經常排洩。”
我捂著褲襠跑進了衛生間。
什麼叫除了大腦都沒用了……
說話能不能不這麼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