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僅僅只是揉圓搓扁被佔便宜，裴紅衣不至於會這麼崩潰。
主要是她最近承受的壓力太大了，因為長出尾巴的緣故，懷疑自己就是巫神轉世的巫族聖女，每天都提心吊膽，生怕被別人發現異常，一直壓抑著情緒，此時就像找到情緒的宣洩口一樣。
除此之外，導致她崩潰的還有另一個原因，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承認。
她與其說是被張永夜氣哭，倒不如說是被自己蠢哭。
明明當初是想用留影珠記錄下小師弟變態的真面目，結果反倒是記錄下來自己被他蹂躪欺辱的過程。
明明剛才是想拿出留影珠要挾小師弟，結果反倒是把自己最致命的把柄送到他手裡。
嗚嗚嗚，我就算是沒偷到雞，你也不能讓我蝕米蝕的這麼厲害啊！把我自己都給蝕進去了。
嗚嗚嗚，我怎麼能這麼蠢，幹啥啥不行吃虧第一名，不活了，蠢死我算了！嗚嗚嗚。
……
“事已至此，師姐再哭也沒用了。”張永夜嘆息著勸導，從來沒被女人搞的這麼無奈過。
“師姐直接說吧，要怎樣才能讓你消氣？實在不行把我丟進巫神之淵都可以。”
“你現在承不、承不承認，你喜歡師尊？”裴紅衣抽抽嗒嗒哽咽著問。
“……不承認！”張永夜失口否定。
事關師尊寶寶的身家性命，你哪怕哭死我也不能承認。
“反正證據已經沒了，我和師尊清清白白，無愧天地！”
他相信以憨批師姐的腦子，應該不會把留影珠備份儲存。
“你！你太無恥了！”
裴紅衣急火攻心之下，又是氣的哇哇大哭。
“明明是我先來的，師尊是男人，我喜歡了師尊十幾年，小師弟你去喜歡女孩子不行嗎，為什麼偏偏要和我搶師尊，嗚嗚嗚……”
神特麼師尊是男人，師尊寶寶恢復真身穿上裙子，美翻你都行！
等等……
張永夜驀然反應過來，裴紅衣只是發現自己喜歡駱長歌而已，她並不知道師尊其實是女人。
剛才留影珠播放的畫面中，自己也只是無意識對駱長歌說情話，根本沒有透露她的真實性別。
一念至此，張永夜看向裴紅衣的眼神變的古怪。
咬咬牙，反正最壞的結果無非是自己被誤會成變態，並不會危害到駱長歌的身家性命。
“好吧！”
張永夜豁出去。
“既然被師姐發現，我也懶的偽裝了，沒錯，我就是喜歡師尊！”
裴紅衣淚水洶湧而下，指著他哭的直哆嗦：“承認了！小師弟，你終於承認了！”
“承認又怎麼樣？”
豁都豁出去了，張永夜無所畏懼：“愛一個人沒有錯的，我只對師尊有感覺，除了師尊以外的所有人，都無法讓我喜歡上。”
裴紅衣美目圓瞪，被小師弟破罐破摔的話噎住，無言以對。
張永夜見她總算沒有再“嚶嚶嚶”的哭，松了口氣，繼續道：“所以師姐，你不必因為被我那樣子而悲傷難過，我喜歡的只有師尊，對你和其她女人沒有一點興趣和想法，大可放心。”
小師弟這番對師尊毫不掩飾的表白，相當於向自己發出宣戰宣告，裴紅衣本想罵回去，可話到嘴邊念頭一轉，想起自己今晚把小師弟叫出來的目的。
搶師尊的事暫時放到一邊，她擦去臉上淚水，質問道：“你真的只喜歡師尊，對別的女人沒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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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解除憨批師姐心結，讓她不再哭下去，張永夜只得哄騙她：“沒錯，師姐真不用在意，你又不是師尊，你那二兩肉對我來說就像摸豬肉一樣，毫無區別。”
“呸！你才是豬肉。”裴紅衣啐他一口。
張永夜搖頭：“我不是豬肉，頂多算個鹹豬手。”
裴紅衣小臉蛋紅了紅，卻是沒有聽他耍嘴皮子的心情了，囁嚅著說起正事：“我早就知道你不喜歡女人……所以今晚才叫你出來給我幫忙。”
“幫忙？”
張永夜詫異，他原以為憨批師姐今晚只是揭露自己對師尊的非分歹念，沒想到竟還另有目的。
“師姐要我幫什麼忙？”
裴紅衣不自然站起身子，小臉蛋愈發變的紅潤，眼眶也紅彤彤的楚楚動人，往周圍打量幾眼，確定沒有第三者在場後，扭捏提醒道：“小師弟，我再給你看個東西，你一定要安靜，不要大驚小怪哇哇亂叫。”
張永夜信誓旦旦保證：“師姐儘管放心，我在幾百名魔修面前都能風輕雲澹，心理素質絕對過硬！”
“好……那我就給你看了。”
說完，裴紅衣背對著轉過身。
從張永夜這個角度看去，只看到她將自己裙子掀起一些高度，露出光滑白膩的大腿肉，然後小手伸進裙子裡窸窸窣窣摸索。
似乎被她摸到了什麼東西，又緩慢的把身子轉過來。
“小師弟，你記住，不要大驚小怪……”裴紅衣表情難為情極了，再次提醒他。
“放心吧師姐，我膽子有多大你還不瞭解——臥槽！臥槽！
”
張永夜瞬間變了臉色，脫口而出驚呼兩聲。
雖然他事先有做好心理準備，可當親眼看到裴紅衣從裙子裡掏出一根粗粗長長的東西時，仍是大吃一驚被嚇到了。
“快閉嘴！早就叫你不要大驚小怪了！”裴紅衣慌張喝止。
張永夜難以置信看著她手中的東西，不可思議極了，忍不住問：“師姐，你掏出來的為什麼能比我還大？”
比你還大？
裴紅衣先是一愣，繼而大喜，期待反問：“小師弟，你也有嗎？你也長出了尾巴對不對！”
“呃……尾巴？”
張永夜懵了懵。
他和裴紅衣此刻距離巫神之淵不到一百米，頭頂遮天蔽日的黑霧將月光阻擋住。
張永夜剛才驚鴻一瞥之下，只見到裴紅衣從裙子裡掏出來的東西軟趴趴且黑乎乎的，此刻經她提醒，定睛看去，這才發現她掏出來的原來是一根毛絨絨雪白漂亮的尾巴。
嚇死我了。
還以為你掏出了那個，原來只是尾巴，虛驚一場……
等會兒！
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他瞬間意識到。
尾巴？你特麼居然有尾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