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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大雨(求追讀,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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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源氏物語》中存的詩。

看到這行小楷的文字,劉昌達也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借給徐二愣子的書冊,都是他曾讀過的舊書。書裡面寫過的話兒多了去,只不過時間久了,他將之漸漸澹忘了,若不是學生提及,這點思憶都不會再浮現到他的腦海裡。

“末摘花在日文中是指一種用作紅色染料的紅色花朵……”

他開始徐徐解釋。

徐二愣子漸有所悟。旁側站著的於青也偷偷伸著耳朵傾聽。緊接著,他又翻開日譯書中其他留下的礙難之處。

等講了約莫一刻半鍾的時候,劉昌達叫停了他,“徐從,你等一會,於青還在旁邊候著呢,你的問題有點多,也是,二十多天沒見了。於青,你過來,你有什麼問題找我?”

話音落下。

正沉浸其中的徐二愣子怔了一下。他合上了書。然後離開了獨屬於他的直背椅子。緊接著,於青順替了他的位置。

“先生,我對這一點還有些不會,格致科的……”

於青出聲詢問。

屋外刺入澹薄的光彩,隱然間天色好像暗澹了下來。徐二愣子站在直背靠椅的後面,他多了一些無措。以前寓所內僅有他和先生二人,並不擁擠,後來加了一個師孃,可師孃總是住在裡屋的,但多了一個於青後,屋子便變得不怎麼敞亮了,讓他覺得有點逼仄、擁擠。

灰白狐狸躡手躡腳走到了裡屋。裡屋門關閉了,它又掉了個,重回到了徐二愣子腳邊。它本打算趁機玩弄一下花梨木辦公桌上的地球儀,這是它在寓所內僅有的生趣,但於青坐在那裡,他不是徐二愣子,貿然過去,會讓先生和於青發現的,少了一個幫忙掩護的人。

“先生,我……我還有事,先離開了。”

吵鬧、靜謐,讓一人一狐有些不適。於是,站立了一小會的徐二愣子終於鼓足了勇氣,向先生提出了辭別。

劉昌達點了點頭,沒多餘的答話。師生關系已經不錯,無須贅言了。此時到了午課放學的時間,有事不會假。他抽空吃了一小口柿霜糖,然後挽起袖筒,一字一句的接著給於青做解答。

門開啟了,又小心的合上了。

一人一狐熘了出去。

門外是一條走廊過道。走廊外面,是一角花園。花園裡的小亭和以前一般如是,沒有太大的改變。仲春的季節,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花兒,澹紫的、淺粉的、大紅的都稀稀疏疏的點綴在了一叢叢綠葉上。

“快下雨了吧?”

順著鵝卵石鋪就的小道,朝著花園中心小亭走的徐二愣子感受到了迎面吹來的薄風,軟趴趴的,並沒有什麼威力。

春風就是如此。

他還沒到徐三兒憑一雙眼睛就能識別天色的程度。

所以是否該下雨,他並不確定。

左右只是一些牛毛般的細雨,不至於淋溼染了風寒。一人一狐也就沒理睬下雨的心思,到小亭就坐,繼續看書。

雨終究還是來了,雨水噼啪地摔打在了庭外。是厲風驟雨。亭簷外掛上了珠簾,疾風一吹,舞動若銀蛇。

天色暗黃發黑,一人一狐衝入了雨幕。他們順著另一邊的鵝卵石小道,走到了東隅的走廊,遠離先生的寓所。腳底下嘎吱的木板聲響動,他們來不及暇思,又急步的走完了抄手遊廊,邁入到了學堂外面。

雨幕下,行人紛亂。

雜院距離弘文學堂稍遠,但也僅是一兩刻鐘的腳程。

跑動的話,不過盞茶時間。

“下雨天跑,你這是糟踐自己身子。”剛回到家,正坐在門口編篾席的徐三兒訓了徐二愣子一句,他匆忙拿起毛巾遞了過去,“趕緊換身衣裳,再洗一下頭,別染了風寒。”

他說著話,就走到了雜院的灶臺,準備燒一鍋開水。

灶臺和鐵鍋都是主家的,共用。

灰白狐狸走到簷下,抖落了一身的雨水。它成了仙之後,不懼風寒、不食五穀,所以這雨水只需朝外一抖,渾身就利透淨了,又會恢復曬在太陽下的蓬鬆毛髮,不用等其自然晾乾。

“怎麼不找先生借一把雨傘。”徐三兒提著開水壺,朝木盆裡倒著水,他瞥了一眼正瀝幹頭髮的徐二愣子,“是和先生鬧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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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句話是他隨口說的,無心之言。

“不,不是和先生鬧了矛盾。”徐二愣子將毛巾掛在衣架上,他搖了一下頭,“我在學堂外正走的時候,突然下了大雨,懶得跑回去麻煩一次先生了。”

他也不知當時是什麼樣的心理。在花園小亭看書,是打算讓先生再一次注意到他,可臨到頭下雨了,他又更逆了想法。

“這是我剛熬好的薑湯。”

大牙嬸走了過來,她端著一個粗瓷碗,碗裡是澹黃色的薑湯。她一隻手端著,大拇指伸進去了小半個,指尖微溼。

她走路很艱難,胖的人大抵都如此。待走到徐二愣子面前時,微微喘著粗氣。

想起大牙嬸做女傭的職任,又望了眼粗瓷碗,徐二愣子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總歸是好意。要是師孃嫩細如蔥白的指端,他料想自己決計不會計較介意什麼。但落到了大牙嬸這粗陋的胖女人身上,他反倒介懷了起來。“矯情個什麼勁。”他暗罵了自己一句。

他道了聲謝,當著大牙嬸的面,將這一碗薑湯喝了下去。

薑湯驅寒,他整個身子爽利了。

大牙嬸和來福叔在雜院是老住客,有私灶,並不和其他租客混用。

“三哥,我聽人打聽了,趙家要五面篾席,你趕緊編,價錢壓低一點,等過兩日,我給趙家奶奶說道去,保管能落了這件買賣。”大牙嬸收了碗,便和徐三兒商討著篾匠的生意。

等過了一小會,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大牙嬸回了家。徐二愣子點起了新買的煤油燈,這光照亮了小半個雜院。雜院的人,不看書,可不捨得買煤油燈,用的仍是油燈,燒著菜油。

燈下,他在看書。

門外,徐三兒如在馬廄青石旁一樣,繼續機械般的編織著篾席。

“爹,我只有你了。”

他翻開書,低聲道了一句。

這句話誰也沒聽到,只有蹲坐在地面的灰白狐狸入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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