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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羨安你會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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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自此宣告終了。

徐從和徐書文道別,徐書文兼顧送白帳房離開。

吃完酒席後,已近了暮時。徐從剛離開的時候還好,沒醉的太厲害,等回到家時,他酒勁上來了,打了幾個長長的酒嗝,將在席上吃的蒸鵝、醋魚等氣味混雜著酒味一同的噴在了為他擦拭身體的陳羨安臉上,惹得新婚妻子一張俏臉緊緊繃著。

“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我記得我囑咐過你,凡事長幾個心眼,酒席上別被人灌醉了。”

陳羨安瀝幹一條帕子,給徐從擦著臉、脖子、胸膛、腋下,“徐書文那就不是個好貨,你推脫不過,只是過去應酬,何必真喝這麼多酒。”

替人解酒不是個好差事。

她將手帕在水盆裡浣溼到冰涼,再瀝幹擦拭丈夫的身體,沒擦多久,手帕就會變得溫熱。她又得重複上面的步驟。一次次,擦的她面額和臉頰的汗水直冒,鬢間的髮絲亦被濡溼……。

等她氣喘吁吁,準備不幹了的時候。

敞著胸膛的徐從這才有點酒醒,他看了眼勞累的妻,道了聲謝,然後道:“他讓白帳房當說客,擺了好宴,是打算誠心打算和我講和。”

“黃鼠狼給雞拜年。”

“一定沒安什麼好心腸。你弄死了人家的爹?他還能給你好臉色看?”

陳羨安以惡意揣測徐書文的行徑。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可不認為一個死了爹的人會心平氣和與殺了他爹的人共處。想想都不可能。這是一個局。

可笑她一向精明的丈夫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不一樣的……”

“你說的那是常人的想法。”

徐從酒還未徹底醒,他臉色漲紅,心跳加速,覺得躺在床上太難受,於是兩條腿在床板上一蹬,藉助餘力半躺在拔步床的床欄旁,“徐書文他不同,我跟他一同長大,他的性格我瞭解,心腸不壞,不會有狠下心害人的想法……”

說到這裡,他話語停噎了一下。

徐書文唆使族人打死了吳獵戶,算是殺了人。殺人後的徐書文和以前的徐書文還可等視嗎?恐怕會不太一樣了。

不過事也非絕對。

他亦槍殺了大蟲……。

他沒覺得自己殺人前和殺人後有什麼異同。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人被逼急了,幹出什麼事都不意外。吳獵戶心懷歹念,徐書文再是軟弱,為了保護家人下什麼狠心都不意外。

但……話是如此說,他還是不可避免的對徐書文多了一絲提防之心。

“這是你們男人的事。”

“我不摻和。”

見勸不動徐從,陳羨安沒有較勁。

她嫁入徐家之前,她娘給她說過,男主外女主內,千古不變的道理。凡事不要硬犟,先看自己的話有沒有理。

夫妻二人很巧妙的繞過了這個話題,轉而商討了家裡最近所發生的一些小事。

“你先忙吧,我去找一下爹。”

“事關祖宗的牌位。”

“這事情不容我去馬虎……”

等酒醒的差不多了,徐從下床穿鞋,對陳羨安道。

他再是對徐書文起戒心,但其說的事確實不假。

總不能真對自家祖宗不管不顧了。

先不提後輩子孫是否有孝心。即使沒孝心,冷眼看祖宗牌位被族人動了,一是跌了面子,今後沒人會瞧得起他們這一家,二是連祖宗都不敬的人,今後再當地亦是寸步難行,辦什麼事都會被人指指點點。

聽到兒子在門口敲門。

徐三兒從床上翻身醒來,披了外衫,開了門。

人年齡一大,睡的淺,有什麼動靜,聽的一清二楚。

父子二人就一張圓桌分次坐下。

徐從道明來意。

“我去!我回村裡一趟!反正我人落在縣城裡,遲早會礙著你們夫妻的眼。要不是你當年非要來縣城,我估計這會還在村子……”

把菸袋鍋子在桌沿上一磕,徐三兒臉上便露出了一副堅定不移的神色,彷佛他的回村是為了完成某一項奔向死亡的壯志。

他因年老有點句僂的背刻意挺了起來。

人都喜歡裝腔作勢。

哪怕久經風霜,亦是這樣。

“爹……”

徐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爹說的話,撥動了他的心絃,讓他為之感到愧疚。

倘若不是他當年硬拉著爹來縣城,爹估計還在村裡,也不會經歷這麼多事。而他最近這一段日子,更是娶了新娘忘了舊爹。

“我不是你。”

“祖宗牌位不能棄……”

“我沒幾年好活頭了,入了地府,我就害怕你爺爺、你太爺爺指著我的腦袋罵我不孝,我徐三不能做一個不肖子孫。”

徐三兒嘬了一口煙,長長的嘆了口氣,“徐書文他是善心也好,惡念也罷,為這個……我都得回村一趟。”

聽到這句話,徐從繼續保持了緘默。

他知道,徐三兒說的“我不是你”,指的是什麼。

有了新思想後,舊有的陳腐觀念就會遭到批判。祖宗牌位在新青年的眼中,只是一種緬懷先祖的形式,不會太過重視。然而於徐三兒這輩人來說,事死如事生,一輩子窮苦的命,就指望死後享陰福。

斷掉闔族對祖宗的供奉,不亞於直接槍斃了徐三兒。

“爹,既然你主意已定,做兒子的也不能阻你。”

“不過你還是得小心點徐書文。”

等徐三兒絮叨完後,徐從給自己倒了口茶水,一飲而盡,然後說道。

酒醒之後的人,容易口渴。

“你殺了他老子。”

“做老子的哪能不小心他……”

徐三兒一笑。

“殺我和殺吳獵戶不同。”

“吳獵戶是外來戶,殺了也就殺了,沒幾個人會為他做主。但你爹我不同,我是正兒八經的徐氏族人,他要是敢對我動手,族裡豈能容他。再說,他一家老小還在徐家堡子,他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他的妻兒、老孃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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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精明算計著族裡的事。

“爹,你心中有數就行……”

徐從點頭。

他之所以認為徐書文說話真心大過假意,就是因為徐書文拖家帶口,一家老小都住在徐家堡子,不會輕易鋌而走險。

談話事畢,天色也不早了。

外面早已黑燈瞎火。

“我先走了。”

“羨安還在房裡候著我呢。”

徐從聽到了後母黃英子踩在長廊的腳步聲,於是起身道。

說起來也怪。

他和爹一前一後娶了妻,但陳羨安和左宅的人沒打多少交道,只維持了表面的儀度,說話不冷不熱,但比陳羨安還小的黃英子卻和蘭花交情不錯,白天六個時辰,四個時辰都在右宅和蘭花等人談笑。

“你走吧。”

徐三兒沒有阻攔。

他捏了一把桌上放的花生,朝嘴裡扔了一顆。

將不見帥。徐從一直避免和黃英子碰面,這點他還是清楚的。所以黃英子回來,預示著他們父子二人的談話迎來終結。

和預想的一樣,徐從在門口處與黃英子打了個照面。

倆人說了一句客氣話後,一人進屋,一人離屋。

然而就待徐從離開徐三兒所住的院落時,他在廊腰的拐角碰見了胡老爺。

“胡老爺……”

“你這幾天去哪了?”

他問道。

狐狸未作回答,而是狐鳴數聲,轉身離去。

“讓我小心書文?”

徐從聽明白了狐仙話中之意,怔了一下。

他沒想到狐仙跑過來見他,就是為了說這一句話。不過他已經對徐書文報以警惕心了,狐仙的預警亦只是讓他增添一絲對徐書文的戒心。

他望著狐仙雪白的背影。

它的背影瑩瑩發光,在黑暗的長廊中一覽無餘。他沒有追。他眼睛看著這瑩白色的狐跳上了家裡的屋嵴,幾個縱身消失不見。

“怎麼了?”

“在想什麼事?”

陳羨安見丈夫久沒回房,公公和婆婆的院子裡又傳出了爭吵聲,她在婚房裡待不住,就走出房間,去尋徐從。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徐從在屋外發著呆。

“沒什麼……”

“我就是在想,人會不會變……”

徐從收回目光,“小時候,想著長大。但長大後,卻想著小時候。是我變了,還是外界變了?”

他與那只狐的緣分越來越淺了。

從他碰見狐仙的那一刻尹始,一路上,所有的人都在變。最早變的人,是爹,是他,其次呢,是先生,是少爺,是……。

“誰都會有這麼一天。”

“長大後,想著小時候的無憂無慮……”

陳羨安握住徐從的手,柔聲道。

作為妻子,一個同齡人,她深刻理解徐從的想法。當一個年少的朋友……與自己相距越來越遠的時候,任誰……都會在某一天進行感懷。

“羨安,那你……會不會變?”

徐從看向陳羨安。

他很孤獨,孤獨到沒有朋友。

似乎小時候他是有朋友的,有大蟲、書文兩個要好的發小。可長大後,他就沒朋友了,一個個人都離開了他。

包括他臆測的狐……。

陳羨安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握住徐從因秋夜冰涼而失溫的手。

次日一早。

吃罷早飯,徐三兒就獨自掮了家當回鄉去了。

他還沒進徐家堡子。

徐書文就在塬下迎接了他,“叔,現在族裡就等你回來主持大局呢。我一個娃娃家,有啥本事當這個族長。沒有你在旁指導,一些事咱堡子根本沒法幹。你原來跟在我爹後面,鞍前馬後,一些族上的事情你知道……”

“有叔你代從哥當這個副族長,大家夥心裡也服氣。”

徐書文給足了徐三兒面子,捧道。

有了良好的開場白,叔侄二人都面帶笑容,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朝塬上去走,沒走多時,就走到了徐三兒祖上的老房子。

這棟老房子屋頂開了個洞,門窗也被人卸了去。只剩下幾根柱子撐著氣,不至於讓整棟房子啪的一下倒塌。

不過今日的老房有點不同。前院四散零落的土疙瘩還有亂蓬蓬的雜草被人拔的一乾二淨,整個前院平整的像村裡用石軲轆碾平的曬土場。三五個漢子在宅子裡前後忙活,有的用簸箕篩著細土,有的用粗竹做起了版築……。

“叔,從哥沒給你說?”

“我讓人幫你在族裡新起宅子,當然,話我是撂下了。但……動用了族人,飯你得給咱管著,一天兩幹一稀是至少的……”

徐書文引路,笑道。

鄉里蓋房起宅子,一般不用付工錢。只要給工人管飯就行。鄉里秋收之後,在村子裡閒著也是閒著,一身的力氣沒處使,除了晚上和婆娘造娃之外,就沒別的正事。吃飯亦是一天兩頓稀的湖弄自己的肚子。

要是幫人起宅子,一天兩幹一稀,是鄉人巴不得的好事。

“這是肯定的……”

“給我家起宅子,哪有讓你出錢的道理。”

徐三兒心中松了一口氣,回道。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如果徐書文不顧得失的幫他們家,他絕對要對其警惕。然而此刻徐書文一副“小氣”的模樣,不太像是對他家有所圖謀……。

“叔,房子還沒蓋好。”

“要不……睡到我家?”

徐書文掃了一眼徐三兒掮的家當,建議道。

“不用了。”

“我受苦的命,在哪睡都一樣,就睡在老房。”

徐三兒搖頭道。

第一天的交鋒就這樣簡單完成。

等天擦擦黑的時候,鄉人們收工回家。徐三兒就在裡屋打了鋪蓋,一點也沒設防的開始睡覺。

沒人知道,灰白狐狸也在徐三兒身旁蜷縮。

縱然徐三兒之前有謀害它的心思,但不知者不罪。徐三兒是它的爹。以老君爺鎮壓它這個“邪祟”,也是打著為他好的想法。

它不會對此斤斤計較。

當然,要說它特意為徐三兒而留在村裡,也不合適。在徐三兒回鄉之前,它就一直在徐家堡子裡待著。只是徐三兒剛剛回村,萬事小心,所以它才陪在了徐三兒身邊,幫其一把。

第二天一早,鄉人上工。

徐三兒從睡夢中醒來,身上一點傷痕也無。只有昨夜睡地鋪時,不小心壓了一個瓦片,左胳膊處有一處淤青。

現在已到仲秋,起宅子需趕在冬季來臨之前做完。不然冬季一來,黏土凍成冰,就無法打夯壘牆鋪瓦了。

所幸,徐三兒要求蓋的宅子不大,只是兩進。

持續到秋末,一棟新宅在老房舊址上落成。而與此同時,徐從和陳羨安也趁機回了一趟鄉里,朝徐三兒道了聲別,坐上了去燕京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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