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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咱們一起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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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爺你提醒的對。”

“要是有人認出了我的筆跡……,說不定會說我串通土匪,是土匪的同夥。用報紙的字最好,這樣不容易暴露……”

有狐仙的提示,徐從很容易就想清楚了其中蘊藏的危險。

他寫信,是於心不忍,

但還沒到為此毀家紓難的地步。

他從書桌上取出裁紙刀。

書齋賣紙都是一刀紙,兩尺、四尺對開,紙張都很大,所以需要裁紙刀裁剪出合適的大小再進行書寫。裁紙刀基本上是學堂學生的必備工具。

裁紙刀剪裁舊報,不到一會的功夫,就拼出了一封信。

信的內容只有一行字。

至於剪裁的舊報,他也趁無人注意時,丟入了柴房的灶火中,將之焚燒的一乾二淨。

……

次日,軒盛米鋪的夥計在起夜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封塞入門鋪的信。劉掌櫃看過信後,快馬加鞭趕至到了徐家堡子,通知了自己的外甥女田蕙蘭。隨後,徐宅的徐老爺一家便搬遷到了新野縣城,暫居於軒盛米鋪的後院。

米鋪是人來人往的地方。

什麼時候多了幾個人,被周遭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更何況徐老爺一家離開,走的不僅是幾個人,還有累世的家資。這些家資,得好幾輛馬車才能裝下。事出反常,難免會惹人注意。

“徐老爺來到縣城了。”

“我買米的時候,看見了。”

第三日,在左宅用午餐的時候,信子娘看向徐三兒,提了這一嘴。她見徐三兒動容,繼續道:“我不認識他,但聽人家說,他是附近徐家堡子的財東,他拖家帶口的跑到了縣城,還帶了所有的錢。對了,他之所以住在軒盛米鋪,是因為……他兒媳與米鋪掌櫃是親戚……”

和徐家父子做鄰居做久了,有大牙嬸這個善於嚼舌根的人在,信子娘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父子二人的過往。

“三伯伯,你也姓徐。”

“你不就是徐老爺嗎?”

“怎麼還有另外一個徐老爺?”

在蘭花懷裡吃飯的花狗將舀飯的湯勺放下,好奇的問了一句。

家裡的男傭、女傭喊三伯伯亦為“徐老爺”,所以他對兩個徐老爺有點分不清。

“吃你的。”

“這是大人的事,你不要插嘴。”

蘭花喊停了花狗的詢問,她朝兒子的嘴裡塞了一點吃食,有點緊張的問道:“怎麼跑到縣城裡來了?還是全家都跑來了,這裡面一定有事。”

若僅是攜家來到了縣城,雖讓人感到稍有古怪,卻也不至於生疑。但將家財一起帶到了縣城。哪怕再愚鈍的人看到,亦會察覺到這其中的微妙之處。

除非有大禍來臨,不然鄉下的財東家可不會闔家搬遷。

“聽說是有匪……”

信子娘補充道:“有土匪盯上了徐老爺家,所以他們才跑到縣城親戚家暫避風頭。”

土匪?

聽到這兩個字,眾人點頭,瞬間明了。

從宣統三年到民國六年,豫西南這地亂了好幾次。尤其是白狼作亂之後,更是留下了一地的土匪。再加之新任豫省總督趙倜的橫徵暴斂,聚眾上山落草為寇的人數不勝數。僅是新野附近被土匪破家的財東從去年開始,至今已有四五家了。

二超子所在的西峽縣新軍,時不時就要進山剿匪幾次。

土匪在一家人的耳中,並不陌生。

“吃飯。”

“他家的事,和咱們沒什麼干係。”

徐三兒聽到這裡,將腰間的煙槍取下,敲了敲桌子,輕咳一聲道。

有當家的發話,飯桌上很快就又轉了一個話題。開始探討哪家的花布便宜料好,適合做夏衣。再過七八天,就要入夏了。

土匪劫村的日子一晃即到。

比胡老爺的記憶遲了能有三四天。

大概是徐從給先生去送家裡新做好的涼粉用以緩解酷熱的那天。他看到縣城巡捕房的鍾科長匆匆帶著揹著長槍的巡捕出了城門,前往了徐家堡子所在的西北方向。

緊接著過了兩天,徐書文登門拜訪。

“族裡死了不少人,約莫十三個人,還有四個殘廢的……”

“你是咱們族裡……有出息的人,去參加一下白事。”

“族老們也這麼說。”

左宅的客廳,徐從坐在主座,聽落於客座的徐書文說話。

“大家都是同族……”

“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徐書文推了推戴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

相距四五年未見,徐書文已脫去了少年時的稚氣,變得更沉穩了一些。他和老爺徐志用的長相有點相似,歲數小的時候還看不出。但長大後,除了比老爺徐志用少了一顆左腮的黑痣外,甲子臉的面孔,嘴唇上面的一撮黑油發亮的鬍鬚等,都與老爺恍如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

“為什麼……是你過來?”

“書文,你是徐家的少爺,還代表不了族老。”

收回審視徐書文的目光,徐從認真盯著面前幼時的同伴。他比徐書文的個子高近半尺,肩膀也寬闊,所以從主座看向客座的時候,多了一些居高臨下的迫視。

一個財東的少爺,族長的兒子,還無資格代表族老們說話。

請他這個“仇家”回鄉,至少也得是族裡有牌面的人物。

他雖然沒被開出族譜,但到底和族裡生了一些間隙。

“我現在已經繼任族長了。”

“我是族長。”

徐書文深吸了一口氣,他拍了拍落有灰塵的裙幅,然後站起了身,“先前族裡有一些對不住你的地方,我知道,也看入了眼。包括我自己,一樣欠了你的恩。但大家都是同族的兄弟……,我已經力排族老們的眾議,將你們這一戶先人顯考顯妣挪到了祠堂正位。”

“今後要是你的兒比我的兒更好,這族長的位子就是你娃的。”

徐家堡子的祠堂供奉著徐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但即使是同族,卻也分個富貴貧賤、血脈親遠。每一家每一戶先人的牌位供奉在哪都是有講究的。血脈距族長一脈遠的,又貧賤的,就會被供奉在祠堂的側壁,牌位亦是三指寬的小牌。

起先徐從這一脈的先人就是落得了擺在側壁的待遇。

至於位列正壁的大牌,一般只會供奉歷代族長和對族裡有貢獻的鄉士。

將先人牌位抬到了正位……。

徐從動容了。

無人知道報紙信是他寫的,所以這不是報酬。徐書文當上族長後的這一次致歉,顯得比以前有誠意,且有魄力多了。將他們這一戶抬到了與族長相當的位置,可不僅僅是抬高了他們這一戶。與他們這一戶相近的族人就會天然成為他們的擁躉……。

這是變相棄掉了徐志用這一脈數百年來的心血。

比幾十畝的河澆地更值錢。

“你爹呢?”

“他是什麼看法?”

徐從沒有著急答應,問起了老爺徐志用。

將在鄉間的統治權拱手讓給他這一戶,徐書文這個吃過洋墨水的學生能做出來,但徐志用卻不會,他會竭力阻止這一件事的發生。一旦這件事成真,老爺徐志用就是死了,到九泉之下都會愧對祖宗。

儘管他們是同族。

“我爹……被人打斷了腰……”

“他……同意不同意不重要了。”

徐書文語焉不詳的敘述道。

徐從繼續緘默。

“他前年種了大煙,賺的銀錢太多,遭至了族裡一些人的眼紅。大家都說,這次之所以引起土匪劫村全是因為我爹的錯,我爹漏了財。而且我爹跑到了縣城,一些事沒有通知鄉鄰,所以不知是誰,在晚上我爹出宅子散步的時候,趁黑打斷了他的腰……”

“他的族長當不下去了,只能讓給了我。”

“我請你回去,也是打著我們族長一脈改過自新的想法……”

沉默了一會,見氛圍愈發壓抑,徐書文無奈,只得如實相告。

大煙提煉出來的煙膏幾乎和黃金等重。種大煙可比種什麼麥子、苞谷賺錢的多。自打世道亂下來之後,沒了官府管轄,鄉間種植大煙的屢禁不止。

徐從沒想到,老爺徐志用竟然偷偷在地裡種植了大煙。

“這事我要問問我爹……”

“我說了不算。”

“你先回吧。”

徐從趕客道。

徐書文聞言怔了一下。

他從小到大,幾乎沒人給過他冷臉。

不過他如今已不是以前的稚嫩少年。

他走到客廳門口,對徐從彎腰躬了一下,然後這才邁步離開。

等徐書文走後。

徐三兒從揭開內廳的門簾,走了出來。

“娃,你是啥看法……”

“上不上他們的當。”

徐三兒當老爺已有一段日子,他開始以同位者的身份揣測徐志用父子的想法。

天底下沒有掉餡餅的事。

只不過徐書文開的條件太令人眼熱,讓他不禁遲疑了起來。即使未成為族長,只是成為族長的有力競爭者,所獲取的好處足以福澤後輩不知多少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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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幾十、幾百銀圓就能衡量的。

其外,到了他這個年紀,他亦開始思考身後事。在族裡有地位,就能在風水好的地方打墓。死後的靈位亦不會默默無聞,而是受到闔族的供奉……。

“去!”

“白撿的便宜,沒有不拿的道理。”

“我才不會怕了他。”

徐從一拍座椅旁的方桌,冷聲道。

家裡現在是他拿主意。

既然徐三兒沒有明確、強烈的反對,白送到口的吃食不可能不伸出舌頭舔一下。要是不行,大不了就耍點狠,他不信治不住徐家堡子的鄉民。

當初咋樣趕他走,他就咋樣治回來。

他不忍看到一些人死,是良心。但不意味著一些東西就徹底忘懷了,置之腦後了。

再者……改!

移風易俗!

好端端的鄉裡鄉親,為啥成了現在這幅模樣,和族長的關係分不開。他受新式思想的教導,不是趙嘉樹那幫人的假自由。說著追求自由,卻也不肯將其分潤一丁半點給下人。

他不容許有下一個秋禾。

“娃,那你留洋的事情……”

“你回到鄉里,你留洋今後咋辦?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在那扛著。”

徐三兒指出了徐從如今迫在眉睫的事情。

他的娃,要留洋。

縱然他內心認為他坐在族長的位置上,不會比徐志用做的差。可心底裡到底還是虛。而且,如今擔任族長的是徐書文,念了洋學堂的徐書文他更沒把握對付。

“留洋……”

“事還沒定下來呢。”

徐從搖了搖頭,“去東洋也是先念大學預科……,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實在不行的話,去唸專門學校,考國內的大學,等時機適合了,再留洋。現在又不是有官費留學的名額……”

要是他有官費留學的名額,就不用遲疑了,儘快去留學。

但他沒拿到官費留學的名額,只能自費留洋。

自費……就不在乎這一時半會的時間了。

“你自己拿主意。”

徐三兒點了一下腦袋。

不管徐從是留洋,還是留在國內讀大學,在他看來差別並不大。這兩者都足以光宗耀祖,讓他這一戶改換門庭。而留在國內,日後見面的機會會更多。

出洋……意味著未知,反而讓他擔心。

商議還沒個定論。

徐書文二次拜門求見,徐從仍舊搪塞,但態度軟了一點。

“他這是想學皇帝。”

“搞什麼三推三讓……”

待徐書文回到寄居的軒盛米鋪,徐志用和劉掌櫃呸了一口,罵道。

關於徐志用罵他的事情,徐從並不知道。

他之所以推拒,是因為他沒定好未來前途的具體走向,並非是故作姿態。

而就在徐書文離開的第二天,大蟲亦上門來拜訪他了。

“你知道,我娘怎麼死的嗎?”

“我沒見過我娘,但聽我爹說,我娘是鵝蛋臉,長的很漂亮。在我一歲的那年,我爹外出打獵,娘在家裡帶我,徐老爺闖了進來,奸了我娘……”

“我爹忍了這口氣。但後來……我娘歿了,爹說我娘受不了這口氣。”

“你和他有仇。他兒子在請你當副族長,你去鄉里,引他出縣城,我了結他的命。咱們是發小,我也不瞞你,這次劫村是我做的,你也別想著報官,要是報官,我手下的兄弟不會放過你。”

“殺死他,咱們分了他的家財,你做你們徐族的族長,我繼續當我的土匪。”

大蟲入座,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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