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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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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清晨裡,瑟林鎮人聲沒有以往那樣多。

昨夜的喧囂過後如今城鎮裡許多地方也只剩下火災餘生下來的斷壁殘垣。

幸好波及的地方也不算太多,大部分的鎮民們仍有片瓦遮身。

只是昨夜那些奔逃出來又無處可去的可憐兒太過無辜。

它們被胡亂碼放在城鎮的中心廣場,和二十幾名真正趁著騷亂作亂的匪徒一起被冠以匪徒的名聲。

當然,真正的匪徒不止二十幾名。

但此時便有六七百名匪徒的屍身就這樣被陳列於此。

這其中有幾歲的孩童,有年邁的老者,衣衫不整的婦人與少女,當然也少不了她們那可能反抗過的丈夫與父親。

拾撿屍體時衛兵們在他們身上隨意放根木柴或細棍,或者什麼也不放。

因此活著是個清白人的他們死了卻不能再做個清白的人。

之後它們會被梟首,跟著男爵閣下再次成功抵禦斯亞王國的戰報一起送到王都。

在那裡,它們會成為男爵再一次晉升的砝碼之一。

而犧牲的衛隊士兵在另一側整齊排列,他們躺在從棺材鋪裡徵用的松木棺中,甲冑和武器共同陪葬,儀容也被同僚整理乾淨。

有二十幾具,其中地位最高的,應該便是那位穿著書記長袍被匪首刺殺的書記官了吧。

他躺在棺材裡,面容平靜祥和,頭上戴著書記官的帽子,身上的長袍也是新的。

前往維魯城邀請光明教會祭司的信使天還沒亮便已上路了。

可能明天下午就能回到瑟林鎮,屆時瑟林鎮的領主,公國的男爵,平民的守護者克兒溫?博丁頓將會為這些犧牲的勇士們舉行盛大的葬禮。

這時候進城賣些田產的農戶與僥倖逃出生天的普通鎮民們一臉驚恐地被衛隊士兵們驅使著圍觀在一旁。

那個昨夜鎮壓了暴亂的領主大人此時正站在廣場上的高臺。

他大聲宣講著昨夜發生了什麼:

昨夜的匪徒怎樣的窮兇極惡;

燒殺擄掠起來又是怎樣的喪心病狂;

衛兵們的戰鬥是怎樣的壯闊激烈;

男爵府的書記官又是怎樣被匪首刺殺。

他說他們徹夜未眠,只為安定奔波。

他說他們平日裡是怎樣的艱苦訓練,又仰仗了兵甲之利,卻仍舊在這數目高達六七百的匪徒圍攻下傷亡二十多人。

他泛著眼淚,訴說著對瑟林鎮損失巨大的痛心以及希望鎮民們放心生活的勸勉,安居會有的,樂業自然應當也在。

他的禮服與平日相比有些暗紅,拖在地面的下襬處還溼答答的。

每每隨著宣講時的慷慨激昂走動兩步,便在高臺的地面上拖出淡淡的紅色痕跡,卻比那天邊的升起的晨日還紅。

那把不知道是被哪位硬骨頭崩出一個細口的大劍插在旁邊的木樁上。

寬大的劍身上血跡未乾。

那個穿了一夜鐵皮罐子戰鬥的治安官帶著同樣徹夜未眠的衛兵們,不斷穿插行走在人群中。

他們仔細地甄別著每個平民。

推搡著,又下一個,推搡著,又下一個。

直到所有人都被仔細檢視了一遍。

仍舊沒有得到能夠讓高臺上的男爵閣下稱心如意的結果。

但將要被梟首的屍體總要拉到城外去掩埋,犧牲士兵的軀體總要挑個好地方存放等神官來。

於是鎮民們與農戶又有了新的工作,作為報酬與災難過後的體恤,男爵承諾這個月將減免一半的賦稅。

一時間,臺下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歡呼聲高漲,只是藏在其中的哭聲有些刺耳。

上午十點,橡樹酒館後院經過男侍者們的連夜清洗已恢復原樣,甚至比往常還乾淨一些。

大部分或退房或續住的客人都得到了足夠的賠償,只有那支商隊是個例外。

因為他們不見了,從那個大腹便便的商隊頭領到他沒露面的兒子與少數幾位未經過戰鬥的護衛們都不見了。

沒有人知道他們被誰帶走,也沒有人關心他們。

連那些貨物都被橡樹酒館默默吞下用作補償。

躲在吧檯裡面打了一上午盹的老闆揉揉滿是眼屎的惺忪睡眼,看著因為旭日升起而滿室光亮的大堂裡那些英俊的男侍者們,他的精氣神都比昨夜好了許多。

把花白的頭髮好好梳理一番,換上藏在吧檯底下的禮服,再穿一雙上等的牛皮靴。

稍作洗漱,一個精幹漂亮的小老頭便出現了。

他拄著不知道哪裡找到的手杖走出吧檯。

對經過他身旁問好的每個人都和藹可親地點頭致意,禮貌而謙遜。

與昨夜躲在吧檯裡的形象天差地別。

從酒館正門出來,沿著瑟林鎮的大街往外。

街上已經恢復了不少的人氣,偶爾有拿著畫像比對的衛兵來往,也未能有收穫。

老闆在開門營業的麵包鋪買了個剛出爐的柔軟白麵包放在懷裡,胸膛立馬熱乎乎的。

少了些鎮民的早市也沒有太大不同。

只是少了幾個平時他愛逛逛挑挑的菜攤子,少了幾個出來玩耍的他頗為喜歡的男孩女孩。

那幾張髒兮兮的小臉蛋就此不見他還是有些喟嘆的。

然而這並不能改變他們已成為戰利品一部分的事實。

走過的路上偶爾也有眼熟的一些房子被昨夜的大火燒的一幹二盡。

對此他倒是樂見其成,一直以來他都覺得瑟林鎮的木質建築過多。

一旦發生戰爭或者大型火災,造成的慌亂和損失是不可估量的,昨夜便沒逃過他的預言,雖然這其中也有他推波助瀾的功勞。

路上不時遇到與他打招呼的巡邏衛兵,他也同樣禮貌回應,稍微閒聊幾句便作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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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多少時間,便到了城門外。

他拄著手杖站立在離城門遠一些不會妨礙到他人進出的位置,如同藝術家的雕塑。

他要等人,等昨夜出去的那個孩子。

一個小時過去,守在城門的衛兵換了一波,酒館老闆沒能等到人。

午飯的時候到了,酒館老闆也沒能等到人。

早有準備的他摸出懷裡那個冷掉的白麵包,一點點撕下來慢慢吃著,有些幹,有些硬,禮服上也有些灰塵。

太陽從正當中偏移了一些角度,過往的路人他已經數到一千,身子也有些發麻。

然而他還是沒能等到人,衛兵又換了一波,新來的小隊長謙卑地向他問好。

他拄著手杖,笑意滿滿,友好而有禮貌地與小隊長寒暄,沒有上等人的高傲,很是平易近人。

然而直到臨近傍晚,夕陽漸漸落下,天邊燒起紅彤彤的晚霞,一個他期盼已久的身影才從南邊的路頭上出現。

慢慢近了才發現,原來那是蒂亞。

她騎著一匹矮腳馬,跑累的馬兒喘息粗重。

身上那套細亞麻布的幹練騎裝風塵僕僕。

長長的棕發束在腦後,黑色的頭巾把臉包得嚴嚴實實。

露出來的額頭處汗滋滋地沾著一些散亂的髮絲。

劉海也攏成一束束的像是抹過精油。

“孩子,歡迎回來!”

老闆牽住矮腳馬的韁繩,摸摸它的腦袋,沒吃完的白麵包小心地塞進它的嘴裡。

它身上的蒂亞如釋重負地翻身下來,落地時雙腿差點沒能站穩。

“謝謝!”奔波了一天的蒂亞長舒一口氣,她很疲累,“老爹,他們走了!”

聽到這個訊息,酒館老闆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沒說什麼,只是牽著矮腳馬往回走去。

蒂亞默默跟在身後,不言。

另一邊逃過衛兵們搜捕了整個白天的卡帕沙眾人卻躲藏在不為人知的黑暗角落裡。

把裝著金幣的沉重木盒墊在身下坐著,靠著木牆,閉目養神的卡帕沙嘴唇很幹。

腰間掛著的羊皮水囊裡麥酒早已經喝完,現在裡面是他收集的來自自己的尿液,未曾動用。

皮甲的內襯裡還有兩塊巴掌大的乾糧,硬的硌牙,他不敢吃,怕斷糧。

至於金西幾人其實稍微好些,他們的身體消耗沒有那麼大,吃喝用不上卡帕沙那麼多,隨身的水和乾糧還能撐兩天。

只要多睡些時間,可能三四天也能撐過去。

他們昨晚沒能找到從城門處溜走的機會。

因此便回到這裡躲藏著。

凌晨四五點的時候,騷亂被平定,外面的喧鬧不再,金西從進來的位置出去,偷偷爬上這棟房子樓頂。

他趴在被露水打溼的瓦片上看到了中心廣場。

點燃的成群火把下漸漸堆積起來的屍體有數百具之多。

他生怕被發現,只瞄了兩眼便回來彙報訊息。

他不能確定那些被收攏起來的屍體中有沒有阿爾吉和奧丁他們,回來後只能如實說了情況。

這一說,卡帕沙便按捺住想出去打探訊息的他們,硬生生在這裡從凌晨藏到現在。

不是沒有怨言,但過往培養的紀律性讓他們很好的服從了卡帕沙的命令。

尤其是當老大自己都尿在羊皮水囊裡的時候,手下的兄弟們更是沒有絲毫怨懟了。

夜晚來臨與否,這些藏在暗中的年輕人們無人能感受到。

只是當卡帕沙背後的那堵木牆被開啟,照進來的光亮因為太過刺眼而導致他們短暫失明,他們才知道原來已經被人發現了。

卡帕沙的反應超乎那位開啟木牆的人的想象。

還沒等她把裡面看清楚,她便被身旁經驗豐富的老者拉開。

突兀而來的劍刃反手劃過剛剛她站立的位置,切進沒有完全開啟的移動木牆,深逾一掌。

“抱歉!我以為是克兒溫?博丁頓的人找到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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