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牧他們一些人被安排在T國首都最好的酒店住下。
宴會結束之後，顧牧向方浩解釋起自己為什麼那麼受尊敬：
“他們都想從我手上弄到錢，要不就是讓他們的家族跟我合作，要不就是讓我去他們的地盤投資。有求於人，當然要放低態度。”
“他們當官的有那麼窮嗎？”方浩問道。
俗話說的好，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官員。
國家很窮，不表示當官的也窮。
擁有著權力，還怕沒有錢嗎？
“國家都那麼窮了，當官的能有幾個錢呢？”顧牧說道，“你要想一想，他們這個國家有幾千萬人口，但是一年的財政收入還不如金山投資公司一年的利潤，就可以知道他們都窮成什麼樣子了。”
方浩不由得咋舌。
不是因為這個國家有多窮，而是金山投資公司有多賺錢。
幾千萬人口的國家，財政收入再怎麼低，都不會低到哪裡去。
金山投資公司一年的利潤竟然比這個國家的財政收入還要高，那就很可怕了。
“你們一年的利潤有多高？”他忍不住問道。
“馬馬虎虎，還行吧，”顧牧道，“不過也是前幾年的利潤比較好一點，這兩年就沒有什麼利潤了，再過兩年，利潤更低，說不定還得出現負數。”
方浩好奇：“為什麼？”
“當初承諾的投入啊，”顧牧鬱悶的說道，“T國這邊承諾的五十億美金投資，還有三年時間就要全部兌現，這些投入都是工業方面的，短時間內看不到利潤。我那大舅哥那邊，更是一個無底洞，上百億的基建投入，基本上等於做慈善了，我將那麼多錢存銀行，利息收入都要低那個高。以後他要是高升，刷政績的盤子就更大，投入的就更多，別的地方賺的錢，大機率都要扔進去。”
作為一個純粹的商人，賺錢倒是容易，但是想要保住自己的財產並不容易。
可是做一個不純粹的商人，想要保住自己的財產，又要付出一些代價，損失很大的利潤。
有得有失，怎樣選擇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金山投資公司的創始人汪永源選擇的道路就是穩妥一點。
顧牧也沒有覺得這樣的道路錯誤，只是看著大把的錢就那樣扔到了別人的身上，多少會肉痛。
他對方浩說道：“這兩年投資鋪得太大了，現金流不夠，我們公司賣資產都賣了幾百億的，京城的四合院，魔都的別墅，西山省的煤礦，袋鼠國的鐵礦，非洲的油田，好賣的都賣得差不多了。”
幾百億。
聽到這個數字，方浩就有一種眩暈感。
這個數字太大了。
賣掉的就有那麼多，沒有賣到的，不知道價值多少。
而且賣掉的那些資產換來的現金並不是消費掉了，而是變成了投資。
雖然短時間內不能帶來利潤，但是長久的看，還是能夠帶來利潤的。
在T國這麼巨大的投資，再過幾年的時間，這個國家的工業都要被他控制住，加上他華夏的背景，至少在這個國家，誰都沒有那個能力來動他了。
這有錢人也太特麼有錢了。
顧牧說著，又舒了一口氣，說道：“不過接下來兩三年的時間，用不著再變賣資產了，我的金山礦業轉讓一部分股份，就可以給我帶來大量的現金流，能夠支撐接下來兩三年的投資。”
“轉讓一部分股份能帶來多大的現金流？”方浩好奇的問道。
他自己也準備投幾千萬進去，所以很想知道自己能夠在裡面佔多大比例的股份。
“我自己只能夠保留大概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還要免費的送給T國一些大家族們差不多百分之十八到二十的股份，其餘的股份都轉讓給那些國字頭的公司，大概能夠有個上千億的現金流吧。”顧牧輕描淡寫的說道。
方浩吃了一驚：“那豈不是說你那個礦業公司估值達到兩千億？”
“這是賤賣，因為這個蛋糕我一個人吃不下去，”顧牧道，“要說實際價值，2000億美金我都覺得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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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說道：“等我將這邊的活動都做完之後，就要和桑托斯攤牌，看他能不能夠接受。如果不能夠接受，這邊的投資我也不會進行下去，礦業公司的成立也會拖住，等下一任總統上位再說。”
“白送給他們股份還不能接受嗎？”方浩感覺有一些不可思議。
“主要是這塊肉太肥了，”顧牧道，“雖然那一片土地已經被我買下來了，勘礦權以及後續的開發也都屬於我的，我可以在那一片土地上做任何的事情，可是這裡面埋藏的財富太多了，多到可以引發一場戰爭。他們知道這件事情後，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真的不知道。”
那一片土地，汪永源時代就開始經營，早就知道那一片土地下面埋藏了巨大的財富，但是，因為財富太過巨大，根本就不敢開採。
那麼長的時間裡，在那地方甚至建立起了一個擁有著重火力的幾千人的僱傭兵團。
可是要面對的是一個國家，哪怕那個國家顯得很落後，也不是私人武裝可以匹敵的。
要不是因為那個原因，已經擁有了米國公民身份的汪永源又怎麼可能大費周折的重新入籍華夏，還要和趙家聯姻。
——他的膚色就註定了他不可能得到米國軍隊的保護，那麼巨大的財富被暴露出來，米國不只是不會保護他，還會趁著這個機會將他給吞下去，這是沒有任何疑問的。
在那裡經營了那麼多年，一直都沒有將這個訊息給放出來。
永遠拖著也不是辦法，現在是放出這個訊息的最好機會。
但是，讓T國的這些權貴明白他們的國家還擁有著那麼巨大的財富，會不會紅了眼睛鋌而走險，顧牧心中也沒有一點底。
他對方浩說道：“別人都說非洲的腐敗現象非常的嚴重，其實我希望他們能夠更腐敗一些。所以我選擇的是免費送給那些權貴們，大量的股份，而不是給他們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