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黑色卡牌並不是實物。
從張之蘊摸到那張卡牌的時候,他就發現這只是存在於自己視野之中的一樣東西。
就和自己的卡牌一般,沒有實體,僅能讓自己觀測到。
WHAT THE FUCK?!
張之蘊心裡震驚得無以復加。
這種卡牌,怎麼給他的感覺有些熟悉?
他好奇地把卡牌揭起,想要看一看到底是什麼玩意,然而隨著他的動作,卡牌忽然在他手上化為一道流光,迅速地鑽入他的身體中消失不見。
???
跑哪了?
他有點驚慌地在身上左摸右摸,接著,視野中就彈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提示。
【成功回收異常卡牌“障眼法”,已對該卡牌進行掃描】
異常卡牌?
這是什麼意思?
張之蘊一腦袋霧水。
他乾脆調出自己的資訊欄,只見上面又多了一行資訊。
【當前待處理卡牌:障眼法(可查閱)】
肯定查閱啊。
他默想“查閱障眼法”,果然眼前就彈出了一張黑框卡牌。
這張卡牌的卡面是一隻手遮住眼睛的繪圖,而卡面下方則是長長的介紹。
【障眼法:當你靜止不動時,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到你】
【可隨時隨地選擇啟用該卡牌,每一分鐘消耗1點人生負值】
【每當你對一個人的人生造成負面影響時,你將依據影響的程度輕重獲得相應的人生負值】
臥槽。
看到這些介紹,張之蘊差點罵出聲。
這個“障眼法”也太陰損了吧,“對一個人的人生造成負面影響”,這不就是鼓勵去傷害其他人嗎?
怪不得這個中年男人要去當人販子。
他們每拐賣一個孩子,那可就是對整整一個家庭的人生造成了“負面影響”啊。
而且和自己的卡牌不同的是,對方的卡牌好像自由度比較高,比如可以隨時隨地啟用,除了必須消耗點數以及靜止不動以外,幾乎沒有任何限制。
如果這張卡牌和自己的卡牌一樣神奇地可以作用於現實的話,他就大致猜到當時蔣禮為什麼沒找到這個中年男人了。
必然是對方啟用了“障眼法”,就躲在那間房子裡,可是蔣禮他們根本就看不到,誤以為對方已經透過什麼手段逃走了。
然後中年男人就等蔣禮他們放鬆警惕,從人販子的窩點撤離時,再悄悄逃走。
這就有了後來的所謂“怪事”。
他正思考著,又收到了提示。
【卡牌已查閱,是否立即銷燬,依據該異常卡牌稀有程度,銷燬可獲得人生點數500點,並抹除該卡牌於現世的所有存在痕跡】
銷燬?抹除痕跡?人生點數?
張之蘊沒有過多思考什麼,因為僅僅“獲得人生點數500點”就足以讓他做出決定。
銷燬!
隨著這個指令下達,視野中,那張黑框卡牌就好像被碎紙機粉碎了一般,“啪”地一下碎成成千上百個小方塊,然後所有小方塊齊齊地開始自燃,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醒了過來,他看著張之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這是什麼情況,我...好像忘了一些什麼東西?
張之蘊自然也看出了他眼中的迷茫之色,想到“人生抽卡遊戲”所說的“抹除痕跡”,心裡一動,便準備試一試他。
“那個東西你是怎麼獲得的?!快說!”他抓著中年男人的衣服,怒喝道。
中年男人懵了,愣愣地問道:“什...什麼東西?”
“就是那個長方形的,貼在你肚皮上的玩意!”張之蘊再次厲聲喝道。
我肚皮上有東西?
中年男人被張之蘊唬的一愣一愣地,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可是除了贅肉什麼都沒有。
“小夥子,我襲擊你被你反制,是我技不如人,我認栽,但是你也別這麼玩我吧?”他有些不忿地看著張之蘊。
“好,我問你!你剛才是怎麼被我抓住的?!”張之蘊扣住中年男人的雙手,整個人壓在他背後,再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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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中年男人臉上怒意一現:“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弱智?”
張之蘊沒有說話,只是用膝蓋狠狠一頂中年男人身上那個被自己透過“強擊”所擊打的傷口處。
“唔!”
中年男人吃痛,悶哼一聲,彎下了腰。
“我不想再問第二遍。”他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人販子,心裡沒有半分心軟。
中年男人被這個眼神嚇倒了,特別是看到張之蘊作勢還要再踢,心肝兒一顫,連忙喊道:“別...別動腳!我說就是!”
“我一擊失手後,就換不擇路地跑進這個林子裡,想隨便找棵樹躲著來著,可是這裡的樹太小,一下就被你發現,然後就被打倒在地了。”
中年男人口中說的,完全就是和現實大相徑庭的另一個版本了。
張之蘊見他眼中不似作偽,心裡便明白了所謂“抹除痕跡”是怎麼回事。
看來,就是把中年男人關於“障眼法”的相關記憶刪除修改了。
不過應該不止這麼簡單,畢竟當時中年男人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所以遊戲應該還有其他動作,但那就不是自己可以知道的了。
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大聲將林外的林芸喊進來,拜託她給蔣禮打電話。
林芸在外面早已等的十分心焦,聽到聲音後第一時間就衝了進來,看著眼前被制伏的中年男人,自然不敢耽擱,立即開始撥打電話,將情況簡單地跟蔣禮說明了一下。
十五分鍾後,蔣禮帶著幾個民警同事,趕到了現場。
他一聽說張之蘊被人襲擊,就火急火燎地喊上幾個同事出發了。
“小張,你沒事吧?!”指揮著同事替下張之蘊後,蔣禮仔細地檢視了一下他的身子,關心地問道。
“沒事,那人水平不行,壓根就沒傷到我。”張之蘊擺擺手,滿臉輕鬆地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見到張之蘊生龍活虎的樣子,蔣禮放下心來,隨後就有些感慨道:“你還真是這些人販子的剋星啊,這些人遇到你就沒一個討的了好的。”
“那啥,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張之蘊眨了眨眼,笑道。
“說得好!”蔣禮用力一拍他的肩膀,也是哈哈大笑著。
嘶...
蔣哥,人販子都沒傷到我的肩膀,你倒是差點辦到了。
張之蘊摸著有些生疼的肩膀,一邊在心裡吐槽著,一邊開口問道:“蔣哥,你們接下來是不是要審問這人?”
“是呀,我們還有很多問題要他解釋呢。”
“我...可不可以旁聽呀?”張之蘊小聲地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畢竟事關自己身上的秘密,他一定要搞清楚那個“抹除痕跡”到底有沒有效。
“這...按規定是不行的,不過,我到時候可以給你偷偷安排一個位置偷聽。”
蔣禮摸著下巴,給予了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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