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紅袖章們是因為什麼原因被帶走的，也不論排隊長龍的學生們如何興奮，那都是別人的生活，李毅在原地駐足觀察了一陣後，也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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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走，等著遲到扣工資麼？
......
今天一步入公司，李毅敏銳地感覺公司的環境變了一些，倒不是說公司工位的佈局之類有什麼明顯的變化，而是公司裡面的同事精氣神都很好！
整個公司的氛圍，都是昂揚向上的！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平日裡大家都是照例習慣性地對著李毅打招呼，臉上或多或少都會掛上一些工作的疲憊，但是今天就不一樣了......
大家的臉上都掛上了和煦的笑容，看上去和......
李毅認真地思索了一下，感覺他們現在臉上的笑容，從感覺上來說，看起來真的和朱堅強一樣！
這是一個朱堅強倒在了血泊中，一群朱堅強站了起來？
李毅的腦海中閃過一絲這樣的疑問，但是，他也只是想想，很快就把這個問題拋在了腦後。
對於李毅來說，工作就是工作，就是為了拿錢。
精氣神、工作環境什麼的是好是壞都無所謂，只要把工作任務做完，有錢可以拿就行......
在這樣的考慮下，李毅回到了工位上，羅列好今天需要完成的工作任務之後，他開始了一天的賺錢之旅......
......
在李毅為了搞錢在認真工作的時候，財務總監來到了李毅的身旁。
看著李毅在認真的工作，他微微張開的嘴巴，立馬就閉上了。
接著，他就近衝著一名員工招了招手，那名員工臉上掛著主人翁的笑容，很識相地將自己椅子給財務總監搬了過來。
“謝謝家人了。”
“客氣了家人。”
財務總監和那名員工互相溫和的對笑一眼，聲音親切。
雖然李毅很認真在工作，但是聽到這有一些“膩歪”的語調，汗毛忍不住立了起來......
似乎......有點噁心。
不過這都是公司同事之間的問題，和他並沒有關係。
李毅的注意力稍微分散了一下，然後很快又集中在了自己的工作上。
......
......
終於，在李毅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務後，起身活動舒展身體的時候，財務總監笑著開口道：
“李毅，你現在有空了吧？我昨天可是等到你下班，現在和我去一趟辦公室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一點都不想和領導你浪費時間，我現在只想做幾個俯臥撐活動筋骨後上個廁所......
話，當然是不能這麼說。
內心的埋怨歸埋怨，但是李毅還是知道什麼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的。
“不好意思啊，手頭的工作有點多，麻煩您等了，我們現在就去您辦公室吧。”
反正已經躲不開了，李毅思量了一下後，決定說一下好話，對於領導提到自己昨天提前下班的事情，他故意沒有接話。
成年人，不接話茬，那麼就讓這話茬掉在地上就行。
財務總監聽到這話，看到李毅話音落後站起身子，也就沒有計較細節了。
話茬掉到地上就掉到地上唄，又不是自己的錢和公司的票據掉到了地上，必須要撿起來的那種......
他那麼說，一是為了抱怨，二是點醒李毅，自己作為領導這麼等著他，已經很給面子了。
既然李毅已經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回應他了，那麼也就沒有必要繼續深究下去。
兩人一起朝著財務總監的辦公室走去，一路上......
李毅還是感覺很不對......
今天公司的氣氛太古怪了......
在財務總監辦公室門口合上的時候，他看了看辦公區，所有的同事臉上似乎都掛著快樂的笑容，他們的表情專注地看著電腦屏幕，似乎工作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快樂和滿足一般。
“李毅，你在看什麼呢，進來坐。”
財務總監的招呼從身後傳來，李毅也就把辦公室的門給合上了。
【厄運+1】
在辦公室門口合上後，李毅的同事們都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大家的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緩緩站起了身子，他們的目光溫柔地注視著辦公室的方向，似乎很關心裡面發生了什麼......
不過這些同事中，有一個人的表情有一些古怪，她是坐在李毅身旁，剛剛入職的小桃。
嚴格說起來，她的表情和周圍的同事都差不多，只是嘴唇微微開合，湊近一些似乎能聽到：
“救命......救命......誰能救......咦......我有這麼多家人，我好快樂......救......”
......
......
“來，坐，別客氣。”財務總監坐在自己的沙發上，示意李毅坐在自己的對面。
面對領導的要求，李毅沒有假客氣地說自己站著就好，不然推來推去，厄運值就噌噌噌往上躥了，不利於自己和他人的生命和財產安全。
見李毅坐下後，財務總監想了想，起身給李毅倒了一杯水，然後再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李毅，是這樣的，昨天我想見你的時候，是想要瞭解一下你到底和主城之間有什麼關係，好讓我好好評估一下到底在公司裡面應該以什麼態度來面對你，對你的工資和獎金，應該以什麼樣的形式和制度進行調整。”
說著，財務總監兩手交叉，抵著下巴，目光灼灼地看著李毅。
這態度，這說出的內容，讓李毅感覺有一些怪怪的......
怎麼說起來這麼直白？
而且這種直接的語調和態度，和自己經常瞧見“三選一”時候的【選項二】很像，很直接，沒有一點斡旋的餘地和緩和的空間。
直球！
李毅對此沒有答話，他和主城有毛線的關係，有關係的是那個次長。
“我有一個......認識的人，平時的時候是住在主城裡面的，和我們公司的總部，關係還行。”
【厄運+1】
“難怪，難怪。”財務總監瞭然地點了點頭，一副“我很懂”的表情。
李毅斟酌了一下後，回應了自己瞭解的事實。
至於這話，在財務總監聽起來是什麼意思，那麼就和他沒有關係了。
財務總監擰開自己的茶杯，啜了一口後笑道：
“不過我剛剛說的是我昨天的想法，今天我的想法變了。”
見財務總監語氣停頓了下來，李毅身子微微前傾，表示自己想要瞭解。
“我覺得你有什麼背景，其實對於你的工資獎金都不應該有任何影響，我們公司是一個大家庭，大家都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弟姐妹，如果因為各自在外面的關系網而影響到我們大家的家庭關係，那是很不好的，會嚴重影響我們的親情。”
雖然李毅挺煩“公司是一個大家庭”這種概念，但現在很多用人單位的文化就是這樣的，他也只能表示接受和理解。
大家噹噹兄弟姐妹什麼的，都沒有什麼關係，只要不要有人叫他爸爸、老公之類的就行。
嗯......
錢給多了，叫他爸爸也行。
如果給的很多，叫老公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就是口頭上面的稱呼，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家庭中，最重要的就是公平，多勞多得，少勞少得，努力一定會有回報......”
唾沫四濺的財務總監表情似乎有點亢奮，李毅點了點頭，身子微微後仰，避免對方的口水噴到自己的臉上。
“公平不僅僅是指在大家庭中分攤到個人身上的工作量，還有工作態度！我雖然是你的家人，但是我也得批評你一下，你現在按時上班，準時甚至是提前下班，雖然符合我們的規章制度，但是這並沒有融入到家庭中來，你的存在，會給我們的家庭成員帶來負面的影響......”
什麼負面影響？
讓大家的工作效率更高是負面的影響嗎？
之後，財務總監表情亢奮，揮動雙手，向李毅陳述了“良好的工作態度”對於“大家庭”的正向作用。
李毅很認真地聽著，把領導的話記住，不理解就行了。
“我們把蛋糕越做越大，我們分到手的蛋糕才能夠變得越來越多，所以......作為親人的你，以後能不拿工資，支援家庭的發展嗎？”
李毅看著財務總監一臉認真的模樣，李毅忽然覺得有一句話說的真好......
只要自己不以為自己是神經病，那麼神經的就是別人。
財務總監剛剛說的話，是正常人應該說的？
辦公室內，稍微沉默了一會，財務總監的表情開始變得柔和，嘴角也微微翹起，他感覺自己已經和家人李毅說的很清楚了，看他一臉贊同的模樣，肯定會同意。
“放心，雖然工資暫時不發了，但是公司的基礎福利會提升的，你吃住都可以在公司，水電費全免，一下子就可以給你的生活節省很多的成本。”
財務總監認為李毅已經認可了自己的“大家庭理論”，也就和李毅說說其中的好處。
就待李毅準備說出自己還是“想要工資”之類的話時，他眼前出現了兩個選項：
【選項一：付出勞動，拿到勞動報酬，是應該的，你應該明確表示如果對方不給自己的工資，就去報警、遊行、拉橫幅，讓自己的鄰居到公司來拜訪自己】
【選項二：你應該沉默地離開這間辦公室】
嗯？
怎麼選項只有兩個？
李毅有一些奇怪地透過選項看向財務總監，越看，他越覺得財務總監長得有點像朱堅強的模樣......
以前怎麼沒這麼覺得，是因為觀察的不夠仔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