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麼事兒?”陳陌喝了一口豆漿，搞不懂有錢人的心態，豆漿真的是買兩杯的，喝一杯，送一杯。
“是我。”
“我知道是你，有話快說，錄音不給啊。”陳陌硬氣的說道，這個金邊眼鏡梁，聽到他的聲音都煩。
“咳，我打電話只是來告訴你兩件事的，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梁某人笑著說道。
然後就聽到掛電話的聲音，還附帶了一句煞筆！
你以為，你很幽默？
梁先生氣的發抖，要不是有把柄被抓到了，誰管你的死活。
趕緊重新打了過去，這次開門見山。
“壞消息是這樣的，有人請演員狙擊你了，首先申明不是我幹的。”梁先生這個訊息的通知，主要是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
“哦？不是你，那會是誰，我又沒得罪誰。”陳陌奇怪道。
“你得罪的人，可不少，boom的粉絲，不就被你得罪了嗎，雖然全網都在罵，但是網友不是實名的，就你把自己當活靶子，給人攻擊。
當然，這次要請演員狙擊你的，不是boom的粉絲，是莊家。”梁先生說道。
“什麼莊家？”
“有一些地下的組織，每天尋找各種各樣的東西開盤，包括高分段一些人的勝負。
而你，因為大言不慚要全勝到王者，是最近的當紅炸子雞，自然被盯上了。
現在十九連勝，很多人都在等你輸，目前大部分都是壓你贏的，莊家已經虧錢了，所以你不輸他們就要一直虧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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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們的虧，有可能只是賺的不夠多。”梁先生說的十分詳細。
陳陌嚼著包子，默默的聽他的話。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高分段選手，收錢當演員的事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遊戲的公平競技，在很多人眼裡，就是一個笑話，遠不如幾百塊錢來的實在。
“系統，碰到演員輸了，應該能減少懲罰，贏了應該增加獎勵吧？”陳陌問道。
“並沒有，演員的存在，也在系統的計算之中，就算沒人專門針對你，演員幫對面上分也是存在的，能打贏才有資格進入下一階段！”系統回答道。
“系統真的很嚴格誒。”陳陌吐槽。
意思是，帶不動演員，也是我不夠強咯？
“明白了，那好消息呢？”陳陌繼續問道。
“好消息是，你昨晚唱的很棒，鯊魚的大股東會親自找你談合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地點是中海金茂的米其林三星店。
而且，其他幾個平臺，也在試圖聯絡你，不出意外，你想要的五十萬預付，肯定會有人答應你，不過我建議你最好請個律師什麼的，不要以為大平臺都是善人，合同裡的套路很深。
說不定就有什麼違約，讓你賠平臺五百萬的條款。
有些平臺，是靠主播違約掙錢的。”梁先生提醒道。
“你居然會提醒我這個，為什麼？”陳陌奇怪道。
“我如果不提醒你，你到時吃虧了，就把我舉報了，還有，歌兒不錯。”梁先生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昨晚的歌兒，讓他抽了一包煙。
陳陌一愣，好歌還真是打動人心啊，這是把他感化了？
當然，光感動別人可不夠，還有足夠的威脅在。
既然有了兩個關鍵資訊，那就一步一步來。
莊家是吧，你可能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賭狗，尤其是你們這種玩花樣的賭狗！
想到可能還在蹲號子的老爹，陳陌恨不得馬上就把莊家搞到傾家蕩產。
不過不急，今天關鍵的，還是應對合約的事情。
確實合約的問題，也是存在的。
如果沒有專業的人幫忙的話，是很容易吃虧上當。
要知道，系統肯定是會要求自己去打職業的，如果到時候跟直播合同衝突了，萬一要賠錢的話，那就虧大了。
但是，我身無分文，找誰幫我看合同呢？
陳陌吃下最後一口包子，嗯，蟹黃的包子是真不錯，起碼也要二十塊一個。
太奢侈了，房東這妮子....對了，找房東啊。
她不是需要跟人籤租房合同嗎，說不定會懂一點。
想到就幹，現在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下午兩點就要去跟鯊魚的股東談，得趕緊找她。
咚咚咚。
“誰啊？門敲壞了，不要賠的啊！”顧遙開門，面色不善，然後一看到是陳陌立刻川劇變臉，瞬間溫柔了許多。
“哎，是你啊，找我什麼事兒？”房東的溫柔，讓陳陌一度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要用美人計騙自己儘快交房租。
“是這樣的，我想請你幫個忙，如果成功了，房租我想很快就能交上了。”陳陌認真的說道。
....
陸家匯，中海最繁華的地方。
這裡有十萬一晚上的總統套房，滿大街的豪車富人。
顧遙跟著陳陌一路坐地鐵過來，兩人一起來到這家被輪胎公司評價為三星的昂貴飯店。
蔣武恆起身迎接朝著陳陌握手道：“一表人才啊，直播要是開個攝像頭，人氣肯定更高，哈哈，這位是女朋友？很漂亮啊，郎才女貌！”
聽到女朋友，顧遙臉一陣發燙道：“您誤會了，我是他的法律顧問，談合約這個事情，也需要一點專業的人對吧?”
“哦，自然自然，請坐。”蔣武恆邀請兩人坐下，加了一份餐具。
然後點了一些貴到離譜的菜品，溫文爾雅，和藹可親的聊著天，先不著急談合同的事情，這個蔣武恆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但是顧遙知道，這就是大佬做樣子而已，這些大人物的原始積累，都血腥暴力的很，現在乾淨優雅，合同很可能吃人不吐骨頭。
一邊吃著大餐，一邊聊著條件。
聽起來很好，三百萬的底薪，直接預付五十萬，然後禮物還五五分成。
但是合同是顧遙在看，不斷的搖頭。
裡面的坑，太多了。
只要違約，一分錢都賺不到，打官司要賠不知道多少錢。
肯定有人會說，不違約不就好了嗎？
但是問題是，人家上來就要籤五年的合同，如果你這五年之內，身價大幅提高呢，也要吃著黃金時間的虧，硬續這個合同嗎？
一道一道的雷和坑，被顧遙點出，蔣武恆漸漸變了臉色，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好忽悠了。
“合同可以改成一年一簽，違約金也可以下降，甚至歸零，但是，你要把那首像我這樣的人的版權附贈給我，你看怎麼樣？”蔣武恆知道自己不讓步的話，一旦對方回去考慮，肯定會面臨其他平臺的搶奪，到時候可就不好壓價了。
“賣歌？憑什麼，不賣！”陳陌還沒說話，顧遙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
“為什麼？”陳陌不太懂，不過他也不會賣，原因只有一個，如果一個東西，對方願意出五十萬買，那他的價值一定超過五十萬。
如果立刻興奮的賣了，十有八九吃虧了，這可是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很多作品的版權，低價賣掉的唯一原因，就是原作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作品的價值，比如大劉的三體，才賣了十萬，現在價值，應該是以億算的。
“一首歌的價值，你根本想象不到，知道那個唱老鼠愛糯米的歌手嗎，他光憑藉這一首歌，就賺了1.7個億，你一個直播合同，就想白嫖一首歌，蔣老闆，好手段啊！”顧遙帶著三分譏諷道。
“這首歌，我只是喜歡而已，你覺得這年頭還會再來一首老鼠愛糯米嗎，那是0幾年的歌了，這種歷史無法複製，如果你覺得這首歌很有價值，我可以出五十萬買下來。
你很需要這筆錢，對嗎？陳陌同學？”蔣武恆微微笑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缺五十萬這事兒，蔣武恆調查的清清楚楚。